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詩藍被父母帶着來到鹽城,他們放下了手頭的工作陪着詩藍來到輕言心理診療所,父母來道歉太直接報了暮雨澤的名字,前臺是個年輕的女孩兒,大概二十幾歲,之前的二十幾年中她不是沒有見過好看的人,但是詩藍一家人確實讓人震撼,而且助理在電視上看到過詩藍,知道詩藍在市裡拿了中國舞比賽的第一名,下個月準備去參加省裡的比賽,如果再拿一個冠軍就可以直接進軍全國總決賽。這麼小的年紀就可以贏那些有二三十年舞蹈資歷的人,她覺得這個女孩不平凡。可是爲什麼這樣厲害的人會來心理診所呢?一定是因爲父母給的壓力太大了。詩藍如果知道前臺從他們近來到詢問的這幾分鐘裡已經腦補了這麼多的奇思妙想,一定會熱不住翻個白眼。就在前臺回神後沒多久,看到暮雨澤拎着咖啡和三明治走進來。前臺和暮雨澤說明了詩藍一家人來到這裡的目的以後,就帶着詩藍進到了一個藍色的房間內,詩藍打量着房間,這個房間和她去過的所有診療所的房間都不大一樣,這個房間簡簡單單,只有一個書桌,兩把椅子,雖然覺得新奇但是詩藍沒有發問。助理在返回前臺的路上再一次忍不住驚歎,沒想到自己在一天之內看到了兩個天才,他聽說暮雨澤十九歲就在美國頂尖的心理研究所擔任主任醫師,好評不斷,治好了很多人,而詩藍則是天才的舞蹈家。
房間內,暮雨澤走寄來把手中的三明治給了詩藍疑惑的擡頭看了看眼前的男人,他看起來很冷酷,但是他對着詩藍笑的時候卻讓詩藍覺得有種莫名的安全感,莫名的讓詩藍覺得自己可以相信眼前的這個男人,之間男人張開說道“我剛剛問了你父母知道你沒吃早餐,你可以嚐嚐這家的三明治,很好吃。”說完衝着詩藍笑了笑,那一刻詩藍覺得自己可以信任他,可是又很奇怪,自己對父母都沒有如他這般的信任。詩藍不再細想咬着嘴裡的三明治吃了起來。“詩藍對嘛。其實我今年二十歲,你可以把我當成你的哥哥或者朋友,我願意聽聽你的故事,"暮雨澤見詩藍的神色從先前的桀驁不馴變成了緊張,他出聲安慰詩藍不用緊張說着便拿出紙寥寥數筆畫出一隻可愛的小白兔放在詩藍的面前,詩藍慢慢地開始放鬆,拿起紙筆寫道“我不願意想起那天的事,能不能聊一些別的話題?”暮雨澤見她抗拒並沒有急着問詩藍爲什麼不想說,他開始講起他在美國的時候的一些有趣的事情,詩藍也聽的認真。知道暮雨澤喜歡狗,也知道他喜歡吃草莓蛋糕,偶爾也會因爲爸媽想不起他的生日而發脾氣。詩藍覺得自己或許可以試着和這個男人交個朋友,因爲他和自己好像。隨後詩藍在紙上寫下“其實我沒有特別好的朋友,可以請你做我的朋友嗎?”詩藍擡起腦袋看了眼前這個好似冷酷又好似溫暖的陽光一樣的男人,明亮的眸子裡帶着一絲絲緊張,暮雨澤又笑了,他點了點頭“以後我們就是朋友了。”
詩藍終於有了半年以來的第一次笑容,暮雨澤看着眼前的丫頭,她笑的單純,是那樣的可愛,他暗下決心一定要幫這個女孩走出陰影,回過神來女孩已經揹着包向外走去,暮雨澤出去向詩藍的父母說明了治療情況,詩藍的父母握着暮雨澤的手,眼裡淌着淚水“謝謝你小慕,以後我們會讓藍藍轉學到這裡,方便後續的治療。”回到上海以後。詩藍父母幫詩藍找好了學校,房子,辦了轉學手續以後,讓保姆和司機和詩藍一起去了鹽城。詩藍望着空蕩蕩的房子,笑了笑,父母有一次因爲工作,拋下了自己,她已經數不清到底多少次,父母把工作排在她的前面,說不清是失望多一些還是高興多一些失望是因爲覺得父母真的很少有時間能夠陪着自己,高興是因爲她的爸爸媽媽在積極地爲社會做貢獻。突然響起的門鈴聲打斷了詩藍的思緒,她皺着眉去開門,拉開門看到暮雨澤的一瞬間,眼中是掩不住的驚喜。“我受你爸媽之託,成爲你的第二監護人。”詩藍笑了笑,讓開門讓暮雨澤進去......不得不說暮雨澤的廚藝是真的很好,詩藍一口氣吃了好多菜擡起頭去看暮雨澤時,他的電話鈴響了,詩藍看着暮雨澤皺着眉頭接起電話,表情嚴肅地回了句知道了。隨後便走進餐廳陪着詩藍一起吃晚飯,“爲了慶祝你搬來鹽城,明天我請你看電影怎麼樣?”詩藍點了點頭。暮雨澤和詩藍又開始了新一輪的交流,他給詩藍講述着他在美國的經歷,以及美國的一些名俗風情,詩藍笑得很開心,她好久都沒有像現在這樣輕鬆過了,“詩藍,你其實特別希望你的父母能夠多陪一陪你吧,你叛逆,逃課都是希望父母能夠多關注你一些,對嘛”石蘭的雙手一下緊握成全,她特別不喜歡被別人看透心思的感覺,就像是赤身裸體的供人們觀賞一樣,暮雨澤察覺到了詩藍的牴觸,拍了拍她的背,溫柔地說"是我太着急了,對不起。"詩藍笑着搖了搖頭,在手機上打出“沒關係,不過你能留給我一個電話號碼嗎。”暮雨澤笑了笑,念出來一串數字。
暮雨澤走後,詩藍躺在牀上,用電話號碼搜到了一個微信,名字很簡單,只有一個句號,猶豫了好久,最終還是點擊了添加,隨後放下手機就睡了,第二天詩藍是聽見手機的聲音纔起來的,打開手機,顯示對方已通過邀請,“你好,我是暮雨澤,你是詩藍嗎”詩藍回了一個微信的表情“是的,昨晚通過手機號添加了你。”然後走進浴室。暮雨澤看着詩藍的朋友圈,他看着照片裡笑的燦爛的女孩兒,原來以前的她是這樣的陽光,那樣的自信,他沒有注意自己的嘴角已經被照片裡的女孩兒牽動。這時辦公室外暮雨澤好友顧鈞倚着門,臉上掛着痞氣的笑容,“沒想到冷酷的穆醫生竟然也有溫柔的時候,嘖嘖嘖。”然而看到的卻是穆醫生冷酷的側臉,“看來顧醫生是不擔心自己被老爺子拉回去和自己的小青梅結婚了。”顧鈞嘆了口老氣,“暮雨澤,你贏了。”
打鬧完的顧鈞瞬間變回嚴肅臉“上邊傳來消息,已經嚴密封鎖了我們的身份,不得向任何人透露,這幾年先想辦法盯住那羣人,據說是打算在鹽城設立總部......”“降妖把總部從美國轉到中國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他們肯頂還有幫手,先想辦法盯着吧,等組織安排......”話一說完剛剛那個嚴肅的顧鈞就消失了,又換上了吊兒郎當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