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蓉被他如此大膽直白的全都說了出來,加上倆人現在這副模樣還躺在牀上,一顆心“撲通撲通”跳的異常驚人,臉剎那間紅透了半邊天。
要不是顧着在他面前,她還得保留形象問題。非得抓着自己的頭髮往瘋子樣大把的又揉又拽。
“顧……顧少,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過了許久她都快維持那個僵硬的動作吐血了,下牀不是繼續躺着又不是,只能想方設法開口打破一下如此尷尬的氛圍。
“哦,昨晚呀!需不需要我再替你重溫一遍?”顧雲辰懶懶地掀眸,嘴角隱笑微微翹起,說的很是含糊其辭會讓人想入非非。
“不,不需要……”葉蓉臉上的汗止不住又滑落了下來,連連擺手想否認掉。
“你到底想矢口否認掉什麼?”顧雲辰剛剛似是染了柔軟的眸色,陡然一沉。聲音冷不防就透着一股沉悶之氣。
葉蓉緊張地撅了撅脣角,不好,她知道又說錯話了,顧惡魔又生氣了。
“我沒有!”她默默地垂下了頭,低低嘖了一聲。
但凡遇到這種事,該覺得委屈的應該是她。可是在如此陰晴不定的顧雲辰面前,她卻只能低頭示弱,還要討好他。
“昨晚我可是被某個醉酒的好-色之徒,硬是給撲-倒了!”顧雲辰輕舒出一口氣,嗓音微微有些暗啞,薄脣輕啓一字一句吐出。
那張清俊的臉龐面不改色。只是眸底快速掠過了一絲羞色。
“阿?”葉蓉驚訝地捂住了嘴巴,清亮的雙眸不由得瞪得渾圓渾圓的,一張小臉再次染上了紅暈。
難道醉了酒的她真的化身爲色-女了麼?對着如此不食人間煙火的極品男人,她真的沒有忍得住對他上下其手了麼?
真是要瘋了,她到底都做了什麼,可是她居然半點都回憶不起來。
顧雲辰瞧着她一張紅彤彤的小臉擠皺成一團,像是又回到了當年學校他們每每鬥氣,爭的面紅耳赤。一時之間氣氛分外得好。
“怎麼到現在還想抵賴不成?”顧雲辰眉眼彎彎,烏黑的眸中泛着細細碎碎的光澤,忍不住想要繼續逗-弄她。
葉蓉繃了繃小臉,越發覺得沒臉見人了,這都是什麼事兒,還真是喝酒誤事!
“我哪有!”她匆忙埋下頭,雙手緊緊拽着被角。
心塞呀,狼狽呀。羞惱呀……全都被他壓的死死的,居然反駁不了。
“我身上可是清清楚楚留下了某人昨晚的印記。”顧雲辰黑眸輕眯了眯,眸中輕漾出一絲狡黠的餘光,臉不紅心不跳說出了口。
邊說着身體還向她這側傾了傾,導致葉蓉想不看都看到了些什麼。
那繃緊的肌肉質感,那流暢的線條,那恰當好處的弧度……
他的好身材並不是第一次看到了,可還是忍不住差點讓她流?血了。這男-色太惑人!
此時本是完美無瑕的身軀上,果不其然在某些地方有讓人浮想聯翩的小草-莓痕跡,很顯眼破壞了原本的肌膚美感。
該死的,難道說這些都是她弄出來的?如果不是,難不成還是顧惡魔發神經給自己添上的。
她真是囧死了,一時間從臉頰到耳根整個都染上了掐得出水來的駝紅。
不行她真是在牀上以這種姿態呆不下去了,她得趕緊起牀離開,可是總不能光着身子跑吧!
