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說的秘密
五年前的那一夜,他模糊中記得自己看見了這條手鍊,纔會將黑夜裡的女人當做是婉慈!
難道……
何若兮與婉慈的死有關係!
葉以琛被自己的想法怔住,他眯起深邃的黑眸,臉色變得陰冷,無論是誰,只要與婉慈的死脫不了干係,他便不會放過她!懶
“麥琪!告訴叔叔,你手上的鏈子是怎麼來的?”
麥琪看了眼手上的鏈子,“噢噢,這是媽咪的。”
“媽咪說了給我帶,叔叔,你是不是也覺得這條鏈子很好看哇?”麥琪彎起水眸,晃了晃手上的鏈子,鈴鐺隨即響了起來。
清脆的鈴聲響起,讓他瞬間想起了婉慈的笑臉……
那年,他親自設計這款鏈子給她,是因爲那個傻丫頭總是迷路,完全沒有方向感!他還記得,當他親自爲她戴上那條手鍊,她笑的多麼的開心。
可是,卻在一個月後,傳來她跳海的消息。
他不明白,爲什麼,她爲什麼要跳海……
婉慈在葉以琛的心裡,就是整天帶着笑容的小天使,他似乎沒有看過那個傻丫頭有什麼格外不開心的事情!
“可以給叔叔看看嗎?”
“嗯嗯,好滴。”麥琪將手鍊取了下來,放在葉以琛的手心中。
熠熠發光的銀色鏈子,精緻而獨特的小鈴鐺,不就是他當年親手爲婉慈戴上的手鍊嗎?蟲
心口,突然涌起一陣鈍痛,他暗自握緊了手心,太陽穴的青筋暴起。
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爲什麼婉慈會突然自殺,爲什麼鏈子在何若兮的手上?
或者,當年根本不是自殺,而是謀殺!
“叔叔,你怎麼了?”麥琪見葉以琛的表情格外陰冷,伸出小手摸了摸他的手背,“叔叔,你是不是不舒服?”
他將目光定格在小女孩的臉上,努力的壓抑自己的情緒,這一刻,他最想做的事情,便是揪出何若兮!好好的問個明白!
“麥琪,叔叔沒事,你早去休息,叔叔還有事,現在要離開。”葉以琛摸了摸麥琪的頭,語畢,起身,握着手鍊大步流星的離開。
一離開公寓,他便開始撥打何若兮的手機,卻終無人接聽。
酒吧裡。
何若兮奪過蘇曼君的酒杯,“曼君姐,別喝了!”
蘇曼君睨了眼她,苦澀的揚起嘴角,再度倒入一杯酒,一飲而盡。
一下午,若兮都在咖啡廳裡等她,而她卻遲遲不來。
正當她準備放棄等待,蘇曼君卻讓她去酒吧,可是,距離她來這裡的時候,已經有兩個小時了!
蘇曼君就這麼不停的給自己灌酒。
曼君姐愈是這樣一言不發,若兮的心情就越難受!
她寧願蘇曼君大罵自己一頓,哪怕是動手打她也無所謂,只要她不要再做這些傷害自己的事情。
“曼君姐,咱們有話好好說好嗎?你別喝了。”
她攔下蘇曼君的酒杯,握着她是雙臂,“你看着我,有什麼話,你當面跟我講,別憋在心裡好不好?”
蘇曼君低着頭,纖弱的肩膀因爲哭泣而微微的顫動。
“曼君姐?”
若兮見蘇曼君哭的泣不成聲,心裡就像壓了一塊大石頭,難受極了!
“曼君姐,你別哭啊。”
“若兮。”
蘇曼君擡頭,猛地抱住若兮,眼淚順着眼角無聲的滑下,“若兮,我真的好怕,我好怕以琛會離開我。”
“你知道嗎?今天我去拿結果,可是,就因爲那邊一個實習的新生,把我的檢查結果弄丟了,我現在根本不知道以琛在外面的女人到底是誰。”
聞言,若兮緊繃的心瞬間鬆了下來。
“爲什麼一定要知道?有時候不知道反而會更快樂。”倘若她也不知道穆嘉嘉和奕南的事情,或許她會保留一些美好的記憶。
“我知道,有時候做一個笨女人會比較快樂,可是我對以琛的心,一點把握都沒有,我怕他終有一天要離開我,所以我纔想盡辦法想知道他的事情,包括他在外面的女人。”
“若兮,你知道嗎?我每天都活着這種擔心害怕的日子中,我害怕以琛發現我的秘密,我真的不是故意要欺騙他的!”蘇曼君難過的淚如雨下,妝容都被哭花了。
“秘密?”若兮不解,有什麼樣的秘密讓蘇曼君日日不安?
