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家的時候,在中的氣也漸漸的消了。想一想自己也有不對的地方,就算是允浩的手段有些極端,畢竟初衷還是爲餓自己的安全着想。
掏出手機準備撥通允浩的電話,忽然發覺身後似乎有人閃過,在中心裡一驚連忙迴轉過身,空無一人的街道散發着清冷的氣息,昏暗的路燈偶爾還一明一滅的,在中心裡有點後悔剛纔不應該和允浩吵嘴,如果真有什麼意外允浩一定又會急死了。
“什麼人?出來吧。”在中儘量讓自己說話的語氣聽着平靜一些。
沒有任何的聲息。
在中吁了口氣,也許是自己最近被保鏢跟但壓抑了,神經也變的越發了起來。
繼續向前走,轉過街角已然看到自家的樓,俊秀應該回來了吧。看看樓上的窗戶,窗簾嚴嚴實實的拉着,縫隙之間還是可以看到一縷溫和的光。
“連看到我不知道是否沒事的人都會關心….”電話響了,在中低頭去看手機,是俊秀。
“秀……”在中溫柔的接了電話,
“哥,在哪裡?今晚回來嗎?”
“恩,樓下了,馬上就到家。”
“啊~~~那我去接你……”
“不用了,很快就到。“
“沒關係,我馬上下來。“
掛了電話,在中淺淺的笑了開來。俊秀一直都是這樣的,從小到大最喜歡做的一件事情就是站在家門口等在中,雖然養母一直都象親生媽媽一樣帝愛他們,但是在在中和俊秀的內心深處,兩個人卻只將對方看作這世界上唯一的依靠,因爲金俊秀永遠不會背叛金在中,而同樣的金在中也絕對不會背叛金俊秀。
已經看到樓門了,在中想加快步伐,但忽的他停住了腳步,一動不動的定在原地。過了幾秒,緩緩的在中轉過身來…果然……不是自己的。
“你是誰?”在中冷冷的問。
在自己身後七八米遠的地方,一個帶着鴨舌帽的男人默然的站在那裡,帽檐壓的很低,在中看不清楚對方的面貌。
“你到底是誰?爲什麼一路跟着我?”在中警惕的看着那男人。
依然沉默着,但那人伸手摘下自己的帽子。
看上去似乎在哪裡見過,卻一時又想不起來。
“哥……”在中回過頭,身後是有些遲疑的俊秀。
“你有事情只管衝我來,不許傷害我弟弟!”在中瞪着對面的這個男人。
那男人的眼神很複雜,說不出是開心還是悲傷,似乎兩者兼有。着脣終於開了口:“小在……”
在中愣住了,這個世界上似乎已經很久很久沒有人這樣叫過他,除了那早年遇難的父親和後來病逝的養母。
那男人又望了望在中身後的俊秀叫了一聲:“小俊……“
這一聲驚的在中和俊秀立刻互看了雙方一眼,因爲這名字除了逝去的父親,連養母也不曾叫過,一直以來都是叫“秀秀”的。
“你…是誰?爲什麼這麼叫我們?”在中下意識的擋在了俊秀前面。
那男人從兜兒裡掏出一張似乎是很久的照片,低頭看了片刻冒出了一句話“
“我叫金昌植,是你們的父親。”
“什麼?”金在中和金俊秀一同呼出聲來。
“哈哈哈哈,太滑稽了。我說這位先生,你的目地到底是什麼?竟然來冒認我父親?”在中冷冷的帶着諷刺的味道,“可惜,我父親早就不在人世了,您冒充錯人了。”
男人嘆了口氣,將手中的照片遞給在中,照黃黃的很舊,周圍已經被磨的起了毛邊兒,一看應該就是經常被拿在手中,有點皺巴巴的。
照片上一對年輕的夫婦抱着兩個小男孩兒開心的笑。在中訝異的不知該說些什麼。兩個小男孩兒無疑正是金在中和金俊秀,而那對年輕夫妻在中很肯定是自己的親生父母,因爲同樣的照片也藏在金在中自己的相冊夾中。再看那男人,雖然已經年邁卻依稀可以辨認出正是照片上那個年輕的男人。
“我……曾經是個職業殺手,22年前因爲一次行動之後被人追殺,爲了你們的安全我才拜託了你的老師金真華照顧你們……之後,我就偷渡到了中國……這些年一直都四處流蕩。”
坐在金在中家客廳的沙發裡,金昌植埋着頭盯着手中冒着熱氣的茶杯,在中和俊秀安靜的坐在對面看着這個稱自己爲他們父親的男人,依然是難以置信的表情。
“這麼多年……爲什麼都不跟我們聯繫?”在中忍不住開口問,
“我……有給金真華老師打過幾次電話,知道你們平安就好了,我不敢回來,怕那些追殺我的人找到你們。”
“可是…爲什麼現在又回來找我們?”俊秀不解的問,
“三年前,我再也聯繫不上金真華老師,就從中國逃回了首爾,後來才得知金老師已經去世了,小在……在國外生活的很好,小俊也有一份很好的工作,本來我想就這樣帶着這個秘密一個人離開世界也好,可是…….小在突然回到韓國後,有些事情我思前想後還是覺得要找到你們告訴你,阻止你繼續下去。”金昌植盯着在中鄭重的說。
金在中忽然心底涌出一種莫名的不安,直覺告訴他這事情似乎非常的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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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在,爸爸……我知道我沒資格作爲你們的父親,但是爸爸一直都躲在角落裡看着你們成長,也一直都還關心着我的兒子們生活的是不是幸福,”金昌植的眼角已經泛出了淚花,“我知道你出了名,是個很有名的音樂家呢,爸爸真的很爲有你這樣的兒子自豪。不過你和正羽公司總裁鄭允浩之間的事情,我看到報紙的報道……”
“如果你是想阻止我和允浩在一起的話,我想你還是不用繼續說下去了。”在中突然冷冷的打斷了金昌植的話,他沒有想到這個消失了二十多年的父親回來了竟然是爲了這件事情,心中頓時有些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