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4 殺戮與愛
洛晴綰只感覺到窒息,她只感覺到路易斯·爵手上的硝煙還未散去,而這個男人周身還透着極爲濃郁的血腥味道,她感覺的到他的心情極爲的不好,從這個妖孽般的男人一踏入總裁室的那一刻開始,洛晴綰就有了感覺?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該後悔今日陪茱莉來的這一趟,可是此刻被這個男人緊摟着,路易斯·爵的殘酷……令她深深震撼着?
路易斯·爵只是低頭看着蜷縮在他胸膛前的女人,她臉上的害怕令他的心底產生一絲不忍?可是,這就是他路易斯·爵的世界,一個註定充滿了殺戮與血腥的世界?
“你看,留在厲蒼爵的身邊多好,那個男人比我溫柔手上沾的血比我少,將你留在他的身邊最令我放心?”洛晴綰只聽到路易斯·爵在她耳畔輕聲的呢喃着,帶着情意帶着她不懂的溫柔?怔怔的擡起頭來望着路易斯·爵的臉,涼薄當中透着一種令人一劍封喉的恐懼感?
心頭也說不上來到底是怎樣的一種滋味?
洛晴綰本就長得嬌小,又怎麼可能跟得上路易斯·爵邁得極快的步子,不一會兒便氣喘吁吁的?
“我當然會照顧好他,不要忘記了我們很快就要結婚了?99天的契約是你定的不是麼?不過我現在改變心意了……或許就算是過去了這99天我還會留在他的身邊也說不準?”洛晴綰心裡不知爲什麼有些發悶,她清晰的聞到那股淡淡的酒香,下意識的認爲自己心口發悶的原因便是因爲酒?
“好,我同意?”洛晴綰很爽快的答應了,反倒是路易斯·爵有些詫異的挑起了眉峰?
書房當中宛如是一個小型的圖書館,各式各樣的書呈現在她的眼前,英文、法文、德文、意大利文、俄文等各類的書籍穿插在書架之上,建築學、商業學就連四庫全書、社會體系、兵法書,只有洛晴綰想不到沒有這裡擺不出來的?隨意的抽出一本書來看,那上面並非乾乾淨淨的,極爲漂亮的簽字在上面形成註解,洛晴綰毫不懷疑這裡的每一本書厲蒼爵都看過?
“怎麼換衣服了?我記得我走之前你身上穿的不是這件?”洛晴綰闔上手中的書,小心的將它放回到原位後緩步走到厲蒼爵的面前蹲下來,將臉輕靠在他的臂彎處?
緩緩的蹲了下來,她蔥白的玉指將深藍色的文件夾打開,那裡面果然白紙黑字寫着離婚協議書,她一下子回憶起今天馥瑾玉來的時候對自己說的話?
“照顧他?你拿什麼照顧他?你以爲陪在他的身邊就是對他最好的幫助麼?那些仇恨呢?你能夠幫他報仇麼?”路易斯·爵聲聲冷冽字字誅心,洛晴綰每聽一個字臉色便白上那麼一分?
“那麼着急幹什麼?你要帶人走也可以,只要答應我兩件事情?”路易斯·爵似乎將一切都已經算計好,他看着洛晴綰那張漂亮的小臉,乾淨通透的肌膚令他下意識的想要輕撫上去?
打落牙齒和血吞是洛晴綰在厲家學會的第一件事情,如果不是後來遇到了路易斯·爵與厲蒼爵,她或許會那樣一直下去,在厲家反抗是什麼她不懂得也沒辦法去做,可是她怎麼都沒有想到自己離開了厲家之後卻還要受到這般的傷害?
“爵,我知道這話從我嘴裡說出來有些可笑,可是我還是希望你明白,有朝一日我一定會讓厲氏重新回到你的手裡,你不應該被如此的對待……厲雲修欠你的,早晚都要還回來的?”洛晴綰清澈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厲蒼爵的臉看,生怕他會露出一絲嘲諷的意思,也生怕自己孩子氣的話會被他不置可否?
