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煙,你家老厲回去了嗎?”
“還沒呢,葬禮結束了?”
莫煙鬆開毛團的小爪子,起身坐到沙發上,盤起退,“怎麼了?”
“剛剛我聽今天參加葬禮的同學說,現場發生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你家老厲把劉梅給打了。”
莫煙……
“你沒搞錯吧?”
厲先生雖然脾氣壞,但是打女人這種事,他絕對做不出來。
“我也沒去,我是聽別人說的,之前的消息你有聽說吧。”
“什麼?”
“嘖嘖,你一天到晚都窩在家裡幹嘛呢,新聞你都不看的嗎?”
莫煙無辜道,“我這幾天在醫院,厲先生沒收了我的通訊設備。”
“服了你了,就前幾天,顧老師去是那會兒,網上傳得很火的一個視頻,顧佔軒跟劉梅在醫院吵了起來,具體原因好像是因爲顧佔軒在外面養了人,劉梅鬧到了顧老師那兒,顧老師就被活活氣死了,兩個人就此鬧掰,吵着要離婚。”
莫煙有點混亂,“這兩件事,有什麼必然聯繫嗎?”
顧佔軒出軌,劉梅離婚,厲先生打劉梅,好像沒什麼聯繫吧。
“你能等我說完嗎?”
莫煙……
“您繼續。”
“今天葬禮的時候,顧佔軒在外面養的那個女人也來了,顧佔軒正跟人調/情呢,被劉梅捉了個現形,葬禮現場打了起來,劉梅差點兒掐死那個女人,結果你家老厲英雄救美,把人劉梅給打了,把那女的抱走了。”
莫煙……
這到底是一部什麼樣的狗血劇?
“你是不是加班加多了,腦子糊塗了?”
“呸!我跟你說正事兒呢!”
龐佳一咬牙道,“雖然你家老厲看上去挺正派的,但是哪有不偷腥的貓,你呀,長點兒心吧。”
“好好好,長長長,”莫煙敷衍道,“陳大夫還有什麼藥交代的嗎?”
“下個月我生日,記得準備一份厚禮,不然不收。”
莫煙直接掛斷了電/話。
她看了一眼時間,百無聊賴的看了一會兒電視,就上樓休息去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感覺有一雙手在她臉頰上輕輕地摩挲,她嘬了嘬鼻子,迷迷糊糊睜開眼,看着躺在旁邊的人愣了半天,才嘟噥道,“怎麼纔回來……”
“出了點兒事,”
厲先生捏了捏她的鼻子,低聲問道,“餓不餓?”
莫煙被他一作弄,睡意也被打散了,她醒了醒神,才道,“還不餓,你餓了?”
厲先生彎了彎脣角,“我打包了一些吃的,既然不餓,那就一會兒再吃。”
莫煙“唔”了一聲,將頭枕在他胳膊上,過了一會兒,低聲道,“你剛剛說出事了,怎麼了?”
“沒什麼,一點兒小事。”
他並不想多說,莫煙這才注意到,他已經洗過澡,身上穿着的是平時穿着的睡衣。
莫煙盯着他看了一會兒,才道,“你今天英雄救美了?”
厲先生一怔,失笑的颳了刮她的鼻子,“誰告訴你的?”
莫煙將頭埋到他的胸口聆聽了一會兒,振振有詞道,“你的良心告訴我的,怎麼樣,美女抱在懷裡的滋味好受嗎?”
厲先生思量了一下,緩緩道,“比你輕。”
莫煙……
厲先生瞧着她的表情,笑着道,“你連你婆婆的醋都要吃?”
莫煙一怔,“你母親也去參加葬禮了?”
厲先生淡淡的“嗯”了一聲,似乎不想多說。
莫煙眼睛轉了轉,覺得這個誤會有些好笑,可她又笑不出來,只是覺得有哪裡不對,劉梅是不是也認識張雪蓉?
她那麼犀利的女人,怎麼會弄錯情敵,除非……
“想什麼呢?”
厲先生順着她的髮絲,低聲問道。
莫煙回過神,笑了一下,“我在想,寶寶以後叫什麼。”
說到這個厲先生來了興致,他往後挺了挺背脊,嗓音低沉地說,“厲梓恬。”
“李子甜?”
莫菸嘴角抽了抽,“能不能再有創意點?”
這麼好起名字的姓,居然一下子就能起中招,這概率也是沒誰了。
厲先生……
“那你說叫什麼?”
莫煙喜滋滋道,“我早就想好了,如果生個兒子,就叫一諾,生個女兒就叫千金。”
厲先生……
原來你水平也這樣。
“你那是什麼表情?”
莫煙皺起眉,你一個起李子甜的還敢瞧不起我?
厲先生撫了撫她的頭髮,溫聲道,“起名字的事兒,還是問問老爺子跟爸吧,畢竟老人講究得多。”
莫煙鬱悶道,“我覺得挺好的呀,小名兒我也想好了,老大叫打毛,老二叫二毛。”
厲先生……
大毛二毛三毛……毛團……
一家子全是毛字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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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梅最後是被顧奕辰給帶走的。
葬禮現場已經亂作一團,厲景煜帶着那個叫“雪蓉”的女人離開後,顧佔軒像是瘋了一樣,抽起一把傘,就朝着劉梅砸了過來。
劉梅當場就懵了,顧奕辰替她擋下了顧佔軒的怒氣,帶着她離開了現場。
葬禮後來是怎麼結束的,他已經不知道了,短短不到兩個月的時間,發生了這麼多事,他已經被折磨得疲憊不堪。
劉梅溼淋淋的坐在後車座上,抖着身子,一張臉蒼白無血色,看上去精神有些錯亂。
蕭潛朝着後視鏡裡看了一眼,一邊打着方向盤,一邊問道,“伯母這樣沒事嗎,要不要先去趟醫院?”
“不去醫院,我不去醫院!”
聽到醫院這個詞,劉梅突然激動得叫了起來。
顧奕辰按住她的身子,沉聲道,“不去醫院。”
說完看了一眼蕭潛,想了想,沉聲道,“去酒店吧。”
蕭潛的手指敲了敲方向盤,抿起脣角,“剛剛的事,說不定已經有人泄露出去了,如果被媒體拍到,再添油加醋說些什麼,到時候恐怕更難辦,這樣吧,先去那兒吧,我在市區還有一套高級公寓,交通治安都很好。”
顧奕辰伸手按了按太陽穴,低聲道,“隨便吧。”
蕭潛眼神閃了閃,駕着車朝着自己的公寓駛去。
一路上,劉梅的沒有再說話,她身上披着一件顧奕辰的外套,整個人精神恍惚,眼神看上去都有些渙散,嘴裡念念叨叨的,說着讓人聽不清的話語,臉色慘白如鬼。
顧奕辰也沒有再說什麼安慰的話,連他都知道,劉梅這次的所作所爲已經觸及了顧佔軒的底線,離婚,勢在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