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去吧,不要緊張!加油!”以然站在高考考場門口,因爲爺爺的原因,所以他過來送秦敏進去。秦媽則是留在醫院裡照顧爺爺。
“嗯,我不緊張!”秦敏深呼吸了一口氣,笑着說。其實說不緊張那是假的,門口還有很多跟她一樣緊張的學生,他們的爸媽都在給他們加油打氣。雖然她沒有這樣的溫情,但她喜歡的人能在這裡陪她,她就心滿意足了。
“那就好,快進去吧。加油,我們等你的好消息!”以然寵溺的對她說,比起手勢替她打氣道。秦敏信心滿滿向他點頭,對他笑笑揮揮手,然後往裡面走去。
“小敏,你一定要加油,爺爺會很高興的。”看着她的背影,以然淡淡的說着。爺爺的狀態已經一天不如一天了。
明天就是他和米蘭結婚的日子,他把一切都交由然媽打理。所以他纔有空出來送她,也纔有空去醫院看望爺爺。
“以晴,你打個電話,問問你哥什麼時候回來。”然媽端着早餐出來,對坐在餐桌上的以晴說。“好。”以晴應了一聲,然後走到座機邊,拿起電話打了過去。
“哥是我。”她聽到以然的接聽聲說。“晴晴,什麼事?”“媽要我問你,什麼時候回來?”以晴邊說邊看向然媽。
“可能沒那麼快,可能下午才能回去。”以然看了看考場周圍,他想等着秦敏考完試後再回去。
“下午?哥,你最近在忙些什麼,明天就是你和嫂子的婚期了。”以晴心裡疑惑的問,她看向然媽,然媽擠着眼讓她繼續問下午。
“今天是高考的日子,哥要在學校裡整理下東西。你跟媽說,我下午回去,讓她別擔心。”他走到椅子上坐下,往一邊看去。以晴無奈的點點頭:“那好吧。先這樣了,拜拜!”“好,拜拜!”他們相互掛了電話。
“你哥他怎麼說?”然媽問。以晴無奈的說:“他下午回來。”她往椅子坐下,拿起包面開始吃起來。
聽此,然媽思索了一下,慢慢的嚼着嘴裡的麪包,雖然心裡有些疑惑,但她還是選擇相信自己的兒子。最近以然和米蘭很少在一起,也很少在雙方的家裡出現,對此,然媽還是有些擔心。明天就是他們的好
日子了,想想就讓她笑不攏嘴。
什麼多疑擔心的念頭,很快就沒有了。
以然坐在那裡,剛想拿手機給米蘭電話,正好手機響了起來。是秦媽的手機號碼,他很快接聽起來:“喂,伯母嗎?”“老師,是我。小敏的爺爺可能不行了,小敏現在進考場了嗎?你千萬不要告訴小敏,我怕她會接受不了。”秦媽着急不安的說着。爺爺已經被推進了急救室搶救。
“小敏進去了,伯母您別擔心,我馬上就到!”以然匆匆的說完,然後快速趕往醫院。
秦敏突然胸口一陣絞痛,讓她無法拿筆做題。她不安的捂着胸口:“爺爺~”她心裡很不安,但她已經進來了,這個時候是不會讓你出去的。她忍着痛,堅持着做題“伯母,爺爺怎麼樣了?”以然感到醫院,見秦媽坐在急救室外的等候座上,他走過去,急切的問。秦媽擔心的皺着眉頭說:“現在還不知道情況,我怕~”說道着,秦媽實在說不下去了。
“您不用擔心,爺爺會沒事的。”以然安慰着她道。秦媽點了點頭,這個時候,她除了等以外,沒有任何的辦法。
爺爺在急救室與病魔爭鬥,而秦敏卻在考場裡與未來爭鬥。任何一方輸,都將會成爲他們的遺憾。
這時,急救室的門被推開,醫生從裡面走了出來。沉重的摘下口罩,看着秦媽和以然說:“很抱歉,我們已經盡力了。”醫生說完,安慰的看了他們一眼走開了。
秦敏怔怔的往後退了兩步,跌坐在椅子上。這麼多年了,在這麼辛苦也過來了,沒想到就這麼走了。秦媽滄桑的臉,再一次的猙獰到了一起。她傷心的哭着,也許是在哭訴她這一生的悲慘人生,也許是在哭訴人生的無奈。似乎把她一直吞在肚子裡的淚水都釋放了出來。此時,以然除了沉默,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能安慰他。
爺爺被護士從急救室裡推了出來,他已經緊緊地閉上了眼睛,表情很安祥,他應該走的很安心吧。護士把白布遮蓋了爺爺的身體,往一邊推去。以然站在原地,他再也沒有辦法邁開步伐。
他靠在牆上,閉上眼睛,緊緊地咬着腮幫。他該怎麼跟秦敏說,她又怎麼接受的了爺爺離去的現實。
他第一次感到如此無助過,一個人從醫院裡走了出來,不知不覺,他走到了考場。在考場外面靜靜的,靜靜的坐着。要他親口跟她說爺爺去世的事情,實在是太殘忍了。
“老天,你可真會捉弄人啊~”他長嘆一聲,看向天空。漫漫的高考時間終於過了,秦敏慘白着臉出來,有多少把握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她好難受。
以然見她出來,快速走到她面前,笑着對她說:“太棒了,老師就知道小敏是最棒的。走吧,想吃什麼,老師帶你去!”以然強裝着高興的樣子,他不能讓她知道,更不能因爲這件事讓她失去了上大學的機會。
第一場已經結束,接下來還有兩天的時間需要她去奮戰。秦敏第一時間就想去醫院看望爺爺,她不能沒有爺爺的。
“老師,我哪也不想去,我想去看看爺爺。”她邊走邊說。以然拉住她的手說:“爺爺很好,你考試這麼辛苦,走吧。想去哪裡玩?”
“我不辛苦,只要爺爺好好的,就好。”她笑着搖搖頭說。她願意步入考場,也正是爲了爺爺,只要爺爺開心,要她做什麼都行。
“小敏,你不聽老師的話了?爺爺有伯母照顧,沒事的啊!”以然盡力的阻止着她的前進,可是他越想阻止,越讓她懷疑起來。爲什麼不讓她去?
“老師,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着我?是不是爺爺他?不會的,不會的!”秦敏開始不安的問着他。以然解釋道:“爺爺好好的,身體很好呢。”只是他已經笑不出來了,遲早她都要知道事情的真相。只是在這個時候,他不想因爲這樣,而耽誤了她的高考。
但秦敏的性子,連他也沒有辦法阻止。她和爺爺的感情,是別人無法體會的,因此,想瞞着她,很難。
“你騙我,我要去看爺爺!”說完,她轉身往醫院跑去。以然知道自己已無法說服她,他能做的,就是陪在她身邊,給予她最後能夠依靠的溫暖。
她跑到了醫院,見秦媽哭的眼睛都腫了,她就猜到,她的爺爺不見了。前進的步伐好重,重的她擡不起腳,重的她無法呼吸。
“媽,爺爺呢?爺爺呢?”她走到秦媽跟前,怔怔的問着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