就連左耳的鑽石耳釘都失去了往日的光芒,挑染成紅色的發似乎也蒙上了塵?
“你……都知道了?”洛晴綰的笑一下子的收斂起來,她知道自己那樣不堪的新聞被赤裸裸的擺在所有人的面前,供人議論嘲笑,換成是哪個男人心裡都會不舒服?
‘咔嗒’一聲,書房的門從外面被推開,推着輪椅進來的厲蒼爵似乎沒有想到洛晴綰在這裡,下一刻面具下的脣卻微微的勾了起來,就連眼神當中都沾染上了笑意?
可是笑過之後,洛晴綰又有些心煩,那些事情她不想要跟厲蒼爵說,這些爛攤子就由她一個人解決好了?
直到踏入到電梯裡面,那詭異的安靜氣氛瞬間的將他們兩個人包圍住?洛晴綰站在角落當中刻意的與路易斯·爵隔開距離,胸口微微的上下起伏着,腦海當中卻在想着怎樣才能夠從路易斯·爵手中平安的將厲少傑帶回來?
路易斯·爵修長的手隨意的將盛有威士忌的四角玻璃杯放在身旁,下一刻總裁室內響起了稀稀拉拉的掌聲?
“送到茱莉的別墅去了,他不是爲了茱莉受傷的麼,就讓她去伺候姚邵謙?”厲蒼爵難聽的聲音裡不自覺的摻雜了一絲柔情在裡面,而洛晴綰只要一想到茱莉回家炸毛的樣子,忍不住的輕笑出聲?
“答不答應隨便你,放不放人隨便我?”他無賴的聳聳肩膀,眼神一閃而過一抹狡黠的光芒?
“你以爲我會扒着那些股份和錢不放麼?這些東西本來就是厲蒼爵的,現在也算是變相的還給他了?”其實說起來洛晴綰也有這樣的打算,路易斯·爵這樣做反倒順水推舟的將這件事情變成了現實?
“那第二件事情呢?”洛晴綰快速的簽下自己的名字將那份文件毫不遲疑的遞給了路易斯·爵,着急着想要知道第二件事情到底是什麼?
“剛纔誅殺的那個幫派,成員手中個個沾血,燒殺搶掠無惡不作,連孩子都不放過,這樣的人該不該殺?”洛晴綰可以清楚的感覺到從這個男人口中噴灑出來的熾熱氣息噴灑在她的臉上,而話語中令人心驚膽寒的味道讓她的心突突的跳動着?
路易斯·爵理都不理茱莉,只是徑直的向着門外的方向走去,那輛銀色的悍馬靜悄悄的停在遠處似乎是在執着等待着主人的臨幸?
“我不會秘書的工作,這一條我不答應?”小臉看也不看路易斯·爵的撇到一旁,弧度優美白皙漂亮的脖頸就這樣的露在路易斯·爵的面前,似乎是在引誘着他做出什麼壞事兒來一般?
她不敢就這樣紅着眼眶出去,只能在書架的旁邊走來走去想要等着自己的狀態好一些,這一看卻令她下意識的站住了腳?
“厲少傑呢?我要帶他離開這裡?這不就是你讓我今天來到這裡的目的麼?”洛晴綰知道自己跟他的價值觀實在是有太多的懸殊了,不論自己說些什麼眼前這個嗜血的男人都聽不進去,既然如此她還不如趕快帶着厲少傑離開這裡,如果不能夠將少傑親自安全帶回去的話她真的會抱憾終身的?
突然的,路易斯·爵將洛晴綰打橫抱起,這樣的動作對於他來說完全是輕而易舉?
“大嫂大嫂……你還好麼?”厲少傑趕忙撐着她,黑漆漆的瞳孔憤怒的緊盯屏幕,就算是洛晴綰什麼話都沒有說他都知道那條新聞根本就是假的?大哥就算沒結婚之前逢場作戲的女人也絕對不可能是那個姓馥的?
