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先生,阿朵瑪平時不愛喝酒,但是貴賓在這裡阿朵瑪必須要喝的盡興。這樣,我再幹一碗米酒,希望範先生能尊重阿朵瑪一次,將碗中酒喝下。”阿朵瑪見範偉還是無動於衷,不由似乎不服的個性也上來了,又是給自己倒了碗米酒咕咚咕咚的喝下了肚。
這一下,幾乎全桌的人都紛紛望向了範偉,這種怪異的氣氛就是由於阿朵瑪敬酒所引起的,好像這時候範偉若再不喝酒,就真的成了罪人一般。
尷尬不已的範偉這回感覺到自己真的不喝不行了,他不服輸的脾氣也一下子哄的冒了上來。不就是喝酒嗎?不就是喝醉酒嗎?被一個女人這樣鄙視,做爲男人要再不直接面對挑戰那還要不要臉和自尊了?得,既然再喝一碗也是醉,再喝十碗也是醉,那乾脆就豁出去拼一把,至少不能只讓自己醉倒,而讓他們清醒!尤其,是不能放過這個小辣椒阿朵瑪!
下定決心的範偉此時直接一拍桌子,猛的站起身來,一副徹底豁出去的表情道,“阿朵瑪小姐,你是女人,我是男人,在女人面前,男人不能說不行!既然你都已經說到這份上了,我要是再不喝,估計明天全族人都要看我的笑話。被一個女人打敗,我這男人的自尊心可受不了。罷了罷了,不就是酒嗎?我喝就是!但是,我有個前提,阿朵瑪小姐喝酒這麼豪爽,而且這麼盛情款款,你酒量比我好,我們之間就沒有男女翻倍之分,喝個痛快如何?我決定和你連幹五碗,你行不行!”
面對突然發威,一副視死如歸的範偉,所有人都沒料到他竟然敢說出這樣的豪情壯語。連幹五碗?這是什麼概念,這米酒就算度數不高,也不是這樣喝的啊!
阿朵瑪本來就是個不服輸的個性,聽見範偉這樣說,頓時也激起了她要強的性格,眯起那雙大眼睛微笑道,“行,五碗就五碗,我的任務就是陪範先生吃好喝好,若是有怠慢全族人都饒不了我。既然範先生都如此豪情,我又怎麼敢不接受挑戰!”
“哇哦!!!”阿朵瑪這話一出,酒桌上頓時熱鬧起來。旁邊衆人立馬鼓掌的鼓掌,尖叫的尖叫,鬧騰的就連老族長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楊麗有些沒好氣的瞪了範偉一眼,她也知道這個時候要阻止他不喝恐怕已經是不行了,乾脆也只能閉嘴不再開口,用手敷了敷因爲酒精而有些發燙的通紅俏臉,充滿醉意的露出了絲無奈的苦笑。
十個大碗在餐桌上一字排開,老族長的大兒子毫不客氣的開封了新的一罈米酒,直接將米酒倒進了大碗之中,一倒就倒了十碗,乾脆利落,直到將酒罈子裡的米酒全部倒光這才一收手,大聲興奮道,“十碗酒已倒滿,請用!”
範偉面對着眼前乳白色的在餐桌上一字排開的一碗碗米酒,他感覺到他的胃在顫抖。可是現在已經沒有退路,不是能不能喝的問題,而是事關做爲男人的尊嚴與面子問題!更何況,這還不是和男人在拼酒,而是在和女人在拼酒,和一個美麗的女人在拼酒!如果這都輸了的話,他的臉面還往哪擱?醉生夢死也得上!不過話說回來,他現在總算是能深深贊同一個道理,食色性也,酒者女也!酒桌上還真必須要有女人才有這樣喝酒的氣氛啊!
氣氛是起來了,可他也真的感受到了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的悲壯感覺了,看着眼前擺着的滿滿米酒,他硬着頭皮一狠心咬牙端起一碗米酒就開始往嘴裡灌!
阿朵瑪見範偉真敢連喝五碗,自然也不肯示弱的也拿起碗裡米酒便喝,兩個人在衆目睽睽之下一碗接着一碗的喝着,旁邊的人們不停的起鬨叫好起來。
這時候,鎮定自若的老族長被自己的大女兒阿伊瑪給拉了拉手臂,不由扭頭朝她看了眼道,“怎麼?”
阿伊瑪看了眼還在喝酒的阿朵瑪後,有些小聲道,“父親,你是不是已經決定要讓阿朵瑪與範偉在一起了?哪怕是名譽上的?”
老族長楞了楞,眯起雙眼道,“你應該也清楚,警戒區是說一不二的,若是範先生沒有與阿朵瑪成親在一起,恐怕他就出不了這警戒區,所以,就算是損害了阿朵瑪的名聲,我也必須至少要名譽上要兩人在一起。”
“如果是這樣,那爲什麼不假戲真做呢?你覺得範先生人品如何?夠不夠資格真的當阿朵瑪丈夫?”阿伊瑪緊接着詢問出聲道。
“你的意思是……”老族長雙眼一亮,有些皺眉道,“這不好吧……好像那位楊麗小姐和範先生是一對,我總不能拆散他們?”
“爲何要拆散?楊小姐是華夏人,又不是我們愛奴人,我們結我們的婚,她結他華夏國的婚,這並不衝突啊?在我們這,男人是不限制娶多少妻子的,就算日後楊小姐追究起來,大不了讓阿朵瑪呆在族裡不就行了?我覺得……這個範先生從他的言談舉止可以看出這人不簡單,阿朵瑪跟了他,一定會很不錯的。至少他幫了全族的大忙,救了全族的孩子,就衝這份恩情,阿朵瑪跟了他也是值得的,您看呢?”
“這……理似乎是這個理,不過,關鍵還是看阿朵瑪本人是怎麼想的?”老族長似乎有些顧慮,猶豫不決。
阿伊瑪認真道,“父親,我剛纔已經和阿朵瑪通過氣了,看她的樣子應該可以。”
“哦?真是這樣?”老族長有些高興道,“那還不好,今晚趁着他們兩人酒多,乾脆來個生米煮成熟飯?有些事,等他們醒了再說?”
阿伊瑪就等的是老族長的這句話,她點點頭道,“我相信阿朵瑪會幸福的,這個範先生,不像是什麼壞人,只要以後對她好,這就足夠了。”
“行吧,具體的你去安排,不過記住,無論如何,不能破壞了範先生治療全族孩子疾病的心情,這件事不能讓他產生反感和厭惡。如果他明天事情已成之後還是不願意的話,那就當這事沒有發生過,讓阿朵瑪也不要太過在意,就當範先生從未存在過,知道嗎?”老族長意味深長的開口道,“不是我自卑,阿伊瑪,當年沐川家族一個小小沒用的族人都不願意爲了愛而不顧你的身份,如今這麼一個醫術高明願意無私奉獻的能人會爲了阿朵瑪而真正心甘情願的當我們愛奴族的女婿嗎?我想,這種可能性真的似乎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