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偉驚訝的微張起了嘴巴,就連他看見這樣規模的軍隊內心都充滿了不可思議。開什麼玩笑,眼前這密集的軍隊無論是從數量上還是裝備上,整整就是一個裝甲步兵團的規模!對付大山裡這些只有大刀和長矛的原始民族而言,需要動用如此龐大的軍事力量嗎?軍隊裡的這些領導到底在想些什麼,他們難道真的要把大山給夷平嗎?
“難道……我真的猜錯了?”面對如此大規模的軍事進攻,範偉猜測這些軍人只是路過大山也確實太荒謬了些。不過現在已經沒有別的辦法,唯一的希望恐怕也只能是進行談判。
硬着頭皮,範偉帶着李詩琦上前一步,面對着聚集起來的大批華夏軍隊大聲道,“我身旁這位是大山部族的領袖,請你們的軍官出來說話!”
從華夏軍隊中,走出一位佩戴着兩槓三星肩章的上校級軍官,看上去大約有四十多歲,國字臉,顯得十分英武,渾身充滿着一種軍人才有的霸氣。他用陰冷的目光掃了範偉和李詩琦一眼,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淡淡的驚訝,當然,這驚訝不是因爲範偉,而是因爲李詩琦的美麗。就憑她的絕色面容,男人要是不驚訝那纔有鬼了。
“我的兵,就是被你們的手下給傷的是嗎?”上校開口語氣就有些不善,冷冷道,“你們還真行啊,敢真刀真槍的和軍隊抗衡,哼!你們還真以爲這大山是不屬於華夏國的嗎?我告訴你們!國家之所以不把大山收回,而讓你們生活在這裡,那是因爲你們是少數民族,民族大團結是上頭所認同的觀點。但是,這並不代表你們可以在這裡建立國中之國,可以爲非作歹!”
“爲非作歹?請你不要血口噴人!我們什麼時候殺人放火,什麼時候禍害過你們華夏人的命了?你說這話,簡直就是栽贓陷害!”旁邊的黎暉直憤怒的反駁道,“我們大山中的子民,向來遵紀守法,到大山外也遵守華夏國的法律,你憑什麼說我們爲非作歹!”
“憑什麼?哼,你們大難臨頭了居然還不知道?”上校用一種可憐的目光掃視着對面的所有人,不屑道,“苗疆族,白沙瓦族,這兩個種族已經被例爲處理的對象,原因就是你們濫殺無辜,對外面世界產生了極其惡劣的影響!今天,我裝甲師開赴大山,爲的就是要取締你們!”
“什麼濫殺無辜,你們這根本是污衊!”白沙瓦族的大長老氣的白鬍子都快吹了起來,他拍着胸脯道,“我們兩族世代生活在大山中,與世隔絕,基本不與外界交往,只是這幾年白沙瓦族在白族長的帶領下才與外界有了些接觸,但是白沙瓦族是個友好的種族,我們白振楠族長甚至還經常受到甘南縣領導們的邀請,互相成爲好朋友!”
“友好?你們就是這樣友好的?”上校團長朝着四周那些劍拔弩張的族人們掃了眼,輕笑道,“我沒那麼多功夫給你們扯淡,今天進攻你們兩族是軍隊上層下達的命令和任務,我只認軍令!今天,要麼你們乖乖的投降,接受抓捕,要麼你們就負隅頑抗,試試坦克和大炮的威力!隨便說一句,造成這樣的局面,都是你們自己一手造成的,自作孽不可活,誰讓你們得罪了大人物!”
“這位上校先生,冒昧的問句,這大山裡的兩族到底惹了什麼事情,讓華夏國如此大動干戈,連軍隊都開來了?”範偉湊上前去微笑道,“我也是華夏人,想問問有沒有什麼折衷的辦法沒有?總不能讓他們死的不明不白吧?”
“不明不白?他們心裡比你可清楚。我說你一個華夏人,怎麼給這兩族當走狗?小心他們背後反咬你一口!”上校朝範偉打量了幾眼,不屑道,“不過我想這些山裡人估計也不知道自己捅了大簍子,要不然借他們幾個膽他們也不敢得罪了那種人物,只能說是活該吧。”
“什麼人物,你說清楚點,這兩族到底得罪什麼人了?”李詩琦忍不住開口了,這上校從開始就用一種輕蔑的眼神和語氣在和他們交談,身爲高高在上的聖女,幾時受到過這種無形中的侮辱?她強忍着內心的不快,皺起秀眉便詢問道,“就算要我們投降,起碼也要讓我們知道爲什麼吧!”
“你們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上校團長有些面露怪異之色,突然冷笑道,“看來,在你們這裡,偶爾死上幾個人是家常便飯,難怪你們都忘了吧?是,死幾個華夏人也許並沒有什麼,畢竟整個華夏國人口基數那麼大,根本不會有任何的影響,所以你們也習以爲常了對吧?”
“你到底在說什麼?什麼死幾個華夏人?你開什麼玩笑,我們這裡別說死幾個華夏人,華夏人根本就沒有,因爲他們根本不屑到這裡來!”黎雄瑤冷笑道,“這種窮山惡水,養尊處優的華夏人是不屑來居住的!”
“狗屁!!”上校一口唾沫狠狠吐在地上,冷冷道,“蠻人就是蠻人,頭腦簡單四肢發達,說話就和放屁一樣!我來問你,在最近這段時間,是不是來了三位從遠方而來支教的華夏國志願者?他們中有兩位是不是在你們兩族的領地中失蹤的?哼,失蹤這種鬼話騙騙那些大小姐可以,用來騙像我這種軍人?你以爲真的有用嗎?在這種到處是險惡的環境中,在大城市裡呆慣的支教志願者能活下來,那不是奇蹟,而是做夢!你們造成了他們的失蹤,這仇自然要找你們來算,不然找誰算!”
範偉聽到這裡,瞬間整個人一楞,等他反應過來時急忙有些不確定的詢問道,“上校先生,你的意思是不是可以理解爲,你們這些軍隊衝進大山裡,其實目的是給兩名失蹤的大山支教志願者報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