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歆,你給我等着!我絕對不會輕易地放過你的!”小魚最後跺了跺腳,惡狠狠的說道,臉上寫滿了憤怒。
柳如歆無所謂的聳了聳肩,笑吟吟道:“那我就等着好了,你……們儘管來好了,就算你們不來,我也是要去找你們的麻煩的。”她瞥了電梯處的穆家人一眼,隨即一甩頭,轉身走進了辦公室。
那邊的穆母臉色已經黑如鍋底了,見小魚在柳如歆手下同樣的吃癟,便不耐煩道:“小魚,還不快走?沒看到我兒子現在正難受着?”
這話提醒了小魚,她再顧不上柳如歆,慌忙跑了過去與他們一起扶着穆宇琛走進了電梯,在電梯門關閉的剎那,穆宇琛纔敢擡起頭來,神情哀傷的看着柳如歆辦公室的緊閉的門,心又是一陣抽痛。
痛得他雙眼陡然酸澀起來,似乎有什麼要奪眶而出,他趕緊閉上了眼睛,對不起,小歆,我不得不救穆宇顏,哪怕她傷害了你,可是……她終究還是跟我妹妹很像啊……
一場鬧劇就這麼過去了,穆宇顏也一直待在看守所被審問着,沒有了她,柳如歆跟向曼彤的心情都好了不少,雖然她們也知道,最後穆宇顏一定會被救出來,但那終究是後面的事情了,也不是她們現在需要考慮的。
現在心情好不就得了?
從向佐寧那裡傳來的消息,他們當時抓了程峰一行人,但是最後卻沒有抓到李小飛等人,當初穆宇錚是說可以爭取幫助他們減刑,但是沒說要放過他們啊,可就是不知道怎麼回事,他們愣是連李小飛他們的毛都沒摸到一點,還讓柳如歆如果有線索的話一定要告訴他。
柳如歆自然是嘴上連連答應,掛了電話就左耳朵進右耳朵出,當做不知道,畢竟人家幫了她們這麼大一個忙,她怎麼好意思恩將仇報?
那晚李小飛她們趕到醫院找了穆宇錚,當時她正在做檢查,也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麼,只是聽向曼彤說他們一個勁的對穆宇錚的道謝,最後就走了,她想來,向佐寧找不到他們,估計也有穆宇錚的功勞,她要是去破壞穆宇錚的事纔是傻!
不過唯一讓她有點擔心的是,那個黃叔居然跑了!從李小飛他們口中可以知道,他們是下了的,最後居然還是跑了!這需要多麼大的毅力以及謀略,才能在最後關頭做出逃跑的決策?
她只能在心中祈禱,祈禱黃叔不要再出現,雖然她自己也覺得這樣不太現實,任誰被這麼算計了,都不會善罷甘休,而且還是黃叔這樣的人,此時的他,就像是隱藏在暗處的一隻豺狼,只要找到機會,彷彿隨時都要衝上來一口將他們咬死!
柳如歆有些憂慮,可也知道這麼憂慮下去也不是辦法,畢竟自己的日子還要過不是?只能走一步算一步,黃叔真要來報復,他們也只有等着他來了。
轉眼已經是一月的時間過去了,這段時間,一直都風平浪靜,倒還讓柳如歆有些不習慣,但是她也樂得平靜,且肚子裡的寶寶也在一天天的長大,感受着肚子裡的小生命,她就感到無比的滿足。
也是因爲之前的事情,穆宇錚說什麼都要每天來接送上下班,至於隱瞞關係的事情,更是連考慮都懶得考慮了,雖然她站在他的身後有一定風險,但是他的身份也能爲她帶來很多安全,只能說風險與安全並存。
她拗不過他,只能無奈答應,在穆宇錚的要求下,還從向曼彤家搬了出來,去了穆宇錚的家,她那個自己的家自然是不願意回去了,因爲裡面有穆宇顏的氣息。
她都開始考慮重新裝修房子的事情了,只因爲曾經在程峰那裡聽到的,穆宇顏以前做過什麼事,這個人是有多髒,她一想到這樣的人在自己的房子裡住過,她就噁心得反胃。
向曼彤對於她的離去表示了十分的不捨,但是在穆宇錚幾乎要殺人的目光下,她還是放開了拽着柳如歆的手,哼哼唧唧的放她走了。
到了下班的時候,向曼彤一如既往地與柳如歆一起向停車場走去,不出所料的,穆宇錚早就已經等在那裡了。
一身黑色西裝,襯得身材修長筆挺,俊朗的面容老遠的就吸引了人的目光,但是卻沒有什麼人敢上去搭訕,都只能遠遠看一眼就走開了。
向曼彤一看到這一幕,再度哼哼唧唧的抱怨了起來,“有男朋友就是好啊,每天還上下班接送。”
柳如歆聞言不由得衝她眨了眨眼睛,調皮的說道:“其實你也可以,那麼多人追你,可你自己看不上,活該你單身!”
向曼彤瞪了她一眼,“那些男人,一個個的全是色中餓鬼,沒一個人真心愛我,哪像穆宇錚那麼愛你,要是能有這麼一個愛我就好了……”
“好了好了,別憂傷了,很快就會有人來愛你的啊,我先走了拜拜,明天見!”柳如歆摸了摸她的頭以示安慰,隨即擺了擺手就向穆宇錚走去了。
“唉……真是世風日下,重色輕友,居然就這麼拋下我走了……”向曼彤搖頭嘆息着向自己的車走去,臉上一片哀慼之色。
穆宇錚見柳如歆半天才向自己走過來,不由得皺了皺眉頭,“你們在那裡聊什麼,聊了這麼久?”
“聊了很久嗎?”柳如歆眨了眨眼睛,明明就說了幾句話好吧!大哥你要不要這麼緊張啊,向曼彤又不是對她做什麼的好吧?不過這話她卻不敢說出來,只能默默地在心中吐槽。
穆宇錚悶悶的點了點頭,一本正經的說道:“很久!”
“好吧好吧,我下次不說這麼久了,行了吧我的大少爺?”柳如歆額頭上冒出幾根黑線,好吧,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她默默地閉上了嘴,乖乖的走過去等他拉開車門,隨後鑽了進去。
車子在路上勻速的前行,柳如歆才發現穆宇錚的臉色從見面之後就沒有好過,心中不禁有些疑惑,接連着打量了好幾眼,他以前可不是這樣的啊,今天怎麼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