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7】悲催的戰鬥力
陳老總有些不快的道：“當初胡志明同志跑來北都唱蓮花落，咱們許給越南人民軍這麼多裝備。可如今你看看，他們這是啥子部隊喲，還不如我們的民兵大隊好使，就是派個民兵大隊，一萬多人使上曰本精銳師團的這些個裝備，也不能打成這個熊樣！”
小強安慰道：“大概是這幫人在山裡呆傻了，革命意志太薄弱吧，人民軍那幫打慣了冷槍，習慣了游擊戰的隊伍，要他打正規的攻殲站，估計那戰鬥意志還不如吃苦耐勞的越南女人。”
陳老總被小強這一打岔，火氣倒是消了，奇怪的問道：“這世上還有女人比男人強的地方？”
小強怕陳老總繼續生悶氣，趕緊岔開話題道：“越南男人娶三四個老婆的很多，女人揹着孩子在田裡幹活，男人在家睡睡懶覺，抽抽水煙，喝喝果子酒，一般來說不幹啥體力活。這和咱們民兵的主體是勞動人民不太一樣。不勞動的人是沒啥戰鬥力的。如今那些懶散慣了的越南男人當了兵不說，還要他們攻堅，怕是有點難度。您想啊，頭頂上飛子彈，褲襠裡跑手榴彈，是個人都會怕，何況那些慫貨呢，尿褲子都是輕的。”
陳老總鄙夷的道：“這樣的兵要是讓我見了，全踢到婦女大隊去當民兵！讓他們和婦女比一比，看看害不害臊！”
小強道：“我估計胡伯伯同志現在是心急如焚了，馬上就要請求咱們的軍事顧問團進駐了。這鳥樣的戰鬥力，要不把我軍顧問直接建到連上，我看都解決不了問題。但是我還是堅決不建議軍事顧問團進駐，萬一咱們的好小夥子死在越南那草叢子裡，實在是很冤枉。”
陳老總皺眉道：“咱們不是幫他們培訓了個308師嗎？怎麼打成這個熊樣！”
小強猜測道：“我來浦海前從朱老總那聽說，308師剛剛離開廣西硯山，從時間上算，這時候308師還沒到太原……難道是……”
陳老總恍然大悟的一拍大腿說道：“大概是怕被搶了風頭，他們的民兵想要提前先拿下東溪做個鋪墊……唉，就這戰鬥力，還要搶功，越供指揮員這腦子是咋想的。”
小強笑道：“這倒是和歷史上的情況如出一轍，總算沒歪樓。”
陳老總奇怪的問道：“小強，什麼是歪樓？”
“沒事沒事，我瞎說呢。”小強趕緊把話題扯出去。
………………
此時的越南人民軍裡可是愁雲密佈了。
之前由於拿到了充足的槍支彈藥，越南一批本土幹部喊出了‘決戰決勝’的口號，很有志氣的宣佈，要在308師回來前，先把駐紮了270人大軍的東溪拿下來。結果苦頭吃足，在法國的飛機支援攻擊下，死傷三千多人拿下東溪後，又被法國傘兵殺進來，丟盔棄甲的死傷四千多人，徹底輸了這場戰鬥，重又丟了東溪。
胡志明同志很生氣，在廣淵的前線指揮所召開的中央會議上罵道：“我一開始就說等308師回來，等308師回來！你們偏不聽！這下好，你們看看，打成什麼樣了！一萬民兵出去，只回來一半！這樣的慘敗，只會讓法國殖民者更加猖狂的向我們發起進攻！”
越供武裝部隊總司令文哥，也就是武元甲，他老人家是教書先生出生，一直覺得自己是文化人，所以一般都尊稱他文哥。文哥悲切的說道：“法國人太狡猾了，他們讓民工把東溪陣地附近的所有樹從都砍光了！而且他們的機槍位置佈置得非常好，每挺機槍都能夠和其他火力點形成交叉，咱們的同志們一點掩護都找不到，一撥撥的直往上衝啊！屍體很快就摞了起來！那個情況真是慘啊……唉……唉……唉……”
總參謀長盧靈也幾乎要哭出聲來，哽咽的說道：“以前我們都是打打游擊，放放冷槍，哪裡打過這樣的攻堅！同志們一點經驗都沒有啊！我們第一次打攻堅戰，哪裡知道這正規的仗這麼難打。我們民兵的五個迫擊炮打了六輪都沒打中敵人的火力點，可能是迫擊炮陣地太靠近的緣故，法國人的75mm山炮第一輪就打中了我們的迫擊炮陣地，迫擊炮連的三十多個戰士全部都犧牲了。”
文哥悲切的補充道：“最後我們採用正面冒死進攻吸引機槍火力，另外不得不組織了個敢死隊，趁着機槍火力分散，用炸藥包端掉了敵人的機槍碉堡。帶開了突破口之後，我們終於不顧一切代價的衝了進去，法國人終於狼狽逃竄了。”
