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認得出來麼?”黃月霞也害羞的笑了笑,我拉住思楠跟思楠介紹道
“這就是我昨晚跟你提過的那個…..黃月霞”我把乞丐女三個字兒給省略了,因爲我覺得現在要是還用這個詞說對面的女孩兒的話,那簡直就是侮辱人家,聽到我的話,思楠比我還驚訝,她根本無法把兩個人聯繫到一塊兒!
“你好,我叫李思楠,是張翔的女朋友”思楠瞪大了眼半天才回過神來,伸出手跟乞丐女握手示好
“你好”月霞有了羞澀,或許是身份上的轉變一時間還讓她適應不了,緊挨着黑狗,似乎已經把黑狗當作依靠了
“別墨跡了,大家都是自己人,翔子,你把正事兒給月霞說下”我點頭,坐到沙發上
“月霞,想必昨晚黑狗已經把大致的意思跟你說明白了吧,我想基本上你也已經清楚了,我跟你介紹的這份工作………..”
在後來我就帶着大傢伙到了這家名爲夢裡水鄉的酒吧,老媽果然很有面子,他們那個馬老闆沒有多說什麼,對我們挺客氣的,經過試唱之後月霞憑藉那獨特的歌聲輕易的就徵了馬老闆的耳膜,一個勁兒的叫好
這間酒吧的環境相當不錯,深灰色布調的牆壁看上去雖然並不顯眼,但卻將整個酒吧籠罩在一股歡快中摻着淡淡憂鬱的感覺,加上燈光這麼一照射,十分的唯美
從這天起,黑狗就成了夢裡水鄉酒吧的常客,和月霞的戀情算是正式展開了,脫胎換骨的月霞也讓我們漸漸接受,經過時間的洗刷,我們基本上都忘記了以前那個在街頭賣唱的乞丐女孩兒,只是因爲長時間的受人冷眼,一下子忽然回到社會當中月霞還有些無法適應,對人總是比較怯懦
幫黑狗搞定了這個忙之後,黑狗也算沒有讓我失望,沒過多久就給我接來了幾個訂單,不過基本上都是小打小鬧,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價值在裡面,完全只夠公司的基本開銷,要說賺錢根本賺不到多少,但是我並不心急,因爲大單子不是經常都有,但只要忽然出現一個,就夠我們公司半年的效益了
“我說你用不着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就這樣看着你家月霞唱歌吧?”兩個月的一天,我和黑狗像往常一樣,下班了來這裡聽月霞唱會歌,黑狗似乎永遠有用不完的精力,只要月霞在哪兒出現,他的目光永遠凝聚在那個方向
“呵呵,我是在看她唱歌嘛!唱得真好聽!”
“你家唱歌用看的”我用拿着煙的那隻手指着黑狗笑罵道,煙霧順着空氣上升起來,飄進眼睛裡,嗆得我淚流,黑狗立時來了興致,指着我打擊到
“這麼大個男人了,還眼淚,你也不閒丟人”我正要回嘴,音響裡傳出了《大城大事》的音樂,聽到這手略微有些傷感的曲子,我們都不說話了,安靜的享受着這美妙的音樂,正在這時,黑狗電話響了,黑狗有些不耐煩的走出酒吧接起電話,我繼續聆聽着美妙的音樂
歌聲悠揚婉轉,美妙動聽,幾乎吸引了在場所有觀衆的注意力,整個酒吧的人都似乎在仔細的凝聽着舞臺上月霞唱的歌,我第一次懷疑或許當初自個兒的判斷是錯誤的,或許這丫頭真的在音樂這方面有着卓越的天賦,我暗自感嘆這着歌聲,擡起酒杯,不覺間我也變得多愁善感起來,忽然,黑狗一臉驚喜的跑了進來,一巴掌打在我的脊背上,剛剛喝下去的酒水愣是給他一巴掌拍了出來
“翔子,咱有事兒做了,我以前的一家客戶打電話過來,有個大訂單,就是不知道咱做不做的下來”我正想收拾黑狗,聽到這個振奮人心的消息,也忘記了他那一巴掌
“真的?是什麼客戶?”
“我從箐藝那邊挖過來的,是一家絲襪廠”……………..
