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五個鐘頭過去了,丫環蓮香都來過兩次了,催他就寢。都被他拒絕了。
後來,母親張氏怕他讀書累壞了這瘦身板,親自來催,他纔不舍地收拾好了《太陽秘史》,回房睡了。
項秋水在牀上輾轉反側,直到雞都打鳴了還沒睡着。
“唰!”
他迅速從牀上彈起,眼中精芒暴閃。好像下定了什麼驚天動地決心似的,道:“姬逸塵能得封異姓親王,承皇帝聖恩有幸見到‘天梯’——猜的。難道我這現代華夏的雙料博士還不如他?
練功!
老子前世20來歲就突破到過‘先天’,今世雖說阿呆的身板是‘菜’了一些,但即使‘鐵杵磨成針’老子也要突破到‘武者先天’。即便回不了華夏,今世在這‘玄黃大陸’的歷史上也得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
科舉入仕!
爭取通過‘科舉’考中‘進士’,最好是爭取撈個前三甲,入仕當官,一步步爬向‘太陽王朝’高官顯貴之列,爭取成爲‘太陽王朝’的第二個異姓親王。
文武同進!
向‘天梯’進發,一切爲了靠近‘天梯’……”
這是項秋水今世做出的最英明決定,‘玄黃大陸’將因他而發生天翻地覆的改變。他能做到嗎?
咱們拭目以待吧!
既然做了決定,項秋水也就放下了心,頭一歪,‘呼嚕’着進入了夢鄉。
這夢好甜啊!
絕世芳容的虞煙雨一直在項秋水懷中撒着嬌,用細嫩白晰的小手一直搓、捏、揉、捶着項秋水的胸膛。
撩拔得他心頭是火燒火燎,胯下龍根也是顫顫,急着想來個龍擡頭。這要是被‘煙雨’不小心摸着了那還了得,‘煙雨’可是個傳統味兒十足的淑女,肯定會圓瞪鳳眼,嬌嗔着罵他下流。
項秋水心裡一急,人立馬就醒轉了過來。
睜開摸糊的睡眼,才發現剛纔只是南柯一夢。哪有什麼‘煙雨’?牀前喊他的卻是清麗丫頭蓮馨。
原來已到午飯時分,項秋水在蓮馨伺候下怱怱洗漱完畢。經過三個多月的培訓,項秋水如今已經習慣了有丫環伺候的香豔生活。覺得也不錯!
飯桌上,項秋水剛吃了一碗飯,見母親張氏望了望他,面有憂色,非常失落的樣子,欲言又止。
項秋水忍不住輕聲問道:“娘!你……不舒服……嗎?給阿呆……說說。”
“阿呆,娘很好。唉!要是你有‘懷逸’一半的學識就夠了。”張氏嘆息道。
項秋水裝作十分不解地再次問道:“娘!倒底……有什麼……事嘛?”
一旁侍立的奶孃李氏忍不住,氣呼呼地插嘴道:“是這樣的,秋水少爺。再過四個月,也就是10月中旬要在海牙縣舉行‘縣試’,鄰近五個縣的考生都會到。
由本省學政大人親自主持。
本來參加‘縣試’的考生得是,首先已經‘府試’錄取的‘童生’。一百多年前,項家先祖曾經做過本省學政大人,所以這次‘縣試’特別給了項家一個‘承恩名額’,也就是說沒有‘童生’身份的這名項家子弟,也可以直接參考‘縣試’。
就這一個名額倒是惹出了事端。
你五個伯父中剛好也有5位堂兄未取得‘童生’資格,可這名額僅有一個。
最後大伯決定用‘抓金龜’(也就是華夏人說的‘抓鬮’)來解決此事。你母親就表示我們這一支脈放棄,誰知你四伯和五伯堅決反對。
說是既然是項氏家族中最核心的一支,還佔着項家大院東面的整排大房,就應該爲項氏家族爭光。
因爲這次的‘承恩名額’可是本省學政大人親自批示的,考不上可就給項氏家族丟臉。
因爲你四伯、五伯的那兩個孩子根本就是不學無術,整天只懂得喝花酒,他們怕被抽中後考不上秀才,那臉就丟大那!
項家在這海牙縣雖算不上一流旺族,可也是穩佔二流氏族頂峰,這個臉可是丟不起的……
所以提出了六家都要抓……可我們這一支脈就你剛剛好年滿15歲多,符合‘縣試’條件,這……唉!”
