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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澤道:“那只有一個笨辦法了,我們一起動手掃吧。而且現在就動手掃,如果火山灰壓塌了我們頭上的倉庫,我們就被困在地下了,再要清理就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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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徐佩迅
大家一起答應着。王澤道:“東虎,你發個電報給端木宏,告訴他也掃掃他那裡的火山灰。”衆人先趕到了六合島,在一片紫光中開車難度頗高,幸好到六合島的道路是一貫走熟了的。六合島的居民也很快被髮動起來。大家立即帶着掃把,鏟子出發了。
火山灰比雪水重六倍,象人民醫院這樣平頂的建築物是不具備讓堆積物自動滑下的功能的,人民醫院屋頂面積有4000多平方米,照許之源的估計,如果任由火山灰降落而不處理的話,可能會有超過400噸的火山灰堆積其上,必定對建築物構成威脅,如果人民醫院倒塌,那麼本來是人民醫院地下防空洞的六合島將被埋在廢墟之下。
所有的人齊心合力,掃灰的工作進展還是很順利的,只是剛掃完又有新的火山灰飄落。許之源按照飄落的速度計算了一下,得出的估計數字是每天大概有30-40噸灰燼降落到樓頂,這個重量還不足以威脅到這幢建築,所以居民們決定每天定時清掃一次。同理藏經閣、車庫、和發電廠的頂部也需要每天清掃一次。
居民們在童話般的場景中持續做着清掃工作,到了第五天的時候,天上已經可以看見太陽的輪廓了。第七天太陽光已經勝過了發光細菌發出的光芒了。第十天,火山灰雖然還在飄落,但是降落的密度,已經明顯下降,天空中的太陽已經明晃晃的一如往昔。氣溫也開始明顯回升,瀏河小鎮的居民都互相擁抱來慶祝久違的太陽又開始將光和熱播撒在大地上。
掃灰的第十三天,火山灰的降落已經不甚明顯了,如果不去清掃,每天也只有薄薄的一層灰燼。地面的溫度已經回升到了零下10度左右,雖然還是有點冷,但是有太陽的時候,人們總是喜歡聚集在一起享受陽光的溫暖。
照說長期處於黑暗之中的人們,眼睛如果突然看到強光會被灼傷。但久違的陽光並沒有灼傷居民們的眼睛,一來他們一直有電燈光的照明,並非長期處於黑暗之中,二來火山灰的光芒也大大的起到了緩衝的作用。
除了居民清掃過的地方,其他地面和屋頂都覆蓋着一層厚達15公分以上的石質灰燼,小鎮中的建築物時有坍塌,而且一處建築物坍塌往往造成多米諾骨牌效應的連鎖坍塌。人民醫院,發電廠、藏經閣和車庫都是建造在空曠處,幸而沒有被倒塌的建築物砸到。火山灰的降落雖然給人們帶來了一點小麻煩,但是總得來說還是利大於弊的,一來它保護了人們的眼睛,二來它吸收着太陽的光熱,使氣溫很快回升。 更新2012後第三十四回太陽一出希望致 狂風大作災難來
現在發光細菌的光只有在藏經閣的地下室裡才能被看到。許之源興致勃勃地對這些小東西作着各種試驗。他發現這些細菌在地表上是無法生存的,但是如果將它們連同他們依附的火山灰一起放在水中,它們依然可以浮在水面上並保持一定的生命力。許之源想:“這些火山灰降落在海面上的話,肯定會將海面覆蓋,吸收太陽光的熱量,然後把熱量傳遞到海水中。”更爲奇特的是這些細菌在溫度超過攝氏10度時,它們的發光能力會大爲減退,溫度超過攝氏15度的時候會立即死亡。這些發光細菌似乎是特意爲了幫助火山灰降落和恢復地表溫度而來到這個世界上的。
許之源將他的研究結果通報給其他人。大家都覺得這些細菌的存在簡直是一種神蹟。
蕭東來道:“我一直以爲細菌只會給我帶來疾病,沒想到這次的發光細菌竟然是人類的救星。”
吳臻糾正他道:“是救星的細菌多得很,你自己的消化道中就有很多益生菌,沒有這些細菌的幫助,你根本無法完成你的消化功能,就等着餓死吧。”
蕭東來道:“哦,是這樣啊。不過我消化道里的細菌幸好不是發光細菌,否則我就成了一個大燈泡了。”
王澤道:“老許,你認爲這些細菌是怎麼來的呢。難道真的是人類命不該絕,大自然特意創造出這種細菌,救我們於水火之中嗎?” 更新2012後第三十四回太陽一出希望致 狂風大作災難來
許之源道:“我不知道,不過除了這個之外還有什麼解釋嗎。”
王澤道:“這些細菌可能是人造的嗎?”
