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秦秋一句話脫口而出,瞬間就反應過來有些不對勁。只感覺有一雙如利箭般的眼神向自己射來,又好像是被一條毒蛇盯住,不禁全身的汗毛根根豎起。
慢慢的轉動脖子,秦秋小心翼翼的向左後方看去。只見血月的臉此刻就像是萬年玄冰一樣,滿是冷冷寒意。雙目中煞氣肆虐,直欲撲上來狠狠咬上秦秋一口。
“呵呵,血月,你不是去開會了?咋又回來了呢。”秦秋乾笑兩聲轉過身來,手臂快如閃電,將手中的黑色蕾絲內褲藏在了身後。
“你在幹什麼呢?”血月冷冷的吐出一句話,聲音十分平靜,卻不難從中感受的到在平靜中即將爆發的火山。那冰冷的聲音令整個房間中的溫度彷彿瞬間到了零下。
“哦,沒什麼。我閒着沒事,就整理一下自己的包。”秦秋強作鎮定,開口說道。
“那爲什麼我的包被拉開了?”
“啊?哦。哈哈,原來拿錯了,我說包裡怎麼看都不像是我的東西呢。”秦秋迅速將手裡的蕾絲內褲塞進血月的包裡,順手把拉鍊拉上。然後一臉不好意思的表情看着血月。
“秦秋!”血月終於還是沒忍住,清脆的聲音怒喝一聲。火山徹底爆發,右拳如殘影一般砰的一聲砸在秦秋的鼻子上。接着便見秦秋的鼻孔中流出兩道血流。
“不就是看了看嗎,至於這麼生氣不。”秦秋擦了擦鼻血,迅速跳到了一邊。
“你再敢說一句我就殺了你。”血月氣沖沖的瞪着秦秋,隨即卻又撲了上來。拳腳如閃電般出手,招招攻向秦秋的要害。
暴怒中的女人,果然是可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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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三組的餐廳佔地面積頗大,並沒有包間這一類的設置,而全部都是四人合坐的桌子。整個餐廳足足可以容納數百人同時進餐。
當然,餐廳這麼大也不是沒有原因的。和特一組一樣,特三除了戰鬥小隊的幾十人外,還有後勤,醫療,科研等區域人員。並不是說整個基地內就只有戰鬥小隊的人。
進了餐廳那大大的玻璃門,一樣就可以看到對面一排長長的窗口。窗口上面很細緻的劃分了美食的種類,比如說川魯淮粵,零食小吃,麪點飲料等等。
在這裡你可以找到任何一種你想吃的食物。特三組幾乎是將外面所有可以蒐集到的美食全都搬了進來。至於說味道,自然也是頂級的。
不止是特三組,特一和特二也都是一樣。說起來的話,還要比特三組好一些。特別行動組做爲華夏最強大的部門,出生入死執行任務,自然待遇也是最好的。並不奇怪。
秦秋拖着滿滿像是座小山一樣的餐盤坐在血月的對面,衝血月的餐盤內看了看,只有一份青菜和一碗米飯。不由皺了皺眉頭,開口說道。“怎麼只吃這點東西?”
“關你什麼事。”血月沒好氣的說道。
“哈哈,只吃這點可不行。來,我的分給你點”秦秋哈哈一笑,熱情的把自己的餐盤向前一推,然後不由分說的就給血月夾菜。
“這個是水晶蝦,剛纔只剩最後一份了。”秦秋一邊往血月的餐盤裡扒過去幾隻玲瓏剔透的蝦,一邊得意洋洋的說道。“幸虧我手快,不然連這也搶不到。”
血月無奈的看着秦秋,隨即偷偷轉頭向四周看了一眼。只見特一組其他人皆是看向了這邊,臉上帶着這倆人果然有一腿的表情。血月頓時有一種直接扔筷子走人的強烈慾望。
“好了,好了。”血月趕緊阻止了秦秋的舉動,淡淡的說道。“就這麼些吧,剩下的你自己吃。”
“這麼點就夠了?”秦秋詫異道。隨即看到血月快要殺人的眼光,不由趕緊閉上了嘴,低頭扒飯。
“呦,血月隊長看起來挺幸福的嘛。”突然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從走道處傳來。只見一個三十多歲,面目陰冷的光頭男人帶着幾個人走了過來。
光頭男人兩隻眼睛眯成了一條縫,不時閃過一絲狡猾狠辣的精光。走過來之後先是瞥了一眼秦秋,然後就一動不動的盯着血月的臉,開口笑道。“面色潮紅,眼角猶有媚意。哈哈,一向冷酷的血月隊長怎麼也出現這種神情了。不會是談戀愛了吧?”
