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理要求醋味

愛財娘子,踹掉跛腳王爺 無理要求,醋味!

幕雪芸見狀,偷偷做了一個撇嘴的動作,如果不知情的人看到這個情況,還以爲這個納蘭氏對蕭天風這個外甥有多看重呢,看到這裡,幕雪芸把臉扭到一邊,決定別再浪費自己精力去看這一出沒有營養的戲了。

只是短暫的失愣,等蕭天風回過神來的時候,他身邊已經被納蘭氏給抱住了,緊接着,他又聽到納蘭氏拿他的衣服抹鼻涕,想到那粘綢的東西,蕭天風忍不住全身打起了一個寒顫,趕緊把納蘭氏從他身上拿出來。

“大姨,你到底怎麼了?有什麼事情咱們慢慢說,來,找個地方坐下來。”說完,蕭天風扶着哭得滿臉是淚的納蘭氏坐在了一張椅子上。

納蘭氏用手背抹了抹眼角殘留的淚水,打了一個哭嗝,然後擡頭望着蕭天風說,“風兒,你這幾年來跑到哪裡去了,大姨這幾年來擔心死你了。”一邊說,納蘭氏一邊拿手摸了蕭天風手臂幾下,一雙充滿擔心的目光在蕭天風臉上流轉了一圈,至於裡面有多少真心,也就只有當事人知道了。

“大姨,我們到別處去生活了,倒是大姨,這幾年你過得還好嗎,我記得我走之前,給了你和表妹他們好幾間鋪子,而且那幾間鋪子都是旺鋪,就算你們不懂經營,這輩子也不會愁吃愁喝的。”幕雪芸率先一步搶在了蕭天風面前,回答了納蘭氏這個問道。

納蘭氏沒有想到自己的這個問題會由幕雪芸回答,聽完之後,發現幕雪芸回答的這個問題一點對她有用的信息都沒有,頓時一道不悅的眼神朝幕雪芸這邊“射”了過來,沒好氣的跟幕雪芸說,“我跟我外甥談話,有你說話的地方嗎,滾,哪裡涼快,你就閃到哪一邊去,別在這裡妨礙我們講話。”

這話一落,蕭天風臉色立即一變,整張臉就像是被染了黑色一樣,全身上下還散發着令人止步的冷氣,望着納蘭氏的目光也染上了怒氣。他的妻子,他自己都捨不得罵一句,蕭天風沒想到自己兩口子好心好意來這裡拜訪,卻讓自己的妻子捱了罵,這個冤氣讓蕭天風很難嚥下去。

納蘭氏還沒有發覺到蕭天風渾身的怒氣,嘴裡還一直往外罵幕雪芸的話。這種情況讓一邊站着的納蘭晴看在眼中,是急在心裡,暗地裡向納蘭氏使了好幾個眼色提示,可惜納蘭氏正罵幕雪芸罵得起勁,哪裡會注意到納蘭晴的警告。

納蘭晴眼看蕭天風臉上的怒容越積越多,她真怕蕭天風會因爲自己母親的無禮而一氣之下離開了這裡,想到這裡,納蘭晴趕緊站了出來,打斷了納蘭氏罵人的話,大聲說,“娘,你別這樣,表嫂好不容易來一趟咱們家,你就少說幾句吧。”

幕雪芸看了納蘭晴一眼,眼中露出一抹別有深意的笑意,原來這位納蘭晴還是個有眼色的人,她之所以這麼乖的坐在這裡讓納蘭氏罵,就是想讓納蘭底激起蕭天風的怒氣,依她對蕭天風的瞭解,他要是一生氣,準會離開這裡,只是最後沒有想到,眼看她這個計劃就要成功了,居然出現了納蘭晴這個程咬金,破壞了她這個計劃。

原本還在氣納蘭晴打斷自己話的納蘭氏,擡起一雙憤怒的眼珠子,目光剛好看到了納蘭晴在向她眨眼的動作,納蘭氏先是一愣,下一刻,順着納蘭晴的動作往下看,目光停在了蕭天風那張黑臉上,納蘭氏這才後知後覺知道自己剛纔做了一件有多愚蠢的事情。

“風兒,你別怪大姨,你也知道大姨這張嘴平時就是多話,都怪大姨這張大嘴,該打。”說完,納蘭氏當着蕭天風的面,在她自己的嘴巴上面連打了好幾下。

一直到她兩邊的嘴角都有點紅了,蕭天風這纔開口制止,“行了,大姨,剛纔這件事情我可以把它當作沒發生過,不過我不希望它發生第二次,我自己的娘子,我自己都捨不得罵,我不允許別人罵我的娘子。”

