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楊清第一次在這個像個千層蛋糕的牀上真真正正的睡了一個晚上, 感覺就像是睡在一團棉花裡面一樣,翻起身來相當的麻煩,楊清是不知道自己爲啥會設定這麼一個奇異的牀, 是艾爾那個逗比因爲他鄙視他的審美所以特地報復的嗎?
楊清翻來覆去又被這張蛋糕牀給限制, 搞的很晚才睡着, 本來楊清覺得自己已經夠倒黴的了, 結果等睡着了之後, 一晚上都在作那種被章魚纏住的噩夢,接着就是被大山壓住的夢,簡直就是呼吸困難, 結果好不容易醒過來,就看到蘭斯的大臉杵在自己的眼前, 可以清晰的看到他臉上細細的絨毛, 就像是嬰兒一樣, 睫毛很長,淡色的脣很薄, 有一種果凍的光澤,讓人覺得很想嘗一嘗它的滋味。
臥槽這個人怎麼回事啊,隔這麼近居然都看不到毛孔。
奇怪,爲啥他會睡在這裡啊?
嗯,好像……有點……不好意思。
總算注意到問題關鍵的楊清臉“騰——”的一下就紅了, 接着以極快的速度遠離他旁邊的那隻妖孽, 可惜的是, 他再次的忘記了他那張更妖孽的牀, 這麼激烈的動作, 倒是沒挪動什麼,反倒是把睡在一邊的人給吵到了。
在楊清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 蘭斯就把不安分的他給摟了回去,他皺了皺眉,把楊清的腦袋摁到自己的胸前,還蹭了蹭,輕聲的說了句:“別鬧,楊清哥哥。”
原本還在努力掙扎的楊清瞬間就靜止了,房間裡一下子又安靜了下來,他靠在那人的胸口,可以清晰的聽到他強有力的心跳聲,一聲兩聲,楊清閉上眼睛,他竟也可以聽到自己的心跳聲,那麼強勁那麼快,就像是有隻小鹿在蹦跳一樣。
好不容易回來了,就好好的睡一覺吧,話說今天是爲啥想要起早來着?
管他的╮(╯▽╰)╭
被美□□惑的楊清同學完全忘記了昨天他的上司的囑託,於是到了快中午的時候,是紅心皇后親自拿着她打人可疼的權杖把還在做夢的楊清給敲醒的,爲此皇后還收到了來自愛麗絲的威脅眼神若干枚,紅心皇后表示:嫁出去的閨蜜,潑出去的水,居然還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她感到萬分的欣慰。
高興的皇后陛下決定讓愛麗絲也加入陪審團,因爲他看起來似乎不太想離開她們家公爵夫人的身邊,紅心皇后覺得她有必要在這個賣個人情,誰叫愛麗絲看上的是她紅心王國的人呢,真是老天都在幫她。
至於賣閨蜜的問題,皇后表示自己的閨蜜只有自己能欺負~
由於不能忍受蘭斯一直穿着帽子屋的衣服,所以雖然她很怕麻煩,但是還是帶了一件印着紅心標誌的制服,楊清很不怕死的吐槽:“真不知道你和帽子屋到底是什麼仇什麼怨,兩個人這麼互相排斥。”
然後他看到紅心皇后的手稍微的抖了一下,她尖利的紅指甲一下子就插進了那件新衣服裡。
楊清:“……”
多大仇?
他們準備好出發的時候,發現紅心騎士已經在外面等着了,他今天穿的很正式,長劍系在腰側,在看到他們的時候微微一笑,簡直可以迷倒萬千女性。
雖然對三個人沒什麼影響,楊清是已經免疫了,蘭斯對這個對着他的楊清哥哥放電的男人充滿了敵意,而紅心皇后則是一直陰沉着臉,一副要毀掉這個世界的樣子。
紅心騎士默默的移到楊清的旁邊,小聲的問道:“陛下這是怎麼了?夫人你又惹陛下生氣了?”