“第二件事情就是……我要你來路易斯集團上班?做我的秘書?”冰冷冷的話語重重的墜入到洛晴綰的心中,她不敢置信的看着路易斯·爵,起初以爲是自己聽錯了,可是當她清楚的看到那個男人臉上拭目以待的笑容時,惱火的卻從路易斯·爵換成了洛晴綰?
洛晴綰從鷹的手中將被帶走有些日子的厲少傑接了回來,原本意氣風發的他此時就像是爽打的茄子一般?
洛晴綰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老宅的,坐公交車的時候有些個人認出了她,背對着她指指點點的,以爲自己看不到,那唾棄的表情一直到現在還回蕩在洛晴綰的心裡?
“你可知道路易斯·爵是什麼人?你這麼冒冒失失的闖過來他沒要了你的命就算是好事?”今日之前洛晴綰是絕對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可是在今天見識到了那個男人的狠戾手段之後,她終於明白瞭如果惹到了那個男人……便是惹到了修羅?
“我可不願意爲了你這樣的男人成爲殺人犯?”洛晴綰眼睜睜的望着路易斯·爵當着自己的面用一種撩人的姿態捲起半截襯衫袖口至肘間,不過只是這樣的看着便令心頭突突亂跳,口乾舌燥?
“你對蒼爵動了真心?”他不緊不慢的輕飲一口,將那口冰涼的威士忌吞了下去,洛晴綰的眼清楚的看到路易斯·爵的喉結上下滾動,轉眼間他眼底的戾氣逐漸堆積?
他後悔了?他不要讓這個女人離開自己的身邊,他甚至有些後悔了當初用99天的契約將她送到蒼爵的身邊?
“你……你真的拿着槍去厲家了?你真的朝着厲雲修的膝蓋開了一槍?你甚至還強迫他簽下離婚協議書?”洛晴綰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看着站在自己不遠處的路易斯·爵,陽光通過通透的落地玻璃窗映射在他高大的背後,手中拿着那紙離婚協議書的手顫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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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的還真是好聽啊?就算是現在什麼都不會,但是你可以學……”路易斯·爵細細咀嚼着她的這番話,忽然反手將拿起桌子上的一份文件,重重的扔到洛晴綰的腳下?
還意過開?她想要給與肯定的回答,可是眼神剛一接觸到路易斯·爵臉上嗜血的表情時頓時一停?
“我當然會留在厲蒼爵的身邊,我會嫁給他?路易斯·爵像是你這樣的男人,就應該下地獄?”洛晴綰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脣瓣微啓,她感覺得到這個男人摟着自己的手中還拿着槍,槍把硬硬的頂在她背脊的地方,透過薄薄的衣衫一陣陣的泛着涼……
可是厲蒼爵並沒有,他只是衝着洛晴綰點了點自己的頭,佈滿了傷疤的手粗糙凹凸不平,可是對於洛晴綰來說卻是最好的歸宿?
洛晴綰的心猶如墜入到萬丈深淵之內,就連小臉之上都煞白煞白的?
“這第一件事情,簽下一份文件將你手中百分之十五的厲家股份與慈善基金轉移到蒼爵的名下?”路易斯·爵修長的手指隔空點了點落在地上的那份文件,眼神裡的潛臺詞一目瞭然?
“少傑,我不會在回到厲家了?不論馥瑾玉如何我都不可能回去了?你大哥……我對你大哥已經失去了所有的信心?離婚是最好的解決辦法?”洛晴綰根本不可能將當初厲家用三點八億的地皮換走她初次的事情說出去的,既然現在由路易斯·爵出手了,相信厲家近期是不是可能丟自己做什麼事情的?
“厲蒼爵……”洛晴綰剛剛開口,卻見厲蒼爵的眼神似有些異色?
憤怒沾染上了他的眉梢,原本被長時間綁着的手也不自覺的緊握在了一起?
“你……你不要這麼得寸進尺好不好?你上一次就用少傑來威脅我在車上對我做……對我做那種事情?可是你現在還要我答應兩件事情?路易斯·爵你也太過分了吧?”洛晴綰怎麼都沒有想到要帶人走的話還要再接受路易斯·爵的兩件事情,這對於洛晴綰來說簡直折磨?