納蘭氏雖然聽到蕭天風這句話時,心裡很不舒服,不過也無可奈何,誰叫她這次見他是有事求他呢,要不然,她非要指着幕雪芸這個死狐狸精大罵幾百個回合才解氣。

臉上揚起牽強的笑容,納蘭氏點頭應道,“那是,那是,我下次一定會注意的,風兒,你今天也來了,大姨也不跟你拐彎抹角了,是這樣子的,你看,大姨這個家這些日子碰到了個大難題,你是個王爺,一定可以幫到大姨的。”

“大姨,你先跟我說說什麼事情,如果我可以幫到你的,我一定會幫你。”蕭天風先是擰了下眉,不過看到這幾年好像老了好幾歲的納蘭氏,拒絕的話嚥了回去,換成了這句商量的話。

納蘭氏臉上閃過一抹不快,在心裡暗暗的把蕭天風狠罵了一遍,罵他是個白眼狼,枉她這些年把他照顧了這麼好,他居然這麼忘恩負義,連幫她這麼一個小小的忙不肯。

掩下心中的不悅,納蘭氏笑眯着眼睛,小心翼翼的在蕭天風跟前說,“是這樣子的,你當初給我們母子三人的鋪子最近最到了一些問題,你表妹,也就是晴兒開了一間小酒樓,前兩天,酒樓的人貪小便宜,居然把小酒樓裡放變質的東西做了菜給客人吃,又一不小心毒死了好幾個人,現在那些人想要找我們賠錢,你也瞧到了,我們這個家哪裡能賠錢呢,你看看,能不能用你的王爺身份把這件事情擺平下去啊?”

蕭天風聽完納蘭氏這句話,眼睛一眯,細縫中露出懷疑光芒,他盯着一直喋喋不休講個不停的納蘭氏,態度嚴肅,開口問道,“大姨,這件事情恕我無能無力,這事關人命的事情,就算我是王爺,我也沒有這個權利去插手,你們還是按官府的判決做事吧,別耍一些小花招了。”

納蘭氏整個人一愣,嘴巴張得很大,過了好一會兒,她纔回過神來,一臉不敢相信的瞪着蕭天風,結結巴巴問道,“不,不是,風兒,你,你怎麼會無能無力呢,你是王爺,只要你說一句話,官府的判決算不了什麼,風兒,你可不能見死不救啊。”

“大姨,這件事情是人命關天的事情,我是不會去做的,大姨,欠債還錢,欠命還命,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無論我權利有多大,我也不能一手遮天,你別逼我,要不然,你這個地方,我以後都不會過來了。”蕭天風一臉不容商量的表情,盯着還想勸他的納蘭氏說。

納蘭氏嘴巴蠕動了幾下,隨即整個人就攤在了地上,張嘴大哭,“姐啊,你怎麼死得這麼早啊,你看看我,活到現在,這麼一大把年紀了,受了欺負也沒有人幫忙,外甥是個王爺,我這個當大姨的也不能沾點光,姐啊,你睜開眼睛看看啊,你妹妹我好苦啊。”納蘭氏一臉鼻涕一臉淚水的哭喊着,雙手拍打着地面,大哭道。

蕭天風一個大男人,哪裡經過女人這個架勢,平時他跟幕雪芸吵架,兩人也是像講話一樣吵,而幕雪芸也從來沒有做過像潑婦攤地的罵法,一時之間,蕭天風看傻了,完全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了,猶豫了一下,蕭天風苦着一張臉,向坐在身邊的幕雪芸投來求救目光。

幕雪芸收到蕭天風的求救眼神,抿嘴低頭笑了笑,能夠看到蕭天風吃憋的樣子,這個場面可是難得一見。

蕭天風遲遲沒有見到幕雪芸幫自己忙,而納蘭氏這邊是越哭越起勁,這哭聲都快要把他耳朵給吵聾了,於是,蕭天風這一次,使足了準備向幕雪芸求救,咳得差點沒把肺給咳出來。

看夠了熱鬧的幕雪芸這才姍姍來遲過來幫忙,“大姨,你也別在這裡表演了,你就算是把喉嚨喊破,把地給拍爛,你這件事情我們也不能幫忙。”

原本還在哭喊的納蘭氏聽到幕雪芸這句話,喊叫聲一停,看着幕雪芸的目光,兇狠的像是要把幕雪芸給撕成兩半一般,如果蕭天風沒有在這裡,她也許說不定已經撲到幕雪芸身上去了。