血月冷冷的擡眼看了那光頭男人一樣,接着便自顧自的低頭吃飯,像是絲毫沒有聽到那男人說話一般。剛纔那一眼,就好像是在看一個在旁邊嗡嗡亂叫的蒼蠅一般。
最大的不屑並不是開口怒罵,而是直接無視。這個道理誰都懂的。只見光頭男人瞳孔一陣收縮,竟是直接氣紅了雙眼。擡起手啪的一聲拍在桌子上,怒喝道。“血月,你當我不存在嗎。”
“呵呵,原來是特二的鐵翎隊長啊。”血月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抽過一張餐巾紙慢里斯條的擦了擦櫻桃小嘴,然後這才笑眯眯的說道。其中特二兩字的語氣特意加重,讓人很容易就可以聯想起除了表示數字外,二的另一個含義。
“哈哈。”秦秋原本正在往嘴裡扒飯,突然聽到血月的話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如果不是反應過人,恐怕滿嘴的米粒都要噴了出去。
沒想到血月這酷妞竟然也會諷刺人。秦秋心中暗笑道。
“這人是誰啊?”秦秋拿胳膊捅了捅旁邊的馮至,開口問道。
“哦,特二的隊長鐵翎。”馮至將嘴裡的一口飯嚥了下去,這纔開口說道。“爲人易怒,脾氣暴躁。已經連續幾年的排名戰都輸給了血月,一直都是特二。所以只要和咱們特一組的人見面,就少不了要找麻煩。”
“不過每次他主動挑事,到最後吃虧的還是他。別的話不用說,就一句特二就能讓他憋死。哈哈。”馮至繼續笑道。“不過這傢伙的身手的確很強,比之血月和陳少威也不遑多讓。只不過血月每次都利用他易怒的弱點,才能堪堪勝利。”
“排名戰不是要十一個人參加嗎?怎麼照你這麼說哪個隊長贏了就能決定排名。”秦秋疑惑問道。
“當然不是隻靠隊長的比拼。”馮至撓了撓頭,一臉無奈的表情。“虧你還是咱們組的一號,馬上就要開戰了竟然還弄不清楚規則。”
“每組派出包括隊長在內的十一個人。三個組一共就是三十三人。”看到秦秋的眼神,馮至下了一個多艘,然後趕緊解釋道。“三十三個人全部打亂,抽籤決定對戰雙方。每贏一場可以給自己的組加上一分,輸的人下面就不可以繼續參加戰鬥。最後幾分最高的組便是特一。亞軍自然是特二。”
“原來如此。”秦秋點頭,不過隨即卻皺了皺眉頭,開口問道。“但如果同一個組裡的人抽成對手,那怎麼辦。”
“那就沒辦法了。”馮至開口說道。“就比如說上次,血月和陳少威運氣差,抽成了對手。然後他們兩個人商量了一下,陳少威主動棄權,讓血月晉級。這樣還可以保存戰力。”
秦秋剛想要開口說話,卻突然聽到桌子旁邊的特二組的隊長鐵翎如悶雷般的聲音咆哮起來。“血月,你等着。這次排名戰結束後我們特二一定會成爲特一的。”
“希望吧。”血月輕輕嘆了口氣,輕啓朱脣開口說道。“這句話你已經說過七八遍了。”
“哈哈哈哈。”坐在桌子旁的特一組馮至幾人全都哈哈怪笑了起來。
鐵翎眼神陰冷,被氣的是滿臉通紅,本待發作。隨即卻像是想起來什麼似的,面色怪異的笑了笑,然後拂袖而去。只留下一句話。“等着吧,血月,有你哭的時候。”