“顧……少,唉呀我的肚子有些疼,請問我的衣服在哪裡?”葉蓉努力深呼出幾口氣,喊他稱呼時差點讓她咬到舌頭,好不容易磕磕巴巴全部說了出來。
一直故意忽視從那頭飄過來不懷好意的灼灼目光,像是隨時隨刻都能在她身上摳出一個洞來。
“你覺得呢,昨晚你吐的到處都是。”顧雲辰眉心微皺,臉色有瞬間僵硬,不過很快就恢復自然。
聽着她笨拙的藉口也不點破,慢悠悠應着。
哼,顧少!到現在還如此生疏的喊他,要不是看在眼下微妙的氣氛,還有昨晚那魂牽夢繞的一夜,他保不準又要發怒了。
“那我這樣怎麼下牀呀!”葉蓉一張小臉憋屈的越發厲害,小聲地嘀咕着,壓根無暇顧及其他。
這時陡然的從她面前閃過一個白色的影子,當她看清只是一件男式的襯衫時,稍稍鬆了一口氣。
她剛差點以爲顧惡魔嫌她麻煩,聒噪拿東西丟她讓她立刻閉上嘴。
“謝謝!”葉蓉手中握着他的襯衫,心裡微微有些異樣的感覺。
可她顧不得其他了,無奈轉過身去。將襯衫穿上,一一扣好後。一步步挪向牀沿。一系列的動作像只畏首畏尾的小烏龜一般,最後就是下牀。
一下了牀後,立馬變得利索起來,一眨眼如同一隻活蹦亂跳的兔子一般拔腿就溜。
還半臥在牀上的顧雲辰她的所有的小動作盡收於眼底,尤其是她穿着他的襯衫,背對着他下牀時半露出的風光,若隱若現的翹-臀,白皙的大腿,引人無限遐想。
令他的眸色再次無端深了幾分,氣息的幅度也不穩起來。
無疑是穿着他襯衫的小女人,誘-惑力十足,而他本是一直清心寡慾的一個人。奈何對着她卻分分秒秒失控了。
葉蓉一路小跑出了臥室,背靠在牆上深深呼出幾口大氣。而後使命揉了揉她的捲髮,一臉的抓狂。
眼下她才顧得觀摩了下週圍的環境,顯然不是在酒店,看來這裡是他的家呀。
如此衣衫不整的模樣,萬一要是被他的父母瞧見了還了得,深想到這一層她一頭衝進了洗手間去。
‘嘣’一聲帶上了門,鏡子裡倒映着一個披頭散髮的身影。如果說顧惡魔身上留下了一層羞羞的痕跡,她也好不到哪去。
那鬆散的領口處凝脂的肌膚上清晰可見一塊塊暗紅,像是被蚊子叮了腫起的一個個大胞。
可見昨晚倆人的瘋狂,真是羞死人了。
關鍵是昨晚她到底是怎麼了對他,她真的一點記憶都沒,這樣會不會讓他覺得她骨子裡其實是一個放-浪的女人。
怎麼辦纔好,她擰開水龍頭朝着緋紅的臉頰上猛撲冷水。
磨蹭了老半天,她突然有點不想跨出這洗手間了。
而一直倚靠在牀上的顧雲辰,顯然也睡意全消了,那個小女人在廁所已經呆了約一刻鐘了。
他倒不是擔心她真的是肚子疼了,只怕她宿醉頭還暈着,照她那冒失的性子萬一真摔倒哪裡了,就不太好了。
思到此他無心在等下去,支撐起身子隨手拿了一件貼身的褲子套上,邁着矯健的步伐向着目的地而去。
“咚咚咚”突然門上傳來一陣急促的聲音,還有男人隱約可聽見的催促聲:“出來!”
葉蓉緊抿了抿脣在裡面來回踱步,她知道定是顧雲辰尋來了。
怎麼辦總不至於一直窩這裡面不出來,況且就算要回家好歹也要穿戴整?。
見裡面依舊沒有反應,立在門外的顧雲辰眉頭一擰而起,握着門把的手在用力。
聲音沉悶透着濃重的警告:“再不出來,我就踹開了!”
