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青黛出院的日子,在經過了大半個月的修養之後,她的傷勢已經基本上痊癒,可以出院了。
她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行李,便恬靜的坐在了病房的沙發上,等着久部六郎來接她出院。
對於久部六郎,青黛現在越來越覺得這個男人很好控制……不,與其說久部六郎是個男人,不如說他是一個還在叛逆期的沒長大的大男孩。
只是稍加引導和暗示,他就對自己言聽計從了,這讓青黛甚至很沒成就感。
比如昨天她只是在和久部六郎聊天的時候,簡單的提了一句她今天出院,久部六郎就忙不迭的說要來接她出院,甚至連假都馬上請好了。
這種感覺甚至讓青黛覺得她完全沒有必要在久部六郎身上使用任何的心機手段,就足以讓他對自己死心塌地了。
但是與之相比,陳羽簡直是青黛見過最難對付的男人,自己的任何手段在他面前都不起作用。
想到陳羽,青黛仍舊感受到了一股鬱鬱不平的怨氣縈繞在自己胸口,讓自己的肋骨又疼了起來。
肋骨的疼痛讓青黛趕忙平復了一下自己的情緒,雖然這些天憑藉超凡的體質讓傷勢癒合的很快,但是骨折可不是這麼容易好的傷,現在她的肋骨也只是勉強癒合,距離完全癒合還有一定的距離,所以一旦呼吸劇烈已然會感受到疼痛。
青黛趕忙平復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放緩了呼吸,這才感覺肋下舒服了不少。
靠坐在沙發上,青黛對於之前陳羽對她的不理不睬依舊耿耿於懷。
固然當初因爲想要反抗家族的關係,她對陳羽採取的手段都屬於十分消極的應對,很多手段她自己都知道沒有效果或者會起反效果,但是知道歸知道,陳羽不僅不上鉤,還對她連好感都沒有,處處防備她,這就讓青黛感到十分的鬱悶了。
就在青黛想着該怎麼通過久部六郎來獲得陳羽的幫助,將自己身體裡另一個靈魂分離出來的時候,病房的門被拉開,久部六郎捧着一束花走了進來。
“失禮了。”久部六郎走進來之後,將花遞給了青黛,臉上依舊帶着靦腆的笑容:“青黛醫生,我來接你出院了,這是給你的花。”
看着久部六郎靦腆的樣子,青黛臉上頓時換上了明媚的笑容,接過花輕輕嗅了一下才說道:“好漂亮的花!我之前不是說過了嗎?直接叫我青黛就行了,不用叫我青黛醫生這麼客氣的。”
“青……青黛。”在青黛這麼說的情況下,久部六郎這才十分不好意思的叫了一聲她的名字。
久部六郎靦腆的樣子,頓時讓青黛又笑了起來。
看到青黛笑起來的時候眼睛眯成兩道彎月的樣子,久部六郎情不自禁的被她吸引了,愣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對青黛說道:“我來幫你拿行李吧!你的行李都收拾好了嗎?青……青黛。”
“嗯,只有幾件衣服而已,我自己拿着就行了。”青黛朝久部六郎保持着微笑,準備彎腰去拿自己的行李。
然而青黛的手還沒伸到行李袋上,久部六郎就已經忙不迭的幫她把行李拿了起來:“還是我幫你拿吧,反正也不重。”
“那就謝謝久部君你了!我們走吧。”青黛對久部六郎說了一聲謝謝,這才和他一起往門外走去。
在久部六郎來之前,青黛就已經辦完了出院手續,所以兩人是直接往醫院外走。
只是兩人還沒走出多遠,便在走廊上碰到了故意等着他們的陳羽。
“羽……羽哥?你怎麼在這?”久部六郎看到陳羽,頓時說話都結巴起來,頗有一種做了壞事被發現的感覺。
wωω⊙ тTk an⊙ ℃o
至於他身旁的青黛臉色也不是很好看,但她還是很快壓制了自己的負面情緒,十分落落大方的向陳羽鞠了一躬,打着招呼並且感謝道:“陳羽教授,上次的事情真是多謝您的援手,感激不盡。”
“上次的事情你應該感謝博美,那是她的出的力。”面對青黛的感謝,陳羽並沒有太感冒,只是平淡的迴應了一句之後便問道:“倒是青黛醫生你是什麼時候認識六郎的?”
“之前在醫院裡碰到過久部君幾次,所以就認識了。陳羽教授和久部君關係很好嗎?”青黛當然知道久部六郎和陳羽關係很好,但這種話就像陳羽知道她什麼時候認識的久部六郎一樣,儘管大家都心知肚明,但還是要問的。
“六郎是久部教授的兒子,我在東大讀書的時候就認識他了。”陳羽迴應了一句,只是看着站在青黛身旁低着頭不敢說話的久部六郎,忍不住在心裡嘆了口氣,果然六郎就該找個像青黛這種性格的女朋友,兩人倒是可以很好地互補。
不過雖然這麼想着,但是聯繫到青黛之前的算計,陳羽還是對她有些不放心,於是對青黛說道:“可以耽誤你們一點時間嗎?我有些話要對六郎說。”
“好的,那我在前面等你吧,久部君。”聽到陳羽這麼說,青黛答應了一聲,衝久部六郎笑了一下便朝着前面的電梯走去。
看到青黛走開,陳羽這纔對久部六郎問道:“之前你和我說在醫院遇到的女醫生,就是青黛醫生吧?”
看着振作起來的久部六郎,陳羽也不由得感到一陣意外,但久部六郎這樣的變化倒也不算壞事,想了想之後點了點頭:“那六郎你就好好努力吧,如果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儘管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