屋子裡一下子沉靜了下來。
“哼!明明知道我是一‘呆子’,還要逼着‘抓金龜’,這不是等着看笑話嗎?”項秋水在心底裡氣憤地哼着,“不過!昨晚已經定下了‘入仕做官’的決心,從另一個方面來說也真是‘瞌睡來了送枕頭’,這未嘗不是件好事。哼!老子將錯就錯,‘呆子’考個秀才給項家人瞧瞧。嘿嘿!估計會成爲海牙縣的一大傳奇,保不準還會記入縣誌……”
“唉!阿呆,吃飯吧!吃飽 些,養好身子,其它事不用想了。”母親張氏心疼地說道。
項秋水望了母親幾次,好像下定了決心似的說道:“娘!‘抓金龜’就……抓吧!呆兒也……去……試試。”
“少爺,這怎麼行?”奶孃李氏急得不行地嚷着,項秋水可是她看着長大的,比對自已的親生兒子還要好。
“唉!抓就抓吧!這些年來丟臉也丟夠了,還差這一回?”母親張氏哀傷的嘆道,眼中已經隱隱有淚花閃着。
“一個婦道人家,要撐起這麼龐大的一支,娘!你受累了,我會讓你幸福的……”項秋水默默發誓。
下午3點左右。
項秋水跟隨母親張氏到了項氏家族的議事大廳。
幾個伯父與堂兄也都到了。
“喲!這不是我們的阿呆少年嗎?您老也來‘抓金龜’啦!嘿嘿……”一個肥頭大耳,冬瓜身材的年青人,整得像個太監公公一樣的嗓子調侃着。
哈!哈!哈!
頓時就逗得廳中衆人一陣鬨笑。
項秋水木吶着臉,搜尋着阿呆的記憶,“原來是四伯父的兒子項滿,一個好吃懶做,天天‘泡青樓’的狗才。”
“項滿,怎麼講話的。”四伯父也是呲牙咧嘴地在憋着笑訓叱自已兒子。
“說的是!四伯父。阿呆好歹也是咱項家的一份子,保不準今年真的‘鐵樹開花’,天上真的掉下一‘秀才’,砸我們阿呆小弟頭上。呵呵……”五伯父的兒子,堂兄項鐵,一個身子骨硬朗,面像牛裡牛氣的混混樣少年,裝得一本正經的說道。
“哈!哈!哈!”
廳中的鬨笑聲如打雷,震得旁邊掛着的桐油燈都‘沙沙’作響。
泥人也有三分氣,何況如今阿呆的神魂裡住的可是雙料博士項秋水,一個天才。此刻,他那呆傻的臉上已經漸漸地染上了青色,處於發怒的前奏曲。手指甲都深深地掐進了肉中,骨節‘咔嚓’地輕響着。
“他!秀才!‘太陽王朝’的人沒死光吧?”項滿感覺這把火燒得還不夠旺似的,再猛地添上了一筒油。
“哼!鬧夠了沒有?”母親張氏終於忍不住發話了,炮彈直指阿呆的堂兄項滿和項鐵,“阿呆雖說呆傻,你倆就穩能考上嗎?”
“呵呵!弟婦,我家‘項鐵’雖說不學無術,,不過嘛!他可不傻的。‘秀才’能否考上不敢說,但等級賽過……阿呆呣,嘿嘿!十層把握。”
人稱‘笑面虎’的五伯父項懷順,順手捋了一下整齊的鬍子,眨巴着三角眼不屑地說。
“你!……咳咳……”
母親張氏氣得嬌瘦的身子都在顫瑟,直‘咳’着,眼中噙淚話都說不出來了,臉色更顯蒼白。
老四項懷峰和老五項懷順兩人,合住項家大院南面的一排房子。這些年來先後娶了幾房小妾,孩子也生了一大羣,人口猛增。住房就不是那麼寬裕了。
他倆早就把餓狼樣的眼光,直盯着東邊項秋水這支脈的一排大房。一直找族長大伯父項懷仁,提出要讓項秋水這一支脈騰出東邊半邊房。
族長大伯也是挺爲難啊!
不過!
他可也不想落下個欺負‘孤兒寡母’的惡名,最後提出由六家議事舉手表決。
如果六家舉手表決的話一般都無法通過,首先項母張氏肯定是不會同意的了。二伯和三伯人口不多,暫時也不缺房。應該不會去作這個惡人,族長大伯人還是較公正的……
最主要的原因是張月鶯的孃家可是省城‘富州’的一流旺族,其親哥哥張信陵年齡也不過才40,已經高居‘從四品’的‘圈州知府’。
伯父張智皓更是高居兵部待郎之位,堂兄張成宗‘從四品’二等帶刀侍衛,有幾人惹得起?
雖然張月鶯在其家族中‘不招人待見’,但如果真受項家人欺負了,爲了面子,張信陵等張家人也得出頭……
所以,四伯和五伯這倆人常常會在背地裡打點壞主意,時不時給項秋水這一支製造一點難題什麼的。
項秋水心裡感覺一陣絞痛,通過這段時間與張氏的接觸,他已經打心眼裡認可了這位樸素、善良,慈愛的母親。
“娘!你怎……麼啦?”項秋水黑着臉走了過去,扶着張氏叫着。隨即轉過身,半呆傻樣盯着堂兄項滿和項鐵,憋了半天,憤憤然叫嚷道:“你倆可……敢與……阿呆一……賭?”這個‘賭’字可是拉了半天才吐了出來,
“賭!賭什麼?”項滿微微愕了一下,估計做夢也想不到阿呆竟然會提出‘賭’點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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