葉蓉吞嚥了幾口唾-沫,小手觸到門板上一下旋開。
由於用力過猛,身子本能地向外衝去恰好跌入了本就處門口的顧雲辰懷裡去,撲-了一個大滿懷。
葉蓉只覺得倆人肌膚相貼處,如火在燒那熱度燙的驚人,她慢慢擡眸驚慌失措的目光所及處是他白花花結實的胸膛。
作死的她還不忘多掃了幾眼,再而後知後覺一驚一乍急呼道:“你……你沒穿衣服呀!”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沒穿衣服了!”顧雲辰輕舒出一口氣,軟香溫玉在懷令他的心情稍微舒展了不少。
不害臊的葉蓉聽完這一句話,小腦袋動了動,目光從他的上身瀏覽至下身。
好吧,他果然是有穿衣服的,穿了一條底-褲。
大清早他倆穿成這樣還這麼摟抱在一起,在人家家裡成何體統。
葉蓉頓覺這姿勢實在太曖-昧。像是被觸到電了一般一蹦而起,急忙推了一把他躲開了他的身。
“顧少,不管我要回家!”葉蓉羞的就差找到地洞鑽進去得了,硬是憋出一口氣說了這句。
難得帶了一絲小女人撒嬌的口吻,果然很受用。
要換成平時她說這句,他肯定得發怒。
“怎麼吃幹抹淨就又想逃跑了?”顧雲辰懶懶眯了一下眼皮,眸中浮動着細碎的精光。
語氣慵懶至極,帶着耐人尋味的調侃。
葉蓉真沒想到他會直接說出這話,更是羞得無地自容。眼神忽閃忽閃着,輕咬着下脣瓣,兩雙小手只顧扯着衣角。
老半天都沒想到一句應付話,腦海裡只有一個想法:穿回衣服落跑!
“顧少,我穿這樣像什麼樣,萬一被你家人瞧見了也不好你說是吧,所以我的髒衣服在哪裡?”葉蓉只顧盯着腳底看,結結巴巴的開口。
“放心這裡就我一個人住,你就這麼嫌棄我的襯衫!”顧雲辰黑眸微縮了一下,眉宇間急速染上了一抹不悅,連帶語氣都透着沉悶感。
“不,不是這樣的。我要回家自然要穿回女款的衣服。”葉蓉頓覺氣氛陡然就有些不太對勁,緩緩擡起腦袋,語氣很誠懇只想解釋清楚。
說完這句顧雲辰就急步轉過了身,掉頭就走。
葉蓉看着他漠漠的背影,明明那麼讓人臉紅心跳,可猛然就這樣一聲不吭深感他貌似又在生氣了。
垂頭輕嘆了一口氣,如果在他氣頭上再胡攪蠻纏的話,情況只會更遭。
“你的衣服在樓下衛生間裡,底下有烘乾機。”她望着眼前即將消失的身影,長廊上忽然傳來了他不溫不火的提醒聲。
葉蓉幾乎覺得是幻聽,本是黯淡無光的眸子一下子就晶亮了起來。
“謝謝!”她脣角彎彎,愉悅地出聲。
連蹦帶跳地歡跑開來,“咚咚咚”一會兒就下樓去了。
在樓下衛生間裡果然找到了昨天她穿的衣服。比如說是如何脫了的,還有她和他怎麼又睡在一起了……
這些問題就算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又不能問他,索性就什麼都不想了。
等她把衣服洗乾淨也烘乾後,又過了大半個小時,重新穿戴好再次照了照鏡子,她纔打開了門。
葉蓉踱着小碎步本來一直想着要離開,可是真的可以走了,要是不說一聲的話,恐怕又不妥。
不知道他有沒有起牀,她尋思着該如何開口說告別。
當她剛走到大廳,直到現在她都沒心情顧得上好好觀賞一下他家整個典雅奢華的裝修。
因爲她已經看到了本在樓上只穿着一條短褲的男人,已經穿戴?整坐在餐廳那裡了。
一改常態他穿的很是休閒,上身淺藍色t恤衫,下身黑色休閒褲。與平常正統的着裝相比,這樣的穿着特別清爽,陽光,仿若又回到了學校那時候。
只見他整個人的氣質更是發揮到淋漓盡致,眼下的他是男性魅力爆棚!
