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打破了凝滯的氣氛,謙哥這才找回了聲音,連聲道:“對啊,別站在門口,歡歡,進來說話吧。”
秦歡的手死死地攥緊,緩慢地邁步走入。
屋裡不大,卻佈置得很溫馨,牆壁上貼滿了大大小小的照片,基本上都是蕭薔和那個孩子的,從那孩子出生開始,到現在五歲,每個階段的照片,都貼得滿滿的,整齊而溫暖。秦歡的視線不自覺地停在了上面,蕭薔爲她倒了杯茶放在了桌子上,緩慢地走到了她的身後,淡淡開口,“他叫遲萊,今年五歲。”
遲萊……
秦歡的指甲已經刮破了手心,她卻絲毫沒有感覺。
遲萊,遲來嗎?
代表她和遲恆的感情是遲來的感情?
蕭薔卻在下一句開口,“遲恆他……並不知道小萊的存在!”
秦歡的視線,豁然轉向了她。蕭薔對着她做了一個請示的東西,示意讓她坐下,秦歡坐下後,蕭薔在她的對面坐下。
她沒有任何勝利者的姿態,只有無盡的淡然,她端起茶,輕輕地抿了一口,視線在秦歡的臉上再掃了一圈,終於纔再開了口,“我早就知道,我們兩個,一定會見面的,只是我沒有想到,你會來得這樣遲。五年了,我還以爲,我們這輩子都不會見面,你這輩子,什麼都不會知道。”
秦歡臉色越發蒼白,卻沒有開口說一句話。
蕭薔也不在意,繼續說着,“我想,遲恆應該,沒有和你提過我吧,可是……他每次提起的,都是你。他人生中,唯一的女主角!”
蕭薔笑着,但眼底卻滿滿地沾了些許的溼潤,“我和遲恆是在醫院認識的,那時候他因爲腳受傷入院,我是負責他的護士,我們就這樣認識了。那段時間,他很沮喪,整個人都很頹廢,因爲一個模特,腿受傷了,而且很嚴重,一個弄不好,他就再也不能優雅地走t臺,他的人生也算毀掉了一半,但他每次提起你,他都能瞬間掃除所有的陰霾,所有的不愉快,一下子就能夠振作起來,他說,他不能讓你擔心,不能讓你知道他受傷了,他會努力地好起來,他要好好賺錢給你好日子過,所以他不能倒下。”
“但因爲他的腿受傷實在是嚴重,他是在走t臺的時候,因爲設施問題,直接摔下臺的,還被倒下來的音響給壓住了,那腳是嚴重骨折,還傷到了神經線,以後想要恢復正常走路的機率很小,即使恢復了,能夠走t臺也不大可能了,所以無論他多堅強,他也有撐不住的時候。”
“那時候,我初出校園,我滿腔熱血要當個白衣天使,我第一次遇到這樣帥氣癡情堅強的男人,我明明知道他有深愛的女朋友,明明告訴自己要努力地剋制,可是我的理智說不可以,但我的心沒有辦法,我無法阻止我想要靠近他,安慰他,鼓勵他,喜歡他,愛上他。”
“我沒有想那麼多,我只想他快點恢復,不要再露出那樣沮喪絕望的神情,我想看到他提及你時候的溫暖笑容,所以我想盡了辦法讓他振作,讓他一點一點地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