飯後,特一,特二以及特三共計一百六十七名成員聚集在一個禮堂中。原因無他,只是待會有幾個大人物要來給這次特別行動組的排名戰做開戰典禮。
不得不說,在華夏不管是政府或者公司,學校都做任何活動都要弄一弄開始典禮和結束典禮,走一下程式化。就連在特別行動組竟然也不能免俗。
一百六十七名戰鬥人員,皆是身穿乾淨的軍裝,齊齊坐在禮堂中。靜靜等候着那幾位大人物的到來。整個禮堂中都充斥着一種彪悍,鋼鐵般的氣氛。
雖說特別行動組平日的時候都沒有強制性要求要穿軍裝,但畢竟特別行動組乃是特別部門,同樣採用的是軍銜制。算是一種特殊的軍種。遇到正式場合的時候,還是需要穿軍服的。
就比如說當初秦秋參加軍隊的選拔時,馮至就是穿着軍裝去的。而到後來接秦秋去特一組基地,馮至穿的則是平常衣服。
秦秋轉頭看了看自己肩膀上扛着的兩毛一,不由心中暗笑。沒想到特一組最低的軍銜就是少尉。並不像外面一樣,三十歲以下的校官就像是鳳毛麟角。在特別行動組,二十多歲的中校,上校一抓一把。
而且現在是和平時期,在外面想提升軍銜可謂是不易,但在特別行動組內,卻不算太困難。因爲任務完成,自然會有功勞。馮至和軍刀他們軍銜這麼高,應該是這些年來完成任務積累下來的原因。
秦秋擡眼向主席臺上看去,每一個座位上面都擺放着一個名牌。而那每一個名牌上的名字,無不是華夏軍隊裡的重要人物。
忽然,秦秋被主席臺上最中間一個座位上的名字吸引住了目光。秦文武。
對於這個名字,秦秋是既熟悉又陌生。總感覺心裡有一種淡淡親切的感覺。他知道,秦家老爺子,華夏軍委的二號人物,自己的爺爺也叫做秦文武。不過已經失憶的他卻怎麼也想不起那位老人的模樣。
能夠出現在這裡,而又叫做秦文武的人,自然是秦家老爺子無疑。秦秋忽然間很想見見那位老人,至少,也可以知道自己爺爺長什麼模樣。
隨着一陣腳步聲傳來,只見六個人緩步走上了主席臺。走在最前面的,便是一位滿頭銀髮的老人。這老人面目堅毅,眼神如鷹。身穿一套軍裝,身形挺拔如鬆,雖已年老但精神矍鑠,揹負雙手大步流星走上主席臺,絲毫沒有老邁之神態。
不知爲何,也許是冥冥中的血脈相連。秦秋自見到這老人的第一眼,便毫無理由的確定此人正是自己的爺爺秦文武。
在秦文武的身後還跟着一位老人,同樣的滿頭銀髮,同樣身穿軍裝。不過臉上卻是一片委頓的神情,微微眯着眼睛彷彿是還沒有睡醒一般。就像是一個普通的鄰家老頭。
但認識此人的卻絕不會小看了他。因爲此人正是當年特一組的王牌,餓狼周漁。比秦政還要早一個時代。說起來,現在特一組內倒也有個叫餓狼的傢伙。
不過此餓狼卻與彼餓狼沒有絲毫的可比性。雖然現在的餓狼也在組內派到了第三,但周漁當年卻可以號稱是特一組的傳奇。曾有過隻身闖入異國殺手組織,並將其剿滅的壯舉。
後來周漁退役後便是跟隨自己的老首長秦文武,從此後形影不離,保護着秦文武的安全。雖說像是家僕一樣的人物,但秦文武卻將他當做親兄弟對待。
在周漁的身後,便是另一個軍部大佬。也是一名上將,統管整個特別行動組。最後面三位自然就是特一,特二和特三的三位組長了。