說到這裡，文哥稍稍有點自豪。接着，他咬牙切齒的說道：
“可是我們佔領東溪纔沒幾天，法國人的輕型前線支援轟炸機就來了，那飛機飛得真低啊！炸彈扔的真準啊！我們的陣地上被炸得連大米都着火了！接着法國外籍軍團就上來了，對我們瘋狂的發射迫擊炮，他們的迫擊炮準頭太好了，我們的機槍位一個個都被端了去。接着法國傘兵也空降了，配合外圍的法軍對我們內外夾攻啊！我們的陣地完全亂成一團！這時候，我們所有的民兵團都已經損失非常嚴重了，幹部也死了一大批，實在沒法扛下去了，最後不得已才撤退的啊。”
胡志明非常生氣的道：“這場戰役是冒進的！我從一開始就不同意！我先檢討一下！我犯的最大錯誤，就是在明知道你們出現盲目樂觀的時候，沒有堅決阻止你們。”
胡志明嘆了口氣，堅定地道：“我現在宣佈，今後，凡是這樣的攻堅戰，決不能再由未經正規培訓的民兵來打主力，今後我們要堅定地貫徹正規作戰的思路，依靠中國老大哥幫我們培訓的正規師團來作戰，民兵今後只擔任襲擾法軍後勤補給線的任務。”
文哥重重的點頭道：“我同意！我看我們應該擴大培訓規模，把更多的部隊送去中國訓練成正規軍，不然再這樣打下去，根本就是在拿越南人民的生命往海里填。”
胡志明點點頭，說道：“等308師明天到廣淵後，我再親自帶一批民兵部隊去中國受訓，另外再請求一下中國老大哥，看看能不能請他們的軍事顧問團直接來我們根據地，給我們的幹部戰士們講講課，直接指揮我們進行作戰。”
胡志明再次嘆氣，說道：“
我實話實說，咱們人民軍部隊的戰術指揮實在是一團糟，所有指揮員都是游擊隊出生，頂多是以前受過一些美國特工關於游擊戰的零散培訓，根本沒有一個是受過正規軍校培養的軍官！這樣下去還怎麼打仗！就連現在想要打通和中國的陸上交通聯繫，都這樣的困難！更別說將來一路南下，攻克一個個法國人的工事防禦，解放全越南了！這簡直是空想！”
…………
而此時的廣西硯山，陳賡大將這幾天也是心煩的緊。
作爲指揮過十幾萬大軍南征北戰的我軍高級指揮員，陳賡大將在接到越南人民軍的慘勝消息和接踵而至的慘敗消息後，實在是無法理解，他幾次在面前鋪開的地圖上反覆仔細研究，可不管他怎麼看，都覺得不可思議。他老人家嘆了口氣，靜靜的坐在指揮部裡，他已經想不起，自己上一次爲了幾百人的敵軍而犯愁，是哪一年的老黃曆了。這種事情，在我軍來說，本該是營連級部隊輕鬆搞定的，無論如何也扯不到居然要他一個指揮十幾萬人的兵團級作戰的大將來過問的地步。可是如今，這樣的事情就真的奇葩的發生了。
陳賡大將想了一晚上，終於不得不開始寫電報了：“越南人民軍同志們的戰鬥力之低下……難以置信……百思不得其解……想來不過是指揮員戰術素養低下，只有土匪級別的嘯聚作戰水平，另外可能就是部隊革命意志低下，畏戰、怯戰。此外，無第三可能……建議中央考慮採用第二套援越方針……我軍事顧問團可能不得不被迫向彼派出督戰隊，一直下派至連級……從思想上進行徹底的肅清右傾投降主義……”
…………
此時的美國駐臺灣領事館。
總領事羅伯特斯特朗忙亂的收拾着自己的行李，按照華盛頓的指示，他將前往北都，作爲美國駐華總領事，代理美國駐華大使館職責。
駐臺武官泰德少將也接到任命，成爲了第一任駐華武官。
“羅伯特，真沒想到，中國人居然主動向我們靠近了，中美建交，呵呵，這可是個積極的信號。”
“是啊泰德，我也沒想到，華盛頓居然沒有派一位大使級外交官去北都，而是讓我以總領事身份代行大使職責。這活可不輕鬆。”
“羅伯特，我得提前恭喜你，這是很好的一步，中國畢竟已經是安理會常任理事國，他們的潛力很大，你將來完全有可能成爲大使級外交官，我看，頂多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