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芙蒂蒂下手力道很大,因此打的手有些疼,但是她並不想就此放過教訓奇雅的機會,於是再擡手,冷冷的又是兩巴掌。
“這兩巴掌是爲拉莫爾打的,她打不得你,我可以!這就是要你明白,不是什麼人都可以隨意的欺負的,在欺負她之前要看看她身後站着什麼人!”娜芙蒂蒂越說聲音越冷,原本這天氣就已經有些涼意了,現在被娜芙蒂蒂這冰冷的語氣一催,只覺得讓人不寒而慄。
奇雅訝異的看向娜芙蒂蒂,現在的她和從前簡直就是兩個人,除了外貌一樣,這個身體裡簡直就像是住着另一個靈魂。
“別這麼驚訝的看着我,將你所說的話原封不動的還給你,你現在只是邁出了第一步,還什麼都不是!”娜芙蒂蒂湊到奇雅面前,邪魅的說。
而後她直起身子,對身後的拉莫爾道:“拉莫爾,今天本王后給你一個權力,幫我教訓一下這個以下犯上的婢女!”
娜芙蒂蒂故意的將婢女兩個字壓的很重,她就是要奇雅明白,自己是什麼身份。有些事不是她想改變就能改變的。
“是!”拉莫爾早已經積攢了一肚子的怒火了,儘管她不是很擅長教訓人,可是她在這王宮裡也呆了不短的時間了,必要的常識她還是懂的。
上前幾步,拉莫爾用盡力氣在奇雅的臉上扇着巴掌,有了底氣的拉莫爾完全像是變了一個人。
奇雅怎麼能容忍拉莫爾一個婢女如此對待自己,於是她開始反擊,一手抓住拉莫爾的手,一手還想要打在拉莫爾的臉上。拉莫爾反手甩掉奇雅的手,擡高胳膊又是一巴掌。比起拉莫爾,奇雅的力氣根本就不夠用。
曾經她跟着娜芙蒂蒂,娜芙蒂蒂根本就不讓她做任何的重活,現在跟着王太后,也沒出過什麼力,自然比不上從前一直在嘴粗活的拉莫爾了。
不久,拉莫爾停下手來,看着被打的跟豬頭一樣的奇雅,轉身看向娜芙蒂蒂問道:“王后,還要打嗎?”
娜芙蒂蒂皺眉看了看被打的幾乎不成人形奇雅,搖了搖頭道:“今天就到這裡吧,”說完,娜芙蒂蒂山前來到奇雅身邊道:“這一次只是一個簡單的教訓,下一次我可就真的不客氣了。”
娜芙蒂蒂說完,不顧奇雅一臉的震驚,帶着拉莫爾就離開了花園。天色已經不早了,現在的她已經養成了早睡早起的習慣,因此,再過一會她恐怕就要睡覺了,在這之前她還想好好的沐浴一下呢。
回到宮殿裡,娜芙蒂蒂先讓人幫拉莫爾的臉上上了些活血化瘀的藥,然後讓她用冷敷的讓臉上的紅腫消退。這才吩咐納莎在浴室放好熱水,準備泡澡。
來到浴室,納莎已經幫娜芙蒂蒂放好了熱水,泡在溫熱的水中,娜芙蒂蒂覺得所有的疲憊都像是才能夠身體中抽走了一樣,那感覺很是舒服。
閉上眼睛,聽着水池的另一邊緩緩流出的熱水,那聲音清脆爽利,就像是山澗的泉水一般。
阿肯那頓回到臥室,看不到娜芙蒂蒂並不在,便徑直來到了浴池這邊,因爲娜芙蒂蒂很喜歡泡澡,他來到浴池,繞過紗簾,果然看到了娜芙蒂蒂正在泡澡。奸詐的笑了笑,阿肯那頓退下一衣衫,緩緩的從浴池的另一邊下了水。
悄無聲息的靠近娜芙蒂蒂,阿肯那頓猛然將娜芙蒂蒂擁入懷中,突如其來的擁抱讓娜芙蒂蒂嚇了一跳,睜開眼睛看清楚來人的時候,這才鬆了一口氣。
“你怎麼突然來了?嚇我一跳!”娜芙蒂蒂臉上佈滿紅潮,略帶嬌嗔的說。
阿肯那頓看着那在溫藹的霧氣中的一張精緻的面龐,開始有些心猿意馬起來,娜芙蒂蒂總是有這樣子的一種魔力讓他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回來看到你不在,就知道你來這裡了。”阿肯那頓手臂將娜芙蒂蒂緊緊的圈在懷中,不讓她動彈分毫。
“你這樣子抱着我,我快沒辦法呼吸了!”娜芙蒂蒂皺眉,阿肯那頓抱她抱得那麼緊,她都沒辦法呼吸了,還怎麼泡澡啊!