幕雪芸無視掉納蘭氏像要把她給吃了的目光,繼續跟納蘭氏說,“王爺說的對,欠債還錢,欠命還命,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你們酒樓既然害了人家的性命,賠償人家這是你們該盡的義務。”

“你,你,你,你給我閉嘴,我沒有在跟你說話,我不要你在這裡插嘴,你給我滾到一邊去。”納蘭氏被幕雪芸氣得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王爺,你聽到了嗎,你大姨要我滾到一邊去,我看我們還是離開這裡吧,人家都不歡迎我們來,我們沒必要死乞白臉的賴在人家這裡,我們走吧。”幕雪芸抿嘴笑望着蕭天風。

幕雪芸這句話一落,納蘭氏跟納蘭晴都嚇了一跳,母女倆的目光同時朝蕭天風這邊望過來,母女倆都很怕蕭天風會真的聽幕雪芸話,離開這裡。

“娘,你在說什麼啊?你不會說話就不要亂說。”納蘭晴適時站了出來,把一臉呆住的納蘭氏狠罵了一遍。罵完之後,趕緊走到幕雪芸跟蕭天風面前解釋,“表哥,表嫂,你們別生我孃的氣,她嘴就是這樣子,她不是要趕你們離開。”

納蘭氏接到納蘭晴投來的警告目光,回過神,也跟着出聲道,“是啊,風兒,你別生氣,我沒有要趕你們離開的意思,我不是這個意思,你別誤會我的意思啊。”

幕雪芸冷哼一聲,冷眼瞧着這對母女倆,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她拉在手上的蕭天風眨眼之間就被納蘭氏給搶了過去,硬拉着蕭天風,不讓他走,幕雪芸低頭瞧着自己空蕩蕩的手掌,目光朝納蘭氏那邊望過去,得來的卻是納蘭氏一個得意眼神,把幕雪去給氣了個半死。

納蘭晴見蕭天風緊緊被她娘給拉着,眼珠子一轉,幾步向蕭天風這邊走了過來,嬌柔的身子緊緊粘着蕭天風身體,粘得密不透風,兩人就好像是被膠水給緊緊粘着一般。

幕雪芸見到她這個舉動,特別是見到她整個身子都緊緊粘在蕭天風身上時,幕雪芸立即咬着牙,衝上前,把納蘭晴用力推開,氣呼呼的朝她吼道,“納蘭小姐,你身子沒有骨頭嗎,你非要把整個人都粘在我相公身上啊,要是沒有骨頭的話,我建議你拿來根棍子支撐住你自己的身子,這樣就不會隨便把自己的身子靠在別人身上了。”

納蘭晴怎麼說也是一個還沒出嫁的女子,加上她臉皮子又薄,從來沒有被人這麼說過這種話,此時聽到幕雪芸當着蕭天風等人的面對她說出那麼難聽的話,納蘭晴立即眼眶一紅,眼淚嘩啦啦的從眼眶中流了出來,嘴脣微嘟着,一臉可憐兮兮的模樣,朝蕭天風低聲抽泣道,“表哥,我沒有這個意思,我只是,只是想跟你解釋一下我娘說的那件事情,我不是故意要靠着你的。”說完這句話,納蘭晴眼中含淚,一幅我見猶憐的模樣盯着蕭天風。

蕭天風剛纔也沒有注意到納蘭晴這個令人退避三舍的舉動,剛纔他全部注意力都被納蘭氏這位大姨給吸引了過去,根本沒有注意到納蘭晴這個小小的動作,一直到他聽見妻子幕雪芸這麼一說,他才發覺自己的身邊有一道軟軟的身子貼着自己。

爲了避免不必要的誤會,蕭天風在幕雪芸一說出這件事情時,他就立刻把納蘭晴給推了好遠,然後用力甩開納蘭氏的拉扯,大步走到幕雪芸跟前,一臉無辜的表情,看着幕雪芸解釋,“小雪,你別生我氣,我也不知道她的身子一直粘在我身上。”

幕雪芸聽到蕭天風這句解釋,抽出閒瑕的功夫看了一眼他,雖然沒有給他一個壞眼神,但是

臉色也好不到哪裡去,雖然她心裡很明白剛纔納蘭晴拿來身子粘着他的事情根本不關他事,只是一想到自己的東西被別的女人給碰了,幕雪芸心裡就覺着非常的彆扭,恨不得現在就拉着他回府好好的搓洗一番。

