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翼心裡恨恨地,哪來那麼多屁事!可是,爲了他的大業,他卻只能跟着笑。
“行,鳳兄,我在外面等你,你快着點兒,咱們時間不多,還得談談具體合作的細節……”
說完,他變態地大笑了起來,招了招手,帶着兩個木頭人出去,順便替他帶上了房門。宇文策,你就等着瞧好吧,你的女人是別人的了!
大慶的江山就要是我宇文翼的了!
聽到關門聲,聶淨塵倏地睜開了眼睛,瞪視着眼前的男人,雙眸紅腫,眼皮輕顫,不知道是哭的,還是氣的。
鳳翎燁俯趴在她的身上,將頭埋到了她的脖頸間,一邊解開她手上的繩索,一邊小聲地說道:“小騙子,別怕……叫啊!”
聶淨塵微微一怔,錯愕的視線落進了他的眼睛。
什麼意思?
鳳翎燁的眼睛非常漂亮,是她見過的僅有的幾個能與宇文策一爭高下的男子。可是,此情此景,她不免悲憤的嗚咽了一聲,悲涼地看着他,“爲什麼這麼做?”
好好地待在他的天啓國不好嗎?
“當然是爲了你,要不然誰來趟這趟渾水!現在我來不及和你細說,相信我,快叫……聽我的話,大聲點,我慢慢告訴你……”
聶淨塵琢磨着他的話,清澈的眼神望着他的眼睛,一片坦白,沒有她想象中的躲閃和作僞。她不是笨蛋,這個男人三番兩次地救過她,她應該相信他那樣的一個男子,即便要爭奪什麼也會光明正大的去搶,不屑用那種宵小之輩的伎倆。
在他的催促聲裡,他大概知道這其中她不知道的貓膩。
他,是來救她的,不是來害她的。
她微微點頭,活動了一下恢復自由的身體,原本煞白的臉蛋突然紅了,咬了咬脣,她果真照着他的吩咐似痛苦又似歡愉地叫了出來。
“啊……不要……混蛋,你給我滾開……”
鳳翎燁附在她的耳邊,低聲說道:“聽我說,這是一片地宮,易守難攻,宇文翼幾乎將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在這裡了。我帶着你走出去非常的困難,所以你必須按我說的來做……”
聶淨塵的腦子越發的亂了,他說的小聲,她聽得斷斷續續,但大概的意思是聽明白了……不,不對,就算他說救她是真的,那宇文翼說的合作呢?他們是敵對的國家,他與宇文策更是死對頭!天啓想要進犯大慶的心早就存在,如果他與宇文翼聯手對付宇文策,必定事半功倍!不行,他們不能這樣做!
那是,她的策!
聶淨塵期期艾艾地叫着,望向了他眼裡的目光剎那間變得多疑。
“臭丫頭,給我老實點!”鳳翎燁不時地爆出幾句粗吼,證明聶淨塵的不合作與強烈掙扎。
“啊……救命啊……喔……”
“喊救命?好,你叫啊,叫破喉嚨也沒有用……在這裡,根本不會有人來救你的!”鳳翎燁一副惡霸樣兒,大力地拍了一把椅子,怎麼看怎麼與他的斯文外表都不相符合。
哇靠,這話怎麼這麼耳熟啊!聶淨塵打了一個激靈,太
沒節操,沒下線了!
“咦……”聽門子的宇文翼哆嗦了一句,意淫着門裡的的火爆場面……鳳兄看起來挺斯文,怎麼行事起來這般粗暴啊,那麼水靈靈的小妞,他都沒捨得掐死她呢!
“你說,你與宇文翼的合作是怎麼回事?你是不是真的想要進攻大慶?”聶淨塵終是問出了口,緊蹙着眉心盯視着他,希望自己的猜想使多餘的。
她絕不容許他們聯合起來欺辱她愛的人。
鳳翎燁支支吾吾的,他的確想趁機撈一把的……有便宜不佔是傻瓜,不是嗎?
再說了,這樣的好事,過了這一村,可就沒這一店了。
“說啊你?”聶淨塵咬牙切齒地催促,看來鳳翎燁這臭傢伙根本就沒有看起來的那麼大義凜然,正直無私。
呸呸!真是瞎了狗眼,纔會覺得他是個好男人!
“……”被戳中心思的鳳翎燁還真是不好出口,雖然無可厚非,可是正人君子做這趁火打劫的事,總是不那麼光彩。
“好!你不是爲了我趟這渾水麼?那我們合作,條件你開!”聶淨塵轉着小心思,先把眼前這一關過了再說,她堅決不能讓他們聯合起來欺負宇文策!
“什麼?”鳳翎燁一愣,隨即勾了勾脣,笑了開來。原本,他還想着用什麼樣的方法將她拐騙到天啓,現在倒好,她自己撞上門來了。
“你說真的?好……那我,就要你!”
