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博一愣,現如今上官墨居心叵測,護住心切的他還是立刻單膝跪下:“皇上,不可。”
司徒盛看了他一眼,眸子卻是投向上官墨:“這個世界上,誰都有可能傷害朕,獨獨上官墨不會。”
高博又是一驚。
卻只聽上官墨冷哼了一聲,態度竟然是十分的高傲。
司徒盛嘆了口氣,對於這個弟弟,他的態度總是出奇的好,也許是因爲自己是長兄的原因吧,可是這牡丹,卻也是萬萬不能讓的,他示意高博和士兵留下,隨着上官墨進了門。
朱漆的大門轟然關閉,只留下高博在門外,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上官墨自司徒盛進了門就陰沉着一張臉沒有說話,司徒盛也不見怪,左右看了看,這才說到:“把你大嫂交出來,我便不與你計較了。”他難得沒有用朕字,刻意放低了姿態,並不想與自己這個唯一的弟弟起衝突。
上官墨並沒有叫人上茶,大廳裡安靜得有些可怕。
司徒盛看見上官墨的拳頭握了又握,像是在竭力壓抑什麼。
“我要牡丹,你交出來我便就當做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他難得的好耐心,甚至還在脣角掛了一抹笑意循循善誘:“這些年我並沒有碰彎彎,因爲我並不愛她,我只是想讓你成長,可是牡丹,卻已經是你的大嫂。”
“大嫂?”上官墨脣畔掛了一抹諷刺的笑意,忽然擡起頭,定定的看着司徒盛:“皇上,這是哪門的大嫂。以前牡丹是做過你的女人,可是你珍惜嗎?你逼着她喝了墮胎藥,把她打入冷宮,你甚至還要殺她,你配說她是你的女人嗎?
有你這樣惡毒的夫君嗎?在她最落魄最難過,落魄街頭做乞丐的時候你在哪裡?那時候是我救了她,讓她住在這裡給她飯吃。”
“你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存了什麼心,以你的聰明怎麼會不知道她就是朕要殺的人,安排她在街邊遇見言風也是你的計策吧!你想讓朕和宰相爲了牡丹反目成仇,不是嗎!你還敢說我,起碼朕沒有利用她,不像你一開始就是帶着目的收留她的。又是誰把她打扮的像個花蝴蝶似的去和什麼村姑鬥舞。”司徒盛也不怕他,有些事情不說不代表他不知道。他的弟弟心機太沉重了,他豈會不知。
“司徒盛,既然你和我翻起舊帳來,那我問你,是誰口口聲聲說要殺牡丹。要不是我去劫法場,牡丹早就被你殺死了,你知道嗎?”事到如今他也沒有什麼不敢說的了,是的當日劫法場的也是她。“也許我一開始只是想利用她,可是後來感情變了,如果我不愛她,我怎麼可能冒着生命危險區劫法場了!倒是你,一個要殺她的人,有什麼資格做她的夫君。”
司徒盛微微一怔,嘶吼道:“原來劫法場的也是你!”
“是啊!若不是我去劫法場,牡丹早就不在人世了。”
上官府,兩兄弟都一個性子,正你望着我我望着你,眼神之間,波濤洶涌。僵持着誰也不肯退讓,是了他們兩誰都又錯,可是誰都愛慘了她,牡丹只有一個,不可能變出兩個人來,分別和他們兩人生活。
至於造成這一切的當事者花牡丹,正很無辜的陷入沉沉的睡眠之中。可憐巴巴的豔豔還坐在牀沿,看着被花牡丹抱着的胳膊,抽也不是不抽也不是。
司徒盛陰沉着一張臉,剛想說話,就聽見門口傳來了咚咚的聲音,那聲音像是巨大的木頭撞擊的聲音。
上官墨面色一變。
兩人相互瞅了一眼,一同的朝着門口走去。在上官墨的命令之下,大門一下子就被打開了,抱着大圓柱正在撞門的士兵猝不及防收勢不住,直接衝進了院落裡。
上官墨微微皺眉看向司徒盛:“你這是什麼意思?”
司徒盛面子有些掛不住,他本來是想和自己這個弟弟好好的交流交流的,誰知道這些士兵竟然開始攻門。
司徒盛於是雙手抱胸,索性看向上官墨:“我也不知道,你看不只是我,就連我的士兵都看不下去自己衝進來,要幫我救牡丹。正義是站在我這邊的。”
“如果你不給他們發俸祿,他們指不定會站在誰那邊了!”上官墨面色更加陰寒,在夜色裡看去那張本就美麗的臉上隱隱有些猙獰的邪魅,剛想開口說話,就見士兵們自發的讓出一條道來。
一襲大紅色衣裳的眉彎彎和言風自人羣裡走了出來,火把上的光芒打在他們的身上,顯出一種閒適來。
上官墨微微皺眉,他們這是什麼意思?
眉彎彎首當其衝的走到跟前,滿眼哀傷的看着他哀求道:“上官哥哥收手吧!你鬥不過皇上的。”
“女人不要管男人的事情,你既然嫁給了言風只要管着他就好,他要是對你不好,你可以告訴我。言風帶你娘子回家睡覺去。”上官墨對眉彎彎說話時還是很溫柔的,但對言風說話時就多了一分凌厲。這對新婚夫妻來添什麼亂啊!這裡沒他們什麼事情。
司徒盛也皺着眉頭,覺得他們兩多餘:“我們兩兄弟自己的事情,自己解決。愛卿還不帶她離開。”
“可是……”言風欲言又止,他們兩是來調節矛盾的。
“可是什麼呀!高博你派人送宰相和宰相夫人回府。”司徒盛揮了揮手道。
“是,宰相大人和夫人請回吧!”高博叫了幾個人將言風和眉彎彎硬是拖走了,的確是添亂。
“上官墨。你若執意不交出牡丹,別怪朕拆了你的上官府。”司徒盛沒耐心的說道,這是輕而易舉可以做到的事情,他冷哼一聲,不信他敢賠上上官府所有人的性命陪他玩。
“司徒盛,你以爲我怕你嗎?想拆儘管拆,不過要小心,如果你的人不小心傷了娘又或者是牡丹,你就等着後悔吧!”上官墨也不怕他的威脅,娘和牡丹都在府上,司徒盛不敢的,他挑起魅惑的眼挑釁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