幕雪芸應道,“我知道這件事情不關你的事情,我現在沒有在跟你說話,你乖乖的坐在一邊,我們女人之間現在有事情要談,你身爲男人,最好什麼話都別說,否則別怪我對你亂髮脾氣了。”

蕭天風見狀,趕緊閉上嘴巴,他以前可是領教過女人的爭鬥了,所以在這個時候,他很清楚自己明哲保身是最安全的,於是,蕭天風聽從了幕雪芸安排,老實乖乖的站在一邊,把這個地方讓給了她們三個女人。

“表哥,你要相信我,我剛纔真不是故意的。”納蘭晴見蕭天風遲遲不過來安慰自己,頓時心生害怕,臉上繼續擺出一幅很無辜地樣子看着蕭天風說道。

蕭天風淡淡的撇了一眼她,然後當作什麼也沒聽到一般,把頭扭到一邊去。

幕雪芸見他這個表現,臉上露出一抹幸福,然後給納蘭晴拋了一個很得意的眼神,哼,這個納蘭晴想跟她搶男人,也不看看這個男人是誰。

納蘭晴看了一眼把頭扭到一邊去的蕭天風,又接收到幕雪芸投來的挑釁目光,頓時氣得直咬牙,只能把可憐的表情收了起來,昂着頭,來到幕雪芸跟前,表情仍舊很可憐似的,盯着幕雪芸問,“表嫂,我不知道你爲什麼一直拿事情針對我,我到底哪裡得罪你了,讓你這麼討厭我?”

“表妹,你哪隻眼睛看到我處處針對你了,你用得着我處處針對你嗎?”幕雪芸聽到她這句話,嘴角一勾,溢出一抹嘲笑,盯着滿臉脹得通紅的納蘭晴問道。

納蘭晴被幕雪芸這句話給睹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一張臉被幕雪芸氣得是一會兒青一會兒白的,想了好一會兒,終於讓她想出了一句反駁幕雪芸的話,“你沒有針對我嗎,就算剛纔一樣,我只不過是不小心靠在表哥身上,你就對我挑三揀四的,你明知道我一直鍾情表哥,我也把表哥讓給了四年,爲什麼你就不能把他讓給我一會兒,爲什麼呀?”

乖乖站在一邊的蕭天風聽到納蘭晴這句話,臉上閃過吃驚,不過一心又生怕幕雪芸誤會,於是不顧心中的震驚,轉身走到幕雪芸跟前解釋,“小雪,這件事情我不知情的。”

“不管你知不知情,反正你現在娶了我,這輩子就只能有我一個妻子,你要是想左擁右抱,這輩子是不可能的了,除非下輩子吧。”幕雪芸拿手戳着蕭天風額頭,沒好氣的朝他說道。

納蘭晴跟納蘭氏聽到幕雪芸這句話,吃驚的快要把下巴給嚇掉,她們怎麼也沒有想到幕雪芸居然這麼大膽,光明正大的阻止自己相公娶妾室。

其實也難怪納蘭氏母女倆這麼吃驚了,在這個時代裡,男人三妻四妾這是正常不地的事情了,而且,有些爲人妻子的不用自己相公提,都會自動自覺的給自己相公納妾,她們哪裡有見過幕雪芸這種阻止相公納妾的妻子。

“看什麼看,沒看過女人嗎?”幕雪芸一擡頭,望見納蘭氏跟納蘭晴母女倆用一直震驚的眼神看着自己,眉頭一蹙,沒好氣的朝她們大聲吼道。

回過神來的納蘭氏瞪了一眼幕雪芸,然後大步朝蕭天風這邊走過來,打算在他面前多多的添油加醋一番,“風兒,你怎麼要這種女人,你把她給休了,大姨幫你找一個更好的女人給你。”

“大姨,你別在這裡說些沒的,我的事情不用你管,你還是多管管你的事情吧,還有,你們家的事情我是不會插手去管,好了,我也過來看你了,現在沒事,我跟小雪就先離開吧。”蕭天風還沒聽完納蘭氏講完,立即一個厲眼朝她“射”了過來,冷眼瞧着她警告。

不等納蘭晴跟納蘭氏反應過來,蕭天風拉着幕雪芸大步離開了這間烏煙瘴氣的大廳裡。一直到他們小兩口走了好遠,納蘭晴跟納蘭氏才後醒後覺,納蘭晴側頭看了一眼一動不動的母親納蘭氏,跺了跺腳,大步追了過去,”表哥,你別走,咱們有話好好談談。”