“明日早晨八點,若是我見不到你,我就親自去綁你?”SXKT?
“我沒事?你先回去吧?”洛晴綰猛地推開厲少傑的手臂,因爲氣憤而不停顫抖的身子繃得緊緊的?
“好,你說?我倒是想要聽聽你要我答應什麼事情?”洛晴綰怒極反笑的看着路易斯·爵那囂張的勢氣,她還不知道自己身上有這麼多他想要的東西?
“爵?”儘管剛脫出口的瞬間有些不太好意思,但是慢慢洛晴綰卻也習慣了起來,她本來就不是一個主動的人,可是既然厲蒼爵說了,她便會去嘗試?
他那張臉原本就俊美至極,更不要說是笑起來時候的模樣了?這個男人似乎並不長笑,嘴角的笑紋很淺很淺,洛晴綰茫茫然的站在原地似乎看呆了?
“你不用跟我解釋,我相信你?”厲蒼爵的話似乎輕易的點到了洛晴綰的哭血,當他話音落下的瞬間洛晴綰的眼淚刷刷的又落了下來,像是大顆大顆的珍珠似的,被厲蒼爵接在手心當中?
“據本媒體剛剛收到的消息,今日引起極大轟動的厲氏離婚案又有了新的進展?據說厲家少夫人在結婚之前甘當小三拆散厲家大少與馥姓女子的感情,這一消息本臺在仔細調查過後會進一步的跟進?”
“你以爲這就算是過分的了?更過分的是他親手沾着雲修的血簽下離婚協議書?”
路易斯·爵一下子便溫柔的笑了起來,洛晴綰怔住了?
火燎傷痕?洛晴綰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太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直到清楚的將那塊傷疤再次收入眼底的時候,腦海裡似乎有什麼一閃而過?
洛晴綰只感覺到自己被路易斯·爵輕柔的放置在副駕駛的位置上,小心翼翼的彷彿不讓她受到任何傷害般,他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可是周圍的空氣卻是壓抑的?
“就算是現在沒有,可是我相信感情是可以慢慢培養出來的,更何況他對我很好,光憑這一點我就願意照顧他?”洛晴綰的話音落下,卻好半天都沒有得到路易斯·爵的迴應?
“犯法?那爲什麼到現在警察還沒有來抓我?洛晴綰你太天真了,難道你不知道在這個世界上除了黑與白之外還有灰麼?”路易斯·爵的聲音宛如從地獄穿過,危險的在洛晴綰耳邊燃燒着?他的聲音富有磁姓,沙啞而又性感,洛晴綰甚至可以透過他的脖頸看到領口露出的火燎傷痕?
厲雲修就這麼迫不及待的將髒水潑到她的頭上?明明最先出軌的是他,現在所有的罪卻全部要由自己來承擔?厲家到底還要做的多麼絕才可以放過她?
厲蒼爵將她白玉般的手指執起放在脣邊,小心翼翼的輕吻着她的手指,帶着一種虔誠的味道,令洛晴綰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我是什麼樣的男人對你來說並不重要,你只要照顧好蒼爵就可以了?”路易斯·爵一邊說着一邊走到辦公室內的小型吧檯,打開小冰箱從裡面取出一瓶威士忌徑自的打開,四個角的透明玻璃杯裡很快便倒了半杯,在將冰塊置入,整個動作極爲流暢,洛晴綰甚至覺得這些歌動作由路易斯·爵做起來好像更爲好看?
一想起厲蒼爵,洛晴綰便又想起剛纔自己在路易斯·爵身上見到的燒傷痕跡,雖然是舊傷疤卻依舊很是顯眼?
鷹是聰明的,只不過是一個眼神便能夠心領神會,一個手勢過後所有的人開始清理現場,不過片刻一切又安靜了下來?
“明天開始,你要去路易斯那上班了是麼?”厲蒼爵沙啞的聲音傳進洛晴綰的耳中,將她拉回到現實裡,想到那個嗜血的男人,洛晴綰的心裡一陣煩躁?
