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大壯看着崔寧生氣,不自覺的就覺得頭皮發冷,趕緊說道:
“他哥哥當然知道弟弟不長出息,但是拘留了很多次,還得讓哥哥給掏罰款,而且把他們的父親都給氣的生病了,能有什麼辦法?”
“那你們這十幾個人,你是領頭的嗎?”
“我們這十幾個人,也分成了好幾個小隊,我帶着這兩個都是堂兄弟,在村裡我們三個人一個小幫派,就沒人敢惹我們,你別看我們身材不是很高,但是在當地還算是不矮的”葛大壯知道自己打不過崔寧,索性表現好一點,希望能少挨點揍:
“村子裡最厲害的是一個叫葛一路的傢伙,他力氣大,做事不計後果,以前的時候我們都只是搶錢,後來是他開始調戲女孩子,然後大家纔跟着他學。
他是親兄弟三個,打起架來一起上,所以就成了村裡的一霸,而且還做一點生意,有錢以後,也就有了更多的朋友,所以就更沒人敢惹了”。
“這麼好的一個地方,竟然出了你們這種人,真是該打”蘇若晴從帳篷裡伸出頭來,對崔寧說“老公,你替我踢他兩下,我真是替那些來這裡旅遊的小姑娘抱不平”。
崔寧象徵性的踢了葛大壯兩腳,然後嘆口氣說道:
“山水天地之氣,和人的氣息應該是一樣的,這裡山靈水秀,按道理來說不會有暴戾之氣,更不會產生暴民,一方水土養一方人,而且按照風水的說法,這裡應該是出秀才的一個勝地,所以事情有點不尋常”。
“是的,據說以前我們這裡經常出秀才,明朝的時候,好幾個狀元都是我們這裡的”葛大壯說道:
“不過最近這些年,好像很多人不喜歡讀書了,然後沒有工作,然後就想着歪門邪道的……”
崔寧儘量的放開自己的感應,感受着山裡的氣息,依然還是水靈水秀的氣息,絲毫沒有太多的暴戾之氣,尤其是深夜的山裡,充滿了一種祥和的味道,讓人不由自主的就喜歡上這片天空。
“對了,這幾年,這附近山裡是不是有什麼大開發,比如說挖山、取石頭、或者發現了礦產之類?”崔寧問道。
“別說,我們這裡被稱爲煤都,是南方少有產煤的地方,所以這幾十年了一直在挖煤,不過我們當地人不願意幹,很多外地人來的”葛大壯說道:
“除了大煤礦之外,也有一些小煤窯,不過距離這裡有點距離,經常發生一些事故,上級不讓私自開小煤窯,所以都在偷偷摸摸的開採”。
崔寧點點頭,說道:
“你的兩個人真還不回來?不會是自己跑了,不管你了吧?”
“別看我們不是親兄弟,他們都是很講義氣的”葛大壯說道:
“不過我猜着,他們倆一向害怕葛一路,估計要把葛一路,還有其他人請過來,得費點功夫,畢竟這一片山有點大,另外,雖然我們不是賊,但是也守着賊不走空的原則,每天晚上出來,都是要有點收穫才行”。
“老公,一會他們來了,你把他們一個個揍一頓,然後再交到派 出 所”蘇若晴說道“真沒想到,現代社會,還有這種不長出息的年輕人”。
又過了半個小時,葛大壯的兩個一起的夥伴,這才和十幾個人,一起向着崔寧的帳篷走了過來,領頭的赫然就是葛一路,一個看上去就很邪氣,有着一米八左右身高,嘴裡叼着一根草,然後其他人還打着閃亮的手電筒,所以很遠就把他們看的很清楚。
“葛大壯,壯你個孫子,遇見硬茬子了?”葛一路語氣很是不屑,而他的兩個親兄弟,一個叫葛一山,一個叫葛一海,一左一右在他身邊,其他的十來個人走在後面一點,每個人臉上也都帶着一點點桀驁不馴的樣子,除了葛大壯的兩個兄弟。
“就是他們,基本都是我們村子的,其它村子的也都不幹這個,而且瞧不起我們”葛大壯蹲在地上,看着崔寧,態度不錯。
十幾個人很快走進,蘇若晴輕聲和崔寧說道:
“老公,記得揍他們啊”。
“聽說你一個外鄉人,想要一個人對付我們,據說還有一個仙女老婆?怎麼沒看到”葛一路把嘴裡的青草吐出來,就要往崔寧的臉上吐,不過被崔寧躲開,然後崔寧說道:
“哪個的哥哥是派 出 所的,派 出 所電話是多少?”
