所以禁不住的,也跟着潸然淚下。
但是鐵石心腸的顧少成,沒有上臺將受了傷的心愛女子抱在懷裡,只是靜靜的站在那裡,一動不動,面無表情。
他給予她沉默!
沉默,是這個世界上最大的哭泣!
他沒有權利去把她抱在懷裡。
因爲他給不了她想要的未來!
辰星,現在的痛苦只是暫時的,總有一天你不會在哭泣……
辰星,不要這麼逼我可以嗎?我現在不讓你哭泣,以後的你會哭的更肝腸寸斷,到時候當我真的離開的那一天,你要怎麼活呢?
你現在陷得還不深,就已經疼成這樣;
若是我現在將你抱緊,以後你陷得更深的時候,你再唱一千一萬句這樣的歌,還有誰會站在臺下默默的聽?
辰星,不要逼我,不要逼我把你抱緊,求你!
他默默的收回了視線,慢慢的轉過身去。
他沉默,不代表他沒有落淚;
他離開,不代表他不想將她抱緊;
他冷漠,不代表他沒有摯愛的心;
甚至每邁出一步,他的心,都疼得不能自抑!
辰星,當我不理你的時候,不是我不愛你,而是我真的很愛很愛你……
請你原諒我,原諒我的鐵石心腸!
愛情已經無路可走……
“等她玩夠了,送她回去!”
午夜的十一點五十九五十九秒,辰星看着那個心愛的男子轉過了身,她用力的擦了一下眼淚,對着麥克風大吼:“顧少成,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
腳步沒有停,只是更沉重。
她扔下麥克風,瘋了一樣朝着臺下奔去,高跟鞋實在太礙事,她一腳一隻甩掉了高跟鞋,所有圍在臺下的人自動讓路,看着那個受傷無助的女孩子,追上了她大聲宣愛的男子,一把抱住了他。
從後面,環住了他的背脊。
將臉深深的貼在了他的後背……
她也不說話,只是緊緊的抱着,眼簾輕輕一眨,眼淚就滾了下來,畫面再一次定格……
他仰頭,閉了閉眼,聲音硬冷:“放開。”
“我也想,”她緊鎖着他的腰,聲音嘶啞,聲聲呢喃:“可是我做不到,顧少成,我做不到,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能原諒我?”
他轉身,低下頭,鎖住着她的腰,擦了擦她臉上的淚水,那樣的眼神,視若珍寶。
“看着我,辰星!”
下一秒,托住了她的頭,他看着她,就像是獵物看着食物,他說她做不到,他又何嘗好受過?
明明是他最愛的一具身體,摸着抱着是那樣的有感覺,他恨不得將她揉進到他的心裡,每一天心都在痛,致命的痛,先是尖銳,然後痛感擴大,他不停的用工作來麻痹自己,可那不是解藥,尖銳的痛變成鈍痛之後,換來的只是更加的煎熬。
將人抱起來,大步的回到車子裡,看見車子裡的司機,只有兩個字:“出去!”
這狹小的黑暗的車內,他只想跟她獨處,擡起她的下巴,摸到她裙襬的鏈子,來不及給予她接受的時間,他看見她的眉毛全部皺到了一起。
他知道她疼,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