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陸川不在乎這個臉。真不用隨便給他,誰能替他把單買了,那纔是最好。
他手裡零錢一百五,按說,那真是不少了。可一羣人去那種地方,消費肯定不是這一點點。
換成以往還能同五虎週轉一下,可去舞廳,別管是不是正經人,正經事,就不敢瞞着媳婦,何況還有借錢一說。
這錢只能走正規渠道,只能申請。陸川打電話的時候,好歹知道揹着人的。
方媛相比之下還是很開通的,她自己也去過舞廳,那地方除了鬧騰點,還成吧。
關鍵是知道陸川那是正經人,這一堆人要是在那種地方弄出來點動靜,那絕對是省新聞,挺痛快的:“我讓人給你送錢去,好好玩。”
陸川心裡驕傲了,不愧是我媳婦,大氣:“你來吧,又不是不認識,一塊玩玩,你在我也放得開。”
方媛:“不去,你們一堆同學說說笑笑的,我去了不合適。”說真的,方媛對陸川的同學聚會多少有點看不上眼。
陸川沒品出來媳婦話裡面的鄙夷:“有人帶着家屬呢。你來吧。”
方媛:“那就更不去了。”前些年,那些家屬鬧騰出來的不愉快,方媛想想就鬧心,不稀罕搭理他們。
方媛跟着就說了一句:“你說你們這同學也怪有意思的,當初在學校,都是單身的人都沒能談成對象,如今各自有家庭了,孩子都生了,反倒是覺得對方好了,還能離婚尋找愛情呢。你說他們圖啥,曲折點感情更深嗎?”
陸川這次品出來了,媳婦提點他呢:“他們腦子有泡,我同那些人都遠着些。”
方媛:“那是不能走進了,缺心眼傳染。要是這次聚會,你們這些同學來年再多一對,估計你們教授……”
陸川可不能讓媳婦再說下去了:“你到底來不來呀,大夥都想看看省城女廠長呢,尤其是家屬。”
陸川:“你如今可是省城女廠長,沒人不知道,不會有人再說什麼了。”
方媛真不稀罕去:“那不是喧賓奪主了嗎,玩你的吧。不許太晚呀。”
後面這幾個字,讓陸川身心愉快,我媳婦多在意我呀。
那邊幾個同學,不用聽陸川說什麼,就知道:“這小子,怕媳婦,那是沒邊了。肯定同媳婦打電話彙報呢。”
要說,還是有人能說到點上:“也許申請資金呢。”撲哧一羣人就笑開了。
有人說不至於:“前些年過來的時候,都是陸川結賬,那不是挺痛快的嗎。”
省城一塊工作的,還是知道內情的:“那酒店陸川有股份,都是記賬的,信不信咱們陸老闆口袋的零錢,不會超過一百的。”
這羣人在一塊,肯定要糟踐一個人在裡面的。陸川那是掏着錢,讓人糟踐着,老師都看不過去了,想要爲學上辯解兩句,都沒辦法,句句都讓人說中了。
陸川過來的時候,就讓人起鬨了。陸川這人多不要臉呀:“小瞧人了不是,我這口袋要是超過一百,你結賬。”
那邊的人立刻就笑了:“超過一百,那也是嫂子給你漲零花了,這賬,你也逃不了。知道你會過日子,該花的還是要花的。我們不會同陸老闆搶單的。”
陸川掃一眼這人:“下次聚會,我開車帶着老師,咱們去你的地盤。” 大夥就笑:“陸老闆爲了不結賬也是拼了,老師都多大的歲數了,可別折騰了。”
人家老師都開口了:“陸川呀,沒辦法了,你可能不是最有錢的,可誰讓你留學校了呢。”
撲哧一羣人都笑開了,這下,下次,下下次,陸川都沒法逃單了,這是衛冕冠軍。
陸川:“早知道,我就拉個同學一塊留下了。”不是沒有,那不是人家專心在這塊發展,調走了嗎。
一羣人說說笑笑的,喝點小酒,說說學校時候的事情,更多的還是彼此之間交流一下信息。
若是能合作一把,達成共贏,那就更了不起了。這就是一個他們之間交流的平臺。
然後該來的方媛沒來,不該來的,遇到了。
賈秘書也沒想到,自己怎麼給那位省城女廠長添堵,都沒有辦到,今兒在這樣的地方遇到了陸廠長,那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賈秘書就奔着我弄不死你,我噁心死你的心,湊過去的。主要是她相信着急的幾分姿色。
若是真的能夠搭上這位陸廠長,她後半輩子也不用費心思了。
這羣人她觀察半天了,都是有頭有臉的。賈秘書那是奔着不成功便成仁的心思,找上去的。
看到陸川被一個女人給拉住的時候,這羣人的反應很一致,都走到了老師的身後,然後看着陸川。
有挑頭的就說了:“老師您作證,我們可是同您一夥的,這都是陸川自己的行爲,我們誰也沒有摻合。”
人家老師更是點點頭:“我也沒有摻合,我就是出來喝點酒,聽你們說點閒話,這可正經的地方。”
跟着看向舞廳外面的環境,瞪着幾個平日就調皮的學生:“下次去更好的地方。”
賈秘書不這羣人爲什麼這樣,陸川心裡清楚呀,這都是同他劃清界限的。怕方媛找麻煩。
陸川被大夥圍着看,惱羞了:“你們以爲你們撇的開嗎,還不快找人過來,認認人,這人我反正不認識的。”
賈秘書惱了:“陸廠長,您怎麼能說不認識呢,我也是爲了您鞍前馬後,任勞任怨的伺候一場。”
陸川嚇死了:“可別亂說,我身邊除了媳婦,就沒有過母的,別說鞍前馬後了。”
老師都差點笑場,他這個弟子的求生欲很強嗎。摸摸鼻子,這時候他老人家不合適開口。
關鍵是這個學生的人品信得過,就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當然了主要是學生媳婦的性子真容不下這個。不能說更信任學生媳婦不是。
老教授都看笑話,別說那些同學了,有人起鬨:“陸川你放心,別管結果如何,回頭同嫂子說的時候,我們都會把這句話給嫂子捎帶過去的。”
陸川急眼了,這事別管怎麼樣在方媛面前,都是他的錯:“什麼結果如何,我就不認識這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