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高樓林立,擁有大量的購物商場與奢侈品店,同時也匯聚了來自世界各地的美食,可以說是日本繁華的象徵。
只是銀座繁華的背後是極其激烈的競爭。
僅僅以銀座的俱樂部爲例,在其最興盛的時候銀座有着超過三千多家的俱樂部,但是到了現在卻已經逐漸衰落到只有不到三百家了。
在銀座,俱樂部的平均壽命只有五個月,而想要在銀座生存下來,就必須面對極其激烈的競爭。而能夠生存下來的,必然都有着過人之處。
俱樂部是這樣,銀座的各種餐廳也是一樣。
能夠在銀座開餐廳,自然要有着足夠的水準和實力,因爲這裡或許路邊不起眼的一家小店就有可能是某個名廚的店,亦或是門口掛着米其林的星。
而銀座的壽司店雖然佔着本土優勢,加之本身高級壽司店就有奢侈的象徵,所以能夠有不少優勢,但壽司店之間也同樣存在着激烈的競爭,如果沒有能夠吸引食客的特色,那這家店在銀座可能連五個月都生存不下去。
當然,這和陳羽並沒有什麼關係,他也沒有打算放着好好地醫生不當,跑來銀座這種地方開家料理店的想法。
只不過作爲第二次來的這家店,陳羽還是忍不住想要去品評一下這家店的水準。
作爲一家能夠得到國會議員經常光顧的壽司店,這家店在銀座已經有一定的年頭了,主廚是個四十多歲不苟言笑的中年男人,廚藝十分的精湛,上次來的時候陳羽品嚐過他的手藝,壽司的米飯捏的軟硬適中,恰到好處。
而且食材也都是選用的最新鮮、品質最高的食材,加上主廚精湛的廚藝料理,讓做出來食物也非常的美味,即便是對生食不太喜歡的陳羽也吃的胃口大開。
也正是因爲這個原因,在答應了金井耕助的邀請之後,陳羽對於今天晚上的主廚所將要奉上的料理頗有幾分期待。
雖說是金井耕助邀請陳羽,但陳羽卻比他要先到一些。
邀請客人卻比客人晚到,這是一件十分失禮的事情。面對這種情況,陳羽也沒有在意,只是向主廚確認金井耕助確實晚上訂了位子之後,就在壽司臺前坐了下來,示意主廚給他上菜。
像這樣的壽司店雖然一樣有菜單可以點菜,但通常情況下食客都會讓主廚來安排,只是會告訴主廚自己有什麼忌口或者喜好,甚至於一些店乾脆沒有菜單,或者菜單就只是告訴食客有什麼東西可以吃,其他的一切都由主廚安排好。
這對於主廚的廚藝和掌控能力有着非常高的要求,如果掌控力不夠,很有可能就會被挑剔的食客挑出毛病來。
不過還好,陳羽對所謂的高級壽司的規矩並不太怎麼在意,在吃上面也沒有那麼多無聊的講究,主廚端上來什麼他就吃什麼,充分的享受着主廚的廚藝與食物的美好。
就在陳羽獨自享用着主廚的手藝的時候,姍姍來遲的金井耕助終於在店員的引導下走了過來,滿臉歉意的向陳羽道了個歉之後,纔在他身旁坐了下來。
“不好意思陳羽教授,因爲一個會議延誤了一點時間,來晚了真是很不好意思。”金井耕助向陳羽解釋着,同時也示意主廚按照之前準備好的給他上菜:“東京的交通越來越擁堵了,看來需要向國會提議改善東京的交通狀況了。”
“像東京這樣的大城市,想要改善交通擁堵的狀況,最好還是要大力發展公共交通,讓人們儘可能的採用公共交通出行。不過想要這麼做的話,東京地鐵的負荷實在是有些太大了。”陳羽順着金井耕助的感嘆隨口說了一句,這種問題對於世界上幾乎所有的大城市來說都需要面對。
聽到陳羽這麼說,金井耕助也不由得點頭稱是:“誰說不是呢?東京都政府和國會一直想要做出一些努力和改變,但這麼大的城市,任何改變都會牽涉到很多人,以至於任何改變都十分的艱難。”
“所以這就需要金井議員你們這樣的人爲整個社會多做貢獻了!”陳羽端起了剛纔服務員拿來的酒杯,略略恭維了金井耕助一句,同他碰了一下。
兩個人推杯換盞,菜過五味之後,金井耕助忽然放下了筷子,對一旁的秘書招了招手,從他手中接過一個文件袋之後,放在桌面上推到了陳羽面前。
陳羽並沒有第一時間去看文件袋,只是瞟了一眼便問道:“金井議員這是什麼意思?”
“一點小意思而已。”金井耕助見陳羽沒有去碰文件袋,也不覺得奇怪,只是笑着向他解釋道:“我知道陳羽教授不是那種貪財的醫生,送一些俗禮也難以與陳羽教授你的身份相稱,所以就特意準備了這兩份小禮物,算作是一種心意,也是對陳羽教授你能夠治好七實的感謝。”
“哦?那不知道是怎樣的兩份‘小禮物’呢?”陳羽依舊沒有去動文件袋,只是意味深長的看向了金井耕助。
“我知道陳羽教授你在和九齋製藥進行合作,除了廣譜抗癌藥物的研發之外,你還有一種治療藥劑在委託他們生產,而這種藥劑目前也很被國家看好,有關部門更是大批量的在採購,但是九齋製藥同時還生產出了一種民用版本,只是目前還沒有通過上市審覈,所以這兩份禮物中,其中一份就是九齋製藥這種民用治療藥劑的上市許可。”金井耕助並沒有將文件袋打開,只是用手指在文件袋上輕輕的點了兩下。
聽到金井耕助所說的內容,陳羽倒是感到有些驚訝,他沒想到金井耕助居然會送出這樣一份“禮物”。
“還真是一份‘小禮物’啊!”陳羽感嘆了一聲,這一次他終於正視起了金井耕助推過來的文件袋,向他問道:“那不知道另一份‘禮物’,又是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