葉蓉輕按了按胸-口,試圖壓制那已經毫無節奏的心跳聲。
輕咳了一聲潤了潤喉開口道:“顧少,昨晚謝謝你了,那我就先走了!”再次掃了一眼他,而後跨出步伐。
“慢着,我有說你現在可以走了麼?”顧雲辰啪一聲放下碗筷。微垂了一下眼簾,再而沉聲開口道,語氣中難掩濃濃的怒火。
一覺醒來還是就想着逃,昨晚那旖-旎的一夜終是恍如隔世,只是他還存有幻想,導致今天整個人都不太對勁。
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他緊緊閉上雙眸,將眼底的一波傷痛悄悄拭去。再擡眸間臉上的情緒早已歸於平靜,淡然如流水。
無論如何也得將昨晚那美好的一夜,畫上一個句話。
葉蓉亦是被他那厲聲給一怔到了,秀眉緊鎖,怎麼辦,總不能又惹他發大火吧!
一時之間她真是退也不是進也不是,就只能乾巴巴逗留在原地,不知道如何是好。
“過來。既然說要感謝,那就付出實際行動。”顧雲辰重新捏起筷子,語氣已經恢復如常。
葉蓉不知道要如何討好他,只能一步步向他挪過去,顯而易見一直站老遠說話解決不了問題。
“坐下,陪我一起吃早飯!”顧雲辰慢條斯理繼續用餐,舉止優雅神態很平和。
“不了,我還不餓!”葉蓉嘴硬的說出這話時。肚子卻嘰裡咕嚕叫了起來。
一時之間她真是覺得尷尬死了,她偷偷瞟了幾眼他,發現他並未有什麼不滿。立馬拉開一張椅子乖巧地坐了下來。
男人半垂着迷-人的眼簾很閒適地在那用着早餐,整個大廳內的氣氛出奇的安靜。
不得不佩服,他用餐的行爲舉止得體又大方,舉手投足間盡顯一種低調的高貴,像是某國王子降臨。
好吧!她承認他吃飯的樣子都帥到無與倫比。
想到以往他們也並未有幾次同臺用餐的機會,而以前每一次湊在一起吃個飯,絕對是雞飛狗跳,足夠熱鬧。
比如說他會哪天心血來潮讓她起早去給他買早飯,而往往她買來了他絕對是嫌這嫌那,更甚至直接往垃圾箱一丟。
她則被氣到差點指着他的?子破口大罵:“顧雲辰,你混蛋。我下次再好心幫你買早餐,就不姓葉。”
“我管你姓什麼,這樣的早餐是人吃的麼!”顧雲辰一副趾高氣昂的模樣,說的話風輕雲淡。完全忽視掉她的憤懣與抱怨。
又比如說哪天他會難得良心大發現說要請她吃頓飯,美曰其名犒勞一下他的專屬僕人。
因爲自從惹到他那天起,她就被逼烙上了必須隨傳隨到,專屬服務於他。
他是主人,她就是僕人。
那天是這麼一個情況,倒是確實是帶她去餐廳了,還是一家比較高檔的餐廳。
只是整個點菜過程中,完全是他自己作主吃什麼,而且他的胃口又是挑剔的不得了。
往往是她喜歡吃的他就不喜歡,結果他點了一桌子,她喜歡的就屈指可數。
如果是對着一桌子卻不對胃口的飯菜,那頭人家吃的那是一個津津有味,大家就可想而知是什麼滋味了。
她憋了一肚子氣,很沒骨氣的開口:“顧少,你不是說請我吃飯麼,那我可不可以點自己想吃的?”
