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睿誠這一個月在國內的工作進展很順利,各項事務都在執行,他又想去看明澈。和付榮通過電話後,他就上了飛機到了G城。
坐在酒店裡,看着空蕩蕩的房間,忽然玩心一起想嚇嚇明澈。他打了個電話給付榮,確定明澈回來的時間,告訴他等會先去別的房間待着,別和明澈一起回來,也不要告訴明澈他來了。
付榮掛了電話,疑惑着秦先生也不知道搞什麼名堂,不去酒店,待在明澈房間裡幹什麼,難道就那麼迫不及待想吃了明澈?禁不住用同情的目光看了一眼明澈。明澈被他那一眼看的一頭霧水。
到了旅館,付榮說要去找導演問問明天去懸崖的事,落實下安全措施。明澈就自己進了房間。
還沒打開燈,就猛的被一個人拽了過去,打橫抱起扔在牀鋪上壓住,明澈驚的正要大聲呼救,就被堵上了嘴,一條舌頭大刺刺的闖了進來,橫掃過整個口腔,纏住他的舌頭翻攪着。
他感受到熟悉的味道,放軟了緊繃的身體和他親密的交纏着甜蜜的吻,雙手圈上了他的脖子,直到對方放開他的脣。他吃吃的笑了一聲故意調侃道:“秦先生怎麼也很有當賊的天賦啊!”
秦睿誠把他扶了起來,懊惱的問道:“怎麼就發現是我了。還想嚇嚇你呢!”
明澈笑了一下沒回答他。站起來去開了燈,秦睿誠坐在牀鋪上面帶笑容的望着他。
他坐在牀沿上,秦睿誠從後面把他摟在懷裡,在他耳邊吹了一口氣,又用性感的音調問道:“寶貝,怎麼就知道是我呢!”
明澈臉上直髮燒,耳朵都紅了,閉着嘴不吭聲。秦睿誠又“嗯?”了一聲。
明澈惡狠狠的回過頭來對他說道:“你一吻我就知道,行了吧!”眼睛溼潤潤的,閃耀着害羞的光彩。
秦睿誠緊緊的把明澈抱在懷裡,無論和他接觸多少次,明澈永遠都是那麼羞澀,純潔。
過了會,他放開明澈,問道:“吃過了嗎?陪我一起去吃飯好嗎?”
兩人出了旅館,吃過飯回了秦睿誠的酒店,晚上又是纏綿悱惻,一室春光。
而另一邊,一堆人鬼鬼祟祟的在懸崖上忙活着。
直到第二天中午,明澈才勉強爬了起來,晚上要到懸崖去拍戲,他可不能再待在牀上,秦睿誠每次來就和颱風過境一樣,不把他摧殘到底不罷休。
到了傍晚,明澈和劇組出發了,秦睿誠聽說要到懸崖去拍戲,又是晚上的,他有點不放心,和幾個保鏢開着車跟着一起去了。
房車司機心裡揣揣的直跳。他把車停在菲爾德交待的位置上,那離右側的懸崖很近,但又不至於在懸崖邊上,而且開門的一側也靠近劇組,導演皺了下眉頭,考慮到懸崖的位置有限,也就沒說什麼了。
今天有兩個場景要拍,一個是愛麗的父親被警察追捕,毀容跳下了懸崖。另一個是愛麗和李維斯逃到懸崖上,李維斯眼睜睜的看着愛麗在陽光中消逝。
因爲明澈的戲要接近早晨,所以先拍愛麗的父親這一場。
明澈站在場景外觀看安森.霍爾金的表演,最後一幕很驚險,需要用威亞吊起霍爾金,做出跳崖的情景,劇組的人們都大氣不敢出,雖然有大燈光照着,視線依舊不是很好,大家都非常的謹慎操作着,拍了三四次,總算是平安的過了。
導演放鬆的呼了一口氣,最艱難的部分過去了,接下來就等天亮了。
明澈在不遠處看到秦睿誠來了,正想走過去,房車的司機拿着杯熱飲不小心撞了上來,潑在他的衣服上,把衣服弄髒了,司機嚇壞了,趕緊顫抖着對他說道:“對…對不起,我沒注意!您到車上去清洗一下吧,上面有電吹風。”
明澈雖然覺得他未免過於緊張了,也沒多想,上了房車,脫下衣服清理着污漬。
秦睿誠看着明澈要走過來,結果被一個人撞了,似乎把衣服弄髒了,幾步上了房車,他總覺得有點不對勁。那個人拿着個手電筒往一個方向晃了幾下,似乎在做什麼信號,他的心狂跳起來,馬上叫了一個保鏢去攔住那個人,他擡腿就往房車的方向走去。
菲爾德從望遠鏡裡隱約看到李明澈上了房車,司機也用手電筒打出了信號,手迅速的重重壓下遙控器,目不轉睛的盯着房車。
秦睿誠發現房車後輪的土地不知怎麼的膨脹鬆散了起來,急速的開始下陷,房車的後半部猛的向後一頓,倒退着向懸崖下滑下去。
秦睿誠臉色大變,大吼了一聲:“明澈!”就衝了上去,眼睜睜的看着房車掉落了下去,他差點也跟着跳了下去,被幾個保鏢攔腰死死抱住,急切的勸道:“秦先生,別衝動!你不能下去。”
全場的人都被這突發狀況驚呆了,秦睿誠聲嘶力竭的大吼道:“快把燈光打過來!!”導演趕緊回過神來指揮着把大燈打向房車掉落的懸崖下,只見房車卡在兩顆樹之間顫巍巍的晃動着,一些樹枝咿咿呀呀斷裂掉在崖底。
秦睿誠一把推開保鏢,看到不遠處地上準備收拾的威亞,衝過去抽出來繞了幾圈在手腕上,一頭揮到保鏢手上命令道:“把它綁在最近的一顆樹上!”
