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身體發出警號

一回到家,嘉樂的頭部突然感到不適,而且還有一點頭暈的感覺,連視力也開始下降了,怎麼會這樣?他一直這樣問自己,但是,他又不敢把這件事告訴天秦,又怕他會爲自己擔心,最後也只好在他面前隱瞞下去了。

天秦的年紀已經很大了,他無法再受到很大的打擊,也許嘉樂在內心這麼想着,也許頭暈很快就會消除了,這個應該沒什麼大礙的,也許休息了一陣子就會沒事了。

嘉樂纔剛出院,他就趕着幫天秦搬家,還特地幫他搬運那些重物,連休息的時間也沒有,難怪嘉樂會感到全身的力氣好像真的已經用盡了一樣。

天秦發覺嘉樂的臉色越來越蒼白,他真的有點心疼自己的兒子,幸好現在一明剛剛回到家了,要不然嘉樂也許真的沒力氣去按門鈴了。

天秦連忙雙手扶着嘉樂心疼問道:“兒子,你怎麼了?怎麼臉色那麼蒼白啊?”

“爹地,我沒事,你別太擔心,我回房間休息就會沒事的了。。”嘉樂有氣無力的來到門前說到。

過後,嘉樂敲了一下門後,客廳的大門終於被打開了,一明真的被眼前那張蒼白的臉給嚇了一跳,他還以爲自己見鬼了呢!

“嘉樂,你們終於回來了,哇!你怎麼了?怎麼臉色那麼蒼白啊?不舒服嗎?”一明用手指着嘉樂的臉蛋驚奇問道。

“一明,我沒事,你趕快扶我進去吧!”嘉樂催足一明到。

“哦!快進來吧!小心一點。。”

過後,一明連忙攙扶着嘉樂一拐一拐地走進客廳了,天秦也跟着進來了。

天秦眼看着嘉樂就快要倒地不起了,但是,他有很擔心嘉樂的安危,萬一嘉樂發生了什麼事,天秦他也許真的不想活了,因爲他纔剛剛跟嘉樂重逢和相認,他不想就這樣失去這個兒子。

天秦在背後喊道:“喂!你是我兒子的朋友是嗎?請問你叫什麼名字啊?”天秦似乎忘了一明的名字,他也隨口問道。

“啊!!伯父,我叫一明,你那麼快就忘了我啊?”一明回頭望了天秦一眼,過後,他又把嘉樂帶進他的房間了。

一明覺得天秦問的話真的很奇怪,他又不是沒見過嘉樂的朋友,怎麼現在反而對他完全沒有印象了呢?一明在內心這麼想着。

“哦!原來他叫一明,難怪兒子跟我說他跟朋友一起住,原來就是他!我怎麼記不起他的名字呢?”天秦抓了抓自己的腦袋,腦海裡完全對一明沒有任何印象。

一明輕輕地把嘉樂扶到牀上去了,他讓嘉樂好好躺在牀上休息。

一明一看見嘉樂那張蒼白的臉,他的內心真的爲他感到有點心疼的說。他還是感到有點好奇,嘉樂在外面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要不然嘉樂的臉色怎麼會變得很蒼白呢?

一明很想嘗試問一問嘉樂,可是又擔心嘉樂不肯把整件事情的經過告訴他,最後他還是很想試探嘉樂的反應。不管怎麼樣,一明還是很想知道到底嘉樂發生了什麼事,就算嘉樂不肯說出口,他也許會親自去問一問天秦的。

“嘉樂,你到底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啊?臉色怎麼那麼難看啊?”一明心疼地問了一句。

“一明,沒什麼,我只是感到有點不舒服,我休息一下就沒事了。。”嘉樂隨口回答道。

“真的嗎?可是,我還是有點不相信哦!怎麼可能啊?快從實招來,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一明還是不肯放過嘉樂,他就是一定要問出原因。

嘉樂很清楚一明是一個怎麼樣的人,他這個人如果得不到明確和肯定的答案的話,他就決不罷休。一明跟欣欣的愛情已經開花結果了,嘉樂反而覺得只有一明纔有資格跟女生拍拖,反倒自己卻不算是一個好男人,因爲他跟Mary的感情早已結束了,現在又恢復單身了,他反而羨慕漢中已經跟玉君結了婚,自己的好兄弟一明又交了一位可愛的女朋友,自己卻一無所有,他現在滿腦子都是事業。

本來還想好好出國旅行的他,現在卻在陰差陽錯之下跟自己的父親碰撞,也就是天秦。

天秦在半路上碰到行屍走肉和無精打采的嘉樂,嘉樂自己萬萬想不到眼前不小心撞到自己的中年男人竟然是自己的父親,他自己也感到恍然大悟,現在終於已經雨過天晴了,剛纔還在醫院跟天秦吵了架,現在知道天秦身患絕症後,心中突然同情起他來,所以最後也只好跟他相認了。

嘉樂也因爲不想看到天秦自己一個人住在一間窄小的祖屋內,況且那裡連一個人都沒有,母親又早逝,他不想讓天秦一個人孤零零地對着四面牆壁發呆,連一個聊天的對象都沒有,簡直像個被人拋棄的老乞丐。

現在,嘉樂讓天秦搬進自己的家住下來,那是因爲他真的已經原諒天秦了,以前的恩怨他早已拋在腦後了,他看在天秦已經時日不多的份上,所以嘉樂纔不跟他計較那麼多。

“一明,剛纔我不是有打個電話給你嗎?我今天已經跟我的爹地碰面了,他不小心撞到我了,所以我剛好倒在馬路中央,是他送我去醫院的,就這樣,當醫生一把我的名字告訴他時,他說他也剛好嚇了一跳,沒想到他撞倒的竟然是自己的兒子,而且又是他送我到醫院,我還真的不敢相信呢!你說,這件事是不是因爲我跟他還有緣分呢?”嘉樂全身疲憊地躺在牀上跟一明透露今天所發生的趣事。

