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傾塵打量了一下那個頭髮‘花’白的老人,雖然年紀很大,但是從‘精’神狀態上來看,他並不像個病人。
顧傾塵有點疑‘惑’了,到底柳連宗爲什麼要帶着他來這裡?從剛剛敲‘門’的暗語上來看,就知道肯定不是簡單的來串‘門’。
可現在柳連宗竟然十分安靜的坐下喝茶,這倒是有點出乎顧傾塵的意料。
不過……既來之則安之,就看看柳連宗到底要幹什麼吧。
一杯茶,大約喝了半個多小時的時間,期間柳連宗和老人聊了一些家常,都很簡單。
之後,柳連宗才起身,和老人道別,顧傾塵更是愣住了。
就這麼走了?來這裡半個小時而已,就要這麼走了!
這個柳連宗到底要幹什麼?
顧傾塵和柳連宗真的離開了,老人親切的送他們到‘門’口,然後輕輕的關上了‘門’。
柳連宗環視了一圈之後,又帶着顧傾塵走向了旁邊的一個房間,這次沒有敲‘門’,而是用鑰匙將‘門’打開。
快速的進了房間,將顧傾塵拉了進來。
顧傾塵微微皺眉,這唱的又是哪一齣?這個柳連宗今天實在是太詭異了,和平日裡高冷沉穩一點都不貼邊。
“柳先生,您這是什麼意思?”顧傾塵雖然沒有因此生氣,但是對於柳連宗這一系列古怪的行動,顧傾塵還是有點疑慮的。
若是單單隻救一個病人,柳連宗完全沒有這個必要這麼做,加上之前容羽的一些言語和表現,顧傾塵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似乎……救人並不是想象的那麼簡單。
又或者說,救人只是一個藉口。
柳連宗也知道,無論是誰,都會心中有疑‘惑’。
顧傾塵剛剛在那老人的家中的時候,一直都沒有做聲,能夠等到他帶着顧傾塵來到這個房間才問,已經很沉得住氣了。
“顧小姐,不要擔心,這裡還不是說話的地方,等安全了之後,我會告訴你。一會兒無論看到了什麼,都不必驚訝。我也是深思熟慮之後,才決定將你帶來這裡的。我也不知道這個決定是否正確,但既然容少沒有反對你過來,就說明你有資格,也有這個能力來這裡。”
估計這是柳連宗十分難得的和顧傾塵一句話說了這麼多的字,不過顧傾塵知道,恐怕她一會兒見到的,將會是她沒有經歷過的。
不管是什麼,她都已經準備好了。
顧傾塵朝着柳連宗點了點頭,然後道,“柳先生帶路吧。”
柳連宗頷首,他就知道,顧傾塵是個與衆不同的‘女’孩。
柳連宗也沒有磨蹭,而是走到一面牆那裡,暗下櫃子上的一個按鈕,牆上的畫框緩緩移開。
‘露’出一個人眼睛大小般的孔,柳連宗將眼睛貼了過去,一道藍光閃過,應該是在掃描柳連宗的眼部。
咔擦!
顧傾塵看到,客廳中的地板裂開了一個口子,是一個向下的樓梯,應該就是一種密室了。
柳連宗將之前的機關關上,然後帶着顧傾塵下了樓梯。
顧傾塵沒有一絲猶豫,跟着柳連宗下去,若柳連宗真的要傷害她,容羽應該不會讓顧傾塵過來。
所以,與其說顧傾塵相信柳連宗,不如說她相信容羽。
大概往下走了一層樓的高度左右,下面便是平坦的土地了,空間不是很大,更像是一個儲存室。
顧傾塵環視一圈,這裡的確也儲存了一些東西,大部分是酒,更像是一個酒窖。
就算有人打開了上面的機關,從上面下來之後,看到的,也只是這些酒罈。
從酒罈中飄出來的酒香味道,可以判斷出來,這裡的酒,絕對都是多年的珍藏。
所以就算真的有人下到這裡,也只會發現,這裡只是珍藏了很多珍貴的酒罈。
不過顧傾塵卻知道,這裡並不僅僅是酒罈,酒罈更像是一種掩護。
柳連宗走到了一個酒罈面前,將酒罈移開,放到另一個位置,然後又移開一個酒罈,放在一個位置。
這樣重複了五次,突然,面前的牆壁下沉,出現了一個現代設施——電梯。
柳連宗輸入指紋之後,終於電梯的‘門’打開了。
柳連宗這才轉過身,看向顧傾塵,道,“顧小姐,請進。”
柳連宗側了側身子,做了一個請的動作,顧傾塵打量了一下電梯,便跨步走了進去。
電梯‘門’關閉之後,突然動了起來,她可以感覺到,這電梯是在急速下降。
柳連宗也扶住了周圍的扶手,反觀顧傾塵,倒是穩穩的站在那裡,雖然身體有點晃,但還是站穩了。
下降的速度夠快,大概也有半分鐘的時間,電梯纔到了底部,停了下來。
還沒有出電梯,顧傾塵就感覺到了一股涼氣,看來這裡應該是地下比較深的地方了。
而這種涼氣和感覺,顧傾塵並不陌生。
實驗室!
顧傾塵的腦中,只劃過了實驗室這三個字。
這種感覺,顧傾塵只在實驗室感受過,當初她同意參加那次試驗,是因爲給的價錢讓她不能拒絕。
但是她是如何來到實驗室的,她是不清楚的。
因爲她是昏‘迷’之後,才被秘密送到實驗室的,等她清醒過來的時候,並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到了這種秘密的實驗室。
還以爲是在平日裡試‘藥’員在的房間,但後來,她才發現情況不太對。
這裡的醫生更專業,穿的衣服也都是特製的服裝,器械更是‘精’細很多,周圍的一切看起來都那麼的與衆不同。
那個時候,顧傾塵意識到,自己可能在一個她從來沒有去過的地方。
當時的顧傾塵,是惶恐的,是不安的。
但是,一切還是要面對,在實驗室的時候,她基本就是一個被人研究的小白鼠。
她也不知道這些人都對她做了多少的實驗,更不清楚自己昏‘迷’的時候,是否也有被做實驗。
只是接下來的日子,她身體並沒有什麼異常。
直到……她被注0‘射’了一種新研製出來的製劑,她出現了反常。
那種渾身都好像燃燒起來,疼痛難忍的感覺,令她窒息。
所以,在一定程度上,顧傾塵對實驗室,多少還是有點牴觸的。就算她自己也已經準備組建實驗室,她還是沒有做好再次面對實驗室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