“小子,還想報案?”葛一路對着自己的兩個弟弟,葛一山和葛一海,以及後面幾個年輕人,說道:
“哥幾個也不是沒進去過的人,不過今晚上這小子耽誤我們的生意,不給他點厲害瞧瞧,不知道馬王爺三隻眼”。
葛一山和葛一海帶着幾個人,欺身上前,就要收拾崔寧,不過看着崔寧手裡的半截大砍刀,有些犯怵。
“葛一路,我一般不會生氣,也不會欺負人,但是你好好的一個年輕人,把整個村子的風氣帶壞了,實在是不應該”崔寧嘆了口氣,說道:
“既然遇見了我,你們該去派 出 所自首的自首,以後該找份工作的找份工作,至於要收拾我的事情,我老婆在一邊看着,我不想讓我老婆看到血腥,你們還是把派 出 所電話給我,還能少受一點折磨”。
葛一路冷笑着,看着葛大壯蹲在地上,一言不發的樣子,好像有些明白:
“據說你是個高手,會點功夫,不過強龍壓不過地頭蛇,你懂嗎?真要是動起手來,萬一傷害到了你帳篷裡的老婆,對大家都不好”。
聽到葛一路拿蘇若晴開玩笑,崔寧面色一冷,呵呵一笑,說道:
“老婆,你說我要不要對他們狠一點啊”。
“老公,使勁揍他們,這些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崔寧點點頭,把半截的砍刀往地上一扔,說道:
“都說是窮山惡水纔出刁民,不過看起來,最近幾年這裡的風水被破壞的厲害,纔出了你們這些無業的遊民,做出來這些窮兇極惡的事情,那今天晚上我就破個戒,在我老婆面前當一回仗義行俠的俠客吧”。
崔寧咬咬牙,勉強調動一點體內的能量,要知道,一旦崔寧能使用體內的能量,姬子瑜和龍一龍大都是要甘拜下風的,雖然對付幾個混混有些大材小用,但是作爲一個男人,在自己老婆面前尤其是在蘇若晴面前表現一下自己的風采,這也是崔寧第一次主動出擊。
不到五分鐘,連葛一路在內,大小混混躺了一地,最小的年齡也就是十七八歲,年齡最大的也不過三十來歲,他們根本看不到崔寧的影子,但是一個個或者斷了胳膊,或者像是葛一路直接被崔寧踢斷了腿,跑也沒有機會。
崔寧這纔拿起半截的砍刀,然後又把另外幾個人的“武器”撿了起來,其中一個是大鐵鏈子上綁着一個十幾斤重的鐵錘,一看就是從武俠小說上學來的套路。
“我再問一次,派 出 所的電話”崔寧冷冷的問道“如果再不說,我把砍刀交給我老婆,她想砍誰,砍成什麼樣子,我不敢保證,但是我敢保證的是,砍了你們,你們活該”。
葛一路兄弟三個受傷最重,疼的說不出話來,葛大壯看着崔寧手裡的砍刀,以及冷冷的眼神,趕緊說道:
“就是年齡最小的那個,他哥哥就是派﹒出﹒所的”。
“過來,要不繼續揍你”崔寧始終站在帳篷前面,不給任何人機會影響到蘇若晴,看到瘦小的年輕人哆哆嗦嗦的走過來,舉起砍刀,指着年輕人的胸口,問道:
“說,派 出 所電話是多少?”
“我不知道派 出 所電話,我只知道我哥哥的電話”瘦弱的年輕人看着崔寧面前的砍刀,戰戰兢兢的回答。
崔寧讓蘇若晴把手機遞給自己,看看信號還行,把電話打給了瘦弱的年輕人的哥哥,一個叫做“葛清文”的年輕人。
等着葛清文來的時間,崔寧對蘇若晴說道:
“老婆,你解恨了嗎?要不要再踢他們兩腳”。
“算了吧,我覺得髒了我的腳,關鍵是影響了我的心情”蘇若晴一直趴在帳篷裡,看到崔寧像是一個影子一樣,把他們一個個打倒,然後給派 出 所打電話。
崔寧想了想,給當地省裡的一位領導打了一個電話,畢竟這次是帶着任務過來,難免會遇見一些事情,需要當地的配合,崔寧報出自己的一個身份,然後簡單說了下自己在這邊的情況,然後讓主要領導下達命令,讓基層這邊配合自己的工作,然後這纔看着躺了一地的混混們,感受着他們身上的氣息,若有所思。
葛清文和其他幾位警﹒察,趕來的時間在半個小時左右,來的時候肯定已經接到了上級的通知,敬禮之後表示山路不好走,地方也不好找,不過多虧了混混們帶着的強光手電作爲路標,所以還算是沒多走路。
葛清文看到自己的弟弟蹲在地上,先是踹了自己的弟弟兩腳,然後示意警﹒察把其他人拷上手﹒銬,然後再次過來問崔寧,對這次事件有什麼指示。
“抓了放,放了抓,也不是辦法,不過今晚他們搶了多少錢,你們一會帶着他們一個個想辦法找到主人,還回去”崔寧說道:
“既然以前都有發生過女孩子被侮辱的案例,怎麼就沒有重判的?”
“報案的少,還有就是證據少,最多也就是判個鬥毆什麼的,畢竟外地的遊客,他們也不想再出什麼麻煩,還有就是這些年輕人,都是附近村子的,一旦處理不好,我們以後的工作很難開展,尤其是還有少數民族的”。
看着葛清文一臉正氣但是有些尷尬的樣子,崔寧點點頭,說道:
“我理解了,今晚你們辛苦一下,把善後的工作做好,然後先把他們都拘留起來,把這幾年的一些案件讓他們儘量的招供出來,我還有別的事情,但是這幾天我會和你們聯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