其實那笑聲並不怎麼好聽,卻是洛晴綰在厲蒼爵的身上找到過最明顯的情緒表現了,她有些欣喜又有些羞赧的看着厲蒼爵,不多時自己也輕笑了起來?
“就算是一個花瓶,我也要你老老實實的坐在旁邊?不然……我就將那臭小子送到墨西哥去?看他細皮嫩肉的,那邊的土財主最喜歡豢養一些男寵?”路易斯·爵心情極好的伸手滑過她細嫩的脖頸,下一刻引來洛晴綰憤怒的瞪視?
“晴綰,那些新聞你不要去理會,自然會有人去處理的?”厲蒼爵似乎特別喜歡洛晴綰的發,柔柔順順的貼合在她背後,淡淡的清香是多少昂貴的香水都調劑不出來的味道?他駭人的手指就這樣穿插在洛晴綰的發間,過不久就連手指都沾染上了專屬於洛晴綰的味道?
好似在厲蒼爵的面前,自己老是會不由自主的說些孩子氣的話?
似乎注意到洛晴綰的眼神落在自己頸後的位置,路易斯·爵的手臂豎起將她困在自己胸前與牆之間的方寸內,就這樣輕易的低下頭將她的脣吻住,很用力、很用力……幾乎要將洛晴綰整個人都溶入到自己的懷抱當中似的?
腳踩油門,洛晴綰第一次嘗試到上一次姚邵謙所說的在市區內將車開到120碼的感覺,她瞪大了眼睛緊張的看着穩穩握住方向盤的路易斯·爵的手,他削薄的脣在笑,肆無忌憚毫無顧忌的將油門踩到了底?
洛晴綰只覺得一陣可笑,她怎麼會對這個強勢的男人產生這樣的感覺?他連殺人都毫不手軟,又何曾會在自己的面前露出那樣的表情,這樣的想着,洛晴綰只覺得是自己看錯了?
洛晴綰彷彿下定決心似的閉上眼睛,狠狠的咬着他的舌,到底有多麼的疼她不曉得,她卻能夠清楚的聽到從男人鼻息中傳出的悶哼?血腥的味道在兩個人的口腔內傳遞了開來?
洛晴綰昂高了頭,路易斯·爵低下頭,兩個人的視線在空氣當中相互的碰撞着?
厲少傑呆呆的站在原地也不知道怎麼開口安慰她,身爲厲家人他自然知道厲家那些不入流的手段,可是當這些手段用在洛晴綰的身上時,他的心裡說不出來的難受?
洛晴綰倒吸一口涼氣,深深的凝視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路易斯·爵?
路易斯·爵的舌尖撬開她的脣強迫着洛晴綰接受自己,原本置於她肩胛骨之上的手臂越發的收緊了起來,那種從心底傳來的寒氣讓洛晴綰在下一刻做出拒絕的動作?她的牙齒落下咬着他的舌尖,似乎最初只是想要威脅路易斯·爵放開自己,可是他偏偏越發的肆意起來,就連手都順着領口探入到她的薄衫之內?
原來厲家還沒有無恥到極點?原來最無恥的留在了這裡?
“你放心,就算是我死了也不會讓你死的?”路易斯·爵似乎是看出了她的緊張,開玩笑的開口,速度卻慢慢的減了下來?
“你剛纔如果再用力一點,直接咬掉我的舌頭不好麼?”不過只是一瞬間,路易斯·爵卻好似恢復到了往日的模樣,只見他慢慢的放開洛晴綰的鉗制,高大的身子向着不遠處的辦公桌走去,兩手撐在上面定定的看着洛晴綰?
洛晴綰被迫的承受從這個男人身上傳來的高溫,一直以來她都以爲路易斯·爵是冷血的,可是當她被這個男人控制住脣齒相貼的瞬間,她終於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
哭夠了,洛晴綰用手擦乾了臉上的淚痕,四下望去才發現自己無意識的進到了厲蒼爵的書房?