六人依次走上主席臺,其他五人見秦文武落座之後才自己坐下。只見秦文武坐在主席臺上最中間的位置,如鷹隼般的眼神先是向臺下所有人掃視了一遍。雖沒有說話,也沒有任何的動作。
只單單的一個眼神。就令臺下這些身經百戰,桀驁不馴的戰士們感到了一種迫人的威勢。那是一種面對上位者時不由自主發自心底的敬畏。
秦文武掃視一圈過後,忽然眼神停留在了秦秋的臉上。秦秋同樣在看向秦文武,霎時兩人的眼神對撞在一起。
微微幾秒過後,只見兩人臉上同時挑起了一抹笑容。將目光收回,秦文武輕輕靠在椅背上,微微點頭示意特三組的組長可以開始。
“各位``````”特三組的組長站起身來,開口說道。
大概一個小時後,典禮結束。從頭到尾,秦秋也就得到了三個有用的消息。第一,排名戰從明天正式開始。第二,每天只打三場,共計十一天。第三,這次排名戰的冠軍可直接提升一級軍銜,另有五十萬獎金。
秦秋隨着人流一起走出了會場,擡腳便向住宿區走去。會場離特一組的住宿區距離並不近,按平常速度大概要走二十分鐘纔可以。
而且特三組的地下基地裡的走廊錯綜複雜,一個不小心便會走錯。也幸虧秦秋的記性不錯,將來時的路已經全部記住,不至於再鑽到其他地方去。
不過秦秋剛剛擡腳想回去,卻發現特一組內其他所有人竟然不約而同的向另外一個方向走去。難道是我記錯路了?秦秋不禁有些疑惑。
“喂,回去好像是走這邊吧,你們幹嗎去?”秦秋連忙拉住特一組的紅毛開口問道。
這紅毛在秦秋第一天進組,接受入組考驗的時候就很倒黴的被秦秋直接打昏。所以他對秦秋的實力可以說是佩服的五體投地。聽到秦秋問話,紅毛不禁一笑,開口道。“當然是去娛樂區了,這麼早回去幹什麼。”
“娛樂區?”秦秋問道。“和咱們組基地的一樣?”
“差不了太多,桌球,籃球,遊戲機,酒吧什麼的。”紅毛一把摟住了秦秋的肩膀,笑嘻嘻的說道。“走吧,一塊去。咱哥倆喝點。”
“呃,我就不去了。有點累,先回去休息。”秦秋笑着拒絕道。
“好吧,那我先走了。”紅毛揮了揮手。
十幾分鍾過後,只見秦秋獨自一人慢慢走在一條走廊中。四周全無聲息,好像整個基地內就剩下秦秋自己一樣。
“嗯,應該走過這條走廊,然後再饒兩個彎就能到了吧。”秦秋一邊走一邊看着前面走廊盡頭的拐彎處自言自語的說道。
而就在這時,秦秋卻似是心有所感,忽然停下了腳步。眼神如利箭一般刺向了前方走廊盡頭的拐角。在那裡他感覺到了一絲淡淡的,若有若無的凌厲氣息。
唰!電光火石之間,只見一條綠色的人形從拐角處爆射而出,直直的衝向秦秋。其速度如出膛的炮彈,帶着呼呼風聲以及凌厲氣勢,彷彿要將面前一切撕碎一般的氣勢。
在這特三的基地內竟然會有人偷襲?是誰?!秦秋眼中閃過一抹凝重,看着衝過來的人影,右腳微微向後錯了一步。間不容髮時堪堪躲過那凌厲一擊。
那綠色人形一擊落空,擦着秦秋身邊竄了過去。而秦秋側身躲開後卻是順勢擡起左手,迅速向那綠色人影的脖頸抓去。
砰!砰!砰!兩人在瞬間交手三次,便是各自向後撤步。秦秋只感覺自己的拳頭一陣生疼,驚異於對方力量的巨大。