阿肯那頓看着娜芙蒂蒂緋紅的臉頰,嫣紅的脣,胸膛裡逐漸的翻騰起一股熱浪,他目不轉睛的盯着娜芙蒂蒂道:“那我來幫你呼吸可好?”
說着,不等娜芙蒂蒂反應過來,灼熱的脣便覆蓋了上去,脣齒相依,阿肯那頓靈巧的舌在娜芙蒂蒂口中捲起萬千的浪花。
一雙手自然是不會很老實的,他輕撫着那如緞面一般柔滑的肌膚,呼吸逐漸的粗重起來。他的脣就像是有着非凡的魔力一般,吻到哪裡,哪裡就是一片炙熱。
在阿肯那頓火熱的攻擊下,娜芙蒂蒂很快就無力招架,只剩下嬌喘連連。阿肯那頓將娜芙蒂蒂推到水池邊緣,緩緩的進入,生怕弄疼了娜芙蒂蒂。
池水盪漾,霧氣溫藹,紗簾隨風飄飛,一室旖旎……
這一切全部都落入了另一雙眼睛,就在窗外不遠處的高牆上,一個黑色的身影猶如一隻蟄伏已久的獵鷹一般,將這一切全部盡收眼底。
黑衣人目光冷凝,一雙手幾乎握成了拳頭,今晚他是來交代奇雅一些事情的,卻不想竟然被他看到了這一幕,現在他渾身上下每一顆細胞都在散發着嫉妒的氣息。
良久之後,他躍下高牆,來到與奇雅約定的地點,他等不及了,娜芙蒂蒂是他的,只能是他的。發出信號後,奇雅很快就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斗篷人冷眼看着奇雅一臉的紅腫,淡漠的問:“沒用的東西,竟然又被人打了!”
“這都是你的心上人打的。”奇雅憤恨的說,一想到今天的事情她就覺得火大,她一定會將今天所受到的屈辱還給娜芙蒂蒂的。
“是嗎?看起來我的小野貓已經會抓人了呢!不錯!”黑衣人聽了奇雅的話非但沒有生氣,反倒有些意外的開心起來。
現在的娜芙蒂蒂比起他那時候認識的娜芙蒂蒂來說,已經磨尖的爪牙,學會了攻擊,真的是很不錯呢。
“找時間將娜芙蒂蒂給我單獨的約出來,或者想辦法讓她跟蹤你到這裡來,我到時候回來將她帶走的!”斗篷人看到今天浴池裡的那一幕被深深的刺痛了,他不想再等什麼時機了,一想到娜芙蒂蒂和阿肯那頓在一起,他就覺得渾身上下不舒服。
那種感覺就像是自己的私有寶貝,被別人弄髒了,污染了一樣。
奇雅聽到這話,立刻明白了,原來他是想要劫走娜芙蒂蒂,不過這個消息對她來說也算是一個好消息吧,娜芙蒂蒂失蹤了,她就是這王宮裡的唯一的女主人了。
“是,我會想辦法讓她來這裡的!”奇雅心中雖激動萬分,可是表面上卻不動聲色,因爲她在這個男人面前最好還是不要有什麼表情的好。
“那就好!記住,要以最快的速度,最好是這兩天之內!”斗篷人覺得那種煎熬的感覺他不想在經歷了,所以他要用最快的速度將娜芙蒂蒂弄到他的身邊去。
“是!”奇雅低頭微微蹙眉,因爲天色昏暗,加上斗篷人滿心只想着娜芙蒂蒂,所以也就沒有在意奇雅目光中的那一抹得意。
斗篷人離開後,奇雅也就回了自己的房間去了,她一夜未眠,都在想着要怎麼樣引娜芙蒂蒂出去。
第二天一早,娜芙蒂蒂早早的就起牀爲阿肯那頓準備早餐了,這一次她準備的是很具有中國特色的小籠包,儘管包子成型後都已經是面目全非了,但是她還是很用心的準備了早餐。
阿肯那頓看到那奇怪的麪皮包裹着肉的圓咕隆咚的東西后,遲疑的看了看娜芙蒂蒂,這東西能吃嗎?
