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住疼痛的華安生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他的眼神依舊沒有渙散,還在堅持着。面對警察的威逼,他不但沒有求饒,反而一口血水從口中噴了出來,搖頭奄奄一息道,“想讓我……讓我承認什麼?我,我沒有罪……你們,你們快把我放了……我,我女兒的朋友很厲害,小心你們,你們吃不了兜着走!咳咳……”
“呦呵?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吧?還敢威脅我們?”那警察一臉的意外,冷笑着將手中的菸屁股狠狠扔在地上,將其踩滅朝着身旁的其他警察笑道,“兄弟們,看樣子這傢伙是真的敬酒不吃要吃罰酒了,給他上更厲害點的東西瞧瞧!”
“好嘞!”旁邊的警察直接從旁邊拿起一枚長條形的毛刷,將放在華安生胸前的書本抽走,換上了類似與鐵盤般的金屬盤子,這一下,他才露出陰冷的笑容道,“一會,你就知道說這話的後果該有多麼嚴重了……”
“你們,你們想幹什麼!放開我,放開……啊!!!”華安生驚恐的望着那毛刷一樣的東西放到了胸前貼着的鐵盤上,有些害怕的張口便想說些什麼,可是還未等他把話說完,一股藍色的電流瞬間從那毛刷般的東西上流出!那藍色的電流從毛刷逐漸轉移到了金屬圓盤之中,也就是眨眼間的事,華安生只覺得渾身被電抽搐的那種刺痛與麻痹令他忍不住大聲的慘叫起來,他的身體隨着電流的舞動而不停的抖動着,電擊很快讓他逐漸翻起了白眼,整個人頓時暈厥了過去……
“隊長,這傢伙暈過去了怎麼辦?這也太不經電了吧!”警察見華安生暈厥過去,隨意的將那電毛刷扔到了旁邊,拎起一盆冰水便朝華安生的頭部直接灌了下去!
暈厥中的華安生忍不住打了一個冷激靈有氣無力的緩緩醒了過來。現在已經是十月底的秋季,雖然不是非常的寒冷,但是至少已經有了些涼意,這樣拿水灌人,顯然是要凍到人的。華安生現在覺得自己連古代那種囚犯都還不如,受到這樣非人的折磨,讓他忍不住傷心的留下老淚。
“我說死東西,你到底投降不投降,認錯不認錯?”那警察隊長繼續點燃根菸,冷笑道,“我們可沒那麼多時間陪你玩,實話和你說吧,今天抓你整你,那是因爲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早點招了早點免收痛苦和折磨,別那麼不識擡舉!還有,你就瞧好吧,沒有人能把你從這警察局裡給救走的,只有你自己才能走出去!”
一臉茫然的華安生流着淚水,他漠然的對着那位警察隊長傻傻的看着,也不知道心裡在想些什麼。
“喂,我說你是不是傻啊,也不看看你想對付的是什麼人?”旁邊警察冷笑出聲道,“和人鬥那是要有資本的,沒資本你也配和人鬥?簡直不知死活不自量力!”
“你們……是凌總派來抓我的,對吧?”華安生突然開口,平靜到了極點,露出絲苦笑道,“他可真是看的起我華安生,居然讓警察來對付我……”
站在那的警察們互相看了幾眼,那名隊長重重冷哼道,“別在那裡長吁短嘆了,我只問你,你到底招還是不招!”
華安生扭頭盯着那名隊長,臉色鐵青着,眼神中飽含着殺氣,咬牙顫抖道,“我相信我女兒的朋友,我相信一定會有人來救我的,我也相信,我一定不能招!招了,那就是對家人的背叛!哪怕你們打死我,我,我也不招!”
華安生的硬氣當場把幾名警察都給震住了。很顯然,一般來到這秘密囚牢中接受這樣慘痛私刑的傢伙們估計沒幾個能像他一樣死撐的,倒不是華安生骨頭硬不怕折磨,實在是他深知,一旦他求饒,一旦他用謊言推翻自己與星輝製藥的恩怨,那麼他的家就永遠都要過上苦日子,他華安生也一輩子別想回到從前那樣的幸福生活中……
有些時候,做爲男人,做爲一家之主,就要學會擔當!自己做錯的事,要自己去彌補回來!
“我說是不是我沒把話說明白,還是你這個人腦袋有點問題聽不懂,傻到這種程度?”警察隊長吐出菸圈雙眼中盡是冷笑道,“我說的很明白,知道我是幹什麼的嗎?我是刑警,是警察中最有特權的警察!我抓人,從來沒有的保釋,也從來沒有情面可以講!今天我打了你,就不怕你出去告我!你以爲你死撐就可以矇混過去了?我呸!比你身體好強壯的人多的要死,在我面前就沒有不服軟的!你到底招不招?不招我讓你生不如死!”
聽着那警察隊長的話語,華安生渾身被冷水澆的溼透輕輕的哆嗦着。他的確很猶豫,也很害怕。要說他不怕這些土匪警察手裡的這些折磨人的東西那是假的,可是爲了自己那個家,爲了能過上以前那樣的日子,他必須咬牙堅持下去!因爲他知道,自己的女兒一定會去找範偉,範偉就是他的救星!
一個龍騰集團的幕後老闆,還有什麼事是他辦不成的?華安生想到這裡,乾脆將心一橫,咬牙道,“來吧,你們來吧!我告訴你們,這次只要我不死,你們一個個都不會有好下場!我女兒的朋友會找你們算賬的!”
“媽的,死到臨頭還嘴硬是吧?看我不打死你!”警察隊長充滿怒氣,朝起旁邊的警棍朝着華安生臉上便狠狠的砸了過去,將他直接慘叫着一棍子打翻在了地上!
“隊長……不能打臉,不能打臉啊……”旁邊的警察被這場面給嚇壞了,急忙衝到那隊長身前勸道,“別生氣,消消火,和這種人沒必要動怒,咱是警察,打人最好還是往暗處來,往暗處來。”
望了眼旁邊賠笑的手下,那名隊長將警棍朝他手上直接一甩,冷哼道,“怕什麼?這事有局長給我們撐腰,看誰敢說三道四!孃的,咱們局長那是什麼人物?北海市還有人敢反他?簡直笑話!給我打,給我狠狠的打!”
“是!”警察恭敬的敬了個禮,眼神中散發出一股狠色,扭頭朝着躺在地上的華安生便噼裡啪啦的一陣狂歐起來。不過他還比較規矩,手腳和臉他不打,專打的就是他胸前那塊包着鐵皮的地方,一記又一記的似乎根本就不是在打人,而是如同在打畜生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