楊清抽了抽嘴角,明明這人昨天還是要死要活的狀態,結果今天居然滿血復活了,果然男人都薄情,這樣想着朝他旁邊的蘭斯投去考究的一瞥,搞的人家莫名其妙。
楊清:“你不覺得陛下和帽子屋相互之間太排斥了一點嗎?其實吧,我們也沒什麼切實的競爭關係吧,領土啊,人員啊,職能啊,他們兩個領頭的能夠相互厭惡到那種程度,也是蠻拼的。”
紅心騎士的微笑似乎突然凝固了一下,接下來,他十分緊張的湊到了楊清的耳邊,口氣有點凝重:“我說,夫人,蠟燭不是我放的,我也是後來才知道的,你不用這樣報復我的吧。”
楊清:……”麻麻這個人的腦回路和我長的不一樣。
清了清嗓子,然後用更加小的聲音回到:“我纔沒這個閒工夫呢,你到底知不知道,知道就快說。”
紅心騎士擡起頭,看了一眼由於兩個人姿勢太過親密應該進入備戰狀態的蘭斯,然後憂慮的望着楊清:“可憐的夫人,一定是因爲蠟燭的副作用,這麼重要的事情您居然都忘記了,”然後極度小心的張望了一下四周,然後再次湊到楊清的耳朵旁邊,這些個神經的舉動讓楊清懷疑這人是不是被白兔子給附體了,不過很快他就打消了這個念頭,因爲他聽見紅心騎士刻意壓低的聲音:“其實陛下和帽子屋,從前是一對情侶。”
What the fuck!!!
臥槽嚇的我頭髮都飛起來了。
楊清驚悚的盯着紅心騎士,得到了對方一個對你沒聽錯的意會眼神,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他還想再多挖點內幕消息來豐富一下自己的腦洞,話還沒說出口呢,就看到紅心騎士突然跳了起來,緊接着他就非常的老實的去跟着紅心皇后了。
楊清回過頭,看見那這還在冒煙□□的蘭斯,默默的爲紅心騎士點了個蠟。
不過今天得到的消息已經足夠讓他驚訝的了,沒想到那兩個不共戴天的大boss之前居然是一對兒,而且看起來這個消息似乎就是個巨大黑歷史,知道的人多但是迫於當事人位高權重所以只能在心裡yy嗎?
這個設定亮了(⊙o⊙)
不過,這算是個什麼組合?腹黑攻和女王受?
好像還挺棒=w=
紅心女皇就像是感知到了什麼,猛的轉過頭,然後原本陰沉的表情更加黑了:“你在想什麼和我有關的齷齪的事情,居然露出這麼噁心的表情。”
楊清(一本正經臉):“什麼都沒想,我以紅心騎士的人格加性命作擔保。”
紅心皇后:“……麻煩你控制一下你的那位,要是莫名其妙的有重要人物死掉我會很難做的,況且他都已經因爲這個被抓過一次了。”
楊清同樣很憂慮的看了一眼紅心騎士:“那要是實在是不小心呢?”
紅心皇后:“沒辦法,那就打死也不承認好了,到時候把屍體處理一下。”
楊清:“嗯,也只能這麼做了。”
紅心騎士:(┬_┬)你們不是應該關注一下我的生命安全嗎?這麼快就在屍體的面前探討關於毀屍滅跡的事情真的好嗎?爲何我的人緣如此差。
幾個人慢慢的晃到法庭的時候,楊清才深深的意識到,自己真的是來晚了,因爲一干人從法官到被告都在門口等着,一種濃濃的望眼欲穿的即使感。
白兔子站在一旁,垂着頭,他的雙手被手銬束縛着,兩個高大的紅心卡牌站在他的身後,手上拿着尖利的□□。
老法官看到他們一行人,高興的熱烈盈眶,要知道每次開庭都從早上開始的,雖然說必須要在皇后在的情況下才能生效,但也從來沒有這麼遲過。
這個法庭楊清以前從來沒有來過,他和蘭斯還有紅心騎士一起坐在陪審席裡面,法官坐在一個正中間的寬大木椅上,與正常的法庭的區別在於,在他的後面,有一個更加高大更加精緻的座位,是用皮革製成的,扶手上還鑲嵌着細碎的寶石,紅心皇后坐在那裡,神情有些慵懶。
老法官四處看了看,突然掩面,老淚縱橫,紅心騎士偷偷在楊清耳邊解釋道:“紅心王國已經很久沒有開庭了,因爲一般陛下都是直接讓劊子手執行的,上一次開庭,還是在審理帽子屋的時候。”
楊清:“我好像又知道了什麼不該知道的東西。”
紅心騎士聳聳肩:“這件事情只要活的久點的人都知道,帽子屋之前是紅心王國的居民,還是皇后的戀人,只不過後來他竊取了皇后權杖裡一部分的力量,然後被皇后判決驅逐,就是因爲這樣,帽子屋他們才能夠有處理案件的職能。”
楊清:“……這真是個悲傷的故事。”
紅心騎士:“你也覺得,現在想來,我完全想象不出陛下像個純情無知少女被欺騙敢情的畫面。”
楊清:“我說……”
紅心騎士:“怎麼了?”
楊清:“你要是聲音再大一點的話,估計你的下場不會比白兔子好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