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還是人家王翠香嬸子有福氣,兒子、兒子出息,閨女、閨女出息。村裡鄉里隨便數一遍過來,就少有能同方家比肩的。
家裡就出了老四一個不省心的,現在好了,雖然說是當小白臉吧,可人家姑娘真好啊,家業也真大。
別說方老大什麼的,人家方老大別管怎麼折騰,在鄉里是個人物,而且有錢。
趙嫂子心說,他們家拍馬都趕不上方家這日子。
王翠香談到這個親事的時候,還是先同亮亮商量的,要爭取人家姑娘的意見不是。
光他們家怎麼想不管用,關鍵是姑娘也得有這個想法,主要還是不相信四兒子的嘴。
亮亮大大方方的:“我很喜歡四虎的,若是能夠把關係定下來,我很高興。”
忍住了後面的‘拉’沒說,可見姑娘這話不是隨口說說。
王翠香看這個準兒媳婦哪都好,拉着亮亮:“那樣的話,我就同你爸媽商量一下。”
亮亮的爽朗,超乎王翠香的認識:“我可以同我爸媽說。”
王翠香心說,看來這個姑娘真的稀罕他們家老四,不過這個事情還真不能別人代勞:“這個,我來,我來。”
然後亮亮就看到,王翠香、方大楞穿的特別正式,還有過來這邊的方家哥幾個,都穿的特別正式,然後纔開始給她爸媽撥打電話。
對面的親家雖然看不見,可人家把尊重做到了,至少亮亮感受到這份用心了。
電話撥通,王翠香同人客氣一番,然後哥幾個挨個的過去通過電話打招呼。以示鄭重。
弄的亮亮爸媽,還以爲怎麼着呢,心裡毛毛的,就聽王翠香拿過電話,正式的同亮亮家提親。
人家亮亮爸媽那邊就明白了,雖然是電話聯繫,可對方很鄭重。
跟着都鄭重幾分:“四虎爸媽,我們對這個事情一點意見都沒有,我家就亮亮一個姑娘,四虎有這麼多兄弟幫襯,就是亮亮身邊有人幫襯,這門親事我們很願意的。”
若不然人家也不會把亮亮就這麼撒出來。那是有心讓亮亮來公婆這邊博好感的。
王翠香就不知道,人家這麼好說話:“那肯定是,我不敢說別的,在這,肯定沒人敢怠慢亮亮,四虎都不成。”
對方就用半生不熟的普通話,把王翠香好一通的追捧。
跟着就是商量親事,這麼遠的距離,定親的事情,王翠香這邊張羅就好,商量的結果是,結婚的時候,亮亮爸爸們在過來這邊。
然後王翠香同方大楞就改口稱呼親家了。這年頭有些事情真的就這麼簡單。
當然了,回頭四虎同亮亮到了南方,肯定要補一下訂婚宴的。
中間語言溝通不良的時候,亮亮同四虎還要翻譯一下。
電話結束之後,陸川不願意了,對着王翠香:“媽,現在你不嫌棄費電話費了。”
同他打電話的時候,老丈母孃可不是這樣的。陸川看到其中的區別了。
王翠香看着姑爺再看看那邊的老四媳婦,心說,這還要擺不平:“媽那不是讓你給哄出來了嗎,不能考慮錢,這都是交情,情誼,不是錢的事。你說的對吧。”
然後陸川就鬱悶了,雖然是他說的,可丈母孃同他打電話的時候,從來都考慮錢的。沒考慮過情誼。 王翠香:“媽爲啥來省城,說白了,還是惦記你們,別人不知道,姑爺你還不知道。”
陸川用那種,你自己相信嗎的眼神看着王翠香。他真的不是挺好忽悠的人。
王翠香自己說不下去了,這姑爺腦子太好了,也不都是好事:“不說虛的,媽同你說話,最說的來,這個不假吧。”
陸川算是輕哼一聲。心說,還是哄我呢,還不怎麼走心的哄,感覺他這個姑爺有點便宜。
至少不如新來的四嫂,在老丈母孃面前得意,還得繼續奮鬥呀,家庭地位,人家陸川很在乎的。
方媛在他們陸傢什麼地位,自己在方家若是不能做到方媛在陸家那樣,不是給媳婦丟份嗎。
方媛可不知道陸川這番心思,開口怨懟:“看把他矯情的,電話費多點,我四哥多個媳婦,你能比嗎?”
王翠香就願意看姑爺同兒媳婦們爭寵:“你少搗亂。我們娘倆的事你少摻和。”
陸川幽怨的看向方媛:“我還是姑爺呢。”四嫂能比他這個姑爺嗎?再說了,嫂子多,總共五個呢,他這個姑爺可只有一個,只有更金貴的份。
好吧,這就是個搗亂的,非得刷存在感。
亮亮那邊就笑:“媽以後,我同您打電話,電話費,我掏,您別算計這個。”人家兒媳婦這個豪爽,真的吧陸川給踩下去了。
陸川挑眉看向王翠香,我也是那麼說的,可當初丈母孃可沒少嫌棄自己糟錢。
王翠香看着姑爺,扭頭對着亮亮:“媽有錢,媽捨得,不用你掏。”
跟着:“不是還有你妹夫呢嗎,你妹夫孝順,這錢他願意花。”
所以陸川就這樣被當冤大頭了。
陸川拽着方媛就走了,失寵就算了,竟然還讓他搭錢,關鍵是丈母孃還是同別人好。這虧他不吃。
方媛忍不住笑:“你這還真就在乎那點電話費了。”
陸川:“是電話費的事情嗎,咱媽怎麼能這樣呢,原來的時候,說我多好多好,見了這個四嫂才幾面,就讓人家拉拉兩句,給拉走了。”
那直白的嫉妒,方媛聽的明明白白,撲哧笑場了:“咳咳,我不笑了,你繼續說。”
陸川:“你別不當回事,咱媽那就是見一個稀罕一個,這叫喜新厭舊。”
方媛一言難盡的看着陸川:“我這函授出來的,也知道你這用詞不對,咱媽對誰好,那也不能對你一個姑爺好,你呀,就別跟着扯淡了。”也不想想自己的身份?
陸川:“怎麼就不能同四嫂,五嫂比了,我這個姑爺做的差哪了。”人家直接把,二嫂三嫂都給排除了,可見陸川心裡,他家庭地位還是蠻高的。
方媛:“你是男的,我媽能拉着你說說知心話嗎?”
陸川黑臉,竟然是因爲性別:“淺薄,膚淺,都是子女,怎麼就不能說知心話了?我同咱媽說的少了嗎,我爲咱媽出謀劃策差了嗎?怎麼能因爲男女界限,就讓我門翁婿之間有隔閡呢。”
那真是痛心疾首,恨不得把性別變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