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傾塵和師父聊了一些醫術上的事,便離開了。
離開的時候,鄧清雅一家人已經離開了,顧傾塵倒是一點都不覺得奇怪,因爲她已經知道這幾個人來求醫的目的。
鄧公的妻子最近身體出現了一些問題,而鄧公一向最愛的,就是他的這個妻子,鄧清雅一家人這麼做,就是想用求醫來博眼球,讓鄧公注意他們而已。
顧傾塵有自己的個性,治病救人她會盡力,但是她卻不願意成爲別人作秀的工具。
如果鄧清雅一家三口,真的是誠心的來求醫,她的態度或許會不同。
晚上回到容羽的住處,顧傾塵還是有點拘謹,因爲她出來的時候,沒有告訴任何人,所以也準備悄悄的回去就好。
可沒想到的是,顧傾塵剛一進門,就看到容羽坐在餐桌的位置,餐桌上還有沒吃的飯菜,看樣子,似乎是在等她。
一時間,顧傾塵愣了一下。
“回來了?先吃飯吧,秦管家,可以讓人熱菜了。”容羽對顧傾塵離開似乎並不意外,早就知道了。
只是她沒有想到的是,容羽竟然會坐在這裡,專門等她吃飯!
顧傾塵還是默默的走到了餐桌的位置,坐了下來。
等飯菜擺好,顧傾塵才注意到,這些幾乎都是補身體,補精氣神的東西,應該是用了心思的。
“以後若想出去,別跳牆,秦管家會給你配車。昨晚你消耗太大,總是要注意點。這些都是按照你的口味做的,好吃又補身,多吃點。”
本來顧傾塵面對容羽的時候,還有點尷尬,但是看到容羽雲淡風輕的模樣,說話也很自然,她倒是沒有那麼多心理負擔了。
沒了心理負擔,顧傾塵吃的便香了,不過她也注意到了,容羽也跟着她一起吃,而且吃了不少。
應該是之前沒有吃飯,一直在等着她。
想到這裡,顧傾塵的心微微顫動了一下,一邊吃飯,一邊擡眸偷偷的打量着容羽。
他……這是在等着她一起吃飯,不知道爲什麼,雖然不是什麼驚天地的大事,但就是給顧傾塵一種很溫暖、很貼心的感覺。
沒錯,她從容羽的行爲和態度上可以感受到容羽的重視。
她也不是真的什麼都不懂的小女孩,從容羽對她的種種態度,還有那些親密的行爲上來看,該不會是……
容羽喜歡她吧!
轟!
思維跳到這裡,顧傾塵頓時感覺整張臉都紅了,還嗆了一下,然後就感覺到後背有人幫她敲打,很輕。
“想什麼呢,這麼出神,吃飯都能嗆到。”耳邊傳來的是容羽的聲音,顧傾塵都沒有注意,容羽是什麼時候過來的。
不過聽到容羽的話之後,她嗆得更嚴重了。
猛地咳嗽了幾聲之後,容羽遞給顧傾塵一杯水,她連忙喝了下去,這纔好了許多。
“我吃飽了,我先回去休息了。”她發現容羽今天有點不太一樣。
雖然平日裡容羽和她的關係忽遠忽近,有一種模糊的距離,卻又好像有點曖昧。
但是今天,容羽給她的感覺不同了,她也說不好,反正就是和之前不同了。
而這種突然的轉變,讓她有點想要逃跑的衝動。
容羽輕笑了一聲,眼角彎彎的,劃過一道精光,快如閃電。
“也好,那你先回去休息吧。”
顧傾塵有點莫名的看了看容羽,容羽依然是帶笑的表情,看不出一點情緒。
但她就是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不過容羽的心思一向難猜,她也不想在這種腦袋混亂的時候猜容羽的心思。
於是,顧傾塵說了一聲,然後有點落荒而逃一般的回了自己的房間。
好不容易休息了一會兒,準備睡覺的時候,容羽通向她房間的門開了。
門一開,顧傾塵就嚇了一跳,有點意外。
而等她看清楚容羽手裡拿着的東西的時候,直接愣住了,“你抱着個枕頭過來做什麼?”
沒錯,顧傾塵看到的就是抱着枕頭過來的容羽。
容羽沒有任何表情的道,“自然是過來睡覺。”
額……
顧傾塵掏了掏耳朵,確定自己不是幻聽,然後又連忙跑到門外,看了一眼,確定這是她的房間,而不是容羽的房間。
“你睡覺就回自己房間啊,這裡是我的房間。”
容羽點了點頭,神色不變,“我知道,這裡是你的房間。”
顧傾塵聽了,更愣住了,“那你來做什麼?”
容羽這回倒是笑了出來,脣角微微上揚,雙眸深邃,“剛剛不是說了,睡覺。”
噗!
說了等於沒說一樣。
顧傾塵連忙擋住容羽,不讓容羽靠近牀。
“等一下!”
容羽沒有強迫的過去,而是停在那裡,含笑的看着顧傾塵,“等什麼?”
顧傾塵指了指容羽的房間,然後道,“你要睡覺,就回自己房間睡,跑我這裡做什麼!”
雖然她知道容羽還算是個君子,兩次同牀,都沒有對她做出什麼事,但大家都是年輕氣盛,血氣方剛,一個不小心,就不一定發生什麼了。
而且今天早上的時候,容羽也答應了,不會再將顧傾塵放在他的牀上。
“我的牀壞了,沒有地方睡覺,當然要過來睡。”
容羽說的很自然,一點都不像是在找藉口。
顧傾塵愣了一下,牀壞了?
“怎麼可能?你的牀那麼結實,怎麼可能壞了!”
容羽聳聳肩,“我也不曉得,或許是時間長了吧。”
顧傾塵真的想翻個白眼,開什麼玩笑,容羽那牀要是能壞,天底下就沒有比那牀更結實的了。
似是看出來顧傾塵的想法,容羽只好無奈的道,“不信你可以自己去看。”
顧傾塵當然不相信,便去了容羽的房間,果然,房間裡的牀不見了。
回到房間的時候,卻已經看到容羽將他的枕頭擺好了,就在她的枕頭旁邊。
“你的牀怎麼不見了,不對,你等一下,你的牀壞了,也不能睡在我的牀上啊!”
顧傾塵有種莫名其妙的被人闖進來的感覺,但卻不是那種硬闖,而是如徐徐春風一樣,等到發現的時候,人已經闖進來了。
“牀壞了,自然要搬走。現在整個別墅,就只有你的房間有牀,我自然也要睡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