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秋帶着三女剛剛走出了火車站,唐果便興奮的大叫起來,凌小小和付靜茹雖然並沒有像唐果一樣叫出聲,但臉上的興奮之情也同樣不少。
燕京做爲整個華夏的首都和政治文化中心,有着三千多年的建城史和八百五十餘年的建都史。剛剛踏上這片土地便可以感受到這座古城所獨有的大氣磅礴,彷彿沉睡千年的古龍,攝人心魄。做爲華夏人,相信沒有一個不對這片土地嚮往的。
雖然剛剛是早晨十分,但是街上的行人也已經漸漸多了起來。做爲一個國際大都市,燕京城的生活節奏也在逐漸加快,於此同時各種時尚,流行和國際的元素充斥在這裡。
但是,古老的燕京城卻並沒有因此改變它的底蘊。它那所獨有的傳承仍然在延續,獨特的風景依然還存留。雖然街道上川流不息,但也仍然可以看到不時有一些老年人緩步跑過,或者在公園內舞劍晨練,或者尋一僻靜的地方吊嗓唱京劇。
“沒有來過燕京的人,不會了解它令人着迷的氣息。”秦秋突然若有所感的開口低聲說道。
“這便是你再次回來的感受?”白破軍突然像鬼一樣悄聲無息的出現在了秦秋的身邊,淡淡微笑着開口調侃着秦秋。
而對於白破軍的突然出現,秦秋卻絲毫沒有感到意外。因爲就是秦秋通知他過來接的。白破軍雖然被師門下了禁足令,但也只是不允許出燕京的範圍而已,在燕京城以內倒還是有自由的。
秦秋微微一笑,對唐果三女開口說道。“我介紹一下,這位是白破軍。她們三個分別是唐果,凌小小和付靜茹。”
三個女孩雖然早就聽秦秋說會有人過來接自己等人,但是卻沒想到竟然會是這麼一個漂亮到讓女人都會嫉妒的男人。
只見白破軍仍然如同往常一樣身穿一套白色西服,漂亮而狹長的丹鳳眼,挺直的鼻樑,紅潤的嘴脣,白皙如雪的皮膚。如果這些放在一個女人身上的話倒是合理,但是出現在白破軍的身上,而且組合起來竟然還這麼美``````
唐果,凌小小和付靜茹微微一愣,第一反應就是面前這人是個女人。唐果心直口快,張了張嘴一個姐姐差點喊了出來。幸虧付靜茹眼疾手快,及時將唐果拉住。然後三女這才笑着向白破軍問好道。“你好。”
“哈哈,師嫂們好。”白破軍嘿嘿的笑道。一句話說出頓時讓唐果三女都是臉紅不已。秦秋乾咳一聲,一腳踹在白破軍的屁股上,道。“你車呢?還不快點給我們安排住的地方。”
“在那邊呢。”白破軍伸手一指,然後帶着秦秋四人一起上了路邊停靠的一輛白色寶馬X5。白破軍似乎對白色有一種偏愛的喜好。不僅衣服褲子鞋子都穿白色,就連開車也喜歡白的顏色。
秦秋走到車前,低頭看了一下車牌,不由對白破軍笑道。“V字頭的車牌,竟然把直屬中央部隊的車給搞出來了。”
“你吩咐的嘛。”白破軍微微一笑,輕聲道。先是幫唐果幾人將行李放好,接着纔打開車門鑽了進去,繼續對秦秋說道。“照你的吩咐,我這趟來接你必須要裝作低調,但是又要裝作不知情的引起一部分人的注意。我想來想去,也就只能在車上下功夫了。”
秦秋坐在副駕駛位上輕輕一笑,誇讚道。“做的不錯,如此一來,那些心裡有想法的人多半此刻就已經知道我回來了。”
白破軍將車子打着,然後啓動向前開去,疑惑道。“不過我還是想不太明白,既然已經決定暫時不迴歸秦家,暗中行事,爲何又要故意把回來的消息泄露出去?”