“曼君姐,你別胡思亂想了,既然他答應跟你結婚,就代表他愛你,重視你,怎麼可能因爲一個小小的秘密而不再理你?再說了,哪個人沒有秘密?”
“不!你不瞭解,我的這個秘密一旦被捅破了,以琛他絕對不會再要我,他愛的永遠只有一個人,那就是五年前的閔婉慈!”蘇曼君吸了吸鼻涕,眸中淚光閃爍,這個事實,她一直都明白,葉以琛的心中只有閔婉慈一個人!
閔婉慈?
這個名字好像在哪裡聽過?
若兮恍惚覺得這個名字好熟悉,可是,卻想不起是在哪裡聽過。
見蘇曼君不停的抽泣,她安撫的拍了拍她的背,愛一個人真的需要這麼難嗎?如果這麼痛苦,每天都生活在害怕失去的恐懼中,爲何不解脫自己?
“走吧,我送你回去。”
若兮放下蘇曼君手裡的酒杯,結了帳,攙扶着她歪歪斜斜的走出了酒吧。
回到家時,已是深夜。
小麥琪抱着熊娃娃已經睡得香甜,她輕柔的撩開女兒的腮邊的髮絲,輕輕的落下一吻。
挽起頭髮,光着腳丫走進浴室。
溫熱的水噴灑而下,若兮解開衣衫,剛準備沐浴,門卻被猛地推開。
她嚇得花容失色,下意識的拿起一旁的浴巾遮擋着身子,水靈的眸子驚愕的望着浴室門口的葉以琛。
他眯起陰冷的眸子緊盯着她,白色的條紋襯衫上,領帶歪跨的掉在脖子上,渾身透着危險的酒氣。
她往後退,慌張的包起浴巾想要離開,卻見他‘砰’的一聲摔上門。
“怎麼?做了什麼虧心事,見到我就想跑?”
葉以琛冷冷的說着,邁步靠近她。
見他說話都帶着酒味,她根本不想搭理他,繫上浴巾,繞過他的時候,卻被他狠狠的捏住手臂,一把扯到他的面前。
隨即,天旋地轉之間,他將她狠狠的,重重的,摔向牆壁上,震得她的後腦勺好疼!
“你瘋了?”
喝醉了就該睡覺,發什麼酒瘋!
若兮蹙緊秀眉,用力的抽動自己的手腕,卻被他扣得越發的緊,那力度,彷彿要將她的手骨捏碎方纔罷休……
“疼!”
“疼?你也懂疼?”他冷哼,隨即將手心中的手鍊亮在她的眼前,“告訴我,你是怎麼得到它的!”
若兮一見手鍊,心絃被繃緊。
“你怎麼會有我的手鍊!”
“你的?你確定,它是你的?”他捏住她的下顎,逼迫她擡起頭,“何若兮,你最好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否則,我不保證你能活着走出浴室!”
危險的警告透過他狠戾的眼神表達得清清楚楚,她噤聲,絲毫不懷疑他會殺了自己!
現在的他,彷彿什麼事情也幹得出來。
“說啊!這條手鍊你是怎麼得來的”他吼着,青筋暴起。
整個浴室迴響着他的吼聲,若兮一怔,“那是我媽媽送給我18歲的生日禮物。”
“那是媽媽花費了所有的積蓄給我買的禮物,唯一的禮物,你滿意了嗎?”她瞪着他,她不明白他爲什麼爲了一條手鍊這麼威脅她,甚至要殺她。
“禮物?”
“是的,你如果不相信可以問穆嘉嘉,我媽送我禮物的時候,她也在場。”
談及母親,若兮的眼眶紅了一圈。
二十多年了,媽媽一直對她不冷不熱,唯獨那一年,突然耗盡了家裡所有的錢去給自己買了一條手鍊!
四目相對,他從她的眼中看到了肯定、心酸、甚至是委屈……
難道,是他太緊張了?弄錯了?
當初他設計了這款手鍊,手稿並沒有從打造手鍊的工作室拿回來。
手上的力度鬆了,他看見她的手臂被自己捏得紅紅的一道痕跡……
浴室裡恢復了死一般的沉寂,亦如她的心。
“葉先生,還有什麼事情要問嗎?”
“……”
他看着她,她正用一種冷漠而疏離的眼神看着自己。
“如果沒有問題,請你出去,我現在要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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