“怎麼?可以吃的!”娜芙蒂蒂說着,先那了一個吃了起來,阿肯那頓真是的,竟然懷疑她做的東西。
雖然這裡沒有籠屜什麼的,可是她已經自己製作了一個差不多的東西代替了,雖然外表不是很好看,可是味道還是可以的。
阿肯那頓見娜芙蒂蒂吃了,也就拿了一個將信將疑的放在嘴裡吃了起來,不過入口的感覺還是很不錯的,這種感覺很新鮮,他從未吃過這樣子味道的肉。
很鮮美,也很多汁,他吃驚的看着娜芙蒂蒂,問道:“這是什麼東西?”
“怎麼樣?好吃吧?”娜芙蒂蒂坐下來,得意的說,其實在她吃那個包子之前她自己也不是很確定可以不可以成功,沒想到竟然成功了。
“是,很好吃,那麼請問王后,你做的這個東西叫什麼呢?”阿肯安頓自然是沒有見過什麼小籠包的。
“這個叫做包子。”娜芙蒂蒂笑着解釋到,她知道這東西在埃及是根本就沒有的。
“包子?好奇怪的名字!”阿肯安頓說着又吃了一個,雖然名字有些奇怪,但是味道真的很好呢!
“是嗎?這個是我自己起的名字。”娜芙蒂蒂回答道,她只能這樣子說了,總不能說是在二十一世紀的中國很流行的一衆早餐吧。
“很奇怪呢,你就不能改一個名字嗎?”阿肯那頓一邊說一邊津津有味的吃着,不知不覺的就將僅有的幾個包子都吃光了。
“這個名字簡單不是嗎?”娜芙蒂蒂滿足的看着阿肯那頓將她的包子全部都吃完了,她想着以後可以多給他做一些小吃什麼的。
簡單?阿肯那頓想着,這個名字這個奇怪,又不好記,她實在是看不出來哪裡簡單呢。不過有什麼關係,不過是一種食物的名字而已。
“好了,吃過了早餐,現在就去去議政大殿吧,商量一下關於你做女祭司的事情。”阿肯安頓喝了一口水漱漱嘴說道。
“嗯。”娜芙蒂蒂點點頭,起身回房間換衣服去了。
兩人來到議政大殿,赫倫希布和伯狄諾思已經等候在那裡了,兩人向法老和王后行禮後,伯狄諾思率先開口了。
“法老,已經準備好了,王后隨時都可以任職了。”伯狄諾思說着看了看娜芙蒂蒂,以後是不是就可以在固定的時間看到她了呢?
“嗯,關於到時候的安全問題赫倫希布你都準備好了嗎?”阿肯安頓對於其他的倒是不擔心,就是有些擔心到時候的安全問題。
畢竟剛剛纔發生了阿蒙祭司被暗殺的事情,到時候若是出什麼事的話,可不是開玩笑的。
“所有的人都已經準備就緒了,今天下午就可以了!”赫倫希布躬身回答,現在所有的準備工作都已經做好了,只要將神廟裡裡外外圍的嚴嚴實實的,也就可以了,再怎麼說這個儀式也不過是很短的時間。
“那就好,你們回去準備一下,下午就開始!”阿肯那頓點點頭,又看看娜芙蒂蒂,問道:“你覺得呢?”