已經走遠的蕭天風當作什麼也沒聽到,拉着幕雪芸徑直走到馬車旁邊,一手把幕雪芸扶上馬車,緊接着蕭天風也上了馬車,眼看後面的納蘭晴就要追上來,蕭天風面無表情的朝車伕吩咐道,“快點走。”

“表哥,你等等我,等等我。”後面追上來的納蘭晴眼睜睜看着馬車從她眼前離開,納蘭晴眼眶紅紅的,雙手緊緊握着拳頭,晶瑩的淚珠從她眼眶裡溢了出來,撲通一聲,整個人攤倒在地上。

馬車上,幕雪芸望着一言不發的蕭天風,幾次想要張嘴,最後在看到他嚴肅的臉龐時,又把到了嘴邊的話給嚥了回去。

蕭天風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滿懷心意的來到納蘭府,卻是懷着這樣子的結局離開。一別三年,納蘭氏一家人還跟以前一樣,這麼自私自利,他原先還以爲過了幾年,他們一家人會有所改變,沒想到結果是殘酷的,他們本性一點都沒有改變。

馬車到了敬王府,蕭天風臉上的表情仍舊可以嚇死人,看着他這個樣子,幕雪芸就更不敢惹他,特別是看着他冰冷的臉龐,幕雪芸心裡有點悚,回到敬王府之後,幕雪芸望着一言不發坐在大廳裡的蕭天風,趕緊站起身,倒了一杯茶送到他面前,笑米米的看着他說,“王爺,喝杯茶吧,熱了嗎,要不我幫你扇扇風吧。”

蕭天風看到眼前的茶水,抿了下薄薄的嘴脣,伸手接過茶杯,放在嘴脣邊緣輕輕噙了一口,然後把茶杯放回到桌上,正眼瞧着幕雪芸,“我不熱,你也坐下來一塊喝吧,跑了半天,你也累了吧。”

幕雪芸一聽到他這句話,大吃了一驚,盯着他問,“王爺,你不生我氣了嗎?”

“行了,我不生你氣了,還有,別再拿王爺稱呼我了,我還是喜歡聽你叫我的名字。”蕭天風抿嘴向幕雪芸露出一抹無奈微笑道。他算是看清楚了,只要這個女人心裡一害怕他生氣,對他的稱呼馬上換了王爺或者是相公之類的。

幕雪芸嘿嘿一笑,見他真的不像在生自己氣,於是大聲鬆了口氣,笑了一聲,全身頓時放鬆,徑自倒了一杯茶猛的灌了一口,然後嘴中發出“啊”的一聲,“好爽,嚇死我了,這一路看你的黑臉,我心臟都快要被嚇停了。”

“你怕我嗎?我還以爲你不怕我呢?”蕭天風聽到她這句話,擡頭朝她笑道。這幾年,他發現他這個做相公的是一點威嚴都沒有了,大多數時候,都是他這個做相公的被她給壓得死死,不過對於這種情況,他非但一點不討厭,反而還樂此不疲。

幕雪芸拍着胸脯跟他說,“當然怕了,你不知道你虎着一張臉時,我整顆心臟都快要被嚇停了,蕭天風,咱們講個約定吧,以後你有什麼氣就說出來,千萬別把它憋在心頭,這樣子,我會害怕的。”

“你放心,你就算再惹我生氣,我也不會真的對你生氣,我只會把它吃進肚子裡,然後把它當作屁一樣放掉。”蕭天風看到她一臉後怕的表情,心裡頓時閃過一抹心疼,於是牽過她手,緊緊握着,輕聲細語的安慰道。

幕雪芸老臉一紅,輕輕朝他呸了一口,紅着臉跟他說,“真噁心,既然你沒有生氣,那我就放心了,你在這裡好好坐着,我去找他們幾個小傢伙玩了。”半天沒跟幾個小傢伙玩了,她還挺想他們的。

“不行,雖然我現在沒有生氣了,不過你也不能離開,小雪,你算算,自從小富兒跟小貝出生之後,你放在我身上的注意力是越來越少了,我在這個家裡是越來越沒地位了。”蕭天風長臂一伸,緊緊拉住幕雪芸右手,先是咬牙切齒說着,緊接着臉上又露出一幅可憐兮兮的模樣。

幕雪芸看他臉上表情像老天爺變臉一樣,愣了一下,隨即吞吞吐吐解釋,“這個,好像沒有這麼嚴重吧,他們幾個都是小孩子,我要是不多關心一下,他們會很傷心的。”