顧雲辰微頓了下擦了一下脣。繼而懶懶散散地說道:“你倒是想的美,有的吃就不錯了,你知道這裡消費多高麼。”
他擡起高傲的下巴,美眸輕蔑地一瞥。“今天這桌上的你務必全都吃完回家!”順帶撈起那大手一揮一一指了一下。
顧雲辰發現她一直愣在那,根本就沒動嘴吃東西。而且臉上露出像是陷入什麼回憶美好時光的幸福表情,連帶那眸子都變得水潤迷濛起來。
這種表情她與他以往相處,一次都沒展露過,他倒確實有見過她露出這種靦腆又欣喜的神情。只是卻不是對着他。
他沉如墨的眸急速地瑟縮了一下,有什麼東西狠狠地擊中了他的心臟。
他握着叉子的大手不由得用力扣緊,發出刺耳的聲音。
“你在想什麼,還不快吃早餐!”顧雲辰臉色驀地一沉,厲聲呵斥着,嗓音又冷又重。
恍惚的葉蓉陡然被嚇了一跳,抓着刀叉的手微微一抖,有些不明所以的擡起頭來。發現對面本是歲月靜好的男人轉瞬間就變了。
臉色陰沉的嚇人,烏黑的雙眸蘊含着銳利之色,像是山雨欲來的前奏。
葉蓉只覺得後背直髮涼,愣是一句話都沒說,果斷埋頭只顧吃東西。
他的脾氣還真是越來越難揣摩,分分鐘就會暴走。
這樣的他令她覺得很不安,還是趕緊吃完回去比較安全。
因爲又急又惴惴不安,吃東西連連噎到。喝牛奶又嗆到,弄出了不少的動靜。
而顧雲辰從突然發怒後一句話都沒再說,只是他的臉色是越來越難看了,就像是徹底掉進了臭水溝裡,又臭又黑。
葉蓉只顧往嘴巴里塞食物,吃到就快要撐死了,她實在是吃不下去了。
“顧少,我吃飽了。謝謝你的早餐那我就先告辭了!”葉蓉怯怯掃了一眼他,禁不住打了一飽嗝,立馬捂住了嘴巴起了身。
“剛好我也要回酒店,一起回去!”顧雲辰也隨之起了身,而且還大步走在前面。
葉蓉眨巴眨巴了幾下雙眸,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他剛剛明明在生氣而且還不想搭理人。
能讓他突然改變主意還順帶載她一程,已經是很不容易的事了。
經過昨晚那混亂的一夜,她倒並不是很想這會還與他同車。
見她還慢吞吞的處在後面,顧雲辰免不了一聲暴吼:“還不快跟上,難道又不想走了?”
“我就來!”葉蓉被嚇得眼皮一跳,立馬狗腿的亦步亦趨跟着。
不一會兒顧雲辰就駛出了他的座駕在那候着,葉蓉輕呼出一口氣趕緊上前,剛想坐在後駕駛位上。
那頭猝不防冷冷的一聲:“坐前面!”
葉蓉無奈只能選擇坐前面,在她記憶裡這個位於他身側副駕駛的位置貌似還是第一回坐吧!
“剛從我牀-上下來,你就這麼急於躲開我了是吧!”坐在那的顧雲辰陡然的扭頭步步緊逼了過來,那眉宇間染上了一抹陰沉,字裡行間充斥着濃濃的諷刺。
葉蓉本在系安全帶,被他突如其然的舉動驚嚇的,身體止不住往旁傾,然後頭就嗑到了玻璃窗上。
一時間疼的她眉頭緊緊皺在一起,就差齜牙咧嘴一頓哀嗷,可硬是憋着氣沒有喊出來。
眼見她這副樣子,顧雲辰本來在心底叫囂的那些怒火,瞬間消去了一半。
“疼就喊出來,我又不至於會吃-了你!”顧雲辰伸長手臂想撫-摸她的腦袋瓜,奈何不解風情的某人硬是將身子縮在那側,愣是一點都沒夠到。
“我沒事,你開車就好了!”葉蓉好不容易喘口氣,打着哈哈忙推卻道。
顧雲辰猝地收回了手,握着方向盤重重拍擊了一下,一句話不說發動了車子。
而葉蓉只顧在那揉着腦袋,壓根就沒注意到他的臉色變得越發難看了。