“那就這樣吧!”娜芙蒂蒂雖然覺得阿肯那頓有些過於緊張了,但是她也不還反駁什麼。
“斗篷人那邊有什麼線索嗎?”阿肯那頓還是有些擔心到時候斗篷人會來搗亂,若是別人他倒是可以放心一些,可是現在是娜芙蒂蒂的事情,他沒辦法放心。
“斗篷人昨天似乎去過王宮,可是在我的人趕到的時候他早已經不見了蹤影,所以還是沒有什麼進展。”赫倫希布擰眉,昨晚他已經用最快的速度趕到了,可是還是被他給逃掉了。
“他來王宮這裡了?”娜芙蒂蒂喃喃自語,又轉向阿肯那頓說道:“他是不是已經見過奇雅了?這幾天的事情那麼多,他怕還會去見奇雅的。”
娜芙蒂蒂說的只是自己的直覺,她也說不出來爲什麼,聽到赫倫希布這樣子說,就覺得心裡慌慌的,好像是由什麼事情就要發生了一樣。
“不要想太多了,你下午只要去神廟完成該有的儀式就可以了!”阿肯那頓拍拍娜芙蒂蒂安慰道。
他不想娜芙蒂蒂想太多,有些事情他一個人承擔就可以了,娜芙蒂蒂要做的就是好好的享受她王后的生活就可以了。儘管他還沒有完全的做到這些,但是他一直在向着這個方向努力着。
“嗯。”娜芙蒂蒂沒有多說什麼,阿肯那頓的心思她明白,但是她覺得自己的直覺一向很準時,所以她打算觀察奇雅這幾天的動向。
接着阿肯那頓又向伯狄諾思詢問了一下詳細的情況還有赫倫希布的保護佈局,一直到他再三的修改之後,才和娜芙蒂蒂一起前往神廟。
來到神廟,娜芙蒂蒂依照大祭司伯狄諾思的指使,在神廟裡,的淨湖先進行沐浴,幾個婢女在娜芙蒂蒂身上灑下花瓣,以示純潔高貴,沐浴之後,便比起凡人要高貴上許多了。
沐浴完畢,娜芙蒂蒂來到神廟大殿裡,伯狄諾思拿着一本古老的咒語書籍在不聽的念着什麼,娜芙蒂蒂坐在下面認真的聆聽。這是神在賦予她神聖的職責。
神廟中一片的嚴肅,外面戒備森嚴,沒有絲毫的縫隙能夠讓任何可疑的人進來。阿肯那頓更是隨時跟在娜芙蒂蒂的身邊保護着娜芙蒂蒂的安危。
儀式進行的很順利,伯狄諾思拿着卷軸宣佈娜芙蒂蒂正式成爲埃及的第二預言女祭司,伴隨着這一句話,所有的儀式全部都結束了。
“恭喜你,成爲了埃及唯一的女祭司!”阿肯那頓上前幫娜芙蒂蒂披上斗篷,天氣越來越涼了,馬上就要進入冬季了,娜芙蒂蒂的衣着實在是單薄。
“謝謝!”娜芙蒂蒂會心的一笑,原本以爲會很簡單,可是沒想到還是要經歷這麼多的事情,想想伯狄諾思就職的那一天她似乎沒有完整的看下去呢,或許比她現在還要複雜的多。
“好了,現在事情都結束了,我們也該回去了!”阿肯那頓總是覺得在空氣中的某一處有人在窺伺着這一切,所以他只想趕快回到王宮裡去。
娜芙蒂蒂知道阿肯那頓是在擔心這件事,所以點點頭,同意回去。因爲那個斗篷人到現在都還是很沉默,並沒有因爲死了那麼多的手下而有任何的反應,這讓她也很是不安。那種要發生事情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了。
和阿肯那頓一起走出神廟,娜芙蒂蒂隨意的看了看四周,卻猛然間發現一個身着斗篷的男子,就在她轉頭的一瞬間,斗篷人正好擡了一下頭,娜芙蒂蒂便看到了他臉上帶着的銀色的面具。
而那個斗篷人似乎也知道她在看向那一邊,所以脣角揚起一抹邪肆的弧度,娜芙蒂蒂擰眉,正要和阿肯那頓說她發現了斗篷人,可是在定睛一看,卻只看到熙熙攘攘的人羣,那個斗篷人就這樣消失不見了。
娜芙蒂蒂心裡一驚,她可以感覺得到,方纔那一抹邪妄的笑容就是笑給她看的,她絕對可以肯定。
難道說那個斗篷人是因爲自己來的嗎?可是他怎麼會知道今天是她成爲祭司的時間呢?是奇雅說的嗎?
“在看什麼呢?你怎麼看起來心神不定的?”阿肯那頓見娜芙蒂蒂失神的樣子,擔心的問。他覺得是自己的神經質傳染了娜芙蒂蒂,讓她也緊張起來了。
“沒事,走吧!”娜芙蒂蒂搖搖頭,笑了笑,和阿肯那頓相攜上了馬車。
車隊緩緩的移動,朝着王宮的方向去了。而在街角的一個牆角後面,斗篷人再一次出現在了人羣中,他看着娜芙蒂蒂的馬車離開的方向,久久沒有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