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生日的時候,讓老太太也過去吧,以後她要是出國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呢,至少得讓長輩們見一面不是嗎。”
“聽你的。”
這一次,厲先生倒是沒反駁。
莫煙笑了笑,勾住他的胳膊,笑眯眯道,“媽做的餅乾確實好吃,等我學會了,以後做給你吃。”
厲先生彎了彎脣角,什麼都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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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彥的速度很快,那條微博發佈的ip地址,很快就有消息了,是在一家咖啡店,而那家咖啡店,正是劉梅經常去的,雖然沒有確切的證據證明劉梅當天到過那裡,但緊緊這一個消息,就足以讓顧佔軒肯定那條視頻,絕對跟劉梅有關。
得知這個消息,他幾乎要氣炸了。
這個潑婦,神經病,果然是要鬧得魚死網破。
他在辦公室裡發泄了一番怒氣,沉着臉將盧彥叫了進來。
盧彥似乎還不清楚發生了什麼,進來看見辦公室的情況有些發矇,他上前兩步,低聲問道,“董事長,您找我?”
顧佔軒坐在辦公桌後面,一張臉陰沉的難看,因爲剛剛亂砸一氣,他的頭髮有些凌亂,這幾天被這些事鬧得,整個人都憔悴了不少。
聽見聲音,他眼皮擡了擡,見是盧彥,伸手揉了揉眉心,“去辦件事。”
盧彥看着他,認真聽着他的吩咐。
“聯繫律師,起訴離婚,我管付出什麼代價,我一定要跟這個瘋女人離婚!”
他一字一句,說得咬牙切齒,恨不得將她撕開。
盧彥怔了怔,猶豫了一下,低聲問道,“那這件事,要不要提前通知顧少一聲。”
“他自己都滾蛋了,不是擺明了跟那個瘋女人站到一起,我憑什麼要去找他?等他活不下去的時候,自己會滾回來找我!”
那個時候,提條件的就是他了。
這麼多年,他什麼樣的人沒見過,顧奕辰有幾根畫畫腸子,他能不清楚?
“你抓緊讓人辦,最遲這個月底,我要結果!”
“那財產方面……”
“就按照我第一次說的,一分也不會多給!”
盧彥抿起脣角,什麼都沒說,顧佔軒的狠辣,他早就見識過,所以對他來說,這並不算意外。
顧佔軒深吸了幾口氣,平息了一下情緒,抿脣道,“讓你調查的是調查得怎麼樣了?”
“張女士現在住在XX小區三單元1307,目前好像是跟那個姜醫生住在一起,跟厲老,好像並沒有什麼聯繫。”
顧佔軒皺了皺眉,良久問道,“消息準確嗎?”
“準確。”
盧彥回答的非常肯定,顧佔軒沉思了良久,什麼都沒說,只是擺了擺手,示意他出去。
等盧彥離開後,顧佔軒又坐了半天,拿起手機撥了一個號碼。
“幫我包一束雛菊,嗯,對,地址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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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珩的壽宴,他自己本身也沒打算大過,所以對於孩子們提出來的要求,他很贊成。
生日前一天,莫諾負責通知以前跟莫珩有交情的那些朋友,直接點兒的,直接就沒接電/話。
含蓄點的,就說自己有事分不開身,禮物肯定會送到。
最後真正給迴應的,還是跟莫珩有幾十年交情的同學,莫諾心裡估摸了一個數,也就訂了四桌,到時候如果來的多的話,就再添碗筷。
餐廳是厲先生聯繫的,慕家旗下的餐廳,體面也
乾淨。
壽宴前一天,莫煙就跟厲先生去商場上,給莫珩買了一個按摩椅,早一天就給送過去了。
這麼多年,莫珩一直有腰疼的老/毛病,她時常不再身邊,莫珩又不是個心細的人,按摩椅比較實用。
等到生日這天,厲先生早早的就起來了。
莫煙迷迷糊糊睜開眼的時候,就瞧見厲先生站在牀邊系領帶,整個人已經收拾的差不多了。
她揉了揉眼睛,小聲嘟噥道,“你怎麼也不叫我一聲?”
厲先生回過頭,彎了彎脣角,“你再睡一會兒,宴席雖然訂的是晚上,爸的那些朋友,肯定一早就會來家裡,我過去幫着招待一下,你晚會兒再過去,我已經跟李湛打過招呼了,乖,再睡一會兒。”
莫煙感動的一塌糊塗,誰說厲先生不諳人情世故來着,他不是不會,而是不想,自己丈夫能做到這份上,她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她朝他伸了伸手,厲先生不明所以的走過來。
莫煙抓住他的手腕,將他拉過來,喃喃道,“如果真的覺得爲難,就別勉強自己。”
厲先生摸了摸她的髮絲,“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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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先生到莫家的時候,還不到七點,莫珩已經在附近的公園裡轉了一圈了,開門的時候,他還愣了一下,叨唸道,“怎麼來得這麼早,小夏呢?”
“我讓她多睡會兒,自己先過來了。”
厲先生拎着兩瓶意大利的葡萄酒,跟在他身後,淡淡道,“公司跟意大利那邊合作,對方送的酒,我平常不怎麼喝,就給拿過來了,一會兒酒宴帶過去。”
莫珩一看,眼睛頓時亮了亮,那兩瓶意大利的紅酒,都是數十萬的貴貨,花錢都不一定買得到,關鍵是那個味道,非常醇,他酒窖裡的好酒也不少,但這個,還真沒有。
“這酒就是後勁大,平常沒事兒喝兩口,其實挺好的,你還是拿回去吧,平時少喝點,活血,對身體也挺有好處的。”
雖然喜歡,但莫珩也不是不分輕重的人,女婿能幹,那是人家本事,他們孃家這邊,不需要沾光,只要他對莫煙好,就夠了。
厲先生笑了笑,“爸,我的酒量您還不知道?莫煙再有兩個月就要臨盆了,我要是醉了,她有點兒什麼情況我也誤事啊,這本來就是給您的,我就是怕莫煙多想,纔沒告訴她。”
莫珩嘆了口氣,對這個女婿,那是越發滿意。
“煙兒最近怎麼樣,情緒還好吧。”
厲先生“嗯”了一聲,“她挺樂觀的,腎源方面,我也一直讓朋友着手找着,一有消息,我們這邊很快就知道了,我們做家屬的,自己先不要那麼大壓力,您一緊張,她心裡也不好受。”
說起這個,莫珩也挺愧疚,“這件事,本來你們結婚的時候,我就該跟你說,是我太自私,總覺得瞞一時,是一時,你要是覺得自己被欺騙了,就怪我,這孩子什麼都不知道。”
“我娶的是她這個人,自然接受她的全部,無論是健康的,還是疾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