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煜軒把剛剛從人事部調出來的檔案啪地扔到桌上:“從今天開始, 你不用再來了!去,到財務部結算工資!”
雖然說起來,他還算是他和妙可言之間的催化劑, 但是一想到妙可言差點被他XX掉林煜軒就滿身冷汗加一肚子火氣, 註定是他的女人豈是其他任何人可以染指的, 門都沒有!
陳瑞愕然地擡起頭:“林總, 這是爲什麼?最近我的業務上沒有出現任何問題啊?”
“業務上是沒有, 但是你的人格上有大問題,公司不需要你這樣的人才!”林煜軒的聲音嚴肅而冷漠。
“林總,我上有老, 下有小,在這個公司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 您這麼突然地把我fire掉, 總得給我一個合理的說法啊!”陳瑞百思不得其解, 這兩天自己到底是怎麼了,昨天晚上原本到嘴邊的可口小肥羊一轉眼就消失, 今天又把工作給丟了!
“你還要一個說法?昨天的事情你要我在這裡清楚的挑明嗎?”林煜軒冷笑着轉動滑椅,語氣讓人不寒而慄。
昨天?陳瑞的臉色突然變得難看到極點,莫非,昨晚自己做的事情被林煜軒知道了,肯定是那個臭娘們告的狀, 他看了看妙可言的空蕩蕩的位置, 也不知那死女人最後溜到哪去了。
他是萬萬沒能想到自己和雪琪蓄謀已久的事情居然是爲林煜軒做了嫁衣裳。
“林總,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既然這裡容不得我, 那我只好另尋出路了。”狐狸一般狡猾的陳瑞自知理虧,雖然他還是有些不甘心, 還是灰溜溜地拿起自己的檔案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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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那個帥氣又多金的男人要和你結婚?!”原本仰臥在沙發上的喬兮失聲大叫地彈了起來,敷在臉上的黃瓜片足足掉了五片。
“很奇怪嗎?很驚訝嗎?我還不想嫁呢!”妙可言坐在沙發上開始翻雜誌。
“爲什麼不嫁?腦子出了毛病哦!”重新躺下去的喬兮一邊用一隻手伸到沙發下慢慢摸索着撿起幾片剛剛掉下去的黃瓜片重新敷到臉上,一邊僵硬着面頰口齒含糊着數落這妙可言,以免又掉下幾片來。
妙可言目瞪口呆地看着躺在面前的女人,大叫出聲:“小喬,掉地上的你還敷!”真夠髒的!
“怎麼啦?節約成本嘛,人家掉地上的還可以撿起來吃呢!”
“不要告訴我說你敷過之後還要用來煲湯!”妙可言知道喬兮回來這段時間一直沒找到合適的工作,節約的用着所剩無幾的積蓄,但……這也太誇張了點吧!
“好主意!今天晚上我們就喝皮蛋黃瓜湯!”喬兮強忍住笑意打出一個得意的響指。
妙可言聞言不禁嚇得打了一個寒戰:“還好,我下午不用在家吃飯?”
“你要去哪?”
“上他家去吃飯。”
“誰?林煜軒嗎?”
“嗯。”
“哇!親愛的,真是太替你高興了!”喬兮再次彈坐起來,牢牢抱住妙可言的肩,MUA!MUA——狠狠親了兩口,黃瓜片散落一地。
妙可言無奈地擦了擦臉頰。
“來!姐姐給你好好打扮一番。下午美美地去見公婆!”喬兮親暱地拉起妙可言的手。
所以,當下午妙可言重新出現在林煜軒的面前,林煜軒覺得自己再一次因爲這個女子有了心動的感覺。
他微眯着深邃的眼看着眼前原本週身充滿甜美氣質的女子在細緻的妝容下呈現出幾分成熟女人的氣質,身穿玫瑰紅禮服的她慢慢地走近,淺淺的微笑着,猶如夏日緩緩綻放的薔薇花。
她美麗得讓他有些炫目,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林煜軒很清楚,正是她這種淺淺淡淡的微笑,可以把某種溫暖沁透他的心底,讓原本那顆屬於一個成熟男人的心如同青澀的少年一般撲通撲通狂亂跳個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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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停在了一座復古的歐式豪宅外面,林煜軒側身看了看妙可言,感覺到她緊張到表情都有些不自然了。
林煜軒先下車,然後走到另一邊爲妙可言打開車門,伸出手,妙可言錯愕地把有些冰涼的手放入他寬厚的手掌,溫暖擴散開來。
林煜軒攜着妙可言走了進去,宅子內所有的奢華和富貴都讓從小生長在平凡家庭的妙可言感到一股難以名狀的壓抑,只有庭院內不遠處跳躍的噴泉讓她覺得有了幾分親切。
豪華的餐桌上擺滿了精緻的餐具,那位身穿黑色西服,器宇軒昂,頭髮已經有些花白卻依然俊美的中年男子應該是林煜軒的父親。
他的身邊坐着一位看上去很雍容富態,脖子上掛着一串白色大珍珠的中年女人,妙可言第一感覺是這個女人和雪琪的氣質很相似。
他們對面是一位十五六歲的小姑娘,身材窈窕,脣紅齒白,眉梢眼角卻竟是冷漠和高傲。
妙可言跨進通往室內的那道門的時候就感覺到了那道仔細打量着自己的一道道目光,大多數都冰冷得沒有一點溫度,甚至包括了周圍的僕人。
林煜軒拉着侷促不安的妙可言,他也覺得今天家裡的氣氛有些怪異,還沒等他介紹,他的母親已經開口問道:“她就是你說的那個女的?”
林煜軒看到向來慈愛溫柔的母親今天的語氣似乎很不友善,他也把語氣降到冰點:“媽,她是我決定要娶的人--妙可言,請注意一下您的遣詞。”
“伯母好......”妙可言侷促不安地問候着林母,臉上的笑容不由得有些僵硬。
林夫人卻把妙可言當作空氣一般,兀自跟兒子對着話,完全不理會妙可言的問候。
“你決定?你就那麼確定?”林夫人慢悠悠地用勺子勺了一口面前的鮑魚盅,冷笑一聲問道。
“對!”林煜軒堅定的語氣讓身旁的妙可言的心微微顫了一下。
“軒哥哥,這樣的女人,怎麼可以嫁進林家?”一旁的少女忍不住插嘴道,語氣尖銳無比,一雙杏眼滿是鄙夷地看着妙可言。
這樣的女人?怎樣的女人?這話雖然是從一個少不經事的小姑娘口中說出,但在妙可言聽來卻顯得無比刺耳。
“郭姍姍,怎麼可以這麼說你未來的……嫂嫂?”林煜軒生氣地呵斥自己的堂妹。
“笑話!她也配?!”姍姍不服輸地迴應。
“姍姍,吃你的飯,爸媽不在這就可以不禮貌嗎?”林父開口責備少女,接着他對林煜軒說道:“婚姻大事還是要好好考慮,不可草率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