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紫重新回到房裡時,陳誠還沉沉地躺在牀上。望着這平時只能遠觀的男人,沈紫忽然想起了一句詩: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她搖搖頭笑了,怎麼可以用蓮花來比喻男人呢?男人嘛,最多隻能算是根草,天涯何處無芳草這句應該是來形容男人才對。
接下來該做什麼呢?沈紫旋開牀頭燈,坐在牀邊,決定好好地欣賞面前這位美男子。記得過去在書中常見到作者用‘秀色可餐’來形容女子,其實用來男人其實也不錯。沈紫伸出手想好好地親近陳誠的面孔。據陳誠自己說,他曾經見識過無數的女人的嫵媚,那麼在無數種嫵媚中自己是否能獨佔花魁呢?
“虞筱,你醉了!”陳誠的一句夢話將沈紫拉回了現實之中。
還真是日有所思也有所夢,這陳誠連做夢都在想着虞筱,你既然那麼想着她,可就不要怪我卯着勁拉開你們的距離了!沈紫壞壞地笑了笑,將陳誠身上的衣服給脫了下來。
“你幹嘛!”沈紫的動作弄醒了陳誠。
“睡你的覺吧!”沈紫估計陳誠並不是真的醒過來,只是下意識地反應罷了。
脫了上衣,沈紫想將陳誠的長褲也褪下,但想到陳誠已經有些清醒了,只好作罷。她將自己的外衣也脫了,躺到了陳誠的身邊,陳誠不知怎麼的忽然轉了個身,面朝右睡去,留給沈紫一個寬寬的背,沈紫輕輕地將自己的身子貼近了陳誠。
感覺真好,沈紫感受到了陳誠的體溫,她有些激動,這個是個鮮活的愛人啊,終於也算同牀共枕了,淚水悄悄地落下,她終於有了愛的感受,這是她已經久違了的感覺。此刻沈紫不再想有其它想法,只希望陳誠一直不要醒來,永遠能留在自己的身邊。
沈紫閉上了眼睛,好好地感受着與自己所愛的男人人親近的感覺。忽然,她覺得感覺不對,睜眼一看,陳誠不知何時已經醒過來,正坐在面前以一種奇觀的眼神注視着自己。
“很奇怪吧?”沈紫自嘲地衝着陳誠笑了笑,“我把你灌醉就是爲了能夠和你親近親近!”
“虞筱呢?”陳誠看了看四周,似乎看不到可以藏人的地方,當然衛生間除外。
“你放心吧,我已經把她給送回去了。”
“那好,今天發生的事我也不想追究了。時間晚了,我也要走了!”陳誠說着下了牀,拿起了自己的衣服。
“先別走!”沈紫跳起來從背部抱住了陳誠,“讓我抱抱你!”
“別這樣!”陳誠試圖掙脫沈紫,後者卻抱得更緊了。
“別動,就兩分鐘就好了。”
看來沈紫之前對虞筱說的話都是真的了,陳誠沒想到沈紫居然做出這麼荒唐的舉動。
“好了,兩分鐘了。”陳誠掰開沈紫環繞自己的雙手,轉過身來對她說到:“別忘了,沈紫你可是一個有夫之婦。”
“那有怎麼樣,任何人都有追求愛情的權利。”沈紫大聲地辯白着。
“但是咱們不可能!”陳誠不留餘地地說到。
“如果今天和你待在一塊的虞筱,你會拒絕她嗎?”沈紫不客氣地問到。
“當然不會!”
“你倒是說實話,可是你別忘了,虞筱也是一個有夫之婦!”
“婚姻可以重來!”陳誠語氣堅定地說着。
“這句話也適合於你我之間!”
“但是我不愛你,即使你仍然單身,我也不會和你在一起!”
“好可憐啊!”沈紫搖了搖頭,“其實咱們倆都一樣,都在堅持着自己的愛情,不過可惜咱們深愛地對方不是彼此。”
“對不起,沈紫,我並不是一個傳統的男人,但是現在的我以爲不是彼此相愛的男女在一起是很低級的行爲,不客氣地說和動物並沒有多大的區別。”
“哈哈哈……”沈紫縱聲大笑起來:“你的觀點又和我不謀而合了,不僅是我,劉明道也是這麼想的!”
“怎麼?”陳誠疑惑地問到,“你們……”
“我們只是朋友,是最佳拍檔!”沈紫有些酸楚地說到:“我從來沒有放棄追求我的愛情的夢想!”
“我們還是做朋友吧,沈紫!”陳誠抱歉地說到。
“既然是朋友,你能不能再陪陪我,就當是在陪一個需要傾訴的老朋友!”沈紫祈求地望着陳誠。
“好吧!”陳誠套上外衣,在椅子上坐下。
“謝謝你!”沈紫擦乾了眼淚,穿上外衣,也走到了陳誠對面的椅子上坐好。
“我們聊些什麼?”陳誠從褲袋裡摸出了一包煙。
“給我一根菸!”沈紫伸出了右手。
“你?”陳誠不可思議地望着沈紫。
“呵呵,覺得我很壞吧?既喝酒又抽菸的。”沈紫一雙妙目死死地盯着陳誠。
“呃,你別這樣看着我,我覺得全身都發麻了!”虞筱將香菸遞給了沈紫。
“不是說男人見了美女就挪不動腳步嗎?你怎麼像個貞潔烈女似的,難道我對你就一點吸引力都沒有?”
“呵呵,你別瞎想了,你非常有魅力,是我見過的最出色的女人。”陳誠安慰着沈紫。
“最出色的?那虞筱呢?”
“嗯,虞筱和你一樣出色。”
“愛一個人很苦吧?”沈紫吐了口濃濃的煙,輕輕渺渺的煙霧在燈光下漸漸地彌滿開去,整個房間頓時充滿了菸草的氣息。
“呵呵,痛並快樂着。”陳誠笑了笑,“一直守着這份無望的愛,日子久了,自己都有一些佩服自己。”
“苦海無涯,回頭是岸!別再想着她了好嗎?她對你來說,只是一顆遙不可及的星星,爲何你不抓住眼前的我呢!”
“呵呵,”陳誠苦笑道:“你這是五十步笑百步呢!你自己不也一樣嗎?要好好地珍惜你的丈夫,別再瞎想了!”
“陳誠,咱們同是天涯淪落人啊!”
“是呀,說是同病相憐,咱們只好互相可憐着度日了!”
“陳誠,”沈紫忽然眼睛發亮地說到:“你相不相信,總有一天,我會讓命運重新洗牌,anythingispossible,世界上沒有什麼做不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