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萱的婚禮被取消之後,薄冰就住了院。
盛韶華擔心她生產的時候壓迫到肋骨,只能按照醫生的吩咐辦理了住院手續,讓冰兒在醫院住到分娩爲止。
薄冰無奈,但是爲了讓他安心,爲了肚子裡的寶寶,她可以吃苦,不管怎麼樣,都不能讓寶寶有事。
住院的結果就是讓薄冰覺得無聊透頂,不能玩手機,只能看書或者看電視,還不許熬夜,每天要輸液不說,還要臥牀。
纔不過十天,她就有點受不了了,這至少要在病房裡呆上一個月呢,簡直要她的命。
“不行,我好無聊,外面世界好美,我想去看看。”
樂萱和穆蘭噗嗤的笑了,“得了吧你,挺着個大肚子還想到處亂跑啊,你知不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虧你還是個醫生。”
“醫生怎麼了?醫生也是人啊,我現在要下牀出去走走都要經過他的允許,不是他陪同的話不許出門。”
薄冰這幾天被盛韶華看管得嚴嚴實實的,心裡難免就有點小怨氣了,總覺得他太過緊張兮兮的了,稍微動一下他都着急。
“你還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他這是關心你。話說,韶華現在不在這裡,你這樣揹着他說他的壞話真的好嗎?”
“我什麼也沒說好吧?”
她脆生生的咬了一口蘋果,很用力,咬牙切齒的模樣,似乎把蘋果當成盛韶華了。
“別光顧着說我了,你們倆個老實交代,這幾天幹嘛去了?是不是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的事?”
樂萱眼神閃爍,明顯心虛,“天天在店裡忙活,能有什麼事?你也知道我跟瑾瑜剛取消婚禮,偶爾會跟他吃頓飯。”
“步大哥他還好嗎?”薄冰還蠻同情步瑾瑜的,他對萱姐那可是真心實意的,從眼神就可以看出他真的很喜歡萱姐。
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萱姐喜歡的不是溫潤如玉的暖男,而是景辰那樣的渣渣。
“他呀,還好吧,表面看不出有什麼變化。但是他跟我說,他下個月要回西雅圖了。他父母也跟着去。”
“所以他這是不打算回來了嗎?在那邊定居?”
樂萱低頭,淺淺的笑了笑,“算是吧。其實好像出國也沒什麼不好的,在那邊找個溫柔嫺淑的女孩結婚,總好過我這個總是讓他傷心的。”
肖穆蘭掐了她一把,“你瞎說什麼呢?怎麼把自己貶低成這樣?我想瑾瑜他其實也沒有怪你,感情真的勉強不來,我就是最好的例子。”
每個人都有心酸的往事,樂萱點頭,“你說的也沒錯。長痛不如短痛,如果我真的跟他結婚了,有朝一日,誰能保證我們之間不會出現問題?對他也不公平。”
“穆蘭,聽說你最近跟韶遠大哥走得很近,我怎麼不知道你原來喜歡兵哥哥?早知道我就撮合你跟我哥了。”
樂萱笑着調侃,“這叫做肥水不流外人田。”
“你們兩個夠了啊,我跟他又不是那種關係,再說了,人家還不定能看上我呢。我可是離過婚的,還小產。”
薄冰抿着脣沒有說話,她的記憶恢復得七七八八,很多以前的事都想起來了,穆蘭所說的話,她也能理解。
樂萱可沒打算放過她,“離過婚怎麼了?他不也離婚了?還有個女兒呢。這樣不是正好嗎?兩人都是二婚,你還撿了個現成的女兒,那孩子我見過,萌萌噠很可愛。”
“穆蘭,別看韶遠大哥表面很隨和,他個性可能不是那麼容易相處的,那次你們也看多了,發起脾氣來,比鬼還害怕。”
“你們別說了,我又沒有打算跟他在一起,說再多也沒用啊。還不如說萱萱呢,景辰有沒有去找你?”
樂萱呼吸一滯,怎麼沒有?天天到她的店鋪門口站崗,還表現出可憐兮兮的模樣,風雨無阻,又不敢隨隨便便的進門,好幾次都被曬的一身汗,模樣看着怪彆扭怪可憐的。
薄冰和好姐們絮絮叨叨的說了一個下午的話,心情也開朗了許多,晚上盛韶華下班過來,她也給他好臉色看了。
“今天心情很好?”
“萱姐和穆蘭過來陪我說話,自然好。”
他笑了笑,打開管桃送來的晚飯,夾了快滷肉送到她嘴邊,“心情好胃口應該好,多吃點,別餓着寶寶。”
薄冰白了他一眼,“盛先生,你是關心你女兒呢還是關心我呀。每次總想着寶寶,那我呢?”
盛韶華親暱的捏了捏她的鼻尖,“我怕盛太太生氣,只能拿寶寶當藉口,盛太太是不是要我哄着?來,多吃點,別餓着我太太。”
其實她也知道自己有點得寸進尺,可每次他都率先爲了寶寶着想,心裡難免就有點不舒服,意識到自己竟然跟寶寶爭寵,一時之間就有點羞窘慚愧。
“乖乖的,王醫生說你的情況正在逐漸好轉,也許不用再住上半個月就能出院了。”
“真的?”薄冰的臉色總算好了許多。
“嗯,老公什麼時候騙你?”
“那可難說。以前的事,算了,都過去了。”
“對不起,盛太太。”
薄冰輕咳一聲,“沒關係啦,反正都過去了,那些糟心事不想也罷。其實我仔細想了想,也沒覺得你對不起我,如果不是你堅持那樣做的話,也許我們現在還不一定能在一起。”
這倒是不會的。
盛韶華當時既然已經對薄冰有了興趣,不管用什麼辦法,一定會將她納入自己的懷中,即使她可能會反感。
盛韶華揉了揉她的頭髮,“來,張嘴先吃飯。”
薄冰本來想自己吃,他卻非要堅持喂她,兩人你一口我一口的,甜甜蜜蜜的用着晚飯。
“我聽說白晨晞失蹤了?”
吃飽喝足以後,難免就到了八卦的時間。
“誰跟你說的?”
“我看到新聞了呀,又是尋人啓事,這次卻換成了白市長的千金。好像也不知道是爲什麼失蹤的,到現在都沒找到人,已經有半個月了吧。”
盛韶華氣定神閒,“她的事你就別管了,顧好自己就好。”
“我也沒打算管,也管不着啊,只是覺得奇怪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