“哦!原來是這樣,我剛想起來了,那你剛纔在電話中怎麼不告訴我呢?”一明定情地看着嘉樂,他還是想知道其中的原因。

嘉樂遲疑了一會後,他調理好自己的情緒,又解釋道:“一明,我不是已經說過了嗎?還要我再重複多一次嗎?因爲我不想讓你擔心,所以我纔打算不跟你說的。。”

“嘉樂,可能我忘了吧!我可是你的好朋友,你怎麼可以對我隱瞞真相呢?那麼漢中他知道嗎?”一明又隨口問了一句。

“呃。。。他纔剛知道的。。。”嘉樂無奈只好說出真相了。

“是嗎?那他又怎麼會知道呢?”

“這個。。。我好像不太清楚哦!哎呀!!我的頭有點痛,一明,你先出去吧!我想要休息了,我剛吃飽沒多久,你跟欣欣約會還不錯吧?”嘉樂又故意在他面前轉移話題問到。

“你別給我轉移話題,我們的感情當然好得很,這個你不需要爲我擔心,我看,你還是管好你自己的身體吧!”一明沒有理會他的話,他說的話像老人家所說的一樣。

“是啦!是啦!快回去睡覺吧!我等一下還要去沖涼,出去吧!”嘉樂連忙攤開手大聲說到。

“好啦!你真的沒事了吧?”

“沒是啦!你真的很嘮叨咧!”嘉樂不停地抱怨他的不滿。

一聽見嘉樂這麼一說,一明也只好先出去了,他真的不敢再打擾嘉樂休息了。

現在,嘉樂的身體狀況還處於虛弱的狀態,剛纔他根本不應該聽從天秦的話,纔剛出院就答應到火鍋店去吃火鍋,現在竟然把自己的肚子搞到不舒服,而且還有點疼痛,但是他最後還是忍住了。

他最後從衣櫥中找了幾件衣服和毛巾後,就急步打開房門準備洗澡了。

一明還是感到很不安,他真的有點不明白,怎麼嘉樂那麼快就急着出院了,也許嘉樂的身體還沒恢復正常,現在他的身體還處於虛弱的狀態。

一明的表情顯得很憂鬱,他一走出嘉樂的房間就與天秦在嘉樂的房門外碰撞,兩人同時在房門外互相對望了一眼。

一明不忍心把實情告訴天秦,他不想天秦那樣爲嘉樂擔心那麼多,以免天秦會影響到自己那份不安的情緒。

過了一陣子後,一明還是先開口說話了。

“伯父,你好,你還有什麼事嗎?”一明隨口問了一句。

“哦!沒有,不好意思,也許我真的不記得你是誰了?你叫一明對嗎?”天秦擔心自己叫錯名字,又向一明確認多一次。

“對呀!聽說剛纔你們去吃火鍋,還不錯吧?”

“嗯。。。哎呀!去火鍋店吃火鍋是我向我兒子建議的,我真沒想到他連想都沒想。那麼快就答應了!因爲我知道他纔剛出院,我擔心他的傷口還沒復原,叫他住院他又不要,我沒辦法,我只好讓他出院了!對了,剛纔我兒子有跟你說什麼嗎?”天秦毫無隱瞞地向一明說出實情,他還不清楚其實一明早已知道這件事了。

“哦!伯父,其實,你不用向我透露了,因爲嘉樂他已經把整件事情的真相告訴我了!聽他說是你不小心撞到他的對嗎?”一明又把剛纔嘉樂向他透露的事情完全告訴天秦,他又假裝問了他這個問題。

“沒錯,因爲我當時真的不知道他是我兒子,醫生一把他的名字告訴我後,我真的嚇了一大跳,我還以爲我聽錯呢!沒想到原來醫生真的沒在騙我,一聽到他就是我兒子,我的心臟快要跳出來了,你知道嗎?”天秦邊哭邊說。

“好了,伯父,你怎麼哭了?你現在不是已經跟你兒子重逢了嗎?還哭什麼呢?”一明已經發覺到天秦的眼角流出一點淚水。

“我是因爲太高興了,起初我還以爲他不肯原諒我這個父親呢!因爲當年是我拋棄他們兩母子的,他母親早逝,而我這個做父親的,又不算是一個好父親,也難怪他會那麼恨我了,現在,我已經跟他說了,我可能活不了多久,因爲我在兩年前得了癌症,而且醫生告訴我說,已經是末期, 沒得救了,所以,他纔會考慮原諒我,而且還把我帶回家,你說,這算是一種緣分嗎?”天秦越說越激動,他真的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

一明見狀後,本來很想安撫他那不安的情緒,奈何嘉樂已經洗了澡從浴室中走出來了,衣服也換好了,他看見一明和天秦站在他的房門外,不清楚他們在聊些什麼。

這時候,嘉樂真的很想插入他們的話題中。然而。他的內心一直充滿着恐懼感,他發現天秦說話的聲音變得很沙啞,有氣無力,內心真的很擔心天秦的病情。

嘉樂怔怔地用雙手緊握着披在肩膀上的毛巾,很想走前去問個清楚。但是,他現在似乎沒有那種勇氣,明明知道天秦活不了多久,他也許在懷疑天秦會對一明說些不該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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