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夜嘴巴微張。
雷裂抓着他的另一隻手,放到嘴邊,對着無名指上的戒指,親吻:“這戒指怎麼跑到你手裡的?難怪我問皇家加勒比公司追要了半年,他們都拿不出來。”
夜夜:“……”
“真是個小混蛋,給我這麼大的驚喜,就不怕我爆血管?”
“你……怎麼……會在……這裡?”因爲起落轉折毫無預兆,夜夜實在不敢確定,這是不是自己又一次的幻覺,他知道自己喝地有點多,有點醉,他不確定。
“看到有人流着淚對我說,Ялюблютебя,我控制不住自己要私闖酒店的心,就來守株待兔了。”
雷裂把他這隻手也釘在牀上,然後他低頭,專心的吻他。
他說:“準備好了嗎?”
他聲音壓低:“我要進去了。”
他聲音更低:“進入你的心底。”
他的聲音,如酒香醇:“進去就不打算出來了。”
門鈴響了好幾聲,無人打理,客房裡,只有暗香浮動,夜夜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被打開,他兇殘的進入,很深,很深,勢如破竹,一直深到他不堪一擊的心。
“你怎麼能……這麼欺負我?”
深夜裡,他控制不住自己氾濫的心情,半年來的回憶走馬觀花的在他心底倒退,他哽噎:“你這麼欺負我,這麼狠,這麼絕情,這麼逼我……如果,如果我一直不願意回到你身邊呢?”
精疲力盡的兩個人,躺在牀上,雷裂親吻他汗漬淋漓的額頭,兩個人都像是剛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我給你的時間底線,是一年。”
“一年?”夜夜問:“超過一年呢?”
“想知道嗎?”雷裂笑,陰森森的,夜夜覺得渾身哆嗦,但好奇害死貓,他點頭:“還蠻想知道的。”
雷裂伏在他耳邊低聲的說了句什麼,夜夜勃然大怒的推開他,“你給我滾!”
但他的嘴角,忍不住微微翹起,心底,有一種說不出的幸福感。
夜夜主動纏上雷裂的手指,黑暗裡,彼此的心都沒有褪去那一抹纏綿曖昧。
夜夜說:“我想去看看,說不定是你在騙我。”
這一夜,兩人連夜離開馬德里,前往巴塞羅那,來到一棟別墅前,門前正對地中海,從直升飛機上看,別墅建得很有意思,像是鑲嵌在F1賽道的中央,花圃和其他設計錯落有致。
天還很黑,但F1賽道的輪廓卻清晰可見,因爲每個十米就有一盞路燈,將整個FI賽道突兀的呈現在眼前,彷彿一幅現代派油畫。
“這整個FI賽道圈出來的範圍都是我們家嗎?”
雷裂指給他看:“F1賽道是我們家的私人公路。”
“那旁邊更大的一大塊空地也是我們家的?”
“那是小妖家,暫時還是空地,等以後,你們可以做鄰居,你喜歡賽車,就算哪天闖禍了沒有駕駛證,在自家的F1賽道上,也能隨便你玩。”
“你說這房子是你親自設計的?你真的在房子底下挖了地下室,要把我在裡面關一輩子,永不見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