聶淨塵恨恨地腹誹,纔剛誇了他不屑那些小人行徑……鳳翎燁他竟然趁火打劫,坐收漁利,不過,這,總比僞君子好多了。
“啊……喔……放手啊……三年內……沒有我的允許不許碰我!”聶淨塵一邊演戲,一邊討價還價。
“閉嘴……一年……”看着她倔強的俏模樣,鳳翎燁真是愛不釋手,就這樣,什麼都不去在意,就這樣,看着她歡喜的笑,調皮的鬧……一切都沒有變,她還是那麼精明狡黠,不甘示弱。她心裡的那點小九九,他豈會不知,但是,他樂得陪她一起瞎鬧。
驀地,他的心中劃過一個念頭,這,就是愛嗎?
宇文策啊宇文策,你該有多幸運才能娶到這樣的女子?鳳翎燁的心裡劃過澀澀的酸楚,無限的嫉妒……
“不要啊……兩年……”聶淨塵吼了一聲,隨即苦着一張小臉,壓低了聲音。能多爭一刻是一刻,百折不撓是中華民族的優良傳統。
“不行!這是豈能任由着你說不要就不要……半年!”鳳翎燁的手指劃過她憤怒的眉眼,笑容越來越大,呵呵,這個臭丫頭,很快就會被他納於羽翼之下了。他就不信,以他的驚世才華與無上寵愛會得不到她的心!
“你……好,一年……”
“哈哈哈……戰況可真是夠激烈的啊!鳳兄,怎樣,這丫頭的滋味不錯吧!你先快活着,我去去就來……”陰測測地淫邪聲音再一次響起,守在門外的宇文翼呆不下去了,親耳聽着裡面讓人血脈噴張的聲音,心中憤恨到了極致,五味雜陳,爲什麼他偏偏就不行了?
那應該是他的福利啊!
宇文翼轉身,狠厲地攥緊了拳頭,他發誓:宇文策,我一定要讓你的女人受盡折磨,而你,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卻無能無力!
“啊……滾開……去看看那個死變態走了沒……”聶淨塵擠鼻子弄眼的,一副想看卻又怕惹事的慫樣。
鳳翎曄極是配合她的行動,小心翼翼地門口傾聽了一會,轉頭說道:“走了。”
“噓……”聶淨塵朝他翻了個身大白眼,將食指放在了嘴脣上,他要不要這麼大聲啊,把那個變態男人引回來怎麼辦?“對了,我寫封信,你找人給我送給宇文策啊!”
“你……”
鳳翎曄吃味,他都退步了!爲了她,大慶的半壁江山他都舍了,這個女人竟然還不死心地給別的男人寫信?
“你什麼你?那是我老公!快,有沒有刀?”聶淨塵一揚小臉,要不是看在他屢次救她的份上,她寧死不屈!她什麼時候這般委曲求全過?
她委屈大了。
唉,落毛的鳳凰不如雞……宇文策,你早點來找我啊!
隨機,鳳翎曄將袍袖中的匕首遞給了她,定定地看着她,雖是她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可那忽閃忽閃的大眼睛裡卻滿是流動的光彩,早已不復先前的晦暗,不禁暗歎一聲,這樣的結果也值了。
再說了,他不遠千里而來,本不就是爲尋她麼?
“嘶!”突如其來的疼痛拉回了鳳翎曄的思緒,這個女人,還真是……不怕死!身體髮膚受之父母,更何況他還是天啓最尊貴的皇帝陛下!也就只有她,纔敢這般放肆!
算了,她應該不知道他的身份吧?
“疼嗎?我給你吹吹……不疼,不疼啊……”聶淨塵腆着個小臉,柔聲說道,心裡卻是笑開了花,嘿嘿,她就是因爲知道,纔給他長點記性,誰讓這個陰險的男人趁火打劫的?
切,這是你自己送上門的好不好?再說了,人家可是爲你放棄了將要到手的半壁江山!
還不等說完,在鳳翎曄錯愕的目光裡,聶淨塵十分淡定地從水袖裡掏出一根鵝毛筆,在一塊衣角上,從容不迫地寫起了血書……
不消多時,聶淨塵摺好了那塊翠色的布片交到了鳳翎曄的手上,“把這個送給宇文策,我就是你的……朋友了……嘿嘿,咱們怎麼逃出去啊?恩人!”
“你個臭丫頭!瞧好吧……”鳳翎曄輕颳了一下她的鼻尖,將她摟進了懷裡。在她看不見的地方,鳳翎曄眉頭深蹙,漆黑的眸色愈加的深邃,如果可以,他真想就這樣,擁着她一輩子。
說話間,鳳翎曄突然脫下了外袍,緊接着,大力地撕扯着聶淨塵那本就有些遮不住春光的衣衫……
什麼情況?
聶淨塵一下子驚呆了!
“你幹嘛?鳳翎曄,你不可以不講信用……”一個猝不及防,聶淨塵跌倒在一旁,狼狽地抱緊了自己的胸前。
鳳翎曄邪氣地朝着她笑笑,舉着脫下的外袍,手上撕扯的動作卻絲毫不慢,“來嘛,臭丫頭……”
“啊,不要……”一聲尖叫聲頓時響徹整個地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