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起本屆國奧隊的組建,那純屬扯淡,今年又沒有國奧的比賽任務,你添什麼亂啊。不知內情的人把個足協罵的狗血噴頭,而知道內情的卻無不爲足協玩的小伎倆而悲哀。
整整四十人的大名單,本屆中超有點能力的適齡球員基本上是一網打盡。請了國外的知名教練,全體去英國拉練。出征儀式搞的轟轟烈烈。所做的一切只爲一個目的:轉移視線,把大衆的視線從國家隊那兒轉開。
“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你要先聽哪個!”去國奧隊報到前許敬元一本正經的問道。
“先好後壞!“劉芒說我的神經是鋼鐵打造的,那些個先苦後甜的有什麼意思,要玩就玩先喜後悲之類的,這樣才能更好的體現我的與衆不同。
“好消息是,那個王宇飛不會再來沉花搞什麼花頭了,他已經被調職了!”
“這算什麼好消息,對那個王八來說纔是好消息。”劉芒很臭屁的說道:“如果他來,看我不整的他尋死覓活,光着屁股回北京。”
“你就吹吧!”許敬元伸出中指:“既然你這麼說,那下一個對你來說就不是什麼壞消息了,相反還可以算的上是好消息。因爲你可以在國奧隊完成你的理想。”
“怎麼說?”劉芒有些不明白。
“因爲,這次國奧的領隊就是那位王宇飛!”許敬元笑的很是奸詐:“我看你怎麼把他整的死去活來,光着屁股回北京。”
“你個兔崽子!你他媽的敢陰我!”劉芒被氣的不輕,手哆哆嗦嗦的指着許敬元。
“陰你又怎麼樣?”許敬元難得佔了次上風,笑的越發猖狂:“有本事你來打我,我跳出來,我又跳回去。哎呀,我跳不回去了!”
被劉芒一把拉住的許敬元拼命的想掙脫,可惜實力差太大,一陣塵土飛揚過後,劉芒拍了拍手:“我靠,我還從沒見有人會提出這麼下賤的要求,我就成全你的一片癡情。”看了看九九和猛男:“你們有聽過這種要求嗎?如果你們要的話,我也是可以滿足你們的!”
看着從地上爬起來的許敬元鼻青臉腫的樣子,兩人很有默契的死命搖頭。
“大家把東西放下,馬上開會!”王宇飛的死人臉上不帶一絲表情,剛來到倫敦郊區一家比起國內那些招待所都差的所謂酒店還不到三秒鐘,王宇飛在下達了開會令後,根本不去管主教練,自顧自的走開。
酒店的大堂中,王宇飛坐在主席臺上。所謂主席臺有就是一張電腦桌,上面還放着部電腦,把王宇飛的猴子頭遮的只露出頭上幾根毛。
“今天,我們要說的是紀律和作風問題。幾年前我們的國奧隊曾經來到過這裡,但他們並沒有表現出做爲職業球員應該有的紀律。我認爲,那屆國奧是不合格。今天在這裡我再次重申,無論發生,都不許有過激行爲,人家罵你,你不能還嘴,應該豎起耳朵站的筆直聽他們罵,直到他們罵的爽了。”
“這麼有這麼賤的人,這算什麼?”劉芒小聲嘀咕道:“賤人!”
“第二,要打不還手。幾年前的郝林因爲進球被對方踢了一腳。只是踢了一腳有什麼關係,但他居然敢逃跑,這是不對的。連捱打的勇氣的也沒有又怎麼能成爲一職業球員呢?在當時的情況下,逃跑就是作風問題,還手就是紀律問題。我們應該做的是,在對方踢你一腳後應該主動的靠上去再讓對方踢,等他們踢的爽了或是沒力氣自然會放過他。而最可恨的,居然有些國奧隊員講什麼哥們義氣,上去幫忙,以至於最後事情越搞越大,最後變成混架。讓英國人對我們產生了不好的看法。”
“我靠,什麼時代居然還玩友邦詫異那一套!”臺下四十個血氣方剛的年輕人全都聽傻了,還以爲自己身處萬惡舊社會。
“爲了平息英國友人的憤怒,我們做出了道歉,並開除了幾名敢於自衛還擊的隊員,負括因爲進球而引起這場混亂郝林。本來這事也就過去了,可恨的是,賽後還有隊員向媒體報料。最後在各種錄像的證實下我們足協成了最大的冤大頭。”
“基於上屆國奧的不良影響,我宣佈本次國奧的紀律條款。一,打不還手。二,罵不還口。三,別人全是對的,四,我們全是錯的。五,有隊友被打我們應該拍手,爲他能和英國友人進行最親密的接觸而自豪。六,拒絕國內一切媒體的採訪。如果有違反上述條款者,將被開除出國家隊,終身不得再入。三天後我們將與女王公園巡遊者隊進行一次比賽。散會!”王宇飛再次揚長而去,留下四十個聽成白癡的球員。
“操,這算什麼!”劉芒終於忍受不住:“讓我們來比賽還是讓我們捱揍的。”
“兩者皆有!”許敬元知道有些事這些人還沒聽說過,於是拉着三個人到了房間。
總算這破酒店還能上網,當關於那年那屆國奧隊的資料被一一調出的時候,幾個人算是徹底糊塗了。
“哪裡有還擊嘛?”劉芒指着電腦屏:“明明就是被圍毆!被痛打!”
“是啊是啊!”趙猛男猛點頭:“你看啊,因爲那個郝林在比賽中攻入一球而被對方懷恨上,你看這黑頭佬,一腳飛踹!就哪裡踢球,明明就是想要人命嘛!”
“你看你看!”趙九九的臉因爲氣憤變的通紅:“對方那個教練也上來動手了。”
“你們想知道這件事是怎麼收場的嗎?”許敬元問道。
“想!”三個人點頭。
“捱打事件發生後當天教練組就不分事實真相如何像對方道歉,並把當時幾個保護郝林的球員全部開隊出國家隊。而足協馬上在國內媒體上通報此事,並對國奧隊進行批評。他們把全部的髒水都潑到了球員身上,而對方的醜惡行爲他們卻隻字不提。國內的球迷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知道國奧在國外和某隊發生的鬥毆,於是批判聲四起,罵聲不絕於耳,卻不知道那根本是鬥毆而是被打。”
“好在當時有一定國內的媒體錄下了全過程,後來此事得到澄清,但足協的這羣狗孃養的卻依然一意孤行,仍然堅持國奧隊員不應該還手。後來,那些衝上去保護隊友的球員還是被開除了國奧。”
語氣越來越低落,眼中甚至還閃爍着淚光。這是許敬元從未有過的低沉。
“你怎麼了?”劉芒有點不好意思:“不會因爲上次我碰了你幾下你就這樣吧?”
“哦!不是!”許敬元搖搖頭:“因爲我想起了我大哥,他也因爲這件事而被開除了國奧隊。後來他受不了打擊,退出了足壇,做了和尚。我想起這個就有點難過。”
“而且,這次的對手就是毆打上屆國奧的球隊:女王公園巡遊者隊。”許敬元的牙齒咬的很緊。
“媽的!真是冤家路窄!”劉芒的眼睛露出兇光:“三天後就讓他們嚐嚐老子的厲害。有仇不報那還做什麼人,跑去豬協做豬就得了。”
“報仇!”四個人擊掌狂吼:“幹他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