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商弈笑、姚修煜和張樟三人被保鏢送上了車,站在尋味樓門口的張柏緊張的搓着手,又是激動又是不安。
一想到張樟可能就此栽了,以後尋味樓徹底歸自己所有,張柏神色不由激動起來,可是他又擔心張樟不會說話,將盧宇涵得罪狠了,最後連累尋味樓關門大吉。
“姚小姐,我將他們帶回去,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車裡,盧宇涵笑着開口,言語裡滿是驕傲和自滿。
飛天娛樂明面上看着冠冕堂皇,背地裡卻都是一些見不得人的手段,海城不少地下勢力都和盧家關係密切,所以別說教訓幾個人,就是將他們弄死了,盧宇涵也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覺。
姚思念此刻心情極好,尋味樓的菜的確不錯,而且一想到得罪自己的商弈笑要倒黴了,姚思念心情就更好了,脆生生的開口:“那就麻煩盧少總了,不過小懲大誡就可以了,別弄出人命來。”
要不是之前家裡發話了,姚思念才懶得管商弈笑三人的死活,可是這事家裡頭已經知道了,人要是真的死了,到時候那幾個人告到爺爺奶奶那裡去,敗壞了自己的名聲那就得不償失了。
想到這裡,姚思念不由的嫉妒姚家那幾個女人,不就是婚生子而已,有什麼可得意的,一個一個都端着高高在上的架子,看自己就好似看見了垃圾一般。
自己雖然是私生女,可自己也是姚家的女兒,而且還深得爺爺奶奶的喜歡,那幾個女人再嫉妒也只能認了,不過姚思念做夢也想成爲姚家嫡系的女兒,媽說小叔要回來了,自己如果能得到小叔的看中,被小叔過繼到名下,到時候她倒要看看那幾個女人還怎麼得意!
半個小時後,飛天娛樂一處閒置的別墅,峰哥將車子停了下來,一前一後的兩輛車也跟着停了下來,從車上快速的下來七八個保鏢,而此刻別墅裡也魚貫而出十來個保鏢,爲的就是防止商弈笑他們逃走。
“進去吧,別想着逃出去,子彈可是不長眼的。”爲首的保鏢冷冷的開口,警告的目光看向蔣刀。
莫家蔣刀的威名他也是聽過的,不過蔣刀再厲害也只是一個人,更何況還有這麼多累贅,至於峰哥,看起來沒有任何的殺傷力,所以在保鏢眼裡他不過是一個不足爲懼的司機而已。
商弈笑率先邁開步子走了進去,峰哥緊隨其後,姚修煜見狀拍了拍張樟的肩膀,“走吧,既來之則安之。”
兩層的別墅不算大,盧家的保鏢並沒有跟進來,而是守在了外面,更何況沒有車子,即使僥倖逃出去了,這山間別墅也就一條路,分分鐘就能將人追到。
雖然是閒置的別墅,不過估計有人定時來打掃,倒也乾淨,商弈笑在窗戶邊的沙發上坐了下來,峰哥將窗簾拉開,十二月的陽光透過玻璃窗戶射進來,暖暖的讓人有種昏昏欲睡的感覺。
“你們這也太隨遇而安了吧?”張樟無語的看着淡定的商弈笑和姚修煜,這兩人到底有沒有一點憂患意識,盧家可不是什麼好鳥,他們兩就不怕豎着進來橫着出去。
姚修煜懶洋洋的看了一眼張樟,一手指着旁邊的峰哥和蔣刀,朗聲笑着,“別說外面那十來個人,就算再多來一倍,在這兩位面前也不夠看。”
“得,你們都淡定神閒,看來是不用擔心了。”張樟也一屁股坐了下來,他也懶得和張柏一家再磨嘰下去了,藉着機會把張柏解決了也好。
姚修煜剛要開口,突然從門外走進一個年輕男人,看着不過二十來歲,穿着黑色的皮衣,破洞牛仔褲,耳朵上還戴着耳釘,帶着黑色墨鏡,五官還算英俊,只不過眼角上挑,化着淡妝,乍一看太過於娘氣。
“表少爺,少總還沒有回來,你這……”跟在他後面進來的保鏢隊長遲疑着,卻也不敢真的阻攔年輕人。
“夠了,你閉嘴!”丁鵬不滿的斥責一聲,目光透過墨鏡直勾勾的向着商弈笑這邊看了過來,眼中迸發出一股子興奮的光芒,“反正他們得罪了表哥,我就玩玩而已,不會鬧出人命的。”