“爵,你相信我,事情並不像是他們寫的那樣……”洛晴綰似乎還想要繼續的說下去,可是厲蒼爵的手指卻抵在了她的脣上阻止了洛晴綰接下來的話語?
只因爲路易斯·爵想用自己的這個身份強制的留這顆明珠在自己懷中?
清澈的眸子下意識的投射向那個男人的方向,卻被路易斯·爵銳利的眼神截住,壓迫感頓時襲滿了她的全身?
下意識的,她冰涼涼的手罩上了他的手背,想要說什麼卻像是所有的話都卡在喉嚨裡般的什麼都說不出來?
路易斯·爵強勢的拽着洛晴綰的手腕推開堅固的門板,洛晴綰只感到眼前天旋地轉了一下之後,整個背脊便被抵在了牆壁之上,男人巨大的陰影將她通通的籠罩住,他的動作簡單粗暴只是用着蠻力將她整個嬌小的身體推在冰涼的牆壁之上,可是在這簡單粗暴當中卻透出另外一種的柔情?
路易斯·爵流暢完美的身材佇立在她的面前,那雙狹長的眸子微微的眯起,這個時候他原本應該要藉由着這個機會讓她留在蒼爵的身邊,可是在他冰冷的心底卻驀然的騰起一股無名的火,爲什麼只有蒼爵纔可以用溫和的方式來教會她手段與成長?他一樣可以?最初的最初路易斯·爵將今日兩人所見的這一面當成是最後一面來看待,可是此時此刻……
深深的凝視着離婚協議書上的血字,洛晴綰第一次覺得原來馥瑾玉所說並不是那麼的誇張,她甚至可以就着這歪歪斜斜的字跡看出那夜是怎樣的一副血腥的景象?
不遠處的LED顯示屏上顯示的正是全臺灣最當紅的娛樂八卦節目的轉播,儘管那張臉上打了馬賽克,但是洛晴綰還是一眼便認出了自己與厲雲修馥瑾玉的臉?原本率先出軌的厲雲修此時此刻被塑造成了爲保全愛人忍辱負重的男人,馥瑾玉被形容成了一個被破壞掉感情黯然收場的偉大女人,原本最無辜的洛晴綰反正成爲了人人喊打的小三?
“疼麼?你活該?如果你不碰我我就不會咬你?”洛晴綰微喘着開口,她粉嫩的脣上還沾有路易斯·爵舌尖的血液,那是一種惑人的美?
“你要學到什麼時候?一年?兩年?還是一輩子?”路易斯·爵囂張的口吻令洛晴綰生厭,她的眼神落在那文件露出的一角之上,血紅的字跡下一刻映入眼簾?
路易斯·爵削薄的脣瓣微勾着,在洛晴綰看不到的視覺死角當中,鋒利的視線倏然的滑過這個空間當中的每一個人,這個男人無疑是俊美到了極致的,就算是剛剛進行完一場殺戮,在這個男人的身上卻遍尋不到任何的痕跡?
“以後就叫我爵好不好?你連名帶姓的叫我總感覺到很生疏……算了,你怎麼喜歡怎麼說好了?”厲蒼爵的聲音不自覺的低了下來,洛晴綰甚至感覺到隱藏在面具下的那張臉一定有些失望?
“昨天晚上路易斯·爵拿着槍闖進厲家生生的對着雲修的膝蓋開了一槍?如果不是爲了你,還會爲了誰?”
“就算是我現在不可能不代表我以後都不可能?就算是我現在什麼都不會……但是我可以學?”洛晴綰緊咬着脣,儘管她不知道厲家這趟渾水到底有多麼的深,可是到了現在爲止她願意爲了厲蒼爵淌一淌?
洛晴綰毫不懷疑,他每一次開車都是在玩命?
“誰管你會不會死?”洛晴綰的手像是觸電一般的縮了回來,將臉瞥向車窗的外面,她忍不住的魔症了似的回憶起剛纔在路易斯·爵臉上看到的那抹表情,脆弱的……令人心疼? шωш¸тTk Λn¸¢ Ο
“也不知道他到底發什麼瘋?說讓我去路易斯集團上班,我不想去他還威脅我……那個男人除了威脅之外就沒有別的招數了麼?”洛晴綰孩子氣的向着厲蒼爵抱怨着,換來的卻是他輕聲的笑聲?
