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歸塵 土歸土
按照世人的理解,棄婦無非兩種姿態:
1.恨不得煩死身邊所有人,全部的力氣都用來傷春悲秋感嘆自己可憐的身世,兼否定世上一切男人。
2.胡亂找些什麼藉口掩飾住自己的悲傷,拿出一副愈挫愈勇的姿態重新投入戰鬥,背地裡會不會繼續流淚不知道。
劉欣哪種都不是。相反她的眼睛裡總是流露出一種欣慰,滿足,溫吞的暖黃色光芒。
她每天按時到公司打卡,做好分內的事情,去茶水間衝一杯自己帶來的咖啡,晃晃悠悠,卻又飽滿充足地過完一日。
好像,一切都沒有發生過,誰也沒離開過,她還是以前那個幸福的小婦人。
作爲她的老闆,我感覺這樣再好不過了。
作爲她的朋友的話……我對她的興趣有點兒大。
旁人比較不理解爲什麼我會對一個失婚婦人感興趣。其實我想告訴他們道理很簡單,這樣一個不哭不鬧,自我治癒體系良好的女人,是多麼好的**兼情人啊。
但我從來也沒這樣說過,只是笑笑:你們多想了,我同她只是上司和下屬。
關你們球事兒,法克。
上司和下屬最理想的關係就是,下屬毫無條件地執行上司的命令。
就如,劉欣現在按照我的要求進行女上位的和諧運動。
我捏着她的屁股喘氣:你……老公……爲啥不要……你了……呃
她笑起來,並不**:他說他喜歡別個了……你……會不會也喜歡別個?
我一把把她撲在身下,在胸上狠狠咬一口:你說呢?
加速的時候,她流下一行眼淚:你們……都走吧……走也走不遠……在我心裡……在我這兒。她指一把自己的心,又或者是胃,又或者是肚子,又或者只是因爲抖得太厲害指錯了位置。
劉欣看見我攬着別的女人出現在宴會廳的時候,眼睛閃了一下。
但旋即露出大方的笑容:邱總,好事要近了吧?
她的笑太寬慰了,我又放心,又擔心。
未婚妻也在我肩膀裡笑,笑的帶着一股青澀又羞澀的苞米茬子味兒。
笑屁,老子要不是看中你爹的身份,能娶你就出鬼了。
我尷尬的笑笑,心裡想到:出鬼,出軌,差不太多嘛。
婚前單身之夜的時候,我抱着劉欣進了她的家門。
事畢,我覺得打心底裡口渴,可不是渴嘛,婚後這樣的日子就望塵莫及了,婚姻的生活能讓所有大食的人感到胃滯,所以婚前才格外飢渴。
她滾下牀去光着身子給我衝咖啡。
我結果冒着熱氣的咖啡:你這咖啡,不香啊……這哪兒是什麼咖啡啊。
她不看我,開始穿衣:香着呢,不信,你喝一口試試。
我嚥下一口咖啡:說真的,你男人回來過沒?看你波瀾不驚的。
她扣好襯衣紐子:回來了啊,一直在這兒呢。
我又剛喝下的大半杯咖啡差點兒吐出來,放下杯子爬下牀撩撩窗簾又窺下桌子底,在兩間屋子裡來回打轉。
最後回到睡房把劉欣按倒:操,你嚇死老子了。
她咯咯咯笑:你也會怕啊?不過……
我一邊重新解開她的紐子一邊喘粗氣:不過啥?
她的笑漸漸變了聲線,聽起來冷得像凍僵了在撓主人門的貓爪子:不過,我男人,真的在這兒。
她指指我的胃。這次她沒抖,長指甲戳的我有點兒疼。
兩日後。
劉欣像往常一樣走進辦公室,把一大袋咖啡放在茶水間。
大家都在議論:聽說,昨天邱總逃婚了……
還有人說:聲音小點兒,他要是突然回來咱們就完蛋了。
劉欣瞥一眼會客室,邱總的未婚妻和孃家人端坐在裡面,眉頭上擰着一股戾氣。
她扭着身子走進茶水間,不一會兒端了幾杯咖啡出來送到會客室。
她看着那個年輕的未婚妻:邱總一會兒就回來,馬上了。
未婚妻接過她手裡的咖啡呷一口:希望吧。
劉欣看着她嚥下一口咖啡,陰陰嘴笑起來,心裡想:這不,他已經回來了,在你胃裡舒舒服服躺着呢,永遠也不會再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