看着自說自話的丁鵬,商弈笑沒有開口,一旁的峰哥眼神微微凜冽了幾分,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蔣刀,如果一會真的衝突了,他們兩個一個動手,一個保護好笑笑,好在外面還有兩隊人在,即使衝突了也能很快控制局面。
“怎麼樣,陪我一場,我讓表哥放過你。”昂着下巴輕佻的開口,丁鵬臉上露出淫邪下流的光芒,猩紅的舌頭舔了舔嘴角,好久都沒有碰到這麼養眼的人了。
“跟了我,日後你在中心區絕對橫着走!”安耐不住的再次開口,丁鵬半是威脅半是誘惑,“否則得罪了我表哥,不死也要脫層皮。”
商弈笑眨了眨眼,順着丁鵬目光看向坐在自己身邊的姚修煜,雖然他這話是對自己這個方向說的,可是商弈笑發現他的視線一直落在姚叔身上。
“你看上姚叔了?”商弈笑試探的開口。
“廢話,難道我還能看上你不成?”拿下墨鏡的丁鵬嗤笑一聲,不屑的掃了一眼商弈笑,她這樣的姿色在飛天娛樂至多就是個跑龍套的小角色,劉影后那樣的女人他都看不上眼,還是成熟俊朗的中年男人更有韻味。
張樟和姚修煜雷劈了一般,兩人呆愣愣的看着丁鵬,他將墨鏡拿下來了,所以姚修煜能清楚的發現他淫邪的目光不是看笑笑,而是落在自己身上,這讓姚修煜頓時感覺一陣惡寒。
嘴角壓着笑,商弈笑一本正經的開口,“姚叔,爲了我和張叔的安全,你就犧牲一下男色吧。”姚修煜僵硬着俊臉,他瀟灑隨性了半輩子,身爲首一金融的老總,不管是生意夥伴還是公司的女下屬,不少人對他投懷送抱,但那都是女性,姚修煜這還是第一次被男人用這麼猥瑣下流的目光鎖定。
一旁張樟更是樂不可支的拍着沙發,對着商弈笑豎起大拇指,這丫頭的脾氣果真對自己的胃口,難道修煜將她當成了子侄小輩,有意思極了。
“姚叔,難道你一直沒結婚。”商弈笑憋着笑,當初姚叔在服務站被人追殺,那也是面不改色,沒想到還能看到姚叔這麼窘迫的一面。
“沒大沒小的。”回過神來之後,姚修煜無奈的看了一眼商弈笑,擡手在她額頭上敲了幾下,這才冷眼看向丁鵬,“你去問問盧蔣林,我姚修煜是不是他能軟禁的!”
聽到姚修煜一口報出了自家姨父的名字,丁鵬嚇了一跳,而保鏢隊長臉色更是微微一變,原本以爲少總只是抓了三個普通人回來,可他敢直呼盧總的大名,那絕對是不是普通人。
想到此,保鏢隊長快速的退出了客廳,拿出手機撥通了盧總秘書的電話,“黃秘書,是我……”
“姚修煜?”電話另一頭,秘書只感覺這名字有點的陌生,但似乎又在哪裡聽過。
當聽完隊長說了尋味樓的事之後,秘書猛地站起身來,“我想起來了,這位是首一金融的老總,少總怎麼把這一位給抓起來了。”
首一金融在商界的時間並不長,不過二十來年的時間,可是二十年來能白手起家,足可以證明姚修煜的非同一般。
更重要的是,不少人都猜測這位是海城姚家的人,只可惜不管怎麼查都查不到,但是每一個想要暗中對姚修煜下黑手的人最後下場都很慘,所以到最後,不管姚修煜是不是姚家的人,也沒有人敢暗中對他下手。
保鏢隊長臉色不由得一變,人已經被少總抓起來了,好在沒有動手,所以還不算太棘手。
“你等一下,我向盧總彙報一聲。”秘書急切的交待了幾句之後,就趕忙向着總裁辦公室走了去。
此刻,客廳裡,等的不耐煩的丁鵬對旁邊的保鏢開口;“將他抓起來送到房間裡去,等完事後,小爺不會虧待你們的。”
丁鵬目光貪戀而癡迷的打量着身材修長而結實的姚修煜,他也清楚自己這小身板肯定是壓不住對方的,只能讓表哥的保鏢幫忙。
看着快要被霸王硬上弓的姚修煜,商弈笑笑的肚子都痛了,張樟同樣也是幸災樂禍的大笑起來,絕對是年度最佳損友。
揉了揉眉心,姚修煜無奈的嘆息一聲,笑笑這丫頭明顯就是個頑劣促狹的,張樟又是個損友,姚修煜只能感慨自己交友不善,不過還是冷颼颼的瞄了一眼樂不可支的張樟,“我聽說晚霞還一直在等你。”
笑容刷的一下僵硬在了臉上,張樟氣惱的瞪着哪壺不開提哪壺的姚修煜,“我多少還結過婚,修煜你可是萬年老光棍!”
