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我聽出了一種心酸!”阿鼻,緩緩的輕聲言語着。
弱者的命運,就是悲慘的命運,這是命運給人類最好的,也最正確的提示。
藍夢,臉色如深海的眼眸之中閃着一絲倔強的光芒,藍色如瀑布的頭髮隨着風輕輕的擺動着。藍夢已經先阿鼻一步的踏上了第一個臺階。
藍夢的實力也是不弱的,身體的肉體的素質也是很強的,畢竟藍夢已經是打開第二脈門的境界了,在普通人之中那也絕對是衆人仰望的人。
而阿鼻自然是不用說了,不要問阿鼻的身體是怎麼在那種隨時都可能崩潰的狀態下復原的,奄奄一息的就剩一口的阿鼻是怎麼活下來的,只是知道草芥把藍夢和阿鼻帶走了之中,然後阿鼻對着藍夢說了一句話,道:“我困了,我先睡一覺!”然後阿鼻就睡覺了,之後醒了的阿鼻就痊癒了。
當然了,藍夢和草芥都不認爲阿鼻是死了,因爲阿鼻在睡覺的死後,身體還是明顯的徵兆是活着的,而且這種活着還是逐步的往好的方向發展的活着。
阿鼻微笑的看着藍夢,看着藍夢站在臺階上面,半轉身伸出來手,要拽阿鼻一起走。隨即跟上兩個人手牽手,彷彿是散步一般的在臺階上面走着,因爲這對於藍夢和阿鼻太是簡單了,這對於普通人來說這也是很簡單的。
但是,可是,當你發現太陽從正午緩緩的變成下午,在變成的旁晚,在變成的晚上,然後再變成了黑夜,然後再變成了黎明,然後再變成早晨,上午,正午,下午........
彷彿是無止休的臺階,明明就在眼前達到臺階的頂端,可是就是無法走到頂端,那就像是有一個輪圈在臺階的上面,一直在滾動着,讓阿鼻和藍夢根本就無法踏上頂端。
就算是體力在好也是有個極限的,現在的藍夢就已經有些走不動了,這種無止休的走路纔是最讓人絕望的,因爲你根本就不知道走到什麼時候是個盡頭,就算是脈力強大的人,也是不可能走完的,畢竟那是沒有盡頭的歲月。
“我揹着你!”阿鼻雙手用力,身體一晃就把藍夢弄到自己的背上,說道:“你在我的背上,我纔會感覺到很踏實!”
“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我還不累!”藍夢試圖輕微的掙扎,可是藍夢的心卻是一點的都不掙扎,在阿鼻的背上就彷彿是找到了這個世界上面最值得依靠的,最讓藍夢有安全感,最讓藍夢想要安慰的睡覺的地方,那似乎就像是藍夢小時候父親的肩膀一樣的堅實。
“我揹着你,我纔不會爲你擔心!”阿鼻,雙手微微的用力。阿鼻繼續的往着前面走着,無止休的走着,不敏不倦的走着,而在阿鼻背上的藍夢已經進入了睡眠之中了。
藍夢醒了,下來走着,藍夢又睡了,又醒了,太陽升起來了,又落下了。不知道何時,一個人出現在臺階的頂端,這個人周身散發着一股強大的脈力,讓人根本看不清楚此人長相和外貌,只能聽見其平穩的聲音,說道:“你絕望了嗎?”問的問題是如此的讓人絕望,就算是不絕望的人都感到絕望。
“絕望了?”阿鼻,繼續的走着臺階,說道:“我一直都是看着希望,卻做着絕望的事情!人類都是這樣的!”
“那還不夠!讓你的看着的希望都消失掉!”迷霧之中的聲音,冷酷的說道:“要深深的絕望,對任何的一切都絕望,無止休的絕望,對人生絕望,對人絕望,對世界絕望,對美好絕望,對絕望而絕望的絕望!”
“不可能!”阿鼻的雙眼看着身邊的藍夢,炯炯有神的看着藍夢目光之中包含了太多太多的,阿鼻能從未來回來,忍受一億七千萬年的痛苦就是爲了回來能和藍夢團聚,讓一切從新的開始,怎麼可能絕望,說道:“如果說絕望,我早就絕望了,可是我的絕望是因爲我的愛人而絕望!同時也因爲我的愛人而燃燒起強大的希望!”