“詭道一途,虛則實之,實則虛之。”秦秋微微搖頭,解釋說道。“就算我不主動泄露消息,那些真正注意我的人最多就是晚幾天便可知道我的行蹤。既然如此,不如便將計就計。如此一來,我回燕京的消息一旦傳出,每個人都必然會有不同的反應,在暗中觀察自然可以得出很多有用的推論。這樣的話,表面上看我們在明,但其實卻躲進了暗處。比一直藏頭露尾要好上許多。”
“玩這個我比不過你。”白破軍苦笑道。“不過你現在失憶了,對於那些勢力來說這未嘗不是一個好消息。我對燕京的局勢又不太瞭解,所以在這方面幫不了你太多,一切還要靠你自己把握。”
“我明白。”秦秋點頭道。“只不過是拋出一個煙霧彈而已,有聰明的人可以看出這其中的蹊蹺,但是越聰明的是就越不敢相信自己看出來的東西,他們總覺得事情不會有這麼簡單。這個就叫聰明反被聰明誤。”
“哈哈,這樣的話豈不是說你比他們都還要聰明一些?”白破軍一邊開車向酒店駛去一邊調侃着說道。
“並不是這樣,我只是利用了他們太聰明這個優點。如果把他們換做是我,可能我也會犯這樣的錯誤。這是不可避免的。”秦秋淡淡的笑道。“其實,有時候優點也是可以當做缺點來使用的。比如說聰明,自然是會善於思考,而善於思考的另一個說法,叫做多疑。”
唐果三女坐在車廂後面靜靜的聽着秦秋和白破軍的談話。雖然她們聽不懂,但是這並不妨礙什麼。三個女孩都是蕙質蘭心之人,其實早就明白秦秋絕非普通人。是以秦秋剛纔和白破軍的談話她們並不感到意外。
聰明的女孩都知道,不該管的事不要管,不該問的事也絕不要問。一個女人對自己男人最大的幫助就是不要拖他的後腿。當然,女強男弱的情況除外。
男人靠得到世界來征服女人,而女人則靠征服男人來得到世界。這句話既然存在,總是有道理的。
白破軍駕駛着車子直接向燕京五洲皇冠假日酒店駛去。他在哪裡已經爲秦秋幾人定好了房間。
燕京皇冠假日酒店坐落在燕京北部的亞運村地區,毗鄰燕京國際會議中心。地理位置極爲不錯。而此酒店擁有四百七十八間格調優雅,設施完善的客房。並提供豐富的休閒設施和服務。在整個燕京城中皇冠假日也是數得着的酒店。
而當秦秋,白破軍一行人向燕京五洲皇冠假日酒店駛去的時候。整個燕京城卻是在暗流涌動,一個個電話打向了平日裡那些或掌控滔天權利或手握恐怖財力的大人物那裡。
秦家大宅中,溫暖明亮的陽光透過窗子照射進了書房中。書房內的裝修單調,擺設簡單。只有兩個擺滿了各種書籍的大大書架,以及一桌一椅。
而此時,只見一冒着嫋嫋熱氣的香茗正擺在書桌上。書桌後面一個滿頭銀髮的老者靜靜的坐在哪裡,手捧着一本厚厚的古籍,似乎正在研究着。
這老者身穿一套已經洗的發白的綠色軍裝,但軍裝的肩膀上卻沒有掛任何的軍銜,胸前也沒有什麼勳章。想必是摘下來了。
這身穿軍裝的老人此刻正在認真的閱讀着手中的書籍。只見他面容堅毅,雙目有神,雖已經老邁,但是仍可以看出其從骨子裡透出來的那股軍人鐵與血的剛強風範。
“咚咚。”只聽到兩聲敲門聲音響起,聲音不疾不徐,不輕不重,倒是有種令人心安的感覺。
“進來。”正在看書的那老者衝門外喊道。
“首長。”房門推開,只見一個同樣身着綠色軍裝的老人緩步走了進來。但是這老人卻是不如書桌後的那老頭精神矍鑠,他一雙眼睛總是半眯着,臉上帶着疲倦的神色,似乎是昏昏欲睡一樣。
不過,人不可貌相,可千萬不能小看了這人,此人的身份絕不簡單。乃是當年特一組的王牌,餓狼周漁。
據說這周漁當年曾獨自殺入一座殺手組織的大本營,還差點爲此喪命。諸如此類的事情並不在少數,也是因此他在年輕的時候才博得了餓狼之名,獲得的軍功章數不勝數。
不過後來這周漁選擇了退役,成爲了他老首長秦文武的一個類似家僕一樣的人物。雖說是家僕,但他在秦家的地位可算是超然。秦文武待他如親兄弟一般,甚至會讓自己的孫子稱呼他爲二爺爺。由此可見周漁和秦文武的關係。
看到周漁進來,秦文武放下了手中的書,端起茶杯擡頭笑道。“怎麼了?”
“少爺他回燕京了。”周漁開口說道,依然保留着軍人開門見山的個性,從不肯多說一句廢話。
秦文武的手指不由輕微的抖了一下,杯中的茶水濺出了一滴在其手上,但他卻渾然未覺,良久之後纔開口笑道。“倒是終於回來了。呵呵,那他現在在哪?”
“跟白破軍去了皇冠假日酒店。看樣子是打算在那裡住下,好像並沒有回秦家的意思。”周漁如實的回答道。
“嗯。”秦文武沉思了一下,然後微微點頭,臉上浮現起一抹微笑,開口道。“最近要監視一下其他各大勢力的反應,然後找機會報告給秦秋。秦秋既然如此做,一定有他的用意。”
“好,知道了。”周漁點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