商弈笑津津有味的看着這兩個中年大叔互相揭短,黑潤潤的眼睛裡盛滿了笑意。
“看你姚叔笑話是不是?”姚修煜寵溺的揉了揉商弈笑的頭,雖然說姚思念纔是姚家人,也算是他的侄女,可是笑笑這個外人更合自己的眼緣。
丁鵬嫉妒的看了一眼商弈笑,他一眼就看上了姚修煜這樣的中年帥大叔,偏偏他無視了自己,卻一直關心着旁邊的女人,丁鵬臉色變得難看起來,“你們還傻愣着做什麼,將這個男人送去房間,這個女人你們如果喜歡就帶過去享用吧。”商弈笑面色不變,姚修煜卻是沉了臉,而峰哥眼神更是陡然一變,身影倏地上前,衆人只感覺眼前黑影一閃,口出惡言的丁鵬卻已經被峰哥一腳給踢飛了出去。
打完電話剛進門的保鏢隊長呆滯的一愣,就看到丁鵬如同垃圾一般飛了過來,撞倒了椅子之後,砰的一聲摔在了自己的腳邊,而客廳其他幾個保鏢根本來不及反應,峰哥的速度實在太快了。
“你……你竟然敢打我……”摔在地上的丁鵬捂着肚子,痛到渾身抽搐,卻依舊不忘記威脅峰哥,“我讓表哥弄死你!”
知道了姚修煜的身份,保鏢隊長自然不敢再輕視幾人,也對峰哥的身手沒有半點懷疑,首一金融的老總,身邊肯定有人保護。
“你們兩個將表少爺送到樓上休息。”隊長喊住了差一點要動手的手下,讓人將丁鵬給擡上樓,自己快步走了過去。
想到秘書剛剛的交代,保鏢隊長依舊裝作不知道要修煜的身份,冷聲警告,“你們不要鬧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了!”
飛天娛樂在中心區雖然有相當大的勢力,可是首一金融也不是好欺負的,更何況外面還一直謠傳姚修煜是姚家的人,所以不管如何,盧蔣林不可能因爲盧宇涵這個兒子就得罪姚修煜。
可事已至此,盧蔣林不可能很的過來道歉,所以只能當做不知道盧宇涵抓人的事,這樣一來可以順勢將這個麻煩丟給姚思念。
而另一邊,將姚思念送回家之後,盧宇涵正想着如何教訓商弈笑三人,從而討姚思念的歡心,車子開到半路上,手機就響了起來,“爸,你找我有什麼事……什麼,首一金融的老總?”
盧宇涵臉色蒼白一變,他知道商弈笑是莫氏集團的新總裁,可是盧宇涵還真不將商弈笑放在眼裡,俗話說的好強龍壓不過地頭蛇,在中心區,盧家纔是強龍,莫氏沒有敗落之前,盧宇涵都不將莫氏放在眼裡,更別說現在了。
可是姚修煜卻不同,現在不是幾十年前,白手起家的人很少,姚修煜能在商界立住腳,那就不容小覷,盧宇涵臉色變了變,“爸,現在該怎麼辦?”
“你也不用擔心,既然是要給姚家出氣,你將人送去姚家。”盧蔣林並沒有責怪盧宇涵,姚修煜雖然是個人物,可是和海城姚家一比那就不值一提了。
“可如果姚修煜是姚家的人?”盧宇涵想到商界的傳聞,這要真是姚家的人,他將姚修煜送去了姚家,只怕徹底斷絕了和姚家交好的路。
“放心,你只是爲了給姚思念出氣,姚修煜就算是姚家人,這也只是一個誤會,日後我帶你去道歉,也算是和姚家搭上話。”盧蔣林早已經有了打算,豪門世家的子弟逞兇鬥勇太普遍了,更何況這一次也是爲了姚思念出氣,姚家要責怪也怪不到宇涵身上。
回到了姚家別墅,姚思念心情極好,剛坐下來休息,讓傭人泡了茶送過來,姚思念就接到了盧宇涵打來的電話。
“姚小姐,很抱歉,我爸知道了這事,商弈笑三人不能留在我這邊了。”盧宇涵歉意十足的道歉着,在外面他盧宇涵雖然人模人樣的,可畢竟還受他老子的管。
“盧總知道了?”姚思念沒有半點的懷疑,遲疑了一下,“那盧少總你將人送我這裡來。”
姚思念實在不願意就這樣放過商弈笑,一想到之前自己捱了一巴掌,姚思念就咽不下這口惡氣,人都已經抓了,就這麼放了也太可惜了,再說只要盧宇涵將人秘密的送過來,自己出口惡氣也不算大事。
“姚小姐,要不我讓張柏過來,就說這是張家的私事,你只是爲了尋味樓的藥膳師。”盧宇涵給姚思念想了個辦法,這樣一來,姚思念也是爲了給姚家老爺子和老夫人調理身體,孝心可嘉,即使手段偏激了一點,但絕對不能算是錯。
