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見到過我,痛哭流涕,奄奄一息,想要結束自己未來的時候嗎?”阿鼻看着藍夢,只是看着而已:“未能殺掉自己的軟弱,這是多麼軟弱的一件事情嗎?”
我無助的時候,會祈求:雖然我知道祈禱並不一定有用,只是我應該爲我無法做到的事情,能做一些事情。
我想起了我年輕的時候:那時候,年輕的時候,就是目光短淺,就是盲目而愚蠢,就是異想天開。因爲年輕不是依賴批判和理智而生活的,不需要衡量權衡。那時候,我年輕的時候,靠的是單純的感情和憧憬未來的理想,而非生活着中負面的社會現實。
我是說;那些成人們認爲是人在社會中的基本生活技巧,爾虞我詐,小詭計小聰明。
我是說:這世界上面的悲劇幾乎都是因爲沒有金錢造成的,喜劇也只不過是在物質上面的錦上添花而已。
我是說;比起那些所有的害怕的,我更害怕的是什麼?那些我想要擁有的,我更想擁有什麼?
我是說,愛情亦是如此,只不過是更好給生活的滋潤,並不是生活的根基。
我是說:那是畫家也調不出來的顏色,越來越藍的天空,越來越白的雲。
我是說;着重於眼前的生活,靠吸收同類的養分:我是說:人爲什麼要努力?因爲證明給自己和自己的同類知道:我不會被那些兇狠和罪惡的人毀掉我的人生。
我是說:一個人承認失敗多容易的事情,起碼要比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堅持要容易多。
我是說:別人不會再期待你了,如同別人已經不在期待自己一樣,承認人類就是失敗的,軟弱的,弱小的,平凡且可恥的。
我是說:人可以這樣理解上帝,上帝,就是要讓你用你的一生去書寫一個偉大的傳奇。
我是說;上帝只是我認爲的客觀世界的一個人而已,如我的同類沒有任何的區別,或許他帶着某種神奇的力量。
我是說:記憶中無邪的笑容,刺痛了我的心。綿綿久久,生生無息。
我是說:在我心目中一直都有一個高尚的靈魂,爲我自己所景仰,渴望飛向遼闊的天空,明知自己是一隻被籠子囚禁的鳥。
我是說:人應該痛恨自己的未來,在親吻我的時候,離開我的嘴脣。恩,或許可以加快傷口的癒合。
我是說;我不知道宇宙的迷宮出口和入口,亦或是迷宮在哪裡:我佔據了一個女人的肉體,卻不懂她的靈魂和思想。
我是說;人就像是生長在人羣裡的孤樹,離羣索居,拒絕同類。不在乎人去向哪裡,走到哪裡,只要生長就好了。
我是說:耶穌是真的,人是假的,有一種信仰,可以直抵人類內心期待的救贖:我是說;軟弱是萬惡之源,它將導致一系列,最可恥,最不可饒恕的罪,最超乎想象的惡。
我是說;我本應該很高興,恩,他是否定的,與我相信的一切否定。光明和黑暗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一種信仰,在肯定我的人生。
我是說;冬天的冷,是否能凍住我的眼淚?我是說:年輕的肉體和死亡的腐爛,也只是時間的問題。
我是說;如何能讓這樣的世界,這樣的我,和諧的相處?
我是說:軟弱的我,一復一日的把自己弄的傷痕累累,千瘡百孔。或許,我只是想看見你,看到我痛的時候說:“你一定很痛苦吧!”
我是說;你不需要爲我流下眼淚,因爲我把我們的淚水都已經流進;表面無疑的謊言,底下卻是神秘莫測的真相。
我是說;宇宙,大地,生命,命運,他們的光明和黑暗,邪惡和正義,對與錯,我都懂。幸好,我都不懂。
我是說;結束,未能徹底的結束,這是結束的無能力。我是說;徹底,建立在任何都不能徹底的基礎上。
我是說;熱愛來自於永不得到或即將失去的恐懼。盡吾志也,而不能至者,可以無悔矣。
我是說;與其傷害自己,不如選擇傷害別人,反正,人就是這樣相互的傷害渡過時間的。
我是說:別問我:“時間,到底對我做了什麼?”我是說:每個人都要有勇氣直面的面對自己的敵人,恐懼,弱小,幼稚,盲目,愚蠢,冷酷,殘忍,暴力.....。
我是說:我在憐憫的自己的軟弱,我藏起來,我藏在眼淚中的軟弱,未能隨着眼淚而流出體外。
我是說;埋藏在大地中的屍骨,整個大地就是人類的天然墓場,處處寸寸都是看不見的白骨和靈魂。
我是說;又化成生命的營養,相互傷害,被傷害。心靈的創傷?我是說:心是不會受傷的,別說那些蠢話,我心痛的要死,我心靈備受傷害。
我是說;雨落彷徨,我見過心靈乍光出現在風暴雨的黑夜,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它。
我是說;除了生老病死以外,誰都不知道誰的遭遇。我是說在黑暗祝福生命之前,必先籠罩生命。
我是說;日日重複同樣的事,連悲傷都類似。遵循着與昨日相同的慣例,連微笑都理由都一樣。若能避開猛烈的狂喜,自然也不會有悲痛的來襲。
我是說;不敢回頭看自己的心。我讀不懂世界的冷酷和奧秘的提示,一如世界讀不懂我的軟弱和悲哀。
我是說;庸常生活總是會在心力交瘁的時候給人一個恰到好處的擁抱,提醒你,活着這件事,並不總是那麼艱辛。
我是說;我以爲用自己的力量握住彼此就等於握住了未來,殊不知未來其實是誰也握不住的東西。
正因如此,我們大多數人都寧願愛而不願被愛。幾乎每一個都願意充當戀愛者(人們愛一個人,只是在證明,這個人更加的愛我。)。
人們朦朦朧朧地感到,被人愛的這種處境,對於許多人來說,都是無法忍受的。
被愛者懼怕而且憎恨愛者,這也是有充分理由的。因爲愛者總是想把他的所愛者剝得連靈魂都裸露出來。愛者瘋狂地渴求與被愛者發生任何一種可能的關係,縱使這種經驗只能給他自身帶來痛苦。
告訴世界,我從不會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