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
這個詞對陳生來說太過於褒獎,他不認爲自己是什麼君子,同樣也不認爲自己是什麼小人。
別人敬我一尺我敬別人一丈。
如果別人要跟我兵戎相見,我必定要斬殺他所有的後路。
馬奎的這個舉動已經跟陳兵戎相見了,陳生絕對不會看着自己的兄弟慘死而不聞不問。要不就不是陳生了。
等到所有的□□都已經離開之後,陳生再次走到已經沒有呼吸的齊木面前,表情悲痛,聲音有點沙啞道:“你是我的兄弟,我陳生絕對不會讓自己的兄弟白死。今天晚上如果不能拿到馬奎的頭顱來祭奠你。我陳生就對不起那些爲華寧社拼搏的兄弟。”
聲音不算大,不算霸氣,不過話語中的堅定讓二十多個還沒有離開的兄弟心中頓時溫暖。站起身的陳生輕聲道:“留下七八個兄弟,所有人跟我去工廠。”
到了工廠,所有人都已經整裝待發了,每個人鬥志高昂,緊握着手中的砍刀,眼神嗜殺般的盯着遠方,每個人心中都知道今天晚上必定有一場血戰。
站在衆人前面的陳生表情冷漠,看不出任何喜怒哀樂,一臉撲克牌的表情。
冷風徐徐吹來,卻澆不滅所有人心中的怒火,甚至接着這股風力,衆人心中的怒火再一次被燃起。
“恨嗎?”陳生平靜的聲音在每個人耳邊迴盪。
“恨。”異口同聲,整個工廠發出震耳欲聾般的響聲。
“那要怎麼做?”
“殺殺殺。”怒吼聲幾乎能夠在整個沿江市西邊響起。距離工廠附近的幾戶已經睡着的人家都被這種恐怖的殺戮之聲震醒。
“今天我的好兄弟死了。今天華寧社的好兄弟死了。殺他們的人現在可能在夜總會享受。我們能讓死去的兄弟死不瞑目嗎?”
“不能。”
“那我們要怎麼做?”陳生的聲音突然高昂起來,讓所有人都知道老大的心中的恨跟他們一樣。
“殺殺殺。”
“好。今天晚上我要見到馬奎的首級。誰殺了他,我親自代替齊木對他說聲謝謝。”
接下來陳生開始安排任務,陳生知道自己現在還不是馬奎的對手,即使莊前行真的將那些人鍛鍊成一夥真正的戰士也未必是馬奎的對手。
背水一戰。
並不是沒有辦法才做的事情。
有時候是爲了某種尊嚴而戰。
狹路相逢勇者勝。
陳生已經沒有退縮的餘地,只有真刀真槍的跟馬奎幹一場纔是華寧社真正邁出沿江市的第一步。
隊伍浩浩蕩蕩的往天皇極限進發,人數並不多,只有三四百人,剩下的人已經調往馬奎別的場子,從餘良那裡得到消息,說這次端酷味場子是馬奎親自動手現在估計正在天皇極限享受勝利的戰果。
沒出發之前陳生給蜈蚣打了一通電話。
話語簡潔明瞭,沒有任何卑微求助的意思。
“今天我要讓馬家幫在沿江市消失。如果想分一杯羹那就並肩作戰。如果隔岸觀火,連湯都喝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