“爲了什麼而絕望嗎?”聲音有些疑問的語氣,似乎並不是在爲阿鼻而是再問自己爲什麼絕望,爲了什麼而絕望,那怎麼可能是絕望,聲音說道:“我是絕望之神!你想讓我幫你,你就必須絕望之極纔可以!”
“如果我不是絕望之極的話,我就不會要找你幫忙的!”阿鼻,說道:“我已經絕望的不能在絕望了,我已經失望的已經不在絕望了!所以才找你幫助!”
“我爲什麼沒有看出來!”聲音,說道:“我怎麼沒有看出來你有一點的絕望!”
“因爲愛在我身邊,我的絕望全部都被愛淹沒了!”阿鼻,看着藍夢,藍夢也看着阿鼻,兩個人的目光彷彿是經歷數萬年的滄桑之後的對視。
“是不是你的愛人,離開你,你就會絕望,深深的絕望!”頓了一下,說道;“我現在要你徹底的絕望,我現在要把你的愛奪走!”聲音,說道:“我才能幫助你!”
“奪走我的愛,我並不會絕望,我只會殺了你!”阿鼻,此刻的雙眼變成了猩紅色,閃着詭異的光芒,逼視着眼前的人,迷霧之中的人,透過迷霧阿鼻呆住了,因爲迷霧之中的人,居然就是阿鼻的自己,被一層薄霧擋住的人居然和阿鼻長的一模一樣。
長的一模一樣並不一定就是同一個人,可是現在阿鼻的覺得此人就是自己,真正的是自己,只是不知道這個人是那時段之中的自己,來自未來的阿鼻目光陷入了迷亂之中。
有一種感覺,讓阿鼻覺得眼前的絕望之神就是自己!
自己到底經歷了什麼,絕望之神,自己居然變成了絕望之神?怎麼會那?在從前這個時間的自己不是和藍夢在一切嗎?自己那個時候不是正在面臨生死的嗎?
就像是現在這樣的自己,可是爲什麼此刻的自己已經變成了絕望之神,那麼曾經的自己似乎已經活了很長的時間了,怎麼會在同一時刻出現那?
無數的問題,都是無法解答的,未來回來的阿鼻看着現在絕望之神,還有現在的阿鼻手抓着藍夢的手,一切的混亂似乎是已經抓不到一個理由解釋了。
“你可以看穿絕望?”聲音,再一次的傳來有些驚訝的看着下面穿着布衣的阿鼻,很年輕,但是面孔看起來有些滄桑的阿鼻,聲音,說道:“難怪,你可以走到這裡來!”
“我並沒有看穿絕望,我只不過是無法看穿自己而已!”阿鼻的話,有一種嘆息的無奈,眼神有一些凌亂的不知所措。
“你是來自未來的嗎?”聲音的話,瞬間的讓阿鼻的面孔變化了,雖然阿鼻強忍着自己不要去變化,但是聲音之中的話,無意是讓阿鼻太多的激動和驚訝了,他居然知道自己是來自未來的人,那麼這是多麼恐怖的一件事情,各種緣由阿鼻在自己的大腦之中想了一下,但是沒有想完,根本就想不完,想不出個所以然來的。
藍夢,藍色的雙眼宛如藍色寶石一般的深邃的吸引人迷幻的眼神,看着阿鼻,有些驚訝,有些震驚,但是更多的是不可相信,怎麼可是來自未來那?可是此刻阿鼻的表情和一系列的表現,證明了這種不可能的是絕對可能的。
藍夢的手用力的抓住阿鼻的手,似乎想要感受阿鼻此刻的真實性,藍夢看着阿鼻的側臉,那是讓自己癡迷的側臉,那眉毛,那眼角,嘴角,頭髮,耳朵,那是藍夢的愛,不管他來自哪裡,藍夢知道那是她的愛,已經無法自拔的愛,深深的刻在自己骨髓之中的愛,已和靈魂融爲一體的愛。
不管過去,也不管未來,我現在愛的就是你的現在!一個人的過去,一個人的經歷,又有什麼的。
臺階上,烏黑的岩石的臺階上,看不到開始,看不到結果,只有中間的地方,阿鼻和藍夢牽着站在一起,上面迷霧的人自己站在臺階上面,轉身了,說道:“跟我來吧!我一直都在等待一個來自未來的人!”
人活着就是爲了對抗命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