“好,就這麼辦!”姚思念笑了起來,對頭腦靈活的盧宇涵也有了幾分好感,只可惜這人長的不夠英俊,否則姚思念真不介意和對方談個戀愛。
商弈笑三人重新上了車,依舊是峰哥開車,蔣刀坐在副駕駛位置上,一前一後各有一輛車跟着,似乎防止他們半路會逃走一般。
“姚叔,你說盧家這是要幹什麼?”商弈笑看了一眼車窗外倒退的風景,剛剛姚叔已經報了身份,盧家的保鏢隊長也拿手機出去了,他應該是打電話求證去了。
可是商弈笑之後看保鏢隊長的態度,他雖然裝作不知道姚叔的身份,可是眼神裡卻多了份忌憚,這分明是已經知道,在故意裝作不知情。
“盧蔣林不願意和我正面衝突,估計要將我們三個麻煩丟給姚家。”姚修煜也看了一眼車窗外,這是去姚家海邊別墅區的路。
姚家真正的祖宅和根基都在島上,而海邊這一片區域也是姚家的地盤,這片別墅區住的都是姚家的人,每年除非是春節祭祖或者是重大事件,否則姚家人一般不會去祖宅。
汽車又開了半個多小時,最後在別墅區外圍的一間平房停了下來。
盧宇涵站在姚思念的身邊,此刻看到商弈笑三人下了車,盧宇涵倒也沒有太放肆,對着保鏢隊長開口:“將他們帶到屋裡去。”
盧宇涵跟着姚思念也跟着進來了,此刻,盧宇涵讓傭人倒了茶放在桌上,倒像是在招待客人,這也間接證實了商弈笑和姚修煜的猜測,盧宇涵這是揣着明白裝糊塗。
“張老闆,明人不說暗話,今天請張老闆過來只有一個請求。”盧宇涵喝了一口茶,這才慢悠悠的開口:“聽說尋味樓有一個神秘的藥膳大師,姚小姐一片孝心,想要高薪僱傭這位藥膳大師。”
年輕氣盛的姚思念並不想對商弈笑這麼客氣,她更想來一番威逼,將商弈笑嚇的屁滾尿流是最好了,不過姚思念也知道大局爲重,自己將人帶過來了,姚家肯定是知道的,所以面子上一定要做的滴水不漏。
“商弈笑,你之前得罪了我,我可以高擡貴手放你一馬,但是尋味樓那個藥膳大師的消息你們必須說出來。”姚思念坐在椅子上,趾高氣昂的看向商弈笑,眼神裡帶着幾分挑釁。
張樟嗤笑一聲,親眼見識了峰哥的身手,張樟還真不怕他們下狠手,“姚小姐這是要強買強賣?姚家想要吃藥膳,大可以高薪招聘其他藥膳師,何必盯着尋味樓。”
“張老闆,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姚思念聲音陡然一冷,心裡暗自高興,只要他們不同意,自己即使下狠手教訓他們,那也是理所當然,“我姚家要的人,還沒有人敢不交出來。”
盧宇涵此時倒唱起白臉來了,“張老闆,看在姚小姐一片孝心的份上,我勸你不要再固執了,否則惹怒了姚小姐,這個後果你絕對承受不起!”
“盧少總派人將我們抓過來,現在又假惺惺的勸我們識時務,盧少總這是當了婊子又要立貞節牌坊嗎?”咧嘴一笑,商弈笑語出驚人。
姚修煜和張樟吃驚的瞅了她一眼,這姑娘看着文文靜靜的,這話說的卻這麼粗糙,不過看到盧宇涵一張臉漲的通紅,倒也解氣。
“你!”盧宇涵氣的攥緊了拳頭,要不是顧慮姚修煜的身份,他怎麼會忍氣吞聲任由商弈笑嘲諷!
“少總,張柏來了。”就在此時,一個保鏢快速的走了進來。
盧宇涵站起身來,忌憚姚修煜的身份,他肯定不能動手,當然也不能讓姚思念直接動手,“姚小姐,我們出去一下,讓張柏勸勸張老闆,他們是一家人,也許更好說話。”
“盧少總不必了,就算張柏來了,我們尋味樓的藥膳大師也不會去姚家工作。”張樟吊兒郎當的一笑,毫不客氣的打斷了盧宇涵的話。
笑笑剛剛說的挺對,這人還真是當了婊子又想立牌坊,自己不敢動手,就想要藉着張柏來動手,年紀輕輕,倒是挺會借刀殺人的!
“你們不要給臉不要臉!”姚思念氣憤的罵了一句,她已經很剋制了,沒想到這三人一個比一個可恨,氣到極點,姚思念也顧不得會不會被家裡責罵了,“既然你們不知好歹,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