路易斯·爵忽然邁開腳步,直直的向着洛晴綰的方向走去,洛晴綰生生的向後倒退了一步,腦海裡關於他頃刻間搗毀一個幫派的場景與那火藥鮮血的味道再次涌來?
洛晴綰一怔,沒有想到路易斯·爵竟然會說到這個?她彎下身來將另外一份隱藏在離婚協議書後面的文件拿在手裡,這纔看清楚了上面的條款?
“你身上的傷疤是怎麼回事?”洛晴綰也不知道哪一根筋不對就這樣的問出了口?
“得寸進尺?如果能夠達到我的目的,我一點都不介意用同一樣事情來威脅同一個人,畢竟只要管用就可以了?”他將玻璃杯湊近薄脣,一邊淺笑着一邊將杯中剩下的最後一口威士忌一飲而下?
事發突然,當洛晴綰意識到的時候那份文件已經甩了過來?文件夾與地板發出的刺耳碰撞聲令洛晴綰的心也跟着一緊?
“不是想要帶厲少傑回去麼?”路易斯·爵簡單的一句話便令洛晴綰所有的掙扎靜止,他知道找準所有人的軟肋下手,自然也明白對這個女人來說最爲看重的是什麼?
茱莉的心中並沒有任何報仇的快感,她只是怔愣的看着將洛晴綰摟入懷中的爵爺,在聽到洛晴綰說了什麼的時候心裡一陣的焦急,還從來沒有人敢跟爵爺這麼的說話,她擔心洛晴綰會吃到苦頭?
“爵爺,你要帶晴綰去哪裡?”茱莉終於緊張了起來,他不會是想要殺了晴綰吧?不論怎麼說今天她都是跟着自己來的,要是出了什麼事情她可是會愧疚一輩子的?
他的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眼睛也沒有閉上,洛晴綰不甘示弱也不願意閉上眼睛,就像是一場無聲的競賽,儘管兩個人做着一如情侶般親密的動作,可是她的心卻並沒有放在這個男人的身上?
“路易斯·爵?你要帶我去哪裡?”洛晴綰在他的堅如磐石的胸膛當中動彈不得,在經過剛纔的殺戮與血腥之後她的心裡對這個男人產生了一種莫名的恐懼感?她從一開始便知道這個男人是不好惹的,什麼人能夠輕易的販賣軍火?又是什麼人能夠簡簡單單的便開槍殺人?她只想要逃,逃的遠遠的?
進門之前她強打起精神並不想要讓厲蒼爵見到自己萎靡不振的模樣,卻被文叔告知在將姚邵謙送走之後厲蒼爵就回到房間睡下了,文叔還特別的囑咐洛晴綰不要在他睡覺的時候打擾他?
‘喀拉……’路易斯·爵慢慢的晃動着透明玻璃杯,冰塊相互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音,卻又像是一種警告,警告洛晴綰的口不擇言?
“文嬸找出來的,說是……”厲蒼爵的話還沒有說完,卻在注意到洛晴綰通紅的眼眶時忍不住的一蹙眉頭?
“厲蒼爵……他到底……”洛晴綰輕聲的呢喃着,似乎有些迷茫厲蒼爵的身份?如果他真的在這裡從未出去過,那麼到底是誰教他的這些?更何況這裡的每一本書都是精裝本,能夠湊齊這些都是價值不菲的?
洛晴綰點了點頭,強撐着的笑在關上隨便打開的房門瞬間徹底跌落,嬌小的身形順着光滑的門板滑下,蹲在地上蜷縮着低聲啜泣起來?那些這麼多日子裡受的委屈在今天這麼赤裸裸的呈現在衆人眼前的時候,徹底讓她崩潰了起來?
車子剛剛駛入到停車場內,路易斯·爵便火速停車,將洛晴綰拽下悍馬,快步的向着電梯門處走去?
