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就算她自己心裡知道,也絕對不允許別人說她,尤其這個人還是柳如歆!最可氣的是,對方還說她爛泥扶不上牆!
“夠了!柳如歆你給我閉嘴!我怎樣用不着你管,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穆宇顏終於忍無可忍的爆發了,近乎於歇斯底里的嘶吼了出來。
可是柳如歆依舊是那樣一副讓人想打死她的表情,她說道:“穆宇顏你錯了,我這不是在管你,我只是在讓你認清事實,讓你明白你跟這些人,跟我的差距,你以爲就憑你也能鬥得過我?連區區一個助理的工作都做不好,你說你能做好什麼?還妄想飛上枝頭變鳳凰,山雞終究是山雞!呵……”
激將法用了一次之後,柳如歆也是越用越得心應手,就看穆宇顏吃不吃這一招了。
不出所料的,穆宇顏依舊接下來她的激將法,聽到這話,瞬間就瘋狂得差點撲上去跟柳如歆拼命了,好在桌子夠寬夠長,她整個人趴上去都還與柳如歆有一定的距離。
“柳如歆,你纔是山雞,你永遠都飛不上枝頭,你才爛泥扶不上牆!你有什麼招數就儘管向我使出來好了,我是絕對不會害怕的!助理?呵……我可是穆宇顏,我會做不好這種小事?柳如歆,你等着吧,我遲早把你擠下去!”
穆宇顏大概是清楚的意識到自己要是再待在這裡,估計就要被氣死了,所以在放下了這番狠話之後就氣沖沖的轉身出去了,臨走時還不忘把門摔得砰砰作響。
她自己也不知道,爲什麼在面前柳如歆的時候,就能輕易被挑起怒火,但是在面對想向曼彤的時候,只能無奈的跟着她一步步的走。
但是柳如歆跟向曼彤卻知道,其實很簡單,因爲她人傻,卻又妄想去往更高的地方,終究只能任人宰割,只不過向曼彤跟柳如歆採取的策略是不同的罷了。
而相比於穆宇顏的憤怒,柳如歆就要顯得平靜許多了,在穆宇顏摔門走了之後,她也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就沒再理會,繼續工作。
恰在這時,手機響了,柳如歆低頭看去,“穆宇錚”三個字就跳入了視線之中,她忙拿起來接了。
“宇錚,什麼事?”
那邊傳來穆宇錚低沉的聲音,“穆宇顏來了,她有沒有找你的麻煩?”
“沒有,她還沒那個智商找我的麻煩,不過我倒是找了她的麻煩,現在她估計正氣得要死。”柳如歆笑吟吟的說道,一想到穆宇顏剛纔被氣得半死的樣子,心情就十分的愉悅。
聽到這個回答,穆宇錚一直擔憂的心這才放了下來,他長長的舒了口氣,“還好她沒有找你的麻煩,不然我一定不會輕易繞過她!”
“沒事的,你要對我有信心,來日方長,我折磨她的時間還多得是,她已經自動的鑽入了我下的圈套之中了。”柳如歆知道他這是擔心,不由得出聲安慰道。
“那好吧,你自己注意安全就行,別忘了如果有什麼危險一定要第一時間聯繫我,明白嗎?”穆宇錚有些無奈,最後還是不忘囑咐了幾句。
柳如歆口頭上連連答應,兩人最後再說了幾句,就掛斷了電話。
而同一時間,穆宇顏出去之後就很自覺地走到了向曼彤的面前,“我出來了。”
“挺快的啊。”向曼彤點了點頭,隨即從旁邊拖了一張椅子過來,“坐着說說吧?”
穆宇顏卻沒有坐下,而是有些爲難的看了看周圍,“就在這裡說?還是換一個地方吧。”
“哦,我懂我懂!”向曼彤也是才反應過來,這裡全是同事,穆宇顏的那點事說出來了之後,還不知道會引起什麼樣的關注呢!於是她連忙站了起來,“那我們去附近開的咖啡廳談吧?”
“行。”穆宇顏點了點頭,隨後與向曼彤一同前往附近的咖啡廳。
說是附近,但是還是有一點距離,需要開車去,這樣的話就算是曠工了,向曼彤心裡頭有點發虛,只能祈求但願陸清不會知道,而且按照常理來說,他也不會知道,畢竟也沒哪個老闆閒來無事回去看哪個員工在不在的。
兩人到了咖啡廳,點了兩杯咖啡之後就直奔主題,向曼彤挑了挑眉,“說吧,這裡夠安靜了,都是上班時間,也沒什麼人,更沒什麼認識的人,這下你可以放心了?”
穆宇顏苦笑着點了點頭,端起面前的咖啡喝了一口,眉頭不自覺的皺了起來,“這咖啡真是難喝,不知道爲什麼你們都喜歡喝這個東西。”
向曼彤蹙了蹙眉,但沒有說什麼,就靜靜的等着她開口講自己的過往。
穆宇顏又往咖啡里加了幾勺糖,之後又嚐了嚐,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嗯,還是這個好喝,你們這些城裡人就是矯情,喜歡喝這種苦嗒嗒的東西,真是讓人難以理解。”
“穆宇顏。”向曼彤見她遲遲不肯進入正題,不由得出聲提醒了她一句,特麼的我跟你來咖啡館不是爲了跟你討論着咖啡怎麼樣纔好喝的,是來聽故事的好吧?我曠工跟你來這裡,我容易嗎我?
穆宇顏笑了笑,“別急,我慢慢的說,雖然我喝不慣這個咖啡,但是我依舊想要去適應,就如我想成爲穆宇顏那樣,慢慢的去適應。”
她頓了頓之後繼續說道:“我出生在農村,我的本名叫做劉翠花……”
“噗……”向曼彤很不給面子的噴了,察覺到穆宇顏看過來的目光,連忙憋住笑,不敢笑出聲來。
可是這名字實在是太逗了,這都什麼年代了,居然還有父母給自己的孩子取這種名字的?
穆宇顏的神情有些哀怨,“這名字很好笑對吧?”
“不不不,其實也還好……噗……”向曼彤急忙擺手,但是終究還是忍不住,再度噴了。
穆宇顏的神情更加的哀怨了,“我也覺得這名字很好笑,又很土,所以我拼命的想要擺脫那個名字,也拼命地想要擺脫我那個家庭,不,或許那不能叫做家庭,那只是一個房子,裡面住着幾個噁心的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