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就爲愛和被愛而生的,愛主宰女人的生命,女人自出生那一天起就夢想着和愛情相遇。幾千年了,女人的衣服,髮型,地位,學識,財富都大變特變了,惟獨女人的心沒有變,她們仍是一羣水做的骨肉,無邪起舞的愛的精靈。當那個男人來臨的時候,她願意付出一切:靈魂,,健康和一輩子的忠誠,來換取意中人的終生廝守。
結婚快十年了,劉茹忽然有點懷疑自己對家庭的如此付出到底對不對。都說幸福的家庭都一樣,不幸的家庭卻各有各的不幸。劉茹的不幸在於小心呵護了7年的女兒婷婷的詫然離去和虞駿的婚外情。
花了這麼多時間和心力在其中的家庭已經傷痕累累了,劉茹有的時候甚至懷疑自己還有沒有必要再去挽救。男女之間的愛情會隨着時間的流逝慢慢地轉化成親情,當愛情不在的時候,常常會有一方甚至雙方回去尋找自己心目中的愛情。如今的虞駿已經這麼做了,自己呢?是該瀟灑地離開呢?還是繼續想方設法地挽留他的心?前段時間因爲不肯服輸所以盡力去挽留虞駿的心,也確實讓他的心收回了許多。可是現在自己似乎有些懷疑自己的做法,不要說他沒有完全迴歸,就算是整個人全身心都回來,他還算是原來的他嗎?家還是原來的家嗎?婷婷是無論如何都回不來了,真怕有一天,自己又會懷疑自己今日的做法。
正一個人坐在辦公室裡想着,劉茹的電話響了。
“許久不見,最近過得怎樣?”電話是許文濤打來的,自從他上次從X市出差回了廣州之後,兩人就再也沒有聯繫了。
“一般吧,你呢?”
“我過得挺充實的,不過從你的聲音判斷,似乎心情不是很好。”
“嗯,還行吧!對了,你怎麼會忽然給我打電話?”
“沒什麼。不過我們雜誌社最近準備做一系列的都市女性情感採訪,當然主要的是對愛情的理解和對男人的看法。不知怎麼的,我立刻就想到你。”
“怎麼,你想採訪我?”
“是的,我想你做我的第一個採訪對象,當然我們使用的是化名,不會影響到你的現實生活的。”
“怎麼你會想到採訪我?”劉茹很奇怪許文濤怎麼會有這種想法。
“從我第一次在麗江看到你,我就看到了你的不開心,後來我們在X市又再次相逢了。儘管你看起來要比過去平和多了,但是眉宇之間還是透着一股淡淡的哀愁。所以你給我的直覺是一個有故事的女人,同時我也想看看能不能通過這種方式讓你通過宣泄自己的情緒變得快樂一些!”
或許是因爲在電話中吧,劉茹覺得許文濤和過去面對面的感覺不大一樣,印象中的許文濤是一個樂於助人的熱心人,可這會兒,他卻有幾分心裡治療師的姿態。此刻,他說的話對劉茹有着極大地誘惑力,因爲自己確實很想找人傾訴一下自己的心扉,也想看看別人能否給她一些更好的建議。
“我回去想一想,明天再給你答覆吧!”話雖如此,劉茹知道自己心裡已經答應了許文濤採訪的請求。
“好,你想好後儘快給我答覆,我會盡快飛到X市和你見面,因爲我們系列報道就要上版面了。”
許文濤終於又和劉茹見面了,兩人見面的地點就在華僑賓館,許文濤上次住的酒店。採訪的方式是口述實錄。
“說起來,你可能不相信,我現在一直在懷疑自己當初結婚的動機。大多數人結婚是因爲兩情相悅或者現實需要。可我當初似乎不是這樣,我從小就自命清高,一般的男人我看不上,儘管長得不是太出衆,我卻發誓要找一個出衆的男人,最好是個有學問的聰明人,這樣的話以我的聰慧加上對方的高智商,那麼我們生下的孩子一定會是個有天分的孩子。
終於,通過父母同事的介紹,我認識了虞駿,他有學問,人也非常聰明,我們兩家也算得上門當戶對。或許當時他對我談不上什麼愛情吧,但是至少並不討厭,於是我就常去找他,把他空餘時間都填得滿滿的,他就漸漸地習慣了我的存在,沒過多久,我們就結婚了。婚後我們生了一個女兒,雖然我更希望有個兒子,但是無所謂了,因爲我更在乎的是她的聰慧與否。
女兒真的很聰明。才一歲大的寶寶,當她看見門背後掛着她想要但是夠不着的東西的時候,她會推個小板凳過來把自己墊高;當她在看少兒卡通電視的時候,會用手指着自己的耳朵表明他看到小白兔了。兩歲的時候,她會扛起比他個頭還大的桶裝水空桶,煞有介事地喊“送煤氣!送煤氣!”或扛起一包牛奶大喊‘送奶奶!送奶奶!’當她看到爸爸彈吉他的時候,她會堅持要彈,大人只是哄一下讓她象徵性地彈彈是沒有用的,一定要學着爸爸的樣子抱着吉他敲打,還會一個勁地問:“是不是這樣?是不是這樣?”爸爸想要取回吉他,沒門,寶寶還沒盡興呢!”
“劉茹,你說的似乎超出了我們的話題範疇了,不過沒關係,說出來你會開心一些,回去我可以整理談話錄音。不過從你的敘述可以瞭解到,你的孩子真是個有天分的孩子!”
“文濤,不好意思,我耽誤你的時間了,我可能是沒有被採訪的經驗,沒有整理好自己的思路,所以纔會跑題的。”
“沒有關係,我採訪的目的除了獲取你對愛情的態度外,也是想讓你傾吐一下憋在心裡的話,不要緊,還有時間,你今天可以把一些想說又沒機會說的都說出來,我們明天再正式談論你的愛情的理解。”
“謝謝你,文濤,我有些話其實從來沒有對別人說過,不過雖然在說我女兒,可是還是和我對我丈夫的情感有關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