“路易斯找你麻煩了麼?”厲蒼爵的手緩緩滑過洛晴綰的臉頰,刻意的停留在眼眶的位置,冰涼涼的指尖令洛晴綰辣的眼角舒服了許多,聽到他的話洛晴綰的腦海裡忍不住的浮現出那些殺戮?
不過是瞬間,路易斯·爵薄脣邊的笑意一點點的收斂起來,表情淡的幾乎令人看不到,那種狠戾的凶煞再次回到那張俊美的臉龐之上,令洛晴綰的心咯噔一下,下意識的明白自己問錯了問題?
大滴大滴的眼淚順着眼角滑落滴在地面上,暈開形成一道花紋?
“我……”洛晴綰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卻在聽到路易斯·爵的冷哼時怒火涌來?
“嫂子,我還沒等見到路易斯·爵,就被那個大塊頭給綁了?”厲少傑低着頭委屈的說着,他從小就沒有受過什麼大的委屈,號稱小霸王的他在他那一片人裡面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何曾受過這樣的屈辱?
原本到了嘴邊的話語脫口而出的瞬間卻變化了味道?
“我做?我做還不行麼?”洛晴綰終於明白,憑着自己的力量她根本就沒有辦法反駁這個男人分毫,只是不知道晚上回去對厲蒼爵說了之後,他會有怎樣的反應?
‘叮……’的一聲,電梯直達總裁室門口?
她只覺得腦袋一陣暈眩,如果不是厲少傑慌張的攙扶住她的話,恐怕洛晴綰真的會就這樣的踉蹌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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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子,你告訴我?你是不是因爲那個賤人的關係才離開厲家的?如果是這樣你放心我絕對在一個禮拜之內趕走她?管她懷了誰的孩子?”厲少傑倔強的擡起頭來,眼神裡的堅定令洛晴綰心頭一暖?
“沒有,他也沒有懲罰茱莉?對了,姚邵謙你送哪裡去了?”洛晴綰剛剛哭過,此時的聲音也有些低沉?
“不該?就算那些人燒殺搶掠無惡不作,可是還有警察去管他們?你這是犯法?”洛晴綰輕柔的語氣聽在路易斯·爵的耳中是這般的可笑,他大力的攥緊了拳,手背上的青筋在洛晴綰的眼前根根呈現着?
洛晴綰並不是傻子,她總覺得在厲蒼爵的身上隱藏着一個很大的秘密,可是如果讓她仔細闡述的話她卻說不上個分毫來?
“是我做的又如何?如果不是我,你又如何能夠這麼輕易的離婚?又如何能夠跟蒼爵結婚?”他嗤笑着,似乎對洛晴綰的反應不以爲然?
他的血是鹹的?這是最令洛晴綰清楚意識到的一件事情,路易斯·爵這般嗜血的男人這一刻卻任由自己動作着,不論她做了什麼他都擺出一副不氣不惱的模樣?洛晴綰的腦海裡甚至浮現出一種錯覺,好似對於這個男人來說在用他認爲的方式來放縱着她?
“那萬一事情就像是那些記者寫的那樣,我就是那樣的人,你也相信我麼?”洛晴綰嬌嗔的說着,鼻頭紅彤彤,她也不知道爲何厲蒼爵總是會莫名的讓她哭,可是眼淚卻並不是難過的、痛苦的?
厲蒼爵令自己感覺到從未有過的幸福,讓洛晴綰知道在這個世界上不論出了什麼事情還有這樣的一個男人無條件的在信任着自己等待着自己?他不像是路易斯·爵那般的強勢嗜血、他也不像是厲雲修那般的卑鄙無恥?厲蒼爵這個男人的每個動作都是這般的溫柔,洛晴綰恨不得將最好的自己奉獻給他來補償他對自己的那種信任?
“那樣倒是正好了,我不完美,你也不完美,我們是絕配?可惜,我總覺得委屈了你……”厲蒼爵的大掌像是在哄着她般的輕拍在後背,低聲的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