許之源道:“至少不是我們傳統意義下的人制造的。”
王澤發了電報詢問端木宏他們的情況,回電很快過來說一切在控制之中。
又過了幾天,白天氣溫已經回升到了10度以上,冰封已久的長江也開始慢慢解凍了。白天的時候,人們總有看不完的東西,半年來一直面對枯燥的景象實在令人厭惡,現在可以在日光下散步,人們不免非常貪戀自然的景色。
和人們一起熬過這個大冬天的還有樹木。在過去幾個月的寒冷中,樹木並沒有被砍伐並當作燃料燒掉,不是因爲寒冷中人類尚能保持環保意識,而是因爲低溫將樹凍得比磚塊還要硬,人類沒有手段將其砍倒生火而已。隨着氣溫的升高,一些樹木也展現出一些活力,不過還沒有發芽,因爲植物生長不僅要溫度,還需要水分。
太陽出來以後的一週左右,人們迎來了半年多來第一場雨。雨水滋潤了大地,同時沖走了一些火山灰,火山灰和雨水一起變成了溼泥,堵住了瀏河鎮的下水道,也造成道路上一片泥濘。現在的人們也不是很需要下水道,畢竟人口有限。
室外氣溫已經回升到了20攝氏度左右,第一場雨之後是第二場雨,接着就是不停的下雨。過了一週,雨居然沒有停歇過。居民們馬上要面臨一個很大的問題了,不是雨,而是風。伴隨着雨水而來的是狂風。風越來越大,居民們在地面活動的時候,簡直感覺到要被風颳走一樣。一天清晨,藏經閣裡收到端木宏的電報:“狂風大作,建築物岌岌可危,爲了確保孩子安全,擬轉移到藏經閣。”王澤立即回覆:“同意,我立即過來接你們。”
王澤帶着付東虎和蕭東來開着裝甲車立即往端木宏所在的東海農場趕去。一路上狂風呼嘯,不斷的有東西被狂風捲來砸在車子上面,狂風揚起火山灰更是把駕駛者的視線都遮擋住了。王澤不止一次撞開路邊的隔離帶衝出路面,幸好結實的車身抵擋住了來自各方面的打擊。在狂風中駕駛比在寒冷漆黑中駕駛更困難。付東虎和蕭東來都在駕駛室裡觀察着地形,三雙眼睛總好過一雙。本來只需要兩三小時的路程,他們開了將近七個小時,終於把傷痕累累的車子開到了東海農場。
端木宏的聚居區裡,人們都在忙碌着。孩子們已經被安全的裝在車裡了,樑釗正帶着人在往車裡裝着汽油。王澤一到,端木宏就命令開車。樑釗道:“還有三四輛車沒裝滿,是不是再等一下。”端木宏果斷的道:“看王澤的車滿身傷痕的,一路上肯定很危險。現在風越來越大,越耽擱越危險,再說現在已經中午了,在耽擱幾個小時走夜路就更危險了,物資雖然重要,但總沒有生命重要,還是快走吧。”
王澤見到端木宏現在不是簡單的命令手下如何如何而是和屬下講道理,他頗感欣慰。端木宏的道理確實很合邏輯,也是他正想說的。端木宏將一面臨時趕做的旗幟插在王澤的車上道:“你帶路,我們會跟着旗幟走的。”
狂風下旗幟列列作響,王澤駕車現行,端木宏的車緊隨其後,後面則是載着孩子們的車隊,段青和樑釗各駕一輛車斷後。車隊艱難的上路了,風勢果然愈演愈烈,回去的路比來路更艱難,而且還要照顧所有的車不讓一輛車掉隊。端木宏的每一輛車上都有一面趕製的旗幟,後面的車只需要看着前面的旗幟跟着行駛就可以了,多少爲車隊增加了一些安全係數。
行駛了五六個小時,天色已經昏暗,王澤辨認了一下週圍,車隊大概已經行駛道離開瀏河鎮二三十公里的地方,應該在盛橋鎮也就是石洞口發電廠附近了。王澤決定在石洞口電廠休息一夜等天亮再趕路,畢竟在狂風中走夜路是很危險的。王澤下車和端木宏商量了一下,端木宏也非常贊同等天亮在走。兩人清點了一下車隊,緊張的發現,車隊中少了三輛車,段青和樑釗斷後的車和一輛載有孩子的車不見了。
王澤道:“我路比較熟,我回去找他們。”
端木宏道:“你去找也不一定找得到,反而會把你這個嚮導置身於危險之中。你如果回不來,我們整個車隊就危險了。我認爲現在應該點起一堆火給段青他們指點方向。”
王澤道:“那好,我們快到石洞口電廠去,那裡有燃料,生火簡單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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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隊有花了半個小時才找到了石洞口電廠,電廠內的建築物因爲建造的堅固雖然受到火山灰的重壓和狂風的摧殘,但仍然屹立不倒。王澤指揮將車隊都停到了原來的汽油倉庫裡,所有的人還是在車裡休息,有了房子和車子兩層避風設施,車內的感覺稍稍好了一些。
端木宏指揮手下將汽油搬到電廠的辦公樓內,將汽油到處潑撒之後點燃。很快辦公樓被熊熊大火包圍起來,相信很遠處的人也能看到。
做完該做的以後只有焦急的等待,過了一個多小時,終於掉隊的三輛車都趕到了電廠。樑釗道:“這個燈塔作得真及時,我們差點辨不清方向了。”
人們終於可以安心燒水吃飯,這裡多的是煤炭,又靠在長江邊上,因此生火取水都相當簡單。
狂風呼嘯了一夜,王澤端木宏等都沒有睡覺,他們都集中注意力預防着各種可能突發的災難。夜空中又有一架飛碟在窺視他們,飛碟似乎不受狂風的影響。王澤和端木宏隊飛碟早已見怪不怪了,他們只希望狂風不要給他們帶來麻煩。運氣似乎幫了他們一點小忙,一夜平安無事的過去了。曙光剛剛浮現的時候,車隊又出發了,雖然狂風依舊,但是黎明總是給人們希望。又跋涉了兩個多小時,他們終於回到了瀏河鎮。
孩子們被安置在六合島的地下室裡,等有機會再改造更好的地面設施重新安置他們。
端木宏跟着王澤來到了藏經閣裡,他見到了傳說中的避難所。而避難所中的人們也終於見到了傳說中的端木宏。氣氛還是相當融洽的,大家互道了平安後就安排一路上辛苦的人們睡個安生覺,當然等他們醒來,還有熱氣騰騰的飯菜專門爲他們準備。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