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因爲自己黑白巫師的身份,我時常對周圍的一切感到恐懼,明明自己手裡握有許多巫術,我不應該有此種感覺的啊?或者我擁有的這些東西,不應該是我的,所以人才會有害怕失去明明已經擁有的東西的這種心理吧。真的,很累了,眼皮子早已打架了,既然這樣,就睡去吧。
可能一直在想着什麼,直到有人打開了我的房門,我才意識到即將進來的這個人會威脅到我的生命,巫師獵人怎麼會知道我的地址?
“你是誰?”我很緊張,我猜不到此人的意圖,這也是巫師的軟肋吧,面對巫師獵人什麼感應都施展不了。
“不用緊張,儘管我不能完全贊同我妹妹的想法,但是我答應她暫時不會傷害你。我是衛若宣的哥哥,也是你的上司,雖然以後我們還會有跟多見面的機會,但是,今天我的好好跟你聊聊。”衛若宣的哥哥,看上去似乎是個紳士,但是他說出這幾句話時,我感到他由內而外的那種奸邪,心裡不免對他生出幾分厭惡。“你知道我妹妹不是一個殘忍的人,她只是想法比較單一,從很久之前她就對雲青澤傾心了,而且你也知道她後來成爲了他真正的妻子,你爲什麼要出現呢?據我所知,當初雲青澤想盡辦法不與你有任何的瓜葛,但是你對他卻一直糾纏不清,你爲什麼要來破壞呢?”
“我,當時並不知道這一切的事,你憑什麼來怪我?好吧,現在我知道了,糾纏他是個錯,天大的錯。不過你這樣指指點點,很讓人看不慣。”我對眼前這個剛認識不過幾分鐘的人感到萬分的不爽。
“其實我今天來還有另外一個目的,這個地址給你,還有首先我們會給你一個星期的假,你好好沿着這條線索追查下去吧!你會得到你想知道的。”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紙條。
我從他手裡接過那張字條,只寫了一個單詞Novaniemi ,我直直地盯着這個單詞,衛若宣的哥哥不覺已經離開。得到這張字條後,我身上所有的倦怠都消失了。但是我卻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開始查起,整件事又陷入了僵局。
第二天一大早就被左旬叫醒了,即使有萬般地無奈還是得去開門,他說今天要帶我去溜溜,我說我要去Novaniemi這個地方,希望他可以陪我去,他也很快地答應了。
從赫爾辛基去到Novaniemi只需要一個小時,這個在北極圈內的城市的神秘似乎與生俱來,看看這個被冰雪覆蓋的寧靜王國,整個人置身於其中的時候,會有種寧靜致遠的意境的。
那我到底要從何查起呢?不過即使現在有了線索,也沒有這個餘力查了,因爲身邊的這位仁兄,已經帶着我晃了一圈又一圈了,我的雙腿早已酸了。
午餐時間也早已經過了,但是這家名爲Memory的餐廳依然有很多的人,這家別緻餐廳的男主人是羅馬尼亞人,女主人卻是中國人,我們交談了很久。這對中年夫妻,已經在這裡開店二十幾年了,他們的家其實在距離這邊不遠的北極村,他們約我們去做客,我們答應了。雖然我這個人有點膽小,並且感知到那個地方的危險,但是這次我卻沒有拒絕。中國人典型的毛病就是不輕易相信別人和隨便亂相信別人,我一直都不太清楚二者的區別。
他們今天會提早回家,因爲今天是女主人小兒子的生日。
剛從餐廳走出來我就被一陣雛菊香所吸引,莫非雲青澤他在附近,可是怎麼會?我以爲自己發生了錯覺,但是實際情況是,他確實來了。
“你怎麼會來?”我有些吃驚,但也有點欣喜。
“你妄想用幾句話打發我,你也妄想隱瞞我。”他似乎知道了我堅定決心來這裡的原因。
“那你知道什麼?”
“我可以告訴你,你要去的那個地方會有你想要知道的事,儘管你已經感覺到哪裡是個是非之地,但是你一定會去的,我又怎麼能夠讓你一個人去呢?我必須陪你去。還有,你最好讓你身邊的那個小男生回赫爾辛基,我不想他跟過來。”
“你知不知道你帶來了多少麻煩?我一點都不想面對衛若宣他們那羣人。”我確實很害怕面對他們,因爲不知道會對我做出些什麼。
“我已經解決好了,你不用擔心了。”很顯然,他肯定使用了特別的手段,不然像衛若宣這種不依不饒的人肯定不會放手,我也知道他是不會告訴我的,所以沒有再開口說話。我返回餐廳,讓左旬先回赫爾辛基,本來他不想回去的,但是我略施小法他便乖乖聽話回去了。我與主人解釋了一番,他們同意帶雲青澤過去。
店主人說讓我們先出去逛幾圈等到三點的時候再去找他們。
於是我和雲青澤一起走在了街上,但是並未說話,直到他先開口說:“你知道亓洛潯現在怎樣了嗎?”這個時候爲什麼會說起他?“我想那個傢伙應該不會告訴你實情吧!”
“實情?什麼實情?”我立刻停下了腳步,轉過身問道。
“他現在已經不是巫師了,他所有的巫術都被剝奪了,他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爲了你。”
“你,幹嘛要告訴我?”他爲什麼要告訴我這個事呢?我本來就已經覺得很對不起他了,他爲什麼還要這麼做。
“你還記得你前世所中的那種巫術嗎?他向黑巫族長求情爲你解除了巫術了,你的能力會因此大大增強了。我想不用我多說你也要記得他對你的付出吧!”他現在到底在對我說些什麼啊?我感覺到危險的逼近,還有......
“你對我都說了些什麼?”他沒有再回答我,只是不停地往前走。
他說這話意味深長似乎要做些什麼?我感知不到,也猜不到,現在的我只是看着他的背影就覺得難過,其實我一直都有種感覺,某一天他會因爲我而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