“你怕他們傷心,難道就不怕我傷心嗎?你算算,每次我沐休,你的時間都陪在幾個孩子身上,從來沒跟我好好的聊過。”蕭天風一臉難過的看着她訴苦。

幕雪芸怎麼也沒有想到他會有這個想法,特別是當她看到他此時望着她的控訴眼神,心裡有點懷疑自己這幾年來是不是真的對他太過疏忽了,“好吧,那今天我就不去陪他們幾個了,今天剩下的所有時間都由你支配,你想我怎麼陪你,你說吧。”

蕭天風一聽幕雪芸這句話,整雙眼睛一亮,語氣激動的看着幕雪芸問,“小雪,你說的是真的,那我就不客氣了,今天我讓你幹什麼,你就幹什麼,不是騙我的?”

“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話,那就算了,我還是去別院跟幾個孩子們玩吧。”幕雪芸看他一臉不敢相信的樣子,心裡有點難過,暗想,難道她這幾年對他的疏忽真的有那麼大嗎?居然讓他這麼不相信她會抽出空來陪他。

“相信,我相信,那我就開始安排咱們這半天的日程了。”蕭天風一聽她要把給他的時間收回去,嚇了一跳,趕緊出聲阻止。

沒過多久,幕雪芸就看到了騎在馬上一身威風凜凜的蕭天風,她指着馬問,“你這是在幹什麼?”

蕭天風一臉溫和微笑,一隻手在馬的毛髮上摸了摸,興奮的跟幕雪芸說,“當然是去騎馬了,小雪,咱們成親好幾年了,我都沒有帶你去騎過馬呢,好不容易今天的時間是屬於我的,這次,我們就去效外騎馬飛奔一下。”

幕雪芸愣了下,臉上即是好奇又是害怕,眸光在馬跟蕭天風身上來回瀏覽,眼睛發亮問道,“這,我不會騎馬啊,我怕被馬給甩下地。”說完,幕雪芸緊緊盯着蕭天風騎着的馬。

“不用怕,有我在你身邊,我不會讓馬把你給甩下地的,放心吧。”蕭天風眼中給了幕雪芸鼓厲,伸出一隻手,放在幕雪芸眼前,用眼神鼓勵着她勇敢把手放到他手掌上。

幕雪芸猶豫了一會兒,擡頭望了一眼在對她微笑的蕭天風,右手伸了好幾次,在第四次終於把手伸到蕭天風手掌上,還沒等幕雪芸準備好,蕭天風用力一拉,她整個人就被他給拉到了馬背上,坐在了他前面。

“我怕,你等會兒騎的時候慢點。”幕雪芸一見自己騎在高高的馬背上,嚇得雙手都發抖,雙手緊緊的抓着蕭天風手臂,臉色蒼白的看着蕭天風囑咐道。

蕭天風見狀,雙手緊緊環住她身子,笑着說,“別緊張,放輕鬆,把你自己交給我,你相公我可是在戰場上赫赫有名的無敗將軍,騎馬對你相公我來說,那就是小菜一碟的事情。”

臉上吹着許久的風,幕雪芸確定自己心裡不那麼害怕了,這才緩緩睜開閉着的眼睛,下一刻,幕雪芸就覺着自己眼前有一陣風吹過一般,眼前的人和物瞬間在眼前消失而過,而她也開始的害怕到後來的鎮定自如。

“怎麼樣?還害怕嗎?”蕭天風低頭看了一眼一臉震驚的幕雪芸,嘴角微揚起,得意洋洋的看着她問。

幕雪芸擡頭望了他一眼,眼裡全是笑意,裡面早沒有了剛纔的害怕,她拉住蕭天風抓着馬繩的手臂,大聲回道,“不害怕了,蕭天風,現在我才知道原來騎馬是這種感受,太好玩了,我現在一點都不害怕了,我想騎馬,你教我吧。”

騎着馬的蕭天風聽到她這句話,拉着馬繩的手停了下,看着她的眼神帶着不解,明明剛纔這個女人還害怕的要死,怎麼才一會兒,她就一點都不害怕了,甚至還要求要學騎馬,望着興奮的幕雪芸,蕭天風擰了下眉,在心裡暗歎,女人心果然是繡花針,讓人看不透。

吹了好一會兒的風,幕雪芸見蕭天風遲遲沒有回答自己,於是又擡頭望着他,見他擰着眉頭,不知道在想什麼,於是她臉上立即閃過不悅,擡手用力掐了下他手臂,大聲問道,“蕭天風,你在發什麼呆啊,你到底有沒有聽到我在說什麼啊?”