幾個保鏢想阻攔,但接觸到秦睿誠瘋狂的眼神,再也說不出話來,趕緊把威亞牢牢綁在附近的一顆大樹上。
秦睿誠踩着鬆散的崖壁一點一點鬆開威亞快速謹慎的接近房車,害怕着來不及樹幹撐住車子。
明澈正清理着衣服,車子忽然像後傾斜,他猛的狠狠摔倒在地上,向下滑動碰撞着跌落在車子底部蜷縮着,聽着車子和外邊石頭摩擦呼啦啦滾落的聲音,又猛的一頓似乎卡在哪裡不動了,他小心翼翼的爬起來,頭暈目眩的,鮮血沿着額頭、臉頰流下來。他抓着車上固定的傢俱往上慢慢爬去。從前座駕後面沙發那的車窗望出去,藉着上面照射下來的燈光發現車子卡在兩顆樹之間,車門被樹枝抵住打不開。
擡頭忽然看到秦睿誠飛快的爬下懸崖,停在前檔風玻璃那。
秦睿誠透過前檔玻璃,看到明澈趴在車裡的沙發上,手緊緊的抓住前座駕,他望着明澈惶恐害怕的眼神,滿臉的鮮血,心疼的手都在顫抖。
他脫下手腕上的手錶,套在拳頭上,示意明澈趴下腦袋,猛的出拳擊向擋風玻璃中間位置,擋風玻璃呈成蜘蛛網狀碎裂開來。車子受到衝擊,晃動的更厲害,樹枝發出清脆的斷裂聲。
他急忙鑽進車裡,顧不上被玻璃割的到處是深深的傷口。就在這時,車子猛的一頓,他反應急速的用另外一隻手去抓明澈,沒想到車子下沉的迅猛,明澈偏離了原來的位置,右手抓了個空,他圓睜着雙眼,嘶聲吼道:“明澈!”
在千鈞一髮之刻明澈用力的在側壁上一蹬,借力撲上來抓住了他的身子。車子從兩人身邊摩擦着刮過。翻滾着墜落在懸崖底,傳來巨大的聲響。
他幾乎要流下淚來,激動的說道:“明澈,好樣的!”
威亞承受着兩人的重量,深深的嵌進秦睿誠的肉裡,血洶涌的流出來,秦睿誠咬緊牙關忍耐着,臉色慘白,明澈紅着眼眶專注的看着他。上面的保鏢也終於套着安全繩溜了下來,利落的把安全繩套在兩人身上,上面的人用力的拉着繩索,把他們拉上了懸崖。
一上來,秦睿誠躺在地上還緊緊的摟住明澈,周圍的保鏢趕緊把威亞從秦睿誠手腕上解開,用急救箱裡的繃帶緊緊的纏繞上去。
兩人都被車子掉落時割的遍體鱗傷,皮開肉綻的,到處都是鮮血。明澈頭痛的厲害,再也支撐不住,眼前一黑,昏倒在秦睿誠懷裡。
秦睿誠急的直吼道:“快去醫院!”付榮早已開了車過來,衆人動作迅速的把兩人搬進了車裡。付榮猛的一踩油門,一路鳴着喇叭衝向市區,近乎瘋狂的在路上飆到了200公里,還好凌晨沒有什麼人和車。
秦睿誠在車裡死死的抱住明澈,血把衣服都染紅了,還不時的往座位上滴着,控制不住的也昏迷過去。
醫護人員早已在門口待命,車子猛的停在大門口,團團圍上前把秦睿誠和明澈搬上了推車,急速送往急救室。付榮守在門口,心急如焚,過了一會大夥兒也趕到了,一干人守在急救室門前焦急的等待。
過了好一會明澈渾身包紮着吊着血袋被護士推出來直往一個方向跑,付榮急急忙忙的跟上去詢問,明澈的頭部受到撞擊,需要做腦CT。
秦睿誠還在急救室中,他失血過多,還在清創輸血。
菲爾德看着房車下陷,正得意着,忽然發現秦睿誠也在場,嚇的立馬放下望遠鏡,也不敢逗留在懸崖上確認結果。回到了酒店,一會兒派去暗殺司機的手下也回來了,臉色灰暗的報告他,秦睿誠的保鏢攔住了司機,沒辦法下手,他帶着心腹馬上離開了G城,看來秦睿誠遲早會發現是他搞的鬼,絕對不能在留在G城,他要趕緊回到Y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