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新,你……唔,爸爸還好嗎?”
立新的臉,就在這個時候慢慢的沉下來。
可可恨不得咬破自己的舌頭,哪壺不開提哪壺。
“對……對不起。”小聲認錯。
立新中規中矩的開着車子,“爸爸和家裡一個叔叔在監獄裡,爸爸被判了二十年的監禁。”其實,和無期沒區別了,爸爸已經五十歲。
可可好怕他再繼續說下去,更加懊惱自己打開了這個話題,掀開了他的傷疤。
“爺爺腦血栓去世之後,家裡就出了事,有他在的時候,還沒人敢動陳家,他一走,那些顧及都沒有了,大伯利用手中權力,爲家裡謀求了很多事,權力膨脹的家族,沒有人能夠逃離這個漩渦,要查多多少少都能查出很多事讓人蹲一輩子大獄,這些是政客間的角逐,只是政治立場不同的勝者爲王敗者爲寇,你心裡不要亂想爸爸和家裡人。”
“啊?”可可好尷尬,“立新,我沒有。”
他臉色淡淡:“沒有就好。”
可可覺得立新說起這些好敏感,人的氣場也有點可怕,她閉嘴不敢再觸眉頭了,腦子裡想了很多安慰人的話,但到底覺得說什麼都不合適,以後還是不要再隨隨便便掀開這個話題的好。
午飯後車子開到了久違的家,但這次自己只是作爲客人過來參觀,可可發現她種的那些花果然被打理得很好,家裡一點都不冷清,有三個小孩子嬉嬉鬧鬧的,因爲陳家出了事,家都被炒了,小孩子雖然倖免,卻沒有人照顧,陳立新將陳家幾個孩子全帶到了曼谷,就養在家裡,派着保姆和管家照顧。
小孩子們,一個五歲,一個九歲,一個女孩子十四歲,有的叫他叔叔,有的叫他舅舅,有的喊他表哥,儼然將他當成了唯一的依靠。
立新和她們交流說的是中文,可可聽不懂,也不知道立新跟他們說了什麼,幾個小孩子將可可圍得好熱情的玩耍,最小的寶貝兒只會說中文,連YES,NO都不會講,但特別依賴人,可可好喜歡陪着他玩,到了最後,整個下午的時光,可可都是和三個孩子在花園裡度過的,陪他們玩老鷹抓小雞的遊戲,陪他們玩傳球遊戲,陳立新不參與,只站在旁邊,看着,笑着,他手裡拿着一本書,閒閒的看。
可可蹲下來小聲的和孩子們商量:“我們拉立新一起玩好不好?”
說實話三個孩子都有點怕立新,聞言用崇拜的眼神看着可可,意思在明顯不過:可可阿姨,就看你的了。
可可想嗚嗚,她明明是希望幾個孩子把立新拉下來玩的。
好吧,膽兒肥肥,腦子一發熱,跑過去奪走他手中的書,拉住他的手:“立新,一起玩啦,我們要組隊打水槍,你帶一個,我帶兩個。”
三個孩子將水槍上滿了水,可可拿着水槍第一次將立新射擊。
哈哈哈,大人小孩最後都瘋了一樣,身上全是水。
她都有點駕馭不住自己的心情了,整個人溼漉漉的,陳立新怕孩子們受涼,一個小時後命令所有人去洗澡換衣服,可可也被他拉進了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