蕭天風被手臂上的疼痛叫回過神,如夢初醒一般,望着幕雪芸回答,“我聽到了,小雪,你別掐我手臂了,這一天下來,我這條手臂都不知道被你掐了多少次,現在我這條手臂動一下都痠痛痠痛的。”

幕雪芸聽到他這麼一說,臉上閃過尷尬,腦海裡浮起了上午在納蘭府時,因爲納蘭晴的原因,她確實在他手臂上掐了好幾下,而且當時她是拼了很大力氣。

於是幕雪芸把掐在他手臂上的手給放開,一臉心虛的盯着他問,“真的很痛嗎?你不會在騙我吧?要不你把衣袖扯上去,讓我看看。”說完,她立即做出了行動,去扯蕭天風的衣袖。

蕭天風看了一眼他們行走的這條路,是一條人來人往的大街上,他們要是真在這裡扯衣服,準會讓這街上的路人以爲他們要在馬背上做什麼壞事呢,想到這裡,蕭天風二話不說,趕緊伸手製止住幕雪芸這個動作,臉上升起紅暈,對她說,“小雪,你別這樣,這裡是大庭廣衆,大家都在看着呢。”

“怕什麼,我都不怕了,你一個大男人怕什麼。”幕雪芸聽到他這句話,以爲他這是在害羞,於是一道不悅的眼神“射”在他身上,朝他吼。吼完之後,又繼續去扯蕭天風手上的衣袖。

蕭天風見自己勸不住她,心裡一急,於是把幕雪芸的手給緊緊夾住,加快騎馬的速度,眨眼之間,大街上捲起了滾滾塵土。

高頭大馬飛奔在大路上,藍天白雲,鳥叫羊跑,幕雪芸一出了京城大門,立刻就喜歡上了外面,呼吸着新鮮的空氣,身邊沒有未知的危險,幕雪芸頓時感覺渾身輕鬆,心裡對想學騎馬的慾望就越大。

“這裡真美,真想永遠呆在這裡。”幕雪芸忘記了自己的雙手被蕭天風緊緊鉗住,此時,她眼裡全是眼前這幅美麗的景色。

蕭天風見她不再執着挽他衣袖,這才慢慢的放開她雙手,隨着她話繼續說下去,“你喜歡最好,你要是喜歡,以後凡是在我沐休的時候,我們就一起來這裡騎馬,好不好?”

幕雪芸聽見他這句話,抿嘴微微一笑,暗想,他不愧是個官場老手,居然在這麼一件小小的事情上也弄到了他每次沐休罷佔她時間的機會,想到這裡,幕雪芸看着他的眼神,頓時有點意味不明的意思。

不過幕雪芸轉眼又一想,她跟蕭天風好幾年了,算算在一起過的日子,他們小兩口還真的沒有好好浪漫過一次,這幾年來,爲了躲避未知的禍事,他們一直都兢兢業業的生活着,想想,幕雪芸突然間覺着他們錯過了人生太多美好的時光。

“可以啊,就這麼說定了,以後你沐休了,我們就來這裡騎馬,一言爲定,你以後就不可以反悔了呀。”幕雪芸笑着朝他伸出一隻手指,用眼神示意他也伸出一隻手指,小兩口就像兩個小孩子一樣,手指勾着手指,互相定下了這個約定。

對於蕭天風來說,今天這個千載難逢的大好機會,他怎麼可能會讓它這麼平淡的度過,小兩口先是在寬闊的草原上奔馳了半個時辰,後面,兩人騎累了,兩人下了馬,蕭天風一隻手牽着馬,另外一隻手牽着幕雪芸,小兩口在無煙的效外裡漫步,走累了,兩人就頭靠着頭,躺在青青的草原上傾聽風吹的聲音。

“哎呀,今天我真是失算了,要是早知道今天要來郊外遊玩,我就該帶着好吃的東西來了,我們來搞一個野外效遊也挺不錯的。”在草地上躺了一會兒,幕雪芸這纔想起這個主意,講完之後,心裡是一陣陣的後悔。

蕭天風聽完她這句話,心裡對她說的野外效遊這四個字產生很濃的興趣,雖然他不知道這四個字代表着什麼意思,不過他一聽就知道很有意思。當他看到幕雪芸臉上露出懊惱的神情時,他趕緊出聲安慰,“小雪,你別難過,這次沒有準備,等下次我沐休了,我再帶你來這裡,咱們再來弄你說的什麼野外效遊。”