第二天起了個早,一大清早我就衝到了公司,一進門我就看到辦公室的沙發上坐着的黑狗正和另外一個西裝皮革挺着啤酒肚的漢字吹着牛,看到我進門了,黑狗起身跟我介紹道
“龍總,這就是我們公司的總經理張翔”
“張翔,這是闌珊絲襪公司的龍總”我走過去微笑的伸出手問好
“您好,龍總!”啤酒肚看了我幾眼,猶豫了一下,還是伸出手隨便的和我握了握,我從他的眼神中看到最明顯的神色就是不信任,相當的不信任,當然,我也沒多少在意,坐到沙發上黑狗旁邊
“龍總,具體你們是需要一些什麼要求,就和他講解一下吧”黑狗遞過去一支軟真,替啤酒肚點燃,龍總點了點頭
“恩,張經理,是這樣的,我想請貴公司跟我們公司拍攝一個廣告,主題就圍繞着我們新推出的絲襪闌珊絲襪展開”
“不當如此,還有很多後續的宣傳單等一系列的活計,全面的宣傳我們公司”聽完啤酒肚的話,我心裡微微驚喜,就是不知道黑狗和他談的價格怎麼樣了,我剛想開口問,只見啤酒肚背後的黑狗對我使了個顏色,擺出一個OK的架勢,我知道,關於合同價款方面黑狗已經搞定了,讓我不要插手,我就沒有再多問
很順利,下午時分我請啤酒肚吃了頓飯,酒足飯飽之後愉快的簽下了合同,拿着那一紙合同,我滿心歡喜,這可是一個十八萬塊的大單吶,而且對方給了我們半年足夠的時間,光憑這個大單就夠我們公司養活了
爲了不誤事兒,我不敢把這活計交給手底下的人,吃過飯後,我就會公司先做着前期準備工作,起草文案,黑狗對設計這方面基本上一竅不通,根本幫不上我什麼忙,所以我乾脆就放他假,讓他接着去泡妞
人開心的時候向來靈感都來的充足,而我這時候就是這樣的,大約只用了一個多小時,這個廣告的基本畫面已經漸漸閃現在我腦海中,握住手中的鉛筆,我正聚精會神的描繪着一幅幅畫面,正在這時,電話響了,是黑狗打來的,我想這丫的不會是又要約我去喝酒吧,現在可不是喝酒的時候,開心的接起電話
“喂?張翔嗎?你趕快來酒吧,黑狗出事兒了”電話那頭猛地傳來月霞哭泣的聲音
“怎麼回事兒?”
“黑狗現在正跟人打架呢,我….我拉不住他,我…….”話還沒說完,電話那頭就傳來啤酒瓶碎裂的聲音,緊接着電話就被掛斷了,我大驚,趕忙丟下手中的夥計下樓打了一張出租車朝着夢裡水鄉奔去,心急火燎的坐在出租車上,思楠打了個電話過來,我正心煩呢,根本就懶得接,結果電話一直響個不停,我接起電話
“幹嘛?”思楠可能被我的吼聲嚇了一跳,我才發覺我剛纔的語氣重了點兒
“對不起”我隨意的到了個歉,思楠這時候才怯懦的開口
“怎麼啦?張翔?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兒?”
“黑狗出事兒了,現在酒吧跟人打架呢,我正趕過去,我待會在打給你,就先這樣了”不等思楠的答覆,我匆匆掛上電話,在我焦急的等待之下,車終於開到了酒吧門口
我一進門,平時鬧騰的酒吧這時候連個人影度沒有,大概都跑光了,裡面只依稀坐着兩桌人,一桌是靠窗戶那邊的一個溫和的老者,是熟客,他經常來聽月霞唱歌,我見過,經常若有所思的笑眯眯的喝着酒聽着思楠唱歌,另外一桌人在中間,有一個四十來歲的胖子囂張至極的翹着二郎腿坐在桌子旁邊,彷彿玩弄一般的盯着前面一夥人
而前面的那夥人起碼六七個,黑狗被圍在了中間,被打得鼻青臉腫的,估計頭上捱了兩個啤酒瓶,鮮血不斷的留下來,月霞已經哭了起來,被黑狗護在後面
“媽的,有種單挑,羣毆算什麼”黑狗咆哮的對這前面的人吼道
“羣毆怎麼啦?我們劉總讓她陪夜是給她面子,你小子膽子還真夠大,敢把酒撒到我們劉總身上,你這不明擺着找死麼?”
“給我往死裡打!”帶頭打人的一個打手冷笑着回答黑狗一聲,旋即對着其他人命令的一聲,話畢六七個人提着椅子又要衝過去打黑狗,我趕緊衝了過去
“幹嘛呢?幹嘛呢?”聽到我的話,大家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紛紛望向我,我走過去站在黑狗旁邊,黑狗的眼睛已經被打了腫起來,上眼皮腫得特別嚴重,嘴脣也給打破了,看見我,強忍着疼痛,笑了一下,看到我的好兄弟給人打成這樣,我心裡頓時一團怒火作祟,恨不得立刻衝上去把那幾個了色給大卸八塊
“你是誰?來找死了?”單頭的一個對我疑問一聲,而那個劉總至始至終就沒看我一眼,依舊低着頭喝酒
“管他是誰呢,多管閒事兒一樣給我打!”我還沒說話,背後一個人就以命令的口吻對單頭打人的那傢伙說道,立刻四五個人就朝我們衝來,我想都沒想就開口道
“我告訴你們,我可報警了,警察一會就到!”聽到我的話,坐在椅子上的那個劉總髮出一聲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