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人是他的母親,他小時候貪玩,總是磕磕碰碰,他媽媽每次給他洗澡之後都會給他耐心的塗抹膏藥,然後也是這樣跟老媽子一樣嘀嘀咕咕個沒完沒了。
他那時候閒他媽媽煩,但是後來,受到再重的傷也沒有人沒完沒了的在他耳邊聒噪之後,他才發現,“世上只有媽媽”這首歌的真正含義。
常綿再次盯着裳裳的後腦勺,然後清了清嗓子,臉色微微一紅,故意扯着嗓子低吼:“你煩不煩,不想給我塗藥就回你的房間睡覺去,嘀嘀咕咕很聒噪不懂?”
真是個變扭的男人!
以前怎麼沒發現他這麼傲嬌?
裳裳乖乖的閉上嘴,耐着性子,繼續給他塗抹藥膏,真的懂他怎麼能過敏成這個樣子,脖子以下的肌膚,那麼多紅疹子,有些地方還被他自己給抓破了。
她給他塗抹藥膏的時候,他的手時不時抓兩下,相當的不老實。裳裳就小嚴肅的說:“你不許抓,再抓就抓破了。”
“要你管!”一整晚,常綿說的最多的話,就是這一句。
“是你要我管,你就全部聽我的。”
“哼!”
半響,裳裳的視線落到他腹部以下,臉控制不住的燒紅,可是發現那裡的紅疹更多的時候,她就算再害羞也迅速的擠的藥膏,動作麻利的套上他的寶貝。
天吶,他到底是走了什麼黴運,纔會導致那裡也出紅疹。
裳裳真想問出心裡疑問。
她擡起頭,正好對上常綿的臉。
常綿此刻緊握的雙拳發出咯吱作響的聲音,雙眼裡迸射出刺骨的寒意。
“你敢問一個字,我就把你嘴巴給縫起來!”常綿搶先一步開口,威脅的話意味十足。
裳裳趕緊閉上嘴巴。
不問,不問!
她終於有點理解他的難堪。
如果是她私密的地方長滿了紅疹,她肯定也恨不得找個地方躲起來,什麼醫生都一邊涼快去。
整整半個多小時,藥膏剩下小半隻。
“你還癢嗎?”
常綿沒搭理她,拿着被子回到臥室,自顧自的躺會被窩裡,她也關了燈,默默的睡到他的旁邊。
眼皮如鉛,哈欠連天,裳裳閉着眼睛,沒有發現身邊有人亂動,她很快進入了夢鄉。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有點晚,身側沒有人,常綿是個生物鐘特別準的人,即便癢得一夜未眠,第二天照樣準時起牀,甚至去訓練場跑了一圈。
只是。
“頭兒,您不熱嗎?這個天穿着高領的線衣,您在冒汗呢。”
“我發燒,冷得冒虛汗,穿線衣不行?”
“啊?那要不要叫軍醫看一看?”
“一點小病而已。”常綿冷冷的甩下一句話,拐個彎朝着另一個跑道跑去。
“頭兒,海南海軍基地打來電話,說他們發現求救信號,有五艘漁船出海打獵的時候遇到海盜船,可是現在海盜船已經到了公海海域,他們行動有很多限制,希望能用我們的方式,從那艘海盜船上救出漁民。”有個兵哥哥小跑到常綿的身邊,說着說着好奇的打量常綿,心想今天很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