幕雪芸抿緊着小嘴,臉上閃過陣陣的失望,輕輕點了下頭,應道,“只能這樣子了,下次我一定不能忘記了。”

休息了一會兒,幕雪芸不久前閃過的想法又浮上了她心頭,她再次想起學騎馬的事情,於是拉着蕭天風手臂說,“蕭天風,我還是想騎馬,你在這裡教我吧,看到你騎着這麼好,我心裡別提有多羨慕了。”

“小雪,騎馬很危險的,咱們還是別學了,你要是想騎馬的話,跟我說一聲,我帶着你騎,這樣不是很好嗎?”蕭天風實在是很不願看到她受這個罪,所以百般阻饒她學騎馬,他寧願自己受累點,也不願她受到一點傷害。

幕雪芸一聽他這句話,擰了下眉頭,一抹不悅表情劃過她臉上,“可是我很想學啊,而且我也不怕受罪,蕭天風,你到底肯不肯教我學騎馬,給個痛快話吧,要是你不願意教,我就去求流離塵教,我知道他也一定會騎馬的。”

蕭天風聽到她說要去找流離塵教,頓時心裡很不舒服,腦海裡忍不住浮想起流離塵緊緊抓着幕雪芸雙手的畫面,瞬間,蕭天風就聞到了自己心底傳出很濃的醋味。

二話不說,他馬上大聲開口阻止,“不準,我不准你跟他學騎馬,只准跟我一塊學騎馬。”

選秀鳩佔鵲巢喝斥絕境長得人模人樣太像了來玩點別的東西吧太像了希望長壽麪搭救離開無理要求醋味行動狡黠小心思餓死算了決定自力更生無理要求醋味起牀了自以爲是談成結束了造福利民肚子裡有球搞錯了莫名其妙的人看什麼看成地主婆了舞蹈大賣打算拋棄聽着真讓人噁心馬車旁邊的男孩便宜大哥好差的伙食被人嘲笑邋遢女人所謂家人王爺要查坊真討厭有吃有喝的日子找活計靠你賺銀子搭救離開賣爛衣服陪回孃家害羞談條件應徵舞技師花田退步許下繼續糾纏相聚不想住別住忙碌日子互相推卸又進狼窩牴觸來玩點別的東西吧閉嘴偷偷摸摸絕境赤裸裸的威脅初次交鋒賣爛衣服偷偷摸摸無理要求醋味不該動的心思賺來的銀子被質疑親熱乞討打探有吃有喝的日子徹夜未歸失蹤狠心的娘埋怨親熱乞討徹夜未歸安逸的生活逃命奴才難爲啊打擾恩愛了偷東西的小賊滿嘴噴糞被嚇臉紅了輪番上陣賺來的銀子被質疑蕭天風借錢花田整死你拿着雞毛當令箭赤裸裸的威脅熱鬧至極可以出王府了真好不和調皮彆扭盡情發泄驚嚇一場吃驚絕境不該動的心思肉在向她招手了
選秀鳩佔鵲巢喝斥絕境長得人模人樣太像了來玩點別的東西吧太像了希望長壽麪搭救離開無理要求醋味行動狡黠小心思餓死算了決定自力更生無理要求醋味起牀了自以爲是談成結束了造福利民肚子裡有球搞錯了莫名其妙的人看什麼看成地主婆了舞蹈大賣打算拋棄聽着真讓人噁心馬車旁邊的男孩便宜大哥好差的伙食被人嘲笑邋遢女人所謂家人王爺要查坊真討厭有吃有喝的日子找活計靠你賺銀子搭救離開賣爛衣服陪回孃家害羞談條件應徵舞技師花田退步許下繼續糾纏相聚不想住別住忙碌日子互相推卸又進狼窩牴觸來玩點別的東西吧閉嘴偷偷摸摸絕境赤裸裸的威脅初次交鋒賣爛衣服偷偷摸摸無理要求醋味不該動的心思賺來的銀子被質疑親熱乞討打探有吃有喝的日子徹夜未歸失蹤狠心的娘埋怨親熱乞討徹夜未歸安逸的生活逃命奴才難爲啊打擾恩愛了偷東西的小賊滿嘴噴糞被嚇臉紅了輪番上陣賺來的銀子被質疑蕭天風借錢花田整死你拿着雞毛當令箭赤裸裸的威脅熱鬧至極可以出王府了真好不和調皮彆扭盡情發泄驚嚇一場吃驚絕境不該動的心思肉在向她招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