而那綠色人影似乎也是一片震驚的神色,撤步之後竟是不再攻擊。而是爽朗一笑,大聲道。“哈哈,沒想到你小子的功夫竟然進步了這麼多。”
秦秋擡眼看去,這才認出面前此人正是剛纔主席臺上坐在秦文武身邊的那個老頭,好像是叫周漁來着。不過這老頭的身手倒是很強,恐怕都有資格躋身龍榜了。
而且他特意躲在這裡偷襲我幹什麼?秦秋心中一片疑惑。
“哈哈,知道你小子失憶了不認識我。”周漁見到秦秋一臉的疑惑,隨即開口笑道。“剛纔只是想試試你退步了沒有。呵呵,我來其實是你爺爺讓我給你帶兩句話。”
“我爺爺?”秦秋眼睛一亮,卻沒有說話,只是靜靜聽周漁說下去。
“你爺爺說:潛龍在淵,只待一飛沖天,翱翔宇內。凡事過於隱忍雖可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但也並不見得是好事。想做什麼便放手去做,咱們秦家還沒怕過誰。”周玥淡淡開口說道。隨即卻是微微一笑,轉身便走。“呵呵,話已帶到。記住了小子,該高調時就高調,不要丟你爺爺和你父親的臉。”
看着周漁離去,秦秋並沒有說話。而是靜靜咀嚼着剛纔那句話的意思。沉吟良久後,秦秋微微一笑。彷彿明白了一些東西,又彷彿什麼也沒有明白。
話說,血月自從典禮結束從會場出來後。便是一臉糾結猶豫的樣子。原因無他,只是因爲秦秋那傢伙。難道真的要和他睡在一個房間?
不讓他睡好像也沒有其他的辦法安排。但是他晚上萬一不老實怎麼辦。血月心中掙扎着,本想直接回房,最後卻還是跟着特一組衆人一起去了娛樂區。因爲她沒想好回去後該怎麼辦。
一直過了兩個多小時,血月的心裡還是很混亂。眼看已經十二點多,整個娛樂區裡也沒剩下多少人。血月不由咬了咬牙。憑什麼要我這麼糾結。那小子如果真識趣的話現在應該就擠到別的房間去了。
如果他真的賴在那裡,老老實實的倒還罷了。如果不老實,我就閹了他丫的!血月眼中爆出一絲兇光,然後義無反顧的擡腳向住宿區走去。
回到房間後,血月在屋內轉了一圈,竟然沒有發現秦秋的身影。原本放在牀上秦秋的的行李也消失不見。血月頓時心情好了起來,哈哈,這小子還是挺識趣的嘛。
心頭一塊大石卸下,血月頓時輕鬆了起來。一向沒有多少笑容的臉上此刻竟是笑意盈盈,哼着歌從自己的包內拿出換洗內衣,然後便開始脫掉身上的軍裝。
這麼熱的天,而且還穿着軍裝,出了一身汗,自然是要洗洗的。血月三兩下便將軍裝脫了下來,然後只穿內衣,手中抱着換洗衣物向衛生間走去。
啪的一聲打開門,血月蹦蹦跳跳光着腳走進了衛生間。不過,隨即血月就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啊!”一聲尖叫從血月喉嚨中發出。只見她手中抱着自己的衣物,呆呆的看着面前一絲不掛正拿着一條毛巾擦拭自己頭髮的秦秋,彷彿嚇傻了一般。
秦秋看了看只穿內衣闖進來的血月,突然有些不好意思,低下頭羞澀說道。“我,我還沒準備好。你別那麼急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