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人,看來問題就是出在那個受傷工人身上了,我去查查他家的情況。畢竟這種事,除了因爲錢,或許就是因爲家庭了。”
文青這次倒是鎮定了不少,畢竟這麼長時間來,文青一直在處理原西那邊的事,整個人成熟多了,和之前簡直就是判若兩人。
所以說,人還是需要有機會的,有了機會,才能‘激’發出自身的潛力。
顯然,文青就是屬於這種人,顧傾塵給了他機會,他抓住了,也成長了。
顧傾塵點頭同意了,不過她沒有讓文青去,而是看向小豆子,“這件事,就‘交’給小豆子吧。當初是小豆子和向陽找來的這些人,他去一趟更方便些。”
文青也沒有反對,然後顧傾塵吩咐了幾句之後,小豆子去調查受傷工人家裡的事,顧傾塵則帶着文青去了醫院。
到醫院的時候,天‘色’已經很晚了,快到了停止探病的時間,但因爲顧傾塵在這醫院還算是有點面子,不少人也因爲上次綁架還有文青老婆孩子的事,認識了顧傾塵。
所以顧傾塵纔有可能在停止探病的時間進了病房。
顧傾塵進病房的時候,那個受傷的工人在睡覺,神情有點緊張,應該是比較焦慮,所以閉着眼睛的時候,纔會這樣。
可能是因爲今天的事太多,所以顧傾塵進來之後,坐在病‘牀’前椅子上的時候,這個受傷的員工好像有感應一樣,睜開了眼睛。
剛一睜開眼睛,就看到了顧傾塵坐在這裡,還真的是把他嚇了一跳。
“你是誰?”受傷的員工條件反‘射’的坐起身子,身子往後退了退,帶着戒備的眼神。
“聽醫生說,你這條‘腿’雖然沒有徹底殘了,但還是‘挺’嚴重的,若是恢復不好的話,可能會坡腳。”
顧傾塵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倒是盯着他那打着石膏的‘腿’。
受傷員工也看了一眼自己的腳,眼中劃過一絲懊悔。
不過他還在堅持的問道,“你到底是誰?爲什麼來我的病房?我不認識你。”
顧傾塵擡頭,看向受傷員工,然後點點頭道,“恩,你的確不認識我。我也是第一次見你。我有點好奇,你這‘腿’是怎麼摔的?”
受傷男人仔細的打量了一下顧傾塵,雖然顧傾塵看起來比較年輕,就是個小孩子,但是他也不能放鬆警惕。
“關你什麼事,我要睡覺了,不管你是誰,趕快出去,不然我要叫醫生來了。”
顧傾塵微微勾‘脣’,“這也是我在想的問題,你的‘腿’受傷,和我有什麼關係。”
顧傾塵淡淡的道,但是就算這受傷工人不聰明,也似乎聽出了點什麼。
猶豫了一下之後,受傷工人才道,“你該不會是大廈的人吧?是不是向陽派你過來想打聽事的?”
顧傾塵但笑不語,受傷工人立刻警惕起來,坐姿也沒有剛剛那麼放鬆了,指着自己的打着石膏的‘腿’,有點‘激’動的道,“正好!你既然是向陽派來的,我倒是要問問你們,你們到底要怎麼解決這件事,我一家老小,就靠着我吃飯呢。現在我的‘腿’在你們的大廈摔壞了,都是你們的責任!”
“先不說我們要如何解決,我倒是很想知道,你想怎麼解決。”
既然已經知道這工人是故意受傷的,她當然沒有必要說那些廢話,反正最終這人也不會同意。
所以顧傾塵乾脆也不上道,直接問他要怎麼解決,這倒是把這個受傷工人給爲難住了。
他還以爲顧傾塵既然是向陽派來說情的,肯定準備了一堆的解決方案纔對。
而現在呢,什麼都沒說,然後還反問了他一句。
他哪裡有什麼解決辦法,他的主要任務就是,不管向陽這邊提出什麼樣的和解方案,他都不滿意,不妥協,就對了。
“這個……”受傷工人猶猶豫豫的,應該是一時半會兒沒有想到說辭。
可他沒有注意到的是,顧傾塵的雙眼一直盯着他。
怎麼辦?要是我隨便說一個條件,他們答應了,那我之前做的這些豈不是白費了?不行,不行!要是被洛家的人知道我竟然拆他們的臺,肯定不會放過我的!
可是……我到底要提什麼條件呢?要是什麼都不說,肯定會被人懷疑的。哎!愁死我了,我不能搞砸這件事,不然我的老婆孩子一大家子,都會完蛋的!
要不就豁出去,開出天價,她一個小孩子,肯定決定不了。就算他們商量好了,大不了大師後我在返回就行了!恩,只能這麼辦了。
“你聽着,我這條‘腿’,醫生可是說了,這是骨折!搞不好以後我都要留下‘陰’影,我一家就只有我一個賺錢的,要是我的‘腿’廢了,這家就垮了!所以,這件事我不會這麼輕易就算了的。”
顧傾塵點點頭,竟然直接道,“原來你擔心的是這個,這也好辦。既然你擔心以後沒有辦法生活,那麼你們一家今後的生活,就由我們全權負責。你什麼都不用做,只要和一家人養着就行了。”
額……
什麼?
他沒有聽錯吧!
這種無理的要求,竟然也會有人同意!
“那個……你沒聽錯吧,你真的要養我一家子?我告訴你,我一家子人多,而且都嬌氣的不得了。老人要看病,兒子要上學,老婆還得購物!”
顧傾塵輕笑了一聲,“既然你認爲你的‘腿’是我們失責造成的,你也提出這個要求,我們自然會同意。”
這……
受傷工人這回鬱悶了,早知道他就什麼都不說了,反正就一口咬定,要走法律,就什麼事都沒有了。
“那也不行。反正這件事我不會輕易了結的,而且我告訴你,已經有記者採訪我了,這件事你們想要捂着,肯定捂不住!”
受傷員工乾脆直接耍賴,反正誣賴這種事他都做了,也不怕再厚臉皮一點。
要不是他也沒有辦法,外面欠債,債主都追到家裡,威脅他的老婆孩子,他也不會用這種損人不利己的招數害人。
說實話,他就是好賭一點,真的不是一個壞人。
顧傾塵不動聲‘色